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信聊天短信 第2章

作者:树上行歌 标签: 幻想空间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当时钱朗走进教室,几个班委正聚在一起讨论演话剧的事,本在埋头看书的闻绛抬起头来默默旁听,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光透过窗户往他身上就跟明星打光似得那么一洒,那股微妙的装逼气息顿时就涌了出来。

青春期直男见不得这个,钱朗内心无端嗤了一声,像所有小说里爱恶意挑事的反派混混一样吊儿郎当开口:“大学霸也对话剧感兴趣啊?”

旁人听出这话里不讲道理的讽刺,彼此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后由闻绛的同桌,作为语文课代表的林雯之打了个圆场:“钱朗你想让闻绛参演话剧啊?有眼光呀,我看闻绛就挺适合演王子的。”

话剧是他们班文艺汇演抽中的节目,但人选还没定下来,正在商讨是要采取个人举荐还是匿名投票的方式,林雯之的话让现场气氛回暖,闻绛则微微点了下头:“我也觉得。”

他这话瞬间又让气氛变怪,钱朗凉凉说了句“嚯,你牛”,另一位负责服装道具的女同学推了推自己的圆框眼镜,委婉开口:“闻绛确实看着很合适,但王子性格设定上比较阳光开朗,而且说话感情比较饱满,闻绛要是能多笑笑就好了。”

闻绛又点了点头:“我也觉得。”

.....你到底是在觉得什么啊?

钱朗在无声的质问里翻了个白眼:“那你现在笑一个让我们开开眼。”

“好。”闻绛酝酿了几秒,突然做出了一个极其灿烂的标准露齿笑,整个人眉眼舒展,眼里带光,从头到脚均洋溢着悦动的青春气息,看得正愁没正能量照片发布的宣传委员惊叹连连,大部分现场围观人群的表情瞬间凝固,闻绛的笑犹如昙花一现,很快他就收回来淡淡道:“怎么样?”

“.....很合适。”戴眼镜的女同学艰难开口,“太合适了。”

冰山系帅哥偶尔的温和浅笑可以惊为天人,笑得太过质朴热情就会变成惊悚故事,林雯之闭了闭眼喃喃自语:“这和我想象的走向不一样。”

钱朗受到的精神冲击最为严重,半响后满脸震惊地提高嗓音:“你原来会笑啊?!”

“我当然会。”众人心里的面瘫闻绛顶着一张面瘫脸反驳:“我又不是面瘫。”

钱朗现在一回忆起闻绛当时的样子就有点乐,这件小事让他对闻绛的印象莫名好了不少,之后座位又分到了对方后面,一来二去便越来越熟。他知道闻绛其实不好融进学校那个属于顶级异能者的圈子,干脆由自己出马连线,正式把闻绛介绍给谢启。

谢启这需要哄着供着的性格一般人都受不了,闻绛也不是个爱不停说话的,本来钱朗对他俩最好的估计是彼此混个脸熟,结果俩人好像意外处得不错,谢启有时候还会问自己闻绛正在做什么。

他可真是个给朋友们牵线搭桥的小能手啊,钱朗在拉下眼罩睡觉前满意地自我肯定道。

钱朗心里的好友一号二号一前一后要出机场大厅,谢启在后面走得慢悠悠,忽然开口朝闻绛喊了一声:“哎,要不要牵手?”

“?”为什么要没事牵手?闻绛回头看了眼谢启,果断拒绝:“不了。”

谢启听完表情就整个垮掉,皱着眉两步走到闻绛旁边问:“你介意在外面?”

这是里面外面的问题吗?思及对方刚才和钱朗的朋友交接对话,闻绛也反问他:“你这是觉得,你现在要好好照顾我?”

谢启盯着闻绛顿了顿,突然揉了把自己的头发,脸别到别处小声说:“草,这话听着真肉麻。”

他转过头来就又是副无所谓的表情:“差不多吧。”

没想到谢启居然能这么听钱朗的话,就是这照顾也太细致了点,闻绛看谢启的眼神就像看一片全新的大陆,他决心响应对方的难得坚持,把话说得十分认真:“行。”

沉默在他俩之间流淌了大约十几秒,谢启的表情渐渐由迷茫转为呆愣再转为不可置信,扬声开口:“就这?”

