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池不迟
嘴上还很是敷衍地说:“也有可能是印刷错误。”
江幸啧了声,改了答案翻页继续看。
直到老师给的近三年试题全部写完,江幸转了转脖子,咔咔直响。
引得秦起频频侧目:“你颈椎有问题?”
江幸拧着头看他:“没啊。”
“哦,”秦起收回视线,“听着像是刚把头接上。”
江幸勾唇一笑:“等我手好了,给你接一个。”
秦起:倒也不用。
“不对,”江幸刚准备躺下休息,又坐了起来,“你不是要去遛鸟?”
秦起看了眼时间,站起身:“可以,我去遛半小时。”
门刚好合上的那刻,江幸声音从后面追来,被秦起成功接收:“回来记得带饭。”
回来这个词莫名动听,有一种被需要的感觉,秦起承认有些被取悦到。
江幸现在住的离学校更近了,出小区后也就五百米不到的距离。
这个小区的租户大都是在校学生,秦起出来时看了看小区门口的公告栏,或许他也可以租在这里,以后也方便去江幸家看宝贝。
秦起出去后扫了辆共享单车。
嗯……如果租了房子也可以考虑再买辆公路车,遛宝贝也方便。
以后骑着车去江幸楼下喊一声就可以带走宝贝……
不对。
如果租了房子,就把宝贝接过去住了。
这才几天,他竟然下意识觉得宝贝就该住在江幸家。
真是一个令人心寒的习惯。
秦起出发时给宝贝拍了张照片,发了条朋友圈。
配文还和之前一样:遛遛。
徐必赴下一秒消息就发了过来:去哪遛?你这是在哪呢?
秦起突然想到上午他和江幸的内心剖白,应该算是互相谅解了吧?
于是他给徐必赴回:我和江幸说清楚了。
徐必赴:什么?你俩真在一起了?
徐必赴真真是凌乱了,刚开始他以为秦起和江幸真的有点什么。
但看到恢复记忆后的秦起那个态度,又觉得不像,好不容易说服自己他俩只是朋友,现在又来?
他一天都快八百个想法了,到底什么时候才能定下来?
秦起看着徐必赴的消息皱了皱眉,也不是一点都不对,只是江幸单方面觉得他们在一起。
但他是有原则的人,对江幸好一点可以,但关系不能乱定。
于是他回复:缓和了,算是朋友。
徐必赴:……
这是哪个阶段的消息?具有时效性吗?确认没延时?
秦起带着鸟途径西区八栋,徐必赴像是急着看自己女儿一样,愣是三十秒飞下四楼。
一出去就看到秦起双腿岔开站立,单车夹在中间,手插在兜里,非常专注地盯着宿舍楼门口。
徐必赴:“我是什么即将要上刑场的罪犯吗?你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盯着我?”
秦起把宝贝叫了过来,站在徐必赴头顶,他看了眼时间:“你还有三分钟。”
徐必赴迅速贴贴宝贝,还不忘吐槽:“咋的,我们卡卡借的要还啊?”
秦起纠正道:“它现在叫宝贝。”
徐必赴:“?”
“不过你不用这么叫,就是告诉你一声。”
三分钟后。
秦起一个口哨召回了宝贝:“走了。”
“干嘛去?”徐必赴刚问出口,整条道上便只剩下秦起骑着车的背影。
秦起去食堂打包了一份酸菜鱼和一份辣炒黄牛肉和一份鱼香肉丝。
酸甜辣都有,应该有江幸爱吃的。
这边的房子没有那么繁琐的门禁,可以随意出入。
秦起走的时候带了钥匙,打开门的瞬间,第一眼就看到江幸依旧躺在沙发上,只是这次躺的更彻底。
听到声音后,江幸睁开了眼,有气无力道:“差点饿死。”
秦起把手里的袋子放在餐桌上招呼江幸过去吃。
江幸抬起头看了眼:“在茶几吃它不香吗?”
