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轻信聊天短信 第50章

作者:树上行歌 标签: 幻想空间 校园 轻松 近代现代

谢启非常体贴地无声翻了个白眼,觉得对方也没资格刚才嫌弃自己,他现在在别人面前这样不也挺丢脸的吗?哪有空做形象管理。

“我,我两天,三天……”钱朗抹了下眼睛,有些语无伦次地说,最后直接揣起手机,联通的屏幕变黑,只能听到开门的动静和钱朗焦急的声音:“下周!肯定下周就找你们再谈哈,别忘了!”

这种情况都不忘事?那看来真挺重要的。对方瞬间跑没了影,闻绛主动挂了电话,客厅变得安静,过了两秒后,闻绛转头平静地问:“他跑什么。”

霍夏彤飞机都还没上呢,他跑哪去啊。

谢启无语地说:“他蠢。”

第63章

闻绛在吃晚饭的时候复发了一次情潮。

能做的都已经做了,剩下的就全看钱朗个人发挥,谢启见缝插针的能力如今已经锻炼的炉火纯青,挂完电话后,很快就浑不在意地开口:“庆祝下吃个饭吧。”

也行。闻绛淡淡补充说:“别开香槟。”

你本来也不喝啊,家里没准备香槟......谢启顿了一下,把下意识要说的“想喝什么”给咽回去,成功接上了这个梗:“不开,'半场'开太早了。”

“嗯。”闻绛露出了有点开心的面瘫脸。

......想亲。谢启反复看了他好几眼,最后伸手碰了碰闻绛的脸颊,接着轻轻捏了一下。

家里的晚餐准备得格外丰盛,从长桌这头一口气铺满到长桌那头,闻绛站在桌边,本来要拉开椅子坐下,看见菜肴一盘接一盘的毫无要停的架势又站住。

尽管全是自己喜欢的口味,他也还是没忍住看看饭菜,又扭头看看谢启,谢启泰然自若地说:“想着庆祝,一不小心点多了。”

他居然对钱朗的事情如此上心......!

闻绛大受震撼,再一想想谢启自从走了个朋友后都“寂寞”成什么样了,又觉得也不是没有道理,这下逻辑闭环了。

谢启在那头默默庆祝自己终于从能和男朋友牵手进化到了能摸男朋友的脸。

严格来算,他们已经发生过更直接的肉体接触了,但感觉就是没捏脸啊拥抱啊来得亲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正式亲上。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闻绛开始觉得有哪里不对,房间里就像开了过量的暖气一样,变得越来越燥热,他垂眸看了眼手腕,自己的皮肤已经不知不觉间透出更深的红色,大脑正渐渐变得迟缓、混沌。

......都快忘了这茬了。

但是感觉比之前“清爽”些,距离上次发作的间隔也更长,应该是异能的作用越来越淡了。闻绛慢吞吞地思考着,谢启也看出他的异样,当即放下餐具,拉开椅子说:“等我下。”

等是等多久呢?

这是不是个机会啊......要不抽空演一下性冷淡吧?

闻绛慢吞吞地想着,往自己嘴里塞了颗草莓,被咬破的新鲜草莓溢出丁点汁水沾上他的指尖,谢启漱完口回来,看见闻绛将手指抵在唇上轻轻舔了下,冷白的色调间掠过抹出现时间半秒都不到的红色。

谢启脑子里仿佛有根弦“啪”一下断掉。

闻绛在泡温泉一样的闷热里感受到一股格外灼热的注视,他移过去视线,看见谢启的喉结上下滑动了两下,又慢悠悠地扫过下面。

......不是还什么都没做吗?

算了,对方好像一直都这样。闻绛坐在桌边一动也不动,只瞥了眼桌面说:“下去。”

他话音刚落,谢启便弯腰钻进了桌子底下,很快地,一只手搭上了闻绛的膝头,那只手的力道不算很重,同时又很稳,像块炽热的烙铁,透露出明确的强势和侵略性。

谢启将半个身子挤进闻绛两腿之间的狭窄的空间里,向上看的眸色愈沉,带着股不加掩饰的想将人吞吃入腹的欲望。

气流亲昵地摩擦起自己的腕骨,闻绛低头看着谢启,却还是副没打算防备的模样,他像是游离在场景之外,稍微偏了下头,接着轻轻笑了下,像摸狗一样揉了两把谢启。

然后理所当然地踩在了谢启的腿上。

视频里怎么教的来着......闻绛想了想,也说不上想没想起来,谢启的手伸进他的衬衣下摆摸上小腹,只在光滑的皮肤上流连了一把,就被闻绛用上些力气踹了一脚:“别用手。”

他用的力气可谓“恰到好处”,不是那种完全不疼不痒的,软绵绵的跟撒娇似的力道,也不是那种教学视频里的男人会喜欢的,铆足了劲,真跟踹路边的一条野狗泄愤似的极为轻慢的力道。

