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级疯狗Alpha玩命标记我 第5章

作者:不见仙踪 标签: 豪门世家 天作之合 ABO 轻松 近代现代

又不是没付钱。

校医叹气:“这次又伤哪儿了啊?不先给自己上药吗?”

陆承安咧嘴笑,拧开一瓶新的红花油,往椅子上一坐,撩起裤腿。不要钱似的往手心倒红花油搓巴搓巴,直接糊在因为淤血已经发黑的小腿肚。

按揉的力度特别狠,校医看着都疼,皱眉:“听顾老师说你昨天没来学校上课,去哪儿打架了这么狠?”

“见义勇为。”陆承安脱了外套掀开起球的短袖衣摆,小腹比腿还严重,一条一条渗血丝的痕迹。

刚受伤的时候肯定没认真处理,还见水了。伤口边缘泛白。

饶是见了好多次,校医仍然饱受冲击。她接过消毒棉签和药水说:“得得得,我来吧。”

“谢谢校医姐姐~”陆承安甜甜地笑了一下,嘴巴更甜。

“......”

如果陆承安好好学习,脾气好点,不给其他人——特别是景尚——制造麻烦,他应该是一个挺能讨人喜欢的学生。

“听顾老师说我没上课?姐姐你在医务室诶,怎么听顾老师说啊。”陆承安好奇地问。

校医没好气:“还不是因为你这个问题众多的学生。他是你老师,你平常又那么爱翻墙逃课出去打架斗殴,医务室都快变成你家了。没点儿自知之明吗?”

陆承安幸福地道:“他来医务室找我啊?”

“可不嘛。”校医说,“顾老师负责,是个好人。”

“可不嘛。”陆承安频频点头附和道,“学长特别好。”

上完药付了钱,陆承安像往常一样请校医姐姐帮他看好自己的三袋药,等放学再过来拿。

他自己则一溜烟儿地朝老师办公楼跑去,忘了他出来是为了给景尚拿被烫伤的药。

半小时后。

江端说:“这小子丢了?”

高木栖接话道:“丢了就丢了呗,死外边儿才好呢。我烫得最厉害都快好了,等他买药回来我自己已经长出新皮了好吧。”

江端道:“小景等药呢,他不回来也不是个办法啊。给他打电话问问。”

“他算什么东西,”景尚胃口不佳,直接把筷子掰折,“谁等他。让他去死。”

第5章

顾闻博士生毕业后,被联盟高中高价聘过来。有独立的办公室,很宽阔,一室一厅。不想回家时可以住学校,家具齐全,相当方便。

客厅是办公的地方,装修精简,性冷淡风。朝南的墙壁镶嵌着一扇门,是卧室。

陆承安敲门的时候,顾闻正在给一个学生讲课。

课上没听懂,课下只能继续麻烦老师。

“顾老师。”当着其他学生的面,陆承安不敢讨嫌。

“进来。”顾闻抬手,招呼了一下。指节从压着的课本上移开,对旁边的学生说道,“有不懂的可以再来问我。陆同学,下次敲完门,我说进来之前你才能推门,不要那么唐突。”

“嗯嗯,老师再见。”男生捻了捻右手手指,而后看了一眼来人。离开时他刻意和进来的陆承安错开一点距离,生怕被沾染到病毒似的。

陆承安撇了撇嘴,大喇喇地在凳子上坐下,一点不见外,告状般地说:“学长,你看看他刚才一副对我特别嫌弃的样子,是不是特别欠打?”

他翻阅顾闻的教案,里面的字体和学长本人一样清隽温柔。

都很招人喜欢。

陆承安写不出来这种字。他的字张扬潦草,像狗爬。

“真的服气,我招他惹他了啊?学长,你带了三个班。快告诉我他是哪个班的,又叫什么名字。放学我一定要和他约架。”

“你少乱来。”顾闻拿起一张星际报纸,卷成筒状敲打陆承安的头,“给我老实点。”

报纸碰脑袋,没感觉。陆承安怜惜自己似的揉揉,看顾闻有些严肃,说:“我当然老实,没人比我更乖了的。”

顾闻哼道:“这话骗骗我得了,你连自己都骗不了。”

说得太有道理,陆承安没有措辞反驳,一条胳膊搭桌沿,伏身闷笑。

肩颈一耸一耸的。

“学长,你真正经啊。”陆承安捂了下肋骨,笑得腹部伤口疼,嘶气道,“我都不敢不正经的说话,怕冒犯你。”

“你就没正经过,好好学习才是正道。”顾闻眉头一皱,从座位上起身走过来,手扶陆承安肩膀,笃定,“哪儿受伤了?上过药了吗?给我看看。”

“......”

“学长。”

“嗯。”

“你能和我在一起吗?”陆承安小心翼翼地问道。

顾闻瞟他一眼,让他掀开衣服看伤:“我是你的老师。”

师生恋,无论是曾经平均寿命只有70多岁的远古地球人,还是如今分化完全,平均年龄已高达1 8 0岁,阶级分层却愈发严重的星际联盟时代,都是被勒令严禁的关系。

这是绝对不健康,绝对畸形的存在。

顾闻是个好人,好老师,好学长,陆承安当然不能因为一己私欲的喜欢,搞臭老师的名声。

否则他就不管不顾地高调追求顾闻了。

“你喜欢景家小少爷,行事高调。闹得沸沸扬扬,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顾闻眉眼间泛起一抹被冒犯的不悦,语重心长地说道,“承安,不要把老师也当做你想消遣的娱乐对象。”

每天追在景尚屁股后面马首是瞻,转头又可以对自己的老师说可不可以和他在一起。

简直荒谬。

陆承安急道:“我没有......”

