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20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就差没在身上披个硕大的红布条,写明“离我远点”几个标准的大字。他真的不是什么好人啊,只要脑子正常、性格正常的人都不应该跟他扯上关系。

可是林木木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气,就像所有在看陆承安追不上景尚笑话的人,也不知道陆承安到底是中了什么邪气一样,他们非常执着。

认准谁,就可劲儿地追谁。

陆承安没放弃景尚,林木木也没放弃陆承安。

“少爷,我们......回家吗?”

田辛双手扶着方向盘,小心地觑向后视镜,开口小心翼翼地问道。昨晚听说景慈动怒,甩了父子俩一人一巴掌。田辛现在装成鹌鹑,可不敢触景尚的眉头。

景尚没回答,在后面稳坐如钟。透过黑色的车窗,他牢牢地盯着一个方向。

从景尚懂事起,除非有重大宴会需要出席,田辛都不被允许开着车到学校门口接他。景尚喜欢走路回家,虽然离得稍远,得走个20分钟左右,但这是景尚为数不多的坚持与癖好。

今天来接他,还是因为牧寒云说,别让景尚顶着一脸的五指印招摇过市丢人现眼,赶紧让他回来。说这话时牧寒云右脸也有一个巴掌印,田辛噤若寒蝉,连眼睛都不敢抬起来。

吓得想死。

听完命令立马点头称是,转身飞也似的跑出牧家。

“呃......要是不想回家,我陪你在这儿说说话吧。”田辛受不了难言的沉默,几近要窒息,慢声细语,“父子之间,没有隔夜仇。夫人他......他虽然发脾气,但我觉得,肯定是为你好。”

“小景,要不......等你回去以后,你跟夫人主动服个软,道个歉得了。一句话而已,他不会怪你。也别让你......”田辛夹在中间左右为难,越来越想死,“也别让你父亲再生气了,不然他又责怪你是不是。小景你都这么大的人了,还不长长记性吗?你知道他生气会......”

毕竟是从小照顾着景尚长大的,对他有一定的了解。田辛越说越流畅,担当起老师般的劝说职责。可景尚这个难搞的臭脸大王依然在看窗外,田辛唇干舌渴后发觉自己可能是在放屁,不悦地跟着看过去。

陆家那孩子——

陆承安,在打架。

特别生猛。

而他身后护着一个人。

一看就是Omega。

顶顶漂亮。

田辛两道浓黑的眉毛立马挑起老高,太阳穴跳了两下。

“你说,他是不是应该被关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谁也看不见才好。”景尚许久没眨动过眼,好像这样就能把陆承安保护 Omega、而奋力挥出去的勇猛拳头深刻地印在瞳孔上面。

田辛大为吃惊:“小景,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这话要是让上将听见......”

“我当然知道啊。”景尚终于舍得把他的视线撕下来,不再放在陆承安身上,让田辛看到听到,他一字一句所表达出来的愤怒与恨意,“不然你以为扇在我脸上的这巴掌是因为谁啊?”

“什么?!”田辛眉头竖起更加震惊,嗓音变调。

......开玩笑的吧。

因为陆承安,一个惹人讨厌的孩子,一个人人看不起的、分化劣质的A l p h a,从来没有发过脾气的景慈,甩了他亲生儿子一巴掌。

田辛抓头发:“啊?!”