太自然了,谢启发出声闷哼,声音变得越发沙哑:“......好。”

“对不起。”他含糊地说着,稍微直起身来,冒犯的手转而向下握住闻绛的脚踝,牵引着踩到最正确的地方,低头改用牙齿咬住了对方衣服的布料。

***

闻绛感觉谢启变熟练了。

也对,仔细算算,这种事情他们已经做了不少次,人的技术怎么着也不该毫无长进。

谢启以前问过闻绛一次“做得是不是很糟糕”,当时的闻绛觉得这问题不好回答——沙漠里的人看见一瓶水和一滴水都会觉得这是甘露,处于情潮状态下的人给的评价没什么参考价值。

现在二次情潮的效果减退,闻绛的感知越来越趋于正常,虽然自己没和谢启以外的人做过这种事,没什么横向参考的例子,但就跟过去的谢启做对比,在脑内拉一个时间表格,闻绛严谨地判定对方还是进步的了。

或许是家庭环境教育出来的脾性使然,谢启顺从的同时,也从不掩饰自己的进攻欲望,这点扯远些,其实小圈子里的其他人也是。

尽管现在变好了许多,但回看之前的几次经历,闻绛毫不怀疑他一旦表示退让,想要议和,对面只会立刻得寸进尺。

而谢启不同。对方就像把手伸进嘴里也不会咬人,只会舔他的脸的狮子,像躺在旁边熟睡,只会考虑怎么拿皮毛给他取暖的野狼,谢启的安全和进攻欲从不冲突。

纵使看见对方暴戾地摧毁一栋楼房,闻绛也很难对他生出基于自保的防范心,更别提区区床上事的这点进攻欲了。

谢启对闻绛的侵略欲基本也只体现在他......风格比较激烈上。

不过闻绛也没觉得有哪里跟不上对方,他不讨厌这种程度的服务,在这方面适当地纵容了谢启——但一次性次数太多不利身体健康,这个果然还是反对——这大概才是谢启越来越不加掩饰的根本原因。

在一开始的时候,谢启其实会做得又小心又温和,像在亲含羞草的草叶,蝴蝶的蝶翼,珍之重之的宝石,用这种比喻来形容和一位正常男性进行那种行为的感受有点怪,但谢启毕竟是个如果帮闻绛前正吃着饭,就要特地去漱口的人。

再后来,谢启就渐渐展露自己的本性了,或者说越来越“上头了”。

他开始将头埋得更低,像乌鸦贪婪地汲取所有的水,索取更深、更多的全部。

闻绛有时候感觉比较舒适,会放松地发出很轻的叹息声,接着就会明显感受到对方像要吃干抹净似的,行为变得更为激进。

然后闻绛会根据自己的感受来决定是鼓励性质地摸摸他,还是暗示性地碾他几下。

战斗系能力者的身体底子摆在那里,谢启跪在地上,不觉着凉也不觉着累,仿佛只有使不完的精神劲头,偶尔会让闻绛想起自己在戏剧社的书架上抽空翻看的小说。

小说里面的主角如果有着战斗系S级的身份,那拉灯环节基本都是一晚上几小时起步,闻绛脑子转得太快,看完这行字的同时就算完了一天的真实睡眠用时,进而觉得主角们这是在修仙。

玩电脑看手机是熬夜,做别的事不也是熬夜吗?第二天早上六点就又要去参加晨练了。

闻绛又吃了一颗草莓,娴熟地用另一只手拽起谢启的头阻止他继续,硬要算来,这或许也算闻谢组合的一个默契组合技?闻绛已然能预判谢启什么时候会暗搓搓地试图得寸进尺,而谢启本能地学会了适时收住牙齿,不会因为突然被拽,而在这个过程中给闻绛带来一丝一毫的痛感。

也是这种地方,区别了谢启和旁人的“上头”。

闻绛的一只手干燥,另一只手则沾了点水渍,冷白的指腹上带着些灯光下才能看到的晶莹,谢启的视线聚在闻绛的脸上,没能等到一个奖励的摸摸,视线忍不住又往旁边瞥。

他的一切小动作都逃不过俯视他的闻绛的眼睛,闻绛看了眼自己的右手,将手伸到对方眼前,示意上面还有水痕。

谢启的喉结动了动,却是低头凑过去,像亲吻一样舔上闻绛的指尖。

闻绛轻轻眨了下眼睛,感受到脚下踩到的部分发生了变化,便说:“最后一次。”

“最后一次”时已经不能再对闻绛进行直接刺激了,因为一旦进入状态,谢启很容易因为闻绛又一次起反应,闻绛有时候也不懂他的兴奋来源在哪,为了避免永动机现象诞生,闻绛这一次就会整理好自己的衣服,也不会主动做太多。

毕竟总不能真把兄弟给踩萎吧......但力道不重又只有反效果,干脆让谢启自由发挥算了。

闻绛将手拿回来,谢启从喉咙里发出点含糊的声音,一边应下来一边低头,又在闻绛的膝盖上落下一个吻。

灼热的呼吸透过布料,让皮肤也感受到少许温度,闻绛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如果没有衣物的阻隔,谢启怕是要在他的侧膝上流连好一会儿。

人在上头时什么都做得出来,可将其评价为一时上涌,做不得数的冲动,又似乎太过虔诚。

......是不是有点怪?

