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摆烂复婚综艺 第104章

作者: 标签: 情有独钟 破镜重圆 娱乐圈 婚恋 美强惨 近代现代

【有一说一现在的人真的很烦,一张破图就开始编[碎开][碎开]】

【姚爽姐姐一会可以问他俩的爱情故事吗?如果都问清楚,肯定就没人造谣包养了嘛~】

【姚爽姐姐一定要问啊,不然我会变回蓝色悲伤梦幻琉璃爱殇椰奶酸草小兔酱,把世界毁灭掉的[碎开]】

自从钱行之站过来,沈离便没再说话,只是一直侧目观察着甄恬和钱行之。

沈离其实没什么想补充的,甚至还希望钱行之能少说点——毕竟他们大多数高中同学校友、亲戚熟人都能看到,沈离觉得提起过去的事情,总有点太尴尬。

于是沈离既没有回应,也没有打断,毕竟从前天那个造谣贴开始,他们虽然已经第一时间追究责任,但面对小部分看过帖子、又觉得自己被捂嘴了的公众,他们也确实需要澄清“包养”传闻。

这时跟拍导演也换成了总导演李志明,嘻嘻哈哈地过来缓和气氛,顺便宣布:

“好啦好啦,大家就是因为有各种矛盾,也才会离婚的啦,那咱们这个节目呢,就冲着解决矛盾来的,大家莫激动,都莫激动!——哈哈,那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吧,沈离刚刚完成了隐藏任务,获得个人资金10万,恭喜恭喜!大家来给咱们沈哥呱唧呱唧!”

啪啪——!

镜头之外,李志明带头鼓掌,掌声响亮。

杨至琦林胥等人也很给面子,啪啪啪地一齐拍起来,甄恬喉结滚动,也跟着鼓掌。

随后,甄恬突然站起身,倒满一杯酒双手端起,向左向右分别端了端,分外真诚的清清嗓子:

“我来道个歉,咳咳,沈离,还有老婆,我跟你们赔个礼,对不起!刚刚我吵架太上头太冲动,我自罚三杯,请你们原谅。我不是人!无论你们原不原谅我,这三杯酒我都得喝!”

一连串说完,并没有人拦酒。

甄恬举起杯子,咬肌与眼轮匝肌同步抽搐着,一仰脖就喝。

连灌三杯。

【Joker招笑】

【喝有啥用,名声彻底臭了[微笑]】

【我刚刚去看他微博,5分钟内本就不多的粉丝量掉了八万活粉[嘻嘻]】

饭局继续。

沈离没说什么,只是微微回头,向着站在自己身后的钱行之使了个眼色。

钱行之冷着张俊脸,眼中的泪意早已消失,附身向着沈离弯腰,将耳朵贴过去,不知听了句什么,转身离开,都没有任何解释。

而沈离从原本姚爽的位置上起了身,看了眼将胳膊挂在李巍薇身上说话的姚爽,也不知该不该招手邀姚爽过来。

还是没有打断两人,自己回了自己的座位。

【我去,他俩说了啥?】

【沈离别老和钱行之聊了,把我拉进群我们三个一起聊】

【看上去有点亲密,又有点疏离啊】

【钱行之去哪了?】

李志明道:“那你们继续吃,姚老师,您的任务还没完成哈,稍微提醒一下。”

姚爽拖着声音回答:“别催了~在做了~”

饭局上的话题围绕着其他嘉宾,沈离回到角落独自坐了一会儿,又吃了点东西,便安静地装蘑菇。

目光始终落在甄恬和Kris附近的区域,不知在想些什么。

直到时间匆匆流去,沈离微微眯起眼睛,差点睡着。

而焦躁等待的观众,都快把弹幕和论坛实时的帖子刷爆了:

【沈离在打瞌睡了,姚爽你cue一下他啊别让太舒服!】

【猫猫在当咸鱼摆烂[偷偷嘬一口.jpg]】

【钱行之关键时刻跑哪去了?】

【我真要疯了,我想投诉节目[碎掉]】

沈离知道钱行之昨天跟姚爽打了招呼,应该说是自己不喜欢这样的隐私揭秘环节,于是姚爽会优先紧着别人问。尤其是钱行之不在,姚爽也尽量不问他,尽量等钱行之回来再问。

至于为什么现在将钱行之支开……

沈离微微眯起眼睛,再次将目光睇向甄恬那边。

——不管别人怎样宽容,对于甄恬这种人,

几句软话几杯酒,就想把事情抹掉么?