陆承安打架果然厉害。

九个人,没有一个是他的对手。他还将Omega 保护的没有让别人碰到一根头发丝。

真厉害。

真是个英雄啊。

景尚的下颌线诡异地错开然后磨合,后槽牙嘎嘣一声响。

昨晚景慈的巴掌带着劲风扇过来的时候,他的脸也是发出这种动静。恍惚间让人产生一种他会不会下巴脱臼的错觉。

不愧是曾经任职中将的人。

将军的巴掌太有分量。

尖锐的、可以刺破Omega 腺体的犬牙刮破口腔内壁,自嘴角渗出的血丝令景尚感到一股躁动的亢奋。

他张了张嘴,下巴正常,表情毫无变化,淡漠地擦去那抹血迹。

盯着拇指的血看了会儿,景尚转过头来看着景慈。他在景慈怒声吼出来的“离那个A l p h a远一点!”的厉语中摇头。

“我偏不。”景尚拒绝。

语气像在和一只绝望的猎物进行玩耍、逗趣。

景慈手掌发麻,控制不住地颤起来。

景尚说道:“父亲已经答应我了。爸,我最近的信息素确实有点不太容易掌控,你也不想我犯错吧。陆承安是一个很好的选择,你在担心什么呢?”

“他是A l p h a,不会被同样身为A l p h a的我终身标记。这样的人待在我身边,应该能缓解我的痛苦,而且我不会被信息素影响失去A l p h a的理智。我可以保证不弄死他。”景尚抹掉拇指上的残血,“我很讨厌他。如果他不能给我带来价值,我只好现在去杀了他。省得他一直在我眼前晃,惹我心烦。你知道我的,让他站跑车前面这种事,有第一次就有第二次。”

“他不会怀孕,不会给我生一个同样惹人厌的肮脏孩子,他只会成为一个很方便、很好用的床上工具。当然,他也不会被我的信息素支配寻死觅活地让我负责。太好了不是吗?”

“爸,你选一个吧。”他压抑住兴奋的因子,对他爸说出逼迫的话,“你是要他生还是要他死。虽然父亲已经答应我可以随意处置他,但我可以听你的。”

“一个垃圾而已,”牧寒云呵了声,说道,“听我的。”

“啪——!”

这一巴掌是落在牧寒云脸上的,比扇景尚的还要重。

“景、慈。”牧寒云眼睛眯起来,咬牙喊他名字的时候带着无法摁抑的怒火。

他一把拽过景慈的手腕,把人往楼上拖去。景慈唇色发白地挣动,但很快没有了力气。

景慈中将,徒有虚名。

“牧寒云——!”他的惊叫响彻夜空,如绝望呕血的鸟。

景尚站在楼下,冷眼旁观。

正如他现在,坐在车里,冷眼旁观陆承安怜香惜玉。

“田辛。”突然,就像雕塑一样的景尚开了口。

田辛只觉后脑勺一麻,心道田叔都不叫了吗?

怎么比他上将老子还吓人。

他心惊胆战地回头,更心惊胆战地应:“啊?”

景尚下巴稍抬,特指还在混战中的陆承安。

“去,把他带回来给我。”

第20章

“景、景哥。”陆承安缩在车后座的一角,空间密闭,半边身子紧紧地压着车窗,眼神惊疑地瞄景尚。

一副仿将要被欺负,死守贞洁的样子。如果他双手能攥紧衣襟,可能就更像了。

事实上陆承安不是不敢靠近景尚,而是他此时黑色短袖被扯烂一个大口子。外裸的皮肤要么刮伤蹭伤,要么淤青血痕,像个行走的大型调色盘。

这儿没镜子,没办法一睹妆容,但陆承安直觉里现在的自己肯定不是多好看。他又往车窗那边躲躲,染了灰尘的手抬起来悄悄地抓弄头发,试图不糟蹋自己的脸。

从出生到长大,陆承安连豪车的表皮都没那个资格摸。可今天他坐了进来。

坐、了、进、来!

田辛亲自下车,过去把他带进来的。

当时那几个A l p h a还没被打服,晃晃悠悠地爬起来,人多势众地指着陆承安的鼻子叫骂。林木木小脸煞白,但没被眼前的情景吓哭。他只是隔几分钟就关切地问陆承安怎么样了,躲得远远的,防止自己成为他的负担。那样只会帮倒忙。

就在陆承安重新被围住的情况下,陆承安刚笑了一声,从兜里摸出一颗烟点上。

他抬头时,烟雾袅袅。

然后田辛来了。

“你——陆家小孩儿,烟掐了。学什么大人抽烟。”田辛先教育他一句。发现陆承安只是冲他笑笑但根本没听,心里了然这小子只是看着对大人有礼貌,其实一点也不听话,说,“少爷不喜欢烟味儿。”

