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16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这时程菲白还算正常,笑得比较收敛。

当她说所有A l p h a没一个好东西,陆承安脱口而出地说你连自己都骂时,程菲白才属实忍不住噗哈哈哈地狂笑出声。

“年轻就是好啊,这也太好骗了。好玩儿。你真可爱。你是所有坏东西的A l p h a里的珍宝啊小孩儿。”她重重地拍了陆承安单薄的肩膀,邦邦邦地响,“现在说的都是真话。A l p h a没一个好东西,我和他在一起十年,他背叛我之后,我可以让他在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经济来源。只要我在,他就活不下去。我也想给他留点情义,但我是个A l p h a,报复心强的一批。这是我没办法控制更不可能泯灭的天性。”

“而我爸被我送进著名的精神病院,说不定以后你还能在电视上看见他呢。在那里会有无数人伺候他,他想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不想也得想。这辈子他都别想再出来。”

陆承安张张嘴:“啊......”

“景尚是一个分化等级很高的A l p h a,3S级是医院能给出的检测,因为再往上没必要。而且如果一个人等级过高,暴露给世人看的话,除了会引起社会对他的恐惧之外没有任何好处。哪怕是在战场上,不确定的高等级也只会让敌人心生忌惮,这是一种心理战争。”程菲白正色,“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吗?他的等级和确定的S级与 2 S 级不太相同,他是不确定的3S级。”

陆承安:“......不太明白。”

3S级了不起吗?

还真能杀了他不成?

“唉。”程菲白扶额,咬牙切齿地拍拍他的脸,“我再跟你说明白一点。他的父亲是牧寒云牧上将,这个你知道,三个月内会任选元帅,分化等级3S。他的爸爸你也见过的,看起来清清冷冷,手无缚鸡之力对不对。但他在30年前是帝国联盟里受千万人敬仰的景慈中将,和牧上将结为夫妻之前已经是准上将了。当时他才30岁不到,你知道这是什么概念吗?他的分化等级未知。”

“小朋友,我不知道你的历史课在学校学得怎么样。但我现在需要你知道,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是两个完全不同的派别,他们是敌对的。”

陆承安疑惑不解:“那他们怎么还能结婚......”

“景慈中将在帝国联盟里已经是战死的将军,但他转头就成了牧上将的合法妻子。关于这则消息,星际联盟和帝国联盟知道的完全不一样。”程菲白嗓音极低地说道,“两个分化等级堪称可怕的人生出的孩子,等级绝对不止3S,你不要招惹不该招惹的人。趁景尚还不喜欢你,姐姐劝你快点离开他。”

最后一句话她真的是切磨着牙齿挤着说出来的,又急又躁。

兴许真的是小孩子心性,容易被吓唬到。陆承安本来就不是真心喜欢景尚的,此时听到这些莫名发冷。

他越过宽阔的马路朝对面看去,心下猛惊。只见景尚像个活在太阳底下的厉鬼一般,他还没回家。眼睛里射出阴冷的光,动也不动地盯着陆承安。

他的手心在流血,滴答滴答地向下砸。鲜血从握得太紧的拳头的指缝里流淌,已经在脚边洇出一小片。

而高木栖和江端不知道怎么了,蜷缩在地上哀嚎,捂着鼻子却仍然挡不住疯狂飙出的鼻血。

只有原寻还站着,因为他抖着双手在自己手腕上戴了一个信息素调节器。

陆承安看见,原寻嘴里咒骂一句,又给另一只手戴了一个。

两个信息素调节器,只能缓冲些许景尚泄露疯走的信息素。

程菲白背对着他们,离得远,毫无所觉,想了想,觉得孩子年龄也够了没什么不能说的,对陆承安说最重要的一点:“他要是真喜欢上你,等你们干那事儿——”

“他能在床上艹死你。”

第16章

“到时候你可就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了。怕不怕——”

“儿子!”