谢启并不隐瞒,想饱含耐心的,细细描摹的,让雪地上绽放出朵朵殷红色梅花的念想。

他仿佛这皆理所当然一般,然后用一只手握住了闻绛的腿肚,就像合上一个箱子,箱子两侧被打开的纸板合上,他也向中间并拢。

自上而下的重力得以更多的陷进去。

自觉暂时没什么事做,体温恢复正常的闻绛由着谢启,他支起胳膊端坐在椅子上,像玩弄新奇的玩具一样碰了碰那些绕在自己周围的气流。

回想起钱朗先前谈话时说的“拉拉扯扯”,闻绛觉得钱朗还是震惊得太早,那摸摸头不管怎么说,不远比现在的状况瞧着适合当面做。

……这话怎么也感觉怪怪的。

不过,之后或许就不太会这样了。

闻绛回忆了遍他们当时的“互帮互助”约定,其实他总觉得谢启已经选择性忘记了这事。

在魅惑类异能的副作用结束前,闻绛帮谢启稳定异能,谢启帮闻绛处理情潮,而现在,闻绛已经基本脱离了后遗症的影响。

为了让谢启远离秘塔,他倒不介意继续用几次谢启的秘密房间,但他自己最多再有一次情潮,然后理论上就不太需要麻烦对方了。

谢启又是作何考虑的呢?

第64章

谢启经过半晚上的酝酿,终于在将闻绛送到家门口后,续上了被钱朗一通电话打断的“悄悄话”。

他不主动提,闻绛也不会围着他连猜带哄,争当其肚子里的蛔虫,全看谢启个人的主观能动性,这种对待方式在以前治好了谢启生气后又不吭声,只等着别人来猜的毛病——至少在闻绛面前是治好了,现在的谢启只是需要时间来“准备”。

他吃饭时没说,吃完后也没说,试图以“时候不早了”让闻绛留宿的提议又被无情驳回,接着送人回家的路上也没说,现在闻绛要开门下车了,酝酿完毕的谢启才总算开口:“钱朗的事,我没想过瞒着你。”

闻绛反应了一秒,意识到对方指的是钱朗自己给自己下异能洗脑。

知道钱朗内情的人并不多,只有小圈子里的人清楚,那也不是钱朗自己吐露出去的。

这就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人们正常过日子的时候,也不会突然主动来一句“我要把别人的大秘密告诉你”,但这个事情哪天被抖落出来一看,三个人里就一个理论不知情的,给人的感觉就又有点奇怪。

……其实也没哪里奇怪吧,谢启不提,闻绛感觉自己都想不起这茬来。

“我知道。”多大点事儿,闻绛觉得这都谈不上谅不谅解,只说:“保守秘密很正常。”

真要纠结,那钱朗或许更应该和霍夏彤谈谈——如果他们想要一辈子在一起的话,夫妻间的隐瞒若比朋友多许多,听上去伴侣关系容易不健康。

“不会。”谢启却语气笃定地开口:“我不会瞒着你任何事。”

闻绛眨了下眼睛,紧接着又听见谢启说:“我也不会走。”

“我不会进秘塔。”兜兜转转了半天,谢启一开始想说的内容其实很简单,回忆起闻绛和霍夏彤的谈话,他凑过去拉住闻绛的手,以一种非常郑重的态度轻声说:“我哪儿都不会去。”

此情此景有些熟悉,挺久之前,在帮高明诚解决了麻烦,他们从A级场出来后,闻绛问过谢启什么时候走,谢启也这样定定地告诉他“不走了”。

……原来对方那天的反应是因为这个。

闻绛复又想起来他第一次和谢启商量自己的用钱计划,意图让霍夏彤去见钱朗时的情况。

谢启没有立刻赞同他,而是问他认为这样做好不好,沉默了好一会儿后让他想做就去做,当时的谢启甚至让人觉得有些难过。

而现在,谢启不再用那种被烫到的眼神看自己了,手上被握住的力度很稳,传达出的决心近乎于一种执拗,闻绛如今很少拒绝谢启突然牵他的手,他垂下视线,福至心灵地意识到谢启是在担心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