“景哥又不在这儿......咳咳咳咳咳咳咳......”陆承安瞥见不远处的一辆很低调的车,上面竟然坐着景尚。后座窗户宛若他这个人一般纡尊降贵地降落半截,清晰地露出那双紫眼。

陆承安边偏头低咳边把烟摘下来扔地上用脚尖捻灭,速度之快令田辛咋舌。

他尴尬地说道:“田叔你今天来接景哥、放学回家啊?还换车了。新买的吧。”

“呦,”田辛说,“看来你对牧家车库的车了如指掌嘛。”

陆承安摆手:“倒也,也没有。”

事情发展就是这么魔幻。

低贱的穷人陆承安也是坐上豪车了,还和景尚并排。

但凡他身上干净,今天又没有那么狼狈,以陆承安每天都想坏点子恶搞景尚的程度,早张开胳膊扑过去了。

“景哥,你让田叔叫我上来是有什么事儿吗?真有事打个电话或者发个消息我就来了嘛,肯定随叫随到——哦,我没你的联系方式。”陆承安摸鼻梁,不知道上面有没有灰,又有没有已经干涸的血。他第一天才懂不自信似的不怎么抬头,只有眼睛的上眼睑使劲儿往上掀着,将身旁的景尚尽收眼底。

他语气雀跃地说道:“景哥你突然把我叫上车,还是在学校门口,明天学校里肯定就要传开了,每个班都知道。他们会说我终于得你青睐,你对我终于有了一丝丝丝丝丝的浅浅心意,我们两个在谈恋爱啦!”陆承安没忍住靠右半寸,食指和拇指仍然捏着、表达出来的一丝丝的手势。

另一只手掩着半张脸期冀地道:“景哥我现在不太好看,你不要一直盯着我了,我怕脏了你的眼睛。等我好看的时候你随便瞧,很快就能恢复好。所以......我们现在是可以谈恋爱了吗?你是不是有点喜欢我啦?”

“所以,你说你爱我爱得死去活来,却有耐性做到半个月对我不理不睬,是因为你打架太狠让你的脸不好看了。是吗?”从上车至今,一直装盯人的哑巴的景尚若有所思,慢吞吞地开口。

“啊?”陆承安愣住。

‘我靠,景狗在说什么鬼东西啊。我什么时候不理他了,不一直是他不理我吗?真特么的莫名其妙。不过等等等等等等,他说的好像真有点熟悉......’陆承安脑筋急转弯,眼瞅着景尚眼睛微眯,他啊啊哦哦地一拍额头,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我没不理你啊景哥,我那么喜欢你怎么可能有出息做到不和你说话。那比不让我吃饭——不,比杀我还难受。我一天不见你就想得慌,我要追随你一生一世的。”陆承安坚定地说,“景哥你说得都对。真的,我上次见了你就跑,确实是因为我觉得自己脸上有伤太丑,怕你嫌弃。”

“嗯,是挺丑的。”景尚盯着陆承安的脸说。

陆承安牵强地笑笑,那张掩饰半张脸的手掌顿时遮得更严。

‘玛德,丑不死你。丑你还看,早晚戳瞎你这双紫色的恶狗眼睛。’他在心里愤愤地想。睫羽微微垂落,让自己变成一个刚打完架正脆弱又被心上人讨厌的小可怜。

坐驾驶座随时等待景尚开车命令的田辛都看得低声啧叹。

景尚瞥去一眼,田辛意会立马目视前方,关闭两耳。

“你想和我谈恋爱?”

“嗯?”这样的话从景尚嘴里跑出来何其有幸,陆承安刷地抬脸,“嗯!”

“嗯嗯嗯!想啊景哥!我太想啦景哥!”他把头点成捣蒜的杵,眼睛亮得灼另一个人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