绝不可能。

舆论不等人,沈离担心甄恬那边的公关团队运作起来,就跟钱行之说了声:最好现在就去找人对甄恬参加节目时上交的结婚证复印件进行辨伪。

至于其他的,先放放也没关系。

沈离等得无聊,又和离得最近的赵云只说了会话,主要是哪个菜还可以,哪个菜不好吃。

两人低声聊了一会儿,沈离打了个呵欠,眼尾挤出一滴泪。

就听甄恬的声线,也极招人厌烦地飘了过来,好像在讨好所有人:

“李老师你太强了,我真的很佩服你。”

“哇塞,杨哥你这为了追到赵姐得花了不少功夫吧!”

“久久你和小林当初爱得那么死去活来啊?哈哈哈真的没想到!”

柯久久清脆的笑声延续了一会儿,继续推诿道:“诶呀,我俩真的还好啦,我俩就是恋爱浓度都比较高的那种人,情绪都比较大~”

甄恬像是要讨好和补偿一般,赶忙递话过来,一连串的问题:“沈老师,我是真的很好奇您和钱老师两个淡人,到底是怎么在一起的啊?”

沈离漂亮的眼尾一勾,淡淡地垂下眼。

思索着,如何体面地回答。

……两个淡人?

或许吧。

第63章

两个人决定在一起的那天,是六一儿童节。

但对高中生来说,其实是很普通的一天,还临近期末考试。

钱行之也只是蹲在沈离做家教的学生家门口,靠着墙,嘴里叼着根烤肠。

手里拿着本语文书,念念叨叨的:

“士大夫之族,曰师曰弟子云者,则群聚而笑之。问之,则曰,嘶——曰…曰……”

沈离走过去,一片轻薄的阴影不近不远地罩在地上。

而钱行之那张烦躁的脸抬起来,看清沈离的那一刻,被课文迫害到双目失焦的眼睛,登时就亮了:

“这么早?”

钱行之去推他的自行车,“又早下课了?学生又又又肚子疼啦?”

“嗯。”

“靠,你这活好啊,五天三疼的,还是相同的课时费吗?”

“嗯。”

“那你这孩子补体育吗,我也想教他。”

“……”

那段时间,沈离晚自习的第一第二节 请假,因为要做家教,做完家教还要回家看一眼妈妈。

那时他妈的病情严重,罕见病,医院也治不了,中医说要在家里慢慢养。

所以沈离虽然表面看上去没什么事,但着实既精力不济,又极其焦虑,心情自然很不好。

钱行之自从知道沈离他妈有事,便隔三差五地旷出来晚自习,陪他一起回家去照看一会妈妈。

也不是天天都来——主要取决于教导主任吃完了饭在不在校门口溜达腿儿,或者数学老师提不提着他耳朵去办公室里做卷子。

但钱行之偶尔能出来的时候,就会陪沈离一起,提供一种聒噪又欠揍的支持。

“你今天看见了吗,老班把衣服穿反了。”

“嗯。”

“那你想吃什么?沙县,米粉,还是南京小笼包?”

“嗯。”

“这么喜欢说‘嗯’,那要不你给我当老婆?”

“嗯。”

沈离“嗯”出声的时候,其实听清钱行之的问题是什么了。

但那时沈离疲惫的大脑一片空白,理智下线,就是想随心所欲地“嗯”一声。

人不是到老才会死,人是随时都会死的。

什么考试前途,性别性格,人生规划。

在那一秒,沈离通通不想去考虑。

于是那天的后来,沈离第一次旷课,旷掉了第三节 晚自习,和刚确认了关系的男朋友逛遍了整个夜市。

他一手被钱行之牵着,又一手牵着给钱行之买的气球。

晦暗漆黑的小巷里、气球没抓住,随风而去。

于是在他们交往的第二个小时,沈离便被钱行之抱在怀里,一起学着接吻。

钱行之的吻从来都很热烈,一如曾经钱行之的为人。

“——淡人?”

杨至琦的声音传过来,没上过网似的,“啥叫蛋人?像蛋的人?有蛋的人?”

自己说完自己也被逗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