秦起略微皱眉:“不香,之前是因为你那个房子没厨房,才在茶几吃,现在都有餐桌为什么还在茶几吃?”
江幸:“……”
“讲究不死你,”江幸不情愿地起身,趿拉着拖鞋过去,“吃完我要睡觉,你回宿舍吗?”
秦起打开餐盒的手一顿,又来了,这种语气。
江幸想要他留下。
第六十一章 看什么?
奈何两人对对方的误会有些深,江幸实际上是一个会要求自己礼貌亲和的优秀青年。
他问这话其实和不再续茶是同一个意思,一种委婉的逐客方式。
但秦起从小被严加管教,显然是没什么去别人家做客的机会。
以至于饭后,江幸时不时看一眼秦起,直到实在忍不住,才将话说明。
秦起在听到“你怎么还不走”时,内心波动异常,他虽然自信,但也能听得出江幸是真心实意想让他快点滚回学校。
只是语气客气了不少。
秦起心里不顺,冷着脸不紧不慢的从江幸家离开。
江幸倒是舒了口气,他还以为秦起想要留下,万一他再整点幺蛾子,那么自己说的两人在谈恋爱的事情岂不是分分钟败露。
按照目前秦起一百八十度大转弯的态度来看,那个戒指的威力挺大,他现在应该是处在不想相信却又不得不相信的阶段。
江幸心中暗爽,他一定得趁着这段时间多多奴役秦起。
不过他也只是想想,复习周大概持续两周,江幸两周基本没出过门。
林闲卡从复习开始第三天就带着对知识的渴望投奔了江幸。
图书馆和自习室人满为患,在宿舍又根本学不进去,他只得朝自制力不错的学霸靠拢,否则期末回家只能拿游戏成绩糊弄家里人了。
当然,是糊弄不过去的。
江幸早已习惯了林闲卡这种未断奶式的行为,把连床垫都没的次卧简单收拾了下,放了两张书桌在里面,给林闲卡COS出了学校自习室的氛围。
不过他晚上还得回学校上游戏,每天定时定点学完,跑的比兔子还快。
*
江幸在一月中旬独自拆了石膏,两天后便迎来了第一场考试。
大概是太久没有使用,即使数据结构的题量不算太大,答完后也胳膊也依旧发酸。
考试一场接一场,江幸捏着胳膊放松,顺道心里再次将秦起那个祸害从头骂到脚。
这种心里蛐蛐的幼稚行为一直持续到最后一场考试。
一月二十五号,中午十一点半结束了最后一场考试。
林闲卡订的是下午的车票,走之前准备叫上邢放三个人再吃顿饭。
但他忘了提前联系,考完试才掏出手机给邢放打电话。
对面先是没人接,第三次才有人接了起来,还不是邢放本人。
那人声音清冷,只说了一句:“邢放在忙,大概十二点后可以回复,有需要请留言。”
要不是这句话说的很顺畅,林闲卡会以为对方是什么AI助手。
林闲卡想了想还是作罢,毕竟都是期末周,邢放估计还在练他那棍子。
他转头看向江幸:“只能咱俩去吃了。”
正在此时,秦起路过,漫不经心地问了句:“你们要去吃饭?”
林闲卡嗯了声,顺嘴客气地问秦起要不要一起。
秦起十分不见外:“好。”
林闲卡还在说:“你要是没时间我们也可以改天……”他的笑容逐渐消失,“什么,你有时间啊。”
秦起装作没看出林闲卡的失落:“嗯,现在就走?”
林闲卡扭头看向江幸,江幸脸上带着一丝不甚明显的笑,像是在说让你假客气,傻了吧,遇上一个毫不客气的。
他们平时都是去小龙坎,今天也一样。
过去的路上林闲卡明显失去了往日活力,瘫在副驾驶上反思。
为什么人要这么客气?
以后他再也不去舅舅家的店里帮忙了,不管是酒吧还是酒店,总之他再也不要当那种服务人员,看见个人就想关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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