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涂涂err
说完,还浅浅地“呜”了下, 耍尽了嗔怪。
祁铮立刻转换嘴脸, 上赶着讨好,先边凛一步夺过餐桌上的点心盘。
“绵绵,先吃点糕点垫着吧。”
精美得不忍让人破坏的糕点被祁铮送到了郁绵唇边,男生立刻蹙着眉把脸歪到秦执郢那侧,嘀咕着抗拒:“太干了,甜得腻人,糖分也高,我要吃辣的, 要吃大米饭!”
和秦执郢认识以来,郁绵吃了太多零食糕点了,蛋糕也吃了不少,长时间下来,自然把他养得嘴刁,想吃更多的美食,而不是总塞糕点。
祁铮真想把郁绵的脸掰过来,让他只能看自己,可人的正牌男友在这儿呢,到底还是得隐忍一点。
“乖,垫吧两口就行了,饭菜马上就来了,不垫两口肚子饿坏了怎么办?”
可郁绵不承祁铮的情,一点面子不给,就跟需要人千宠万纵的金枝玉叶般,哪怕闹脾气,也会让人毫无怨言地对他好。
男生一蹙眉,祁铮就更焦心了。
边凛真担心郁绵饿坏,毕竟他从郁绵直播间知道,男生之前很穷,经常吃不饱饭,这会儿也坐不住,起身往外走去:“宝宝,我去催催。”
“宝宝”二字边凛喊得太顺口了,一度让另外三人眼底跟淬了毒一样,想要露出獠牙,将他肢解。
在祁铮的纠缠上,郁绵咬了一小口,花瓣似的唇肉沾了点糕屑,桂花的甜香就在他味蕾间绽开,他又含了一口茶水,就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贴在了他的肚子。
相比于其他人,秦执郢能更自然而然地对郁绵有肢体接触,也靠得更近,要不是顾及着旁人,只怕还会将郁绵提溜起来,让人坐在他的腿上。
遒劲修长的手指揉在有点软肉但平坦的小腹上。
不同于其他人硬邦邦的触感,郁绵浑身的肉感觉都是软的腻的,就好像没有半点运动迹象。
很嫩,秦执郢也见过其白皙和娇贵程度,轻轻剐蹭上那么一下,就起了玫红。
郁绵的肚子上的肉稍微多一点点,就显出饱满的肉感。
他不经遐想,要是太粗暴的对待,会不会让那片雪白沾染可怖的淤青,而且皮肉太嫩后,感觉很容易就被戳顶得很明显,而且还有点小。
光是这样脑补着,秦执郢都觉得小面包惨兮兮的,别看这会儿耷拉着脑袋,哼哼唧唧闹脾气,只怕真到了那时候,哼得肯定会更过,而且还会可怜兮兮地掉眼泪。
是坏宝宝了。
思绪收敛,秦执郢又靠近了点人,几乎是快要凑到郁绵莹润耳畔说悄悄话:“马上了,怪我没有提前订好,让宝宝饿了肚子。”
其他人不许叫郁绵宝宝,因为那是他的宝宝!
清磁性感的嗓音还自带醇厚的悠扬,可他刚说完,祁铮就开始冷哼,旋即,阴阳怪气挤兑。
“对呀,我说给绵绵在校门外买点吃的,你偏说那些东西不卫生,不怪你怪谁?存心的吧?”
火药味儿太浓了,郁绵没抬头都能感受到。
这是战场吧?
他刚才也只是抱怨,他们才落座不到十分钟,没订餐的话,确实也不能怪人餐厅出餐慢。
真要怪的话,就怪……怪纪知淮他爸的私生子。
想到这儿,郁绵就朝对面的纪知淮望去,正巧与纪知淮和缓柔情的目光撞在一起。
纪知淮面露愧疚:“绵绵,这次的事情责任在我——”
“当然该怪你。”
祁铮也是见不惯纪知淮的,索性横眉倒竖,也一并怼了:“绵绵,我就说了让你搬回来跟我住,离他远点,你要回来,哪里还会被卷入他们的家庭纠纷中,可不就是怪他吗?”