“那我要说什么?”闻绛疑惑道,想想又补了两句:“牵手也行,时间最好别太长。”

自己毕竟不是三四岁的孩子,他可以一定程度配合谢启,但太麻烦还是算了,可谢启却似乎对这个回答相当不满,咬字重复:“也行?别太长?”

闻绛看出来谢启并不满意自己的答案,偏下头提议道:“或者干脆别牵?”

钱朗不清楚闻绛和谢启是怎么单独相处的,和他以为的谢启日常犯太子爷脾气,闻绛再凭其人际交往上的粗神经和时好时不好的情商做到“毫不介意”和“意外安抚”不同,闻绛很少完全顺从谢启,甚至可以说,如果让闻绛把自己眼里的谢启形象写出来给钱朗看,钱朗一定会瞪圆眼睛发问:“你说这人是谁?”

谢启本质人不坏,闻绛不讨厌对方,不过他们起争执的方式可能是和别人不太一样,闻绛举起自己的右手,简单明确自己的立场:“就这两个选项,不行就算了,五,四,三.....”

闻绛的“二”还没说完,谢启就冲过去一把牢牢抓住了他的手,嘴里不满地嚷嚷:“你不能老这样!”

“不能牵太久,我行动起来会很麻烦。”闻绛重复道,看着谢启的脸色又强调:“我不是生气,但不可以一直牵着。”

谢启习惯被顺着来,闹别扭也不太能拉下脸主动道歉,可惜闻绛并不具备体谅他的包容纤细,或者叫狗腿子精神,这是一个让过去的谢启气得牙痒痒又没办法的事实,闻绛真的一点儿也不怕他。

但谢启越想越觉得他这回没错,他以前确实有不对的地方也就算了,现在他们的关系明明已经不是普通朋友,为什么连牵手都不行?又没什么不能见人的!

谢启不服气地抱怨:“没见过你这么矫情的......”

这话听得闻绛内心大受震撼,一路上回忆了过去十几年接受的常识经验,怎么想怎么确信一位成年男子拒绝另一位成年男子一直牵手要求的行为不该被叫做矫情,他让谢启一直牵他牵到出了机场,直到能看见谢启家那辆意味着他们该各回各家的豪车,便松手要和对方分开。

闻绛抽手抽了一下没有抽动,谢启仍紧紧握着他,整个人闷不吭声,沉默的态度尽显其倔强立场。

“......”这是轴劲又上来了,闻绛没什么温度地看向对方:“谢启。”

谢启因为闻绛眼神里的示意稍微绷直了背,他似乎想反过来对闻绛发火,却又在下一秒放弃似地骤然松懈,不怎么情愿地放开了闻绛的手。

第3章

钱朗错误发动的主异能【绝对信任】,其核心并非强制洗脑,而更接近于一种心理暗示。

想要将附着了异能的内容深深根植进某个人心里,最好的情况是戳中了对方心里的隐秘,即“Ta本人很希望这件事是真的”,对方内心的渴望越强,【绝对信任】的效力就随之越强,最终变成洗脑催眠般的深信不疑。

做不到这点,传达内容最好也别太过荒诞,起码让对方认为这件事“有可能发生”,这种游移的念头被钱朗抓住,侵蚀,扩大,才是精神系异能的本质。

打个比方,钱朗如果对一个不信末日说的人强行灌输“五秒后就是世界末日”,【绝对信任】的效果大概率很差,但如果他改说“明天你出门下台阶时会摔跤”,那对方就会信以为真。

把话绕回来,如果钱朗真的错发了消息给某个人,那么最好的情况是,对方是个像谢启一样的S级异能者,对区区B级异能抗性十足,不太上心消息内容,或者很快就主动联想到屏幕对面是发错了,在玩游戏,非本人等等,很容易蒙混过去。

