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明又灭
倒不会怀疑对方不干净,毕竟谢敛最开始的不熟练他还记忆犹新。
谢敛说:“我以前为了赚钱,去过很多鱼龙混杂的地方工作,那里的人嘴上大多不会把门。”
但他不会接近那些不干净的地方,工作的区域也都在灰色地带的外围。
有些地方只是靠近一点,人就脏了,他没办法容忍这样的自己再靠近小少爷。
江酌霜想起自己昨天听到的传闻,有时候有些变态会公开play,邀请别人一起看。
“该不会有人会邀请你看……”
“没有。”谢敛回答得很快,脸上有淡淡的嫌恶,“我觉得他们做的事很脏,很恶心。”
江酌霜:“……你觉得恶心?”
他戳了戳自己手腕上的红印:“你觉得做.爱恶心,那我们现在这是玩游戏?”
谢敛后知后觉发现有歧义。
他忍俊不禁:“霜霜不脏,是我恶心。”
这一句简单的话显然不能哄好江酌霜,谢敛又细细地和对方吻了半晌。
一室温情,旖旎都被冲散几分。
谢敛希望时间就永远停在这时——在自己最靠近“被江酌霜爱着”的时间节点。
第39章 绑架?
出国比赛前三天, 谢敛像患上了分离焦虑症,无时无刻不跟在江酌霜身边。
多次治疗无果,江酌霜只能抽空带谢敛又回了趟江家,希望这人在岳父岳母面前能老实点。
不过这次不赶巧, 只有一个江邬在。
行吧, 江邬的威慑力应该也够……
……
……
完全不够。
谢敛无视江邬了。
在把谢敛打发去厨房给做饭阿姨打下手后, 江酌霜才有空和江邬聊天。
谢敛有些不甘心, 他愿意给江酌霜做饭,但不想留老婆和奸夫在一起。
江酌霜附耳说了句什么。
谢敛的表情瞬间由阴转晴。
江邬看了眼, 无语说:“笑得真恶心。”
他去冰箱里拿了瓶牛奶,熟练地融了块巧克力进去,给江酌霜做了杯热巧克力奶。
江酌霜用小咖啡勺搅了搅, 喝了口感觉还是不够甜, 让江邬再放块巧克力进去。
江邬不想江酌霜吃这么多甜食, 拒绝了。
江酌霜撇撇嘴,怀疑地问:“爸妈出国旅游去了,你一个人跑这里来干嘛?”
“趁江德明不在家, 回来找找他的遗嘱, 我怀疑上面只有你的名字。”
“哦。”江酌霜表示理解,“那你确实得好好找找, 这个可能还蛮大的。”
“你今天怎么没弄上次来那个头发了?”
像一只咖啡色的卷毛小山羊, 虽然嘴上没说,但江邬心里一直觉得挺可爱的。
“腻了,而且谢敛马上要出国了, 没人给我打理头发,会变得乱糟糟的。”
江邬想了想乱糟糟的炸毛山羊卷,意外地也品出几分可爱来。
“你刚刚和谢敛说什么了, 他一脸恨不得立马跪下来朝你狗叫的样子。”
江酌霜责怪道:“这话也太粗了。”
“你可别给他乱承诺什么,像他这种不知天高地厚的人,你给了一样他就会想要全部。”
“没有乱承诺。”江酌霜觉得是时候公开了,“我就是说,我打算和他订婚……”
本以为江邬会像电视剧里那些恶毒亲戚一样,冷冰冰地说“我不同意”。
然后在谢敛面前甩下一张支票,羞辱地让对方“离开我弟弟”。
在路上江酌霜都和谢敛商量好了,待会江邬要是真的这么干了,别拒绝,拿了支票给他,当做他未来买古董琴的储备资金。
但什么都没有发生。
江邬平静地“嗯”了一声。
江酌霜本以为会狠狠吓一跳他,谁知道对方反应不咸不淡:“嗯?嗯?嗯??”