秦执郢觉得祁铮实在是聒噪,但情敌更懂情敌,所以他一眼就看出了纪知淮并非表象的那般温文尔雅。
不过是披着皮,内里阴暗窥伺的老鼠而已。
他轻启薄唇,根本不用蓄意,就是寡冷漠然:“你很闲吗?不用赶着回家争财产?”
“要是我没猜错,这会儿纪家正在闹离婚和分家吧。”
郁绵的事不算大,但由郁绵所牵扯出来的事情却不小。
纪知淮的父亲到底也是知名企业家,在外界的形象一贯很好,突然爆出来私生子的事,想来肯定会掀起轩然大波的,集团股价下跌不说,家庭肯定也岌岌可危。
秦执郢了解到纪知淮一直很想让自己的父母离婚,而纪知淮的母亲,这么多年来即便有想法,可为了利益,一直在等待时机。
这次事情的原委他也调查得差不多了,纪知淮的母亲表面上说着把袁新皓带回纪家,当纪家名正言顺的二少爷,其实不过是一直暗示袁新皓,要处理好纪知淮身边的郁绵。
纪母从小就对纪知淮很看重,可以说掌控欲已经近乎变态了。
高中时因为纪知淮的同桌成绩不算好,还有点小毛病,她怕影响到纪知淮,就把人逼得转到了一所各种混混扎堆的中学,那人被打了几次后,就主动辍学了。
这次利用袁新皓爆出郁绵,成功让纪父作为过错方,而且因为这事,纪父从此肯定就讨厌了袁新皓,同时还能从不堪的婚姻中脱身。
秦执郢其实知道,纪知淮虽然在帮郁绵,但也有点利用郁绵的嫌疑。
他不会罢休。
男人手扶着郁绵后腰,靠在坐椅上,神色慵懒中,薄情冷冽感,又有极强的攻击性。
“我劝你回家让你妈分些不动产,股票就算了。”
他表达得算含蓄,所以郁绵听不懂,以为秦执郢是真在为纪知淮的母亲好。
可纪知淮听者有意,知道秦执郢对这次郁绵的事心有记恨,想来会背地里使法子对付他母亲。
秦执郢知道纪知淮的母亲要强,她想要的就是在公司的话语权,想要纪母放下也不切实际。
他也不过随口一说。
祁铮嗅到了敌对的味道,也立刻赶人,想着先把纪知淮这个烦人地撵走。
“绵绵,等今天回去了,我就帮你搬回到我那儿去。你走后床位我都有打扫的,根本就没有一点灰,而且邵池他们不住在那儿了。辅导员那里我来帮你说。”
秦执郢哪里会让人才出狼窝,又入虎穴:“不用你操心,我会帮他办理的。”
贴近时,薄唇又擦过郁绵乌发,眼底迸溅出波涛岩浆。
一听秦执郢有主意,祁铮更是如临大敌,眼底如有实质的刺直往秦执郢身上戳,恨不得让秦执郢千疮百孔、鲜血淋漓。
要是让郁绵跟着秦执郢出去住,那他和郁绵之间的交流就更少了,他还怎么撬墙角?
而且,有总觉得秦执郢会对郁绵很不好,肯定要变着法儿地欺负郁绵。
郁绵又那么乖,还有点呆笨,秦执郢一哄,只怕郁绵被欺负得更狠了,长此以往,娇气的身体都要坏掉了!
祁铮反应颇大,嗓门也大,边凛还没走进门,就听到祁铮在嚷嚷:“大一不允许在校外住,你是想要让他背上处分吗?”
“你到底有没有为他想过,全都只顾你自己的私欲吗?”
秦执郢狭长轻蔑的眼尾勾起薄凉:“没说在校外住,但也不会让他跟你住。”
“你会打他。”
刚这样说完,祁铮就跟个被扎破的皮球,泄了气。
他本来是想反驳的。
他怎么可能会打郁绵?