第二好的情况是,钱朗输入的内容是醉酒后的胡言乱语,都形不成句子,即便对方认定发消息的人是闻绛,也不会得到任何实际的有效信息,此事便能不了了之。

最糟糕的莫过于钱朗受到爱情之神眷顾,手指能精确打下甜言蜜语——尽管他混乱到想不起来还能打电话,于是一个游轮之夜,闻绛四处表白,想必账号很快就会被各种回信狂轰滥炸,得到欣然答应亦或冷淡拒绝。

截至目前,闻绛和钱朗还无法断定是哪种结果,因为所有的红色头像嫌疑人都十分安静。

或许这意味着钱朗发的内容就是很莫名其妙,大家没当回事,自然懒得回复,闻绛不怎么慌张。

钱朗也不怎么慌张,在另外个半球和闻绛打视频电话时感叹:“估计还没想好怎么回你,毕竟是你发的消息嘛。”

闻绛:?

二人想法上的偏差令闻绛突然生出股警觉,他挂了电话后打开自己的聊天列表,重点审视了几个头像很红的嫌疑对象,没法从空白一片的聊天界面里看出任何端倪。

自游轮那夜之后,这些关注对象们没一个给闻绛发新消息,也不知道是真无事发生还是被钱朗的一些虎狼之词吓到不敢吱声,闻绛观摩片刻,手机嗡嗡震了两下,收到了今晚第一条私聊,来自黑头像的谢启毫无营养的“睡了没”。

闻绛:没有

基于友好礼貌,闻绛又发送了一个头顶冒问号的小恐龙探头表情,精炼表达“有事吗”,才切出去给他的红色头像们单拉新列表。

谢启看见对方的消息,开始觉得普通情侣互动打卡不适合他们了,他想不出自己该说什么,犹豫片刻在聊天框里打下“就是想问你”,当即就被自己肉麻到一阵牙酸,果断把字全部删除,反复纠结几次后回了个毫无情趣可言的“没事”。

这天已然聊死,再无后续,谢启靠在沙发上,完全没咂摸出那种热恋情侣发一堆废话都能发得冒粉红泡泡的味道,他也知道自己和闻绛没法儿一口一个“甜心”“宝贝”“亲爱的好想你”,但真这么平平无奇就又生出几分不爽。

他不爽的事还不只这一件,自己的男朋友线上线下都挺冷淡,白天连牵个手都要掐好时间距离,谢启懊恼地揉了把头发,一次两次就算了,他总不能每次想和闻绛牵手时都提前清场。

牵手都如此,那做更多的呢?谢启的思路有些飘远,又被茶几上另一支手机的震动音唤回,他兴致缺缺地瞥了眼,看见一个被手机主人备注为“puppy”的号码来电,啧了声后朝大厅另一侧不耐烦地喊:“温天路,管好你的狗。”

温天路不肯放下游戏手柄,在激烈的枪炮电子音中头也不回:“直接挂了就行!”

谢启拿起对方手机,面不改色地略过几条露骨的聊骚短信,直接把温天路的狗奴拉入黑名单,他过去没交往对象,也不知道该如何谈好一场校园恋爱,倒是能一眼看穿“puppy”背后的含义,那昂贵的手机被谢启当成最廉价的玩具,在指间转了两个圈后扔回桌上,谢启又打开自己的手机看了一眼,他给闻绛设了特别提醒,但还是要亲眼确认过对方没再发消息,才熄灭屏幕百无聊赖地看向天花板。

闻绛会玩这些吗?谢启顺势生出疑问,下一秒又将其抛之脑后,拜私生活混乱的家里人所赐,谢启对性事的态度开放又保守,他不愿学自己的父母,所以还是个让很多人难以置信的处男,但知道的不少,对闻绛有没有特殊癖好,是青涩纯洁还是身经百战也毫不在乎。

况且这种事很好判断,闻绛显然是个在学校里认真挥洒青春的好学生。

钱朗性格大大咧咧,一些细微之处却想得周到,第一次带闻绛跟他们见面还提前打过招呼,私人酒吧场地中央的舞池热闹,外圈却灯光昏暗,半遮半掩,属谢启这边最为规矩,大家跟钱朗做过保证,都没干出些平日里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事,也就林巡非要带上自己的新宠,只命令对方换了身得体的衣服,全当给钱朗面子。