纪邈的一声喊把程菲白的鬼脸从陆承安脑子里清除出去,陆承安啊道:“在呢爸爸。”

“你干什么呢?我跟你说话都不理我。”纪邈站在楼梯上不悦地俯视着厨房的陆承安,“做好晚饭没有,好饿啊。”

“快了快了。”陆承安手忙脚乱,围裙戴得歪歪扭扭,“马上就好了爸爸。”

他不喜欢身上的这个黑色围裙。竟然带蕾丝边,下面本该贴合腿的部分还是镂空的设计,奇奇怪怪。

哪哪儿都是别扭的。

纪邈看着他,撇撇嘴:“一会儿叫我。”

陆承安:“嗯!”

客厅里一安静下来,他脑子里又不可避免地响起程菲白以过来人的那种语气说话的声音。

“你也是A l p h a,你知道那方面A l p h a有多不是人吧。你十八岁了肯定懂的。况且你现在还喜欢景尚,一定有占有欲......”

‘我特么还真没有。’陆承安尴尬地心内反驳,仿佛面前还站着程菲白,他们在互相对峙。

一个分化低劣的A l p h a,像他的等级一样,各方面的欲望都打折扣。陆承安没有那么强烈的领地意识和荣誉意识,否则在作为A l p h a被经常羞辱的时候,他应该在冲动的驱使下做出相应的过激行为。

例如在上实操的射击课时真的给谁一枪。

但陆承安从来没有过这样的想法,甚至觉得拿这种念头如是想他的师生都是多此一举。他顶多会想和人打架,用拳头制服对方,打得他哭爹喊娘地求饶。

从小到大,虽然他对景尚羡慕嫉妒恨,想将他拽下神坛,可这也只是想要恶作剧的心态在作祟。并不是因为他比自己强上太多让他身为A l p h a的争强好胜心跟自尊心受不了。

陆承安对景尚没有占有欲没有侵略欲,也没有想对他筑巢继而圈地盘的一系列欲-望。

他甚至都没有过易感期。

鬼知道易感期来临时是什么样子,又到底是不是真的想咬谁的腺体进行标记。

陆承安只知道,如果他真的来了易感期,家里的钱可不够他买一支抑制剂的,只能生捱着。

“打了几支抑制剂?”景慈询问回来的景尚。察觉到他状态不好,到他身后一看,腺体旁边有新鲜的针孔,眉心微微蹙起。

景尚说:“三支。”

他掌心朝上,伸手,不是请求地说:“爸,再给我一支。”

“你想死吗?”牧寒云压迫性的声调带着不容反抗的气势砸下来,“过犹不及。这点道理还需要我教你?”

“不麻烦您教我。”景尚把手收回去,往沙发上一坐喝冷水冷静。他冷眼旁观地等待程菲白会如何告状。

程菲白今天晚上回军队,她来牧家不是告状的,只是问问有没有新任务。

但来都来了,有些事情不亲口说,以后害怕东窗事发。程菲白对陆承安说的东西,虽然不是牧家的坏话,但仍算一种议论。

进门之前,程菲白已经想好措辞。陆承安是聪明小孩儿,绝对不会将牧寒云跟景慈的关系到处乱说。而且这本身就是星际联盟差不多人人皆知的事情,就算他说了问题也不大。

“上将,我犯错了,请求军法处置!”程菲白梗着脖子道。

景慈在问景尚疼不疼,语气之中尽是叹息。牧寒云走过去拉住他,让他在沙发上坐好,就在景尚正对面。

距离颇远。

闻言他一掀眼皮,分点余光给程菲白,问道:“怎么?”

“我刚才对景少说了很过分的话,对不起!”程菲白继续梗着脖子道,态度不卑不亢站得笔直,“我还在别人面前说他有权有势滥用权力,小小年纪竟想滥杀无辜,骂得很难听肯定让他在朋友面前丢脸了——对不起!”