江酌霜很不满意他的态度。
“你怎么可以反应这么平淡?”
支票呢?支票呢?
江邬向来凌厉的眼神垂下,不带任何情绪的时候依然有一种生来的倨傲感。
“你们打算定在什么日子?”
一点晦暗不明的情绪浮动在眼底,阴翳瞬息散开后,他重新抬眼,依旧带着笑意。
江邬平淡的反应让江酌霜啧啧惊叹。
“两周后,等他比完赛回国,我们就订婚。”
江邬喝了一口咖啡,喉咙间忽然涌上来一股反胃:“挺好的,难得有个让你看得上眼的。”
江酌霜手掌心在江邬额头上贴了贴,“你最好祈祷你现在发烧了,不然我就要找道士来驱邪了。”
太邪门了。
江邬居然接受谢敛了。
“你刚刚不是还说谢敛是狗吗?”
江邬随手把咖啡推到一边:“你瞧得上眼的,就算是狗也很难得。”
江酌霜瞥了眼厨房,正巧抓包谢敛警惕地望着他们,他抬手比了个飞吻。
江邬把咖啡勺放进杯子里,清脆的声响吸引了江酌霜的目光。
“我前段时间在国外的拍卖会上拍了一枚钻石胸针,很配你的一套衣服。”
江酌霜很信任江邬的眼光:“以后如果你破产了,去当造型搭配师应该也是一条不错的出路。”
“我可不能破产,发不了零花钱给你,你这个小没良心的肯定会去当别人弟弟吧。”
江酌霜托着脑袋撒娇:“怎么会呢——你是我唯一一个哥哥呀。”
江邬反问:“亲哥哥?”
江酌霜喝了口巧克力奶:“不然呢。”
室内开了暖气,待久了就会感觉气温过高。
江邬把外套脱了,候在一旁的佣人想要帮他拿了挂到架子上,被他摆手拒绝了。
江邬随手将大衣挂在椅子的靠背上,“再过两天,我拿到钻石了就去你那。”
甜饮喝多了容易犯困。
江酌霜打了个哈欠:“这么客气干什么,以前我们住一块,洗澡都不带锁门的。”
江邬直言:“我会锁门。”
江酌霜翻了个小白眼:“拿我当外人。”
“我是在为我的生命安全着想。”江邬说,“有次我洗澡的时候你推门进来,你一边骂我怎么不锁门,一边打了我好几拳。”
江酌霜嘟起嘴装无辜。
“小心眼的人喝水都塞牙。”
江邬忍俊不禁:“我还不够大方吗?”
江酌霜坚定地点了点头,“幸好你一走我就把所有监控都拆了,不然被你发现我在背地里偷偷骂你,你岂不是要和我翻脸……”
越说越来气,江酌霜顺手给了他一拳。
“也不是我说你,装那么多监控干嘛,工人师傅还问我是不是被人身监禁了。”
虽然用词很委婉,但江酌霜一下就听出来,师傅以为他是小说里被霸总囚禁的金丝雀。
江邬弹了下他的额头:“我和你翻脸过吗?”
江酌霜搜索了一下记忆,发现都是自己单方面翻脸或者殴打江邬,于是悄悄掀过这件事。
“不提了,我去厨房看看。”
厨房里飘出油爆后各种调料的香气,江酌霜离开座位,和煮饭的阿姨悄悄说加辣。
其实他的行为一点也不隐蔽,但江邬却不像从前那样过去逮他,告诉他不能吃辣。
江邬盯着空无一人的对面座位。
紧接着,他垂下眼眸,松开一直紧紧攥紧成拳的手,泛白的指骨渐渐才有了血色。
……谢敛会出国两周。
*
自从谢敛住进江酌霜家里后,家里的佣人基本上都带薪放假了。
因为江酌霜的衣食住行都被谢敛一手包办了,所以后者忽然消失,他还有点不习惯。
两周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不短。
足够勾起一点点小别的思念,但又不至于让江酌霜特意买一张机票飞到国外去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