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秋秋会啾啾
[伊安:他、他、他看上了阿塔兰陛下!]
这句话发出之后却好像石沉大海。
良久之后,伊安的终端终于响了一下,远方的晋总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晋总:……?]
似乎能隔着屏幕感受到晋总的无语,伊安心里稍微平衡了一点。
下一秒,伊安突然反应过来。
——我去!太震惊了!忘记踹那鳖孙一脚了!!!
第130章
休息室的灯光昏暗而柔和,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黄金鸢尾的香气,混合着西瑞身上特有的冷冽气息。
西瑞推开门,目光落在沙发上蜷缩的身影上——阿塔兰, 帝国的君王,此刻却像一只慵懒的波斯猫, 安静地躺在那里。
阿塔兰身上穿着皱皱的帝衣,白底金边, 耀眼的王冠放在一旁,象征着他至高无上的地位。
然而,此刻的他却披着西瑞的西装外套,显得格外随意。那条几乎不能看的锦裤已经被报废, 随意地丢在一旁的地毯上。
当然了, 那条“功勋卓绝”的雪白地毯也全是各种各样的痕迹, 脏得不能看了。
地毯上, 斑驳的污渍如同粘稠的牛奶泼洒在上面。
嗯,好吧, 虽然很可惜, 但是果然都得换掉。
这个地毯一看就很贵,还挺好看的。
不过屋内最耀眼的永远都是阿塔兰。
阿塔兰的金色长发如同耀眼的阳光,即使在昏暗的灯光下也散发着艳丽的光泽。
他的睫毛长长的, 金色的, 他的身体微微蜷缩,似乎有些冷, 整个人陷在沙发里, 显得格外脆弱。
西瑞轻轻走近,嘴角微微上扬,他俯下身, 干脆挤上沙发,将阿塔兰搂在怀里。
沙发本就狭小,两人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彼此的体温透过衣物传递,仿佛这样就能隔绝外界的纷扰,找到一种久违的归属感和安全感。
“……”
阿塔兰被这突如其来的温暖惊醒,金色的睫毛轻轻颤动,像是蝴蝶振翅般缓缓睁开。
他的眼睛如同深邃金色的琥珀,带着一丝朦胧的睡意,却在看到西瑞的瞬间,闪过一丝安心与依赖。
君王轻轻“唔”了一声,声音低哑而慵懒,像是从梦中醒来,还未完全清醒。
——他已经记不清多久没睡过一个好觉了。
自从Cerie离开之后,阿塔兰的夜晚变得漫长而无尽。
他的灵魂始终被一种无形的疼痛缠绕,仿佛灵魂被生生剥离了一部分,空荡荡的,无法填补。
每一个夜晚,他都在辗转反侧中度过,梦境破碎,醒来时只剩下更深的疲惫与孤独。
后来,“兰塔”这个名字彻底消失在历史的尘埃中,仿佛从未存在过。
曾经的“兰塔”,如今披上了沉重的王袍,走上了那至高无上的王位,无人知晓那王冠之下隐藏的疲惫与孤独。
故旧的面孔一个个消失,有的死于战火,有的悄然离去,曾经的欢声笑语化作冰冷的回忆。
阿塔兰只能在王座前,四周是无数双期待的眼睛,那些目光如同无形的锁链,紧紧缠绕着他,将他推向一个又一个无法回避的责任与抉择。
他被众生的期望裹挟着,仿佛每一滴血、每一分力都被榨干,只为维持这个摇摇欲坠的王国。
疲惫,像是一块巨石,压在他的肩头,让他几乎喘不过气来。
王权,本应是荣耀的象征,如今却成了他无法摆脱的枷锁。
责任,像一把锋利的刀,时刻悬在他的心头,提醒着他每一个决定都可能带来无法挽回的后果。
而杀戮,则成了他无法逃避的宿命,鲜血染红了他的双手,也染红了他的梦境。
永夜的黑,像是无尽的深渊,吞噬着他最后的温暖。
寒冷,如同附骨之蛆,渗透进他的骨髓,让他无法摆脱。
那黑暗与寒冷中,夹杂着浓重的血腥味,像是从地狱深处席卷而来的风暴,将他彻底淹没。
他知道——自己已经无法回头,只能在这条孤独的道路上继续前行,直到生命的尽头。
他没有伙伴,只有臣子。
他没有亲属,只有死去的故旧。
阿塔兰是帝国的太阳,却无人知晓他的黯淡与寒冷。
Cerie会回来吗?