闻绛的话不多,但有问必答,嗓音和长相如出一辙的冷漠平静,不显得拘谨,也天生带着些距离,谢启看了几眼就失了兴致,再度注意上对方是钱朗要暂时离场,他耳朵尖地听见对方临走前嘱咐闻绛:“别乱跑哈,去洗手间就从这儿一直往前再右拐,别走反了。”

谢启挑挑眉,在内心嗤笑了声钱朗什么时候成了别人的家长,倒也不是不懂对方的担忧,若闻绛胡乱打听,大抵会有人以开玩笑的心思给他指另一条道,那边黑压压一片看不清楚,等闻绛真走过去,他就会听见若有似无的呻吟和喘息,运气再不好点儿,发生什么谁都不能保证。

闻绛的表皮素来具有欺骗性,等钱朗一走,林巡的心思就活络起来,他一向喜欢玩“难度高”的,对这种高岭之花会生出打碎对方脊骨的欲望,看向闻绛的视线隐隐灼热。谢启不在乎林巡的想法,不代表他喜欢别人在他眼皮子底下闹事,他忽的大力踹了下桌角,把桌上玻璃杯中的酒水踹洒了出来,在林巡骤然回神的视线中懒洋洋说:“抱歉,腿没伸开。”

靠,腿长了不起啊?林巡心里嘀嘀咕咕,到底没敢太张扬,却还不死心,摆出副笑脸去问闻绛:"干等着也无聊,咱们玩牌怎么样?"

若是单纯的赌牌也就算了,实际输了的人还要接受惩罚,要么喝酒要么听从赢家的一个命令,堪称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闻绛看着林巡微点了下头,惜字如金地说了个“好”。

人非要往枪口上撞谁都救不了,谢启当即撒手不管,若钱朗的朋友真这么蠢,那他本来也待不住,还不如趁早碰壁长长记性。

林巡当然不会乖乖玩牌,当他拥有必须赢牌的目的时,他就会在牌局中使用一些作弊的小伎俩,但他非常“体贴”,不打算做得出格,只是无伤大雅地“玩一玩”,对方既然亲口答应愿赌服输,那钱朗也没法跟自己甩脸。

钱朗离开的时间稍微有些长,这让他心里头生出种不好的预感,他脚步匆匆地回来,一眼就看到林巡和闻绛离得很近,两个脑袋几乎叠到一起,顿时内心咯噔一声开始狂骂林巡的八辈祖宗,等他着急忙慌地赶过去,才发现事态发展和自己以为的不一样,闻绛一手托着林巡的下巴,另一手拿着支水性记号笔,正在往林巡的额头上画古埃及壁画里常见的大眼睛。

“......”钱朗下意识说:“你俩搁这儿cos二郎神呢?”

温天路彻底绷不住,噗嗤一声栽倒在沙发上笑得前仰后合,就连林巡那位柔情蜜意的小情儿,也忍不住颤抖起肩膀。借着昏暗的灯光,钱朗终于看清林巡脸上不止这些,他左右脸上还各画了只活灵活现的王八。

闻绛画的时候还很讲究对称,钱朗摸着下巴端详片刻,大力赞美他的画技:“不错啊,远看跟俩门神似的,能辟邪。”

林巡自己的脸就黑得像妖怪,他一把都没赢,心里门清对方绝对也做了弊,奈何明面上揪不出把柄,只能任由对方在自己脸上画画。

林巡人坐在闻绛的对面,输了只能往前探出半个身子把脸凑过去,反倒像在当闻绛的狗,闻绛的手指修长有力,为了防止林巡乱动把对方下巴掐得很稳,而离得越近就越能感受到这张脸的优越,闻绛漆黑的眼瞳像个能把人吸进去的冰冷深渊,不容拒绝又高高在上地俯视林巡,看得林巡心里发毛又恼火,最深处还升起种古怪的异样。

而谢启只觉得好笑,终于开始正眼看待闻绛,但也止步于此,他当惯了大爷,和“高冷男神”这种同样被人捧的类型可合不来,也不像林巡那样爱上赶着犯贱,他不找闻绛的麻烦,闻绛最好也别来烦他。