三支抑制剂无法彻底压下景尚体内暴动的信息素,他摸了摸手心,一阵新伤的疼痛传来,随之而来的是快意。

反而冷静了不少。

指甲深深陷入皮肉,结痂的伤口重新裂开。A l p h a的五感灵敏,在场的各位由于身份特殊对鲜血的味道更是敏感。

他们都闻到从景尚手心缓缓淌出来的鲜红色血液的腥甜,牧寒云舔了舔后槽牙,看见景慈对这丝丝缕缕的味道无动于衷,却垂着眼不知道想什么。

程菲白道了第三次歉:“对不起!”

“具体怎么回事,”牧寒云突然感兴趣了,“说来听听。”

当听完景尚由于讨厌陆承安一直追着自己跑,终于烦得戾气积聚爆发,让他站在跑车面前企图让他被撞死的来龙去脉后,牧寒云很畅快地笑了。

“做得挺好的啊。”他说。

程菲白几不可察地皱眉,不过不明显。

景慈眉宇间的褶皱却是显而易见。他像是第一天才认识自己的亲生儿子,以一种特别震撼特别失望的眼神看着景尚,仿佛他和自己没有关系。

只有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才能让他用这样的眼神招待。

“景慈,你不觉得吗?”牧寒云问。

景尚会是一个天生的坏种。

这是在他出生第一天,他的两个父亲就产生过的争执话题。

牧寒云是对的。

景慈没说话,只是清冷地收回目光,起身朝楼上走去。

“牧寒云,不要跟过来。”

后者刚站起来的身体静默一会儿,竟真听话地又坐了回去。

“挺厉害的,”牧寒云哂笑一声说,话里话外是认可,”我还以为你真的不会处理这种最简单的事情,还需要我来管呢。”

“你什么都要我来管,那我生你养你干什么啊?”纪邈指责陆承安说道,“让你找个杯子都找不到。我自己来!你出去!”

吃过晚饭,陆承安不用纪邈吩咐,主动去厨房洗碗。这时纪邈突然想喝牛奶,他当然是马不停蹄地倒一杯送过去。

可纪邈说这不是他平时喝牛奶用的杯子,非要用原来的。

陆承安知道他爸爸用东西也有讲究,专情得很,但那个普普通通的玻璃杯他找了半天,实在不知道放哪儿了。

没找到。

“你爸是不是不回来?”纪邈在屋里遥遥地问。

陆承安没有回头,同样遥遥地答:“是吧。”

纪邈更烦:“走走走走!”

爸爸生气的时候,千万不要在旁边碍眼。陆承安哦了声,围裙都没摘就跑出家门。

坐在往常会观星望月的门口唉声叹气。

“喵呜~”

“陆承安,过来。我给你带了好吃的。”陆承安从兜里掏出花景尚钱的偷偷买的猫罐头,对黑白黄招招手。

胸无点墨,肚子里的墨水实在不多,陆承安不知道该给小猫取什么名字。最后他说:“我穷得只有一个名字能分享给你。你也叫陆承安吧。”

自从私自做决定收养了这只小猫,陆承安从没亏待过它,一天一个猫罐头。

有钱真好啊,什么都能买。

猫都有专门的食物。

当初苦思冥想该把猫安置在哪儿的时候,陆承安很发愁。他怕养在院子里面,喂完小猫后它跟自己回家,害怕猫的纪邈要是一不小心踢死它怎么办?

没想到‘陆承安’很乖,老老实实待在陆承安给他用几个纸箱垒起来的猫窝里,从不主动跟他回屋。

纸箱的屋顶有一张从垃圾场里捡来的红色铁皮,如果天气不好的话可以为小猫遮风挡雨。

‘陆承安’住在院子里一处杂草横生的犄角旮旯,陆承安睡在一到夜晚就用不起电的二楼卧室,推开窗户能看见猫屋顶。谁也没发现他们的秘密。

“你乖一点嗷。”陆承安挠挠猫的下巴,“顿顿饱和一顿饱你肯定分得清吧。”

“唉......”他叹息一声,然后听见门口还有一声叹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