“和景尚处好关系,比引起他厌恶好得多。你们不是一起长大的吗?好好做朋友、发小,两个人又不是非要结婚才是一段关系的美好结局。况且你们两个都是Alpha,本身就排斥彼此,不合适。他不喜欢你,你又何必让自己那么廉价,别人都笑话你。”

陆承安嘴唇嗫嚅:“学长也觉得,我廉价吗。”

音色低却,黯然神伤。

“我......”顾闻按了按陆承安的伤。上药手法正确,好好休息几天就能好。

他表情委婉欲止,最终还是什么都没有说:“如果没有不会的题目需要现在问我,那就回去上课吧。下午最后一节还是我的课,我要见到你,不准逃学。”

“不会又翻墙逃学了吧这个小垃圾,狗改不了吃屎。指不定拿着你的卡干什么,我就知道他肯定会这样。”江端义愤填膺地说道,“小景你别再让他成天拿着你的卡招摇过市了。有你的金卡傍身,他绝对要仗势欺人。”

高木栖道:“是啊,到时候说不定还有造谣你是帮凶的。”

“明明长了个人模样,嘴里却说不出人话。你一句他一句狗叫什么呢?”陆承安拿了管烫伤膏,推开后门回来,满脸不爽。

看到景尚后才变好看,笑容如沐春风地:“景哥,药膏买回来了,快点抹抹!今天医务室的人实在太多,我让校医姐姐先给我拿药,但其他同学都烦我,全挤我前边故意使绊子。”

“你知道的啊景哥,没人惹我的时候我特礼貌。他们人多势众我打不过,再心急如焚也只能等着,一点儿办法都没有。我真的差点儿要急死。”

“对不起景哥,让你等那么久。”陆承安虔心道歉,讨好地拉过他手腕,“我给你抹药,给我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

“别碰我。”景尚猛地抽出自己的手,夺过药膏,正眼不瞧他,恶狠狠地说,“滚开。”

“好嘛,我滚远点。景哥不要生气,身体重要。”陆承安识相地退回到自己的座位,不放心地叮嘱,“药我已经拧开了,你都受伤了一定要抹啊。”

热汤溅到而已,晾那么久早好了。高木栖的最严重,此时手都不红了。

江端正要出言讥讽,眼睛忽然瞥到景尚的手背红痕遍布,乍一看挺吓人。话音噎住,再次定睛看依然满是伤痕。

原来伤得最严重的是景尚?

景尚给自己上药的时候,就像他对待陆承安的态度。不耐且粗暴。

软白的药膏几乎是被暴力挤出来的,涂抹得乱七八糟,挤得太多搓半天没搓匀,一片横七竖八的白,看不出皮肤本色。刺鼻的药味充斥四周,景尚不喜欢这个味道,脸色更加差劲。

陆承安嘴上说着我来吧,手上却一动不动。好像害怕景尚会再拒绝,所以不敢再前进。

他看着从出生那天起就被众人细致入微地照顾、对生活毫无常识可言的景尚手忙脚乱。表面装作无比担忧,心里却笑疯了。

什么朋友什么发小,陆承安才不稀罕。他就是要看景尚被他恶心到的样子,揭开他高高在上的面具。

他绅士个屁,明明是目空一切的坏种。没有了上将儿子的身份,他算什么东西。

“景哥,你这样抹不行,还是让我来帮你吧。”陆承安拽拽景尚衣袖,小心翼翼地。

本以为会得到反着来的抗衡力量,但还真被拽过来一点。

陆承安抓住时机用纸巾蹭掉一点药膏,揩油似的,把景尚的手摸了个彻底。指缝都没放过。

十指不沾阳春水的手就是好摸。宽大有力,骨感明显。

好看。

好手。

“摸够了吗?”药膏全部化于皮肤之上,景尚冷声道。

“没摸啊,抹药呢。我可没摸你,你别生气嘛。”陆承安一下子松手,抽出一张新纸巾,擦拭残留在手上的药膏。

极其认真。

看起来倒像他嫌弃景尚,所以要赶紧擦干净手呢。

特别诡异。

江端觉得对眼前的情况越来越看不懂了,满脑子迷糊。

对其他追求者,景尚可不是这态度。

谁敢摸他,他会直接让别人去死。不是玩笑言论。

不过身为一个“发小”,从小一块儿长大,陆承安又锲而不舍地在他们眼前晃荡,有点特殊性情有可原。

毕竟这个跑腿是真好用。

原寻像个幽灵一般,丢掉几人的饭后垃圾,回来时经过陆承安身边,说:“傻、缺。”

陆承安看到原寻擦着江端的肩膀过去,目不斜视,比景尚还欠揍。撅嘴在心里狠狠蛐蛐他。

不说话是不说话,一说话就嘴贱成脏。早晚买毒药放你水里把你毒成真哑巴,让你逼逼。

三天后是周五,周六周日不上课。

陆承安和景尚顺路,就算景尚再生气再恶心,也不能阻止陆承安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