这次见面有了个不错的结尾,散场时大家各走各的,钱朗和闻绛不会在外面过夜,离开的也最早,很快谢启也选择离场,他又不在酒吧猎艳,坐这儿毫无意思,他将过走廊拐角时听见自己的朋友熟悉的声音,钱朗正不留余力地嘲笑林巡的吃瘪,末了又后怕地说:“我刚过来时还以为你俩打啵呢,吓死我了。”

“要是以后还喊你打牌,你直接拒绝就行,”钱朗跟操心小弟似的跟闻绛叨叨,”他不敢真把你怎么样,咱不跟这种别有用心的家伙玩。”

“没事,他出千水平不如我。”谢启听见闻绛冷淡的语调,像在表达自己对这些挤兑人的小把戏不屑一顾,比起欣赏对方性格,他更怀疑钱朗这热脸贴屁股的是给对方当起了舔狗。

下一秒他听见闻绛又说:“我们要跑吗?”

“那支笔其实是油性笔。”闻绛的语气没什么起伏:“他应该发现脸上的笔迹擦不掉了。”

钱朗和闻绛的声音立刻变远,谢启听见一阵略急的脚步声和钱朗实在憋不住的笑声,他原地站了会儿,回想起当时的诸多细节,闻绛拿出笔时并不遮掩,而是边说这是水性笔边大大方方放到桌面上给所有人看,但林巡当时只顾着不丢更多的面子,看也不看地凑过去让闻绛直接上手。

闻绛毫无动作地沉默了两秒,顶着那张面瘫脸拿起笔陷入沉思,其他人都以为这是优等生乖宝宝在不好意思,林巡心里希望闻绛停手,嘴上大度地说:“随便画随便画,说好的愿赌服输,怎么画都随你。”

于是闻绛本欲开口说些什么的嘴又闭上,点了下头在对方脸上画了个王八。

谢启想完一圈,内心忽然生出个诡异的猜测,这位学校里挺出名的高冷学霸,该不会当时是想开个玩笑,结果没人当他的捧哏吐槽“这上面写的可是油性”,正在纠结之际听见林巡说怎样都行,才顺势而为将错就错画上去了吧?

第4章

多数时候,青池放任学生间的阶层划分。

当然明面上,学校向来主张公平公正、一视同仁,设置了匿名箱和调解室,还会定期举办内部交流活动,但阶级由人群聚集而自然诞生,即使不加干涉,学生们也会因为行为方式,能力成绩,以及相差悬殊的家庭背景自发划出等级和区域。

在这之中,与异能相关的身价高低排序,或者说歧视链可以简单分为两条,一个是高阶级优于低阶级,另一个是战斗系优于其他系。

异能的等级越高,持有者的身体素质往往就越强,异能也更加直观暴力,使用时很容易给等级低的无辜路人带来精神压迫。统观历年异能分布,越往上走,战斗系异能所占的比重就越大,几乎要成为高阶级的代名词。

那么S级的生活异能,能获得同级生的平等尊重吗?高明诚不清楚,但他对答案并不乐观。

至少就他个人看来,那些B级战斗系异能者总是举止傲慢,而自己认识的学姐学长们也常说,A级之间的异能歧视没有任何好转,只会更加严重。学生论坛里还有过一个言语刻薄的帖子,题目是《所以D级和A级的生活异能到底有什么区别?》,两个小时内就迅速吵上首页第一,高明诚至今记得里面的许多傲慢言论。

S级在争吵中默认“论外”。

青池同年级的S级异能生一只手就能数完,全部加起来也不超过十个,他们的文化课跟着自己待的班级走,大部分异能课会和综合成绩名列前茅的A级生一起上,还有小部分课来不来无所谓,反正名额永远只开放给他们几个人,拥有明牌亮出的特权。

但是啊......高明诚盯着那门只有A级以上的学生能参加的“异能训练(A)”,再看下午的课程内容是“实战对抗训练”,思前想后,还是忍不住朝一旁的人好奇提问:“闻绛上这种课一般做什么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