作者:池不迟
江幸走到自己椅子坐下:“怎么,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另一只手是废的?”
林闲卡嘿嘿一笑,倒坐在凳子上,面朝江幸,随口问:“秦起呢?今天不是去复查了,结果咋样?”
呵呵。
江幸骤然冷下脸,他觉得自己之前说什么握手言和、一笔勾销真的是脑子有病,瞅瞅人家,多高傲啊,扬着头就走。
“死了。”江幸说。
“啊?”张文智缓慢啊了下,才说,“那期末考试专业第一不就是你了。”
江幸:我真的很需要被让吗?
林闲卡最近游戏新副本开荒,忙的不可开交,刚也就随口一问,但看江幸这个表情,指定是出事了。
“嗯……”林闲卡小心翼翼地问,“他恢复记忆了?”
江幸没说话,但脸色凝重了一分。
“他接受不了你们现在的微朋友关系?”
脸色凝重加一。
“他农夫与蛇了?”
脸色凝重加10086。
林闲卡咽了咽口水,讪讪道:“消消气,消消气。”
江幸嘴角上扬,眼中满是怒气,一字一句道:“我、不、生、气!”
砰——
一声巨响。
躺在床上的丁宇都弹了起来。
江幸一巴掌拍在了桌上,力度大到林闲卡觉得这一巴掌要是扇秦起脸上能给人扇晕。
半小时后,校医室。
“你这是怎么弄得?”校医边给江幸固定中指边问,“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么冒犯人的伤。”
林闲卡在一旁挠了挠头:“拍……拍蚊子来着。”
第四十五章 我真和他在一起了?
十二月二十四日,平安夜。
江幸右胳膊骨折,左手中指错位, 心里一团火无处宣泄,过了一个危险之夜。
原本和秦起缓和的关系,差点成为朋友的关系,瞬时土崩瓦解。
他江幸以后就算是从楼上跳下去,也绝不会给秦起一次好脸!
郁闷的睡了一晚,早八刚进教室,坐下没多久,江幸就感受到了若有似无的目光,以及不少人的窃窃私语。
江幸想了想,把自己竖着中指的手塞进兜里。
看着自己吊起来的右胳膊,江幸突然觉得林闲卡说的也不无道理,是该弄个凹槽来着,这下两只手都不怎么能用了。
江幸余光扫了眼叼着包子的林闲卡。
这乌鸦嘴,绝了。
阿嚏——
林闲卡嘴里没嚼完的瞬间喷了出去,恰好前排有人往最里面的座位移动,全喷在了那人衣服上。
“林闲卡!你要死!”徐必赴发出尖锐爆鸣,“上次抽我麻筋,这次喷我一衣服,你特么是故意的吧?”
林闲卡警铃大作,都没顾得上反驳,往他身后看了看。
没人。
“你室友呢?”林闲卡问。
“我擦?”徐必赴,“你这话题逃避的挺生硬啊。”
林闲卡没管,低下头继续吃包子。
身后有人进来,徐必赴不好再堵着,拧着头往最里面进去。
进去的同时自然看到了江幸,徐必赴欲言又止。
最后还是在手机上发消息给江幸。
明天必定暴富:班长,你咋了?
徐必赴一个月前还不可能给江幸主动发消息,他无条件站在秦起这边,只是对江幸没太大敌意。
这段时间,明眼人都能看到是秦起粘着江幸,徐必赴态度自然也缓和了不少。
江幸察觉到兜里的手机震了下,用大拇指和尾指给夹了出来。
看到消息时江幸没控制住挑了下眉,他就说为什么老记得秦起身边那哥们叫暴富,原来是没给改过备注。
“哎!”还没上课,江幸抬头朝徐必赴的方向喊了声,“有事?”
徐必赴这才看到他裹成粽子的左手中指,嘴差点都没合拢。
这是怎么能伤到的?
真是好冒犯的伤。
徐必赴指了指手机,江幸不耐低头,这人怎么这么神秘。
明天必定暴富:卡梅利亚是不是在你家?
卡什么?
江幸用食指戳了个问号。
明天必定暴富:他的鹦鹉。
明天必定暴富:你竟然不知道它的名字?震惊.jpg
江幸愣住了,他感觉这个世界出现了bug,他那傻鸟不是叫宝贝?
X:他那鸟有几个名字?
明天必定暴富:一个啊。
明天必定暴富:嗷嗷,我们平时叫它卡卡。
江幸恍然大悟,他竟然被一个失忆患者狠狠摆了一道!
更生气了!
明天必定暴富:秦哥昨天晚上回来的时候说鸟丢了,我问他有没有在你家角落也找找,他就不说话了。
明天必定暴富:真丢了?
X:应该没有,我中午回去看看。
江幸发完将脑子里的记忆全都顺了一遍,想起林闲卡见过秦起的鸟,转头问:“你记不记得秦起的鸟叫什么?”
林闲卡眨了眨眼:“好像卡什么拉?帕拉梅拉?”
江幸:“……”
“嗷,不是!”林闲卡一拍手,“卡皮巴拉!”
江幸无语:“是不是卡梅利亚?”
“嗷嗷,对对对,太难记了这名儿。”
“这是秦起跟你说的?”江幸问。
林闲卡连连点头:“对!我当时还想问你来着,结果被打了个岔就给忘了。”
“那鸟到底叫啥?”林闲卡有些摸不着头脑,“你不是说叫宝贝吗?”
“这个秦起!”这四个字几乎是从江幸喉间挤出来的,听的林闲卡汗毛直立。
他默默趴回自己桌上,小声嘟囔道:“我问问小张同学和丁宇啥时候到,还剩两分钟就上课了,这俩人也是真能墨迹……”
江幸无法形容自己此刻的心情,明明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觉得被耍了。
被耍的团团转!
秦起每次叫宝贝的时候到底在叫谁?
江幸恍然想起,难怪秦起叫鸟的时候时不时就要打个响指或者吹声口哨。
合着宝贝根本不是指令,响指或者口哨才是?!
江幸觉得他和秦起之间,势必要有一场决斗。
不过最起码得等他养好伤。
没多久,他在心里唾骂的人从前门走了进来,步履生风。
中领毛衣加黑色大衣,胸前还戴着一根装饰链,头发被看似随意地抓到了脑后,腿长脸冷,愣是把讲台走成了T台。
呵呵。
穿大衣,冷不死你!
以为甲流爸爸没脾气呢?
教室出现了短暂地骚动,一分钟后重回嗡嗡地嘈杂环境。
江幸撇了撇嘴,花孔雀。
就这一身衣服了是吧?
江幸低下头,没再往前看。
只是没想到秦起径直走到他前面这排,愣是让最外面坐着的人让了条道进来,在江幸面前的空位上站定。
手指弯曲用骨节在桌上敲了敲。
江幸闻声抬眼,不耐烦地看向他:“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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