这个问题,阿塔兰问了自己二十五年。
他给不出答案。
只有Cerie才能给他答案。
此刻,雄虫身上那股乌木沉香的气息,隐隐透出一丝温暖的底蕴。
那香气缓缓包裹着阿塔兰,像是无形的双手,轻轻抚平他紧绷的神经,让他不自觉地放松下来,仿佛长久以来压在肩上的重担终于有了片刻的喘息。
在这气息的环绕中,阿塔兰感受到了一种久违的安宁,仿佛灵魂终于找到了暂时的栖息之地。
阿塔兰将头靠在西瑞的胸口,金色的长发如瀑布般披散开来,铺在西瑞的胸膛上,仿佛一片金色的绸缎。
他的耳朵紧贴着西瑞的心跳,那沉稳有力的节奏似乎在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承诺,让他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心。
君王怎可示弱,可唯有Cerie是例外。
——现在,Cerie回来了。
——Cerie真的回来了。
沉默片刻后,阿塔兰终于开口,声音低沉而带着一丝沙哑,像是压抑了许久的情感终于找到了出口:
“Cerie,当年,你为什么突然就消失?”
“二十五年了,为什么你音容未变?”
闻言,西瑞低头看着怀中的阿塔兰,眼中闪过复杂的情绪。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阿塔兰的金发,动作温柔而细腻,仿佛在触碰一件珍贵的宝物。
雄虫的声音柔和,带着难以言喻的深情:“兰塔,听我讲个很长的故事吧。”
阿塔兰没有动,只是静静地听着。
他的身体依旧蜷缩在西瑞的怀里,仿佛这样就能让自己完全沉浸在乌木沉香的气息中。
君王苍白如竹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西瑞的衣襟,像是害怕他会再次消失。
西瑞顿了顿,目光微微垂下,像是穿透了眼前的空气,望向某个遥远而不可及的地方。
“我的家乡,叫地球。”
他的语气中带着一丝怀念,“那是一个很遥远的地方……”
声音渐渐低了下去,尾音几乎消散在空气中,仿佛被夜色吹开的星辰。
——
西瑞是A大的学生,A大是一所以工科见长的顶尖学府,物理学和计算机科学是该校的两大支柱专业。
因为总能请到各种各样的学术界大拿或者真材实料的技术人员,A大的讲堂里一般座无虚席。
那天,是克罗斯汀教授的宣讲。
克罗斯汀教授是A大校友,传奇人物,手握多项专利,不仅在学术领域成就斐然,还紧跟时代潮流,甚至研发了一款爆火的游戏《虫族狂潮》。
当然了,因为克里斯汀教授是个很帅的异域风情大帅哥,还是那种眉眼深邃类型的,所以更加座无虚席。
有的是冲着教授的颜值猛冲的,有的是真的想要学点东西。
不过,西瑞是被室友一起拉去的,就这么坐着听了一节课。
“广义相对论认为,物质和能量可以弯曲周围的时空。这种时空弯曲表现为引力效应。”
克里斯汀教授的声音沉稳而有力,仿佛带着魔力,将学生们带入了一个充满奥秘的宇宙。
“理论上,虫洞需要负能量物质,或称为奇异物质,来保持其可穿越性。”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
“负能量物质具有负压,可以抵抗虫洞的引力坍缩。然而,负能量物质的存在尚未被实验证实。”
台下的学生们屏息凝神,显然很有兴趣。
“量子力学中的隧穿效应表明,粒子可以穿越经典物理中认为不可逾越的势垒。”
克罗斯汀教授继续说道,
“量子纠缠现象则表明,两个或多个粒子可以在空间上分离,但其状态仍然相互关联。”
……
演讲结束后,克罗斯汀教授邀请学生们提问。
克里斯汀教授站在讲台前,眉眼间透着一股深邃而冷峻的气息。他的骨相分明,轮廓如雕刻般立体,典型的西方面容,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优雅与疏离。
那双墨蓝色的眸子,宛如深不可测的海域,平静时波光粼粼,深邃时却仿佛能吞噬一切光芒。
教授身量高挑,肩线宽阔,步伐稳健而从容,举手投足间散发着一种从油画中走出来的贵族气质。衣着简洁而考究,剪裁得体的西装勾勒出修长的身形,领口微微敞着,随性的优雅。
教室里,阳光透过高大的玻璃窗洒进来,落在讲台上。
克罗斯汀教授站在那儿,手中握着一支粉笔,指尖还沾着些许白色的粉末。
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像是大提琴的弦音,缓缓流淌在空气中。
即便是那些看起来枯燥晦涩的理论,在他的讲述下也变得生动起来,仿佛每一个概念都被赋予了生命,引人入胜。
坐在前排的一个学生举起手,眼神中带着好奇与困惑:
“教授,我有一个经典的问题——‘祖父悖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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