可想到两次和郁绵闹矛盾,他都很凶,不仅把郁绵的手机砸坏了,还把人逼到角落里,让人几乎快抹着眼泪说讨厌他。
瞬间,祁铮再瞪了眼秦执郢,却哑言得憋屈。
所以在边凛回来时,秦执郢轻描淡写间,就将祁铮和纪知淮制住了。
甚至纪知淮在看了几下手机后,神色愈发焦灼,哪怕再心有不甘,却仍旧只能起身同郁绵道别。
“绵绵,我有急事得先走了,等回了学校,我再请你吃饭,好好跟你赔罪。”
边凛一回来,服务员就开始上菜了。
郁绵的心思都在吃饭上,自然而然,另外三人也默契地不再叽叽歪歪。
只是男人太多,也有甜蜜的烦恼,那就是郁绵的碗和餐盘中都摆满了三个男人给他夹的菜。
他弯下腰吃饭时,都快比他脑袋高了。
“我吃不完了,不要再给我弄了!”
郁绵小发雷霆地撂下筷子,蹙着眉时,浑圆琥珀眼珠里,就跟升起了两簇火苗一样,还撇嘴,愀然不乐。
“太高热量了,我会长得很胖的。”
他知道,男人都注重外貌,他现在还不是很胖,有脸撑着,这些男人才对他爱护备至,但凡他没了脸,肯定一脚就把他踹开了。
不行,从今天开始,他得控制住口腹之欲,不能因为嘴馋长得肥头大耳的,不然,肯定又会跟以前一样,会有很多人骂他胖说他丑,走哪里都有人戴有色眼镜看他。
郁绵对自己的体型其实是有点自卑的,虽然秦执郢和祁铮经常在他耳边再三保证,他不算胖,可其他人都比他高挑,而他身上肉感足,他也会没自信。
“宝宝其实很瘦的,根本就不胖,是正常的体重,不用刻意关注体重的。”
边凛没抢到郁绵左右的位置,所以根本就没上桌儿,而是就在郁绵身边和身后,见缝插针的对郁绵好。
秦执郢:“我抱得起来,不算胖。”
祁铮跟秦执郢杠上了,不知道秦执郢那意思是不是想炫耀彰显他抱过郁绵:“呵,抱不起来也是你自己虚,怨什么绵绵?”
“年纪大了确实容易骨质疏松,你平常有健身吗?负重多少?早起晨跑十公里应该不在话下吧?该不会四十岁的时候不仅抱不动人,还不行吧?”
对于祁铮的攻击力,边凛是认可的,甚至还在心底拍手叫好,都快笑到明面儿上了。
哪知秦执郢神色不改,反倒将问题抛给了郁绵:“绵绵知道我抱得动他就够了。”
至于行不行,也只让绵绵一个人知道就行。
郁绵当然被秦执郢抱过,而且抱过好多次,有几次秦执郢亲他,他还是完全挂在男人身上的,脱了力,完全跟一摊烂泥一样,不仅腿软,浑身都是软的,气喘吁吁地男人抵在墙上为所欲为。
想想都有点可怕。
唯一能让祁铮聊以慰藉的,就是吃完晚饭,郁绵得回宿舍。
车内后座昏沉又封闭,秦执郢亲了一路郁绵的左边脸颊和唇瓣,黑暗滋生出了更多的面红耳赤,热流中还冒着粉红泡泡。
秦执郢还依附在郁绵耳畔,用迷人的声线蛊惑人:“纪知淮不是个好的,之后你就别和他一个宿舍了,可以吗,宝宝?”
郁绵遭受了这种事,虽然知道自己有错,可又有点小气,觉得纪知淮的母亲也不好,再和纪知淮在同一间宿舍待着,肯定会尴尬的。
“嗯~”
他一开口,就有点喘,尾调上翘时,也让回应变了味儿,还哼哼了两下,希望秦执郢不要再摸他了。
真跟水蛇一样,胡乱撩拨,两三下,郁绵太过稚嫩的身体就快受不住了。
郁绵很乖,还会捂住自己的嘴巴,尽管秦执郢说隔音很好,却还是以恐泄露了不堪。
回到宿舍,郁绵好久没一个人住了,纪知淮一走,他一个人享受四人份儿的宿舍,当然自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