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如果他不遵循,会有著漫天遍地的反对声。
当如今,他的力量,加上他的小孩的力量,可以跟这反对声持对立面也不造成太多伤亡後,他的小孩却已经不愿意再看清楚他了。
或许,从一开始就错了,他就应该知道,成人的世界没有全心全意,他不应该逼他长大的。
可是,又有办法,他们只能这样,才能继续下去。
范宗明闭了闭眼睛,从袋里掏出药,摸药的手碰到了一个冰冷的东西,紧接著,闪烁著蓝色光华的钻石在充满著金属质感停下的电梯里耀眼得让人眼睛无法直接逼视。
这颗硕大的蓝色钻石打造成的项链,是他花了不少金钱跟关系从非洲那边购买过来的……从出世到送到他的小孩手里,经过手的人不到五个人。
可是,就是这条让送到他的小恋知的脖子上无论什麽时候也不愿意摘下的项链,在那晚过後,冷冷地放在他们的家中的桌子上。
范宗明那天早上,看著那条在晨光中闪烁著冰冷的光的钻石项链,终於明白,这次,他的小孩说的不要他了,是真正的真话。
他们每次说不要对方时都心如刀割,可是,他们彼此都知道,只要有契机,就算再决绝,都会有反悔的机会。
可这条项链摘下来时,范宗明清醒地知道,好多事,真的,已经来不及了。
论起冷酷跟坚决,他一手养大的小孩觉醒後,也不比他差。
谭少下了飞机,去了张健那。
他进入江南後,用的是自己的身份证上机,所以他一下机就知道有人跟踪他也懒得理。
张健就是个老妖怪,他容貌其实一直都在变,但就是你看不出他有老态的趋势……明明他一天工作至少超过十二个小时,还不包括他的加班时间。
所以谭少一见到他,就恨不得好好咬几口,太迷人的男人总是把轻易激起人的腺上激素的。
张健平时冷酷暴躁反复无常,但谭少这时要吻他,他倒没有拒绝,也没有问什麽。
谭少是他以前最长的没有关系的床伴,对於肢体,他已经熟悉了,所以排斥感不是太深……就算谭少在他身上留下吻痕,只要不动作大得打扰他工作,他都随他去了。
谭少吻得高兴,解了张健的扣子往下吻,他喜欢张健的皮肤,坚实又不粗糙,他以前很想有这种完美身材,但看过张健的食谱後他就死心了,不过就算他自己没有,能碰,对他来说,也是件非常愉快的事情。
正当他吻到接近心脏位置的那小粒点时,门被打开,有人从外面推门而入,说著,“谭恋知来了?”
谭少,谭恋知听到那个声音头皮有点发麻,回过头对著说话的那人打了声招呼,“嗨……”他有点痛苦地拉上张健的衬衫,他手还没好,身体恢复得也只是七七八八,打不过陈东,这时还是……识相点好。
“……”陈东挑眉,神色一下子就冷了下来,实在不衬他开朗又俊朗的气质。
“有事?”张健眉眼不动,甩下他手中的笔,示意腿边的谭少走开。
“这怎麽回事?”陈东明显的有了火药味,他一字一句咬著牙齿说了出来。
谭少摸摸鼻子嘿嘿一笑,“没什麽事,唉,陈老板,张健是不会跟我上床的,我就是想吻吻他,你看,他身材多好……”他意犹味尽地看著这时衣衫零乱得非常性感的张健。
这世上,能让陈东发疯的永远都只有张健,陈东本来就是个护食的主,尤其这些年,那嫉妒心一年比一年更厉害,只见他继续咬著牙齿一字一句地说,“如果不是范宗明,我真他妈想把你给丢下去。”
陈东说完,怕自己真这样干,张健的楼可是在二十四层,他迅速拿起手机拔出快拔键,吼:“姓范的,把你家的小孩给拎回去,他脸快钻我的人的裤裆里去了……你他妈要是管不住我他妈的帮你废了……”
谭少看著他吼得大声,无辜地眨眨眼,“我没啊……我连乳头都只是刚吸了一下,还不到裤裆位置啊……”
陈东暴躁地看了他一眼,别过欲要掐死谭少的眼睛,走到一旁跟范宗明交谈去了。
谭少叹了口气,看著还在办公椅上好整以暇看文件跟电脑的张健再次建议说:“他脾气可真不好,我现在也能挣钱了,你要不要考虑下跟我得了……我让你压也是可以的,你多找个情人消谴我也不介意,我不那麽爱跟他一样吃醋的。”
张健冷冷地看了他一眼,把手中处理完的文件扔到了一边,接著处理下一份。
谭少知道张健连不屑都不想对他表示,只好摸摸鼻子,等著范宗明来拎他。
他这次,连润滑剂都带好了……激烈是可以激烈点,但愿别出血了。
他其实……有点想念范宗明在他身体内的感觉的。
他无法不想,这几个月他为此都做过好几十次春梦。
他永远都不会否认,他真的爱范宗明……爱到想身体接触,想让他的一部份埋进他的身体内。
而他从头至现在所做的,不就是为了这份贪图吗?所以,谭老大觉得自己应该非常心安理得的享受这份贪图。
爱他是得不到了,其它的更是妄想了,但是,不是还有性麽?
有一次,就算是一次。
谭少在酒店里没睡几个小时,他的房间里就多了另一个人的脚步声。
他迅速从枕头下拿出枪,对著门口的那个人,从睁眼拿枪对人,他花了不过一秒锺。
那个人没有出声,就算在套房里外房间有微弱的灯光的照射下能看到谭少手中的枪,他也没发一言,直接走到床边,把床头灯扭开。
谭少从他走出一步时就知道他是谁,他没有收起枪,当灯光亮起,看到居高临下看著他的范宗明那张冷酷严肃的脸上,他脸上扬起大大的笑容,叫他:“七哥……”
他把枪扔到一边,伸上面的男人张开双手,等著他抱他。
就像什麽事也没发生过,就像他没有在他疯狂找他的几个月间一点信息也没给,就像他们从头至尾什麽伤害也没有,他像以前一样,给予最大的笑容,让他的七哥来抱自己,然後自己就可以尽情撒娇一样。
人人都可以成为最好的戏子,尤其当心中还有对那个人感情时,他所做的每一件事逼真得就跟真的一样,你无法分辩出那是真还是假,因为,那个中复杂的感觉太多,连当事人也已经分辩不出真伪了。
范宗明看著他的脸,慢慢地,他低下身体,抱著谭少,只听他冷冷地在谭少耳边说:“知道我找你,就是不来见我?嗯?”
明明声音寒得跟刀子一样,谭少却笑了,他抱著范宗明的头,说:“哪有,我治手去了,你看,我都能抱著你,你不知道,这手本来被枪打了好几枪,又被狼给咬了好几口,本来就废了,我为了能好好双手抱著你,我每天都躺在床上,上著最烈的药,痛得死去活来……我怕你心疼,才不理你的。”
他笑著,说得云淡风轻。
范宗明的脸抵磨蹭著他的脸,听著他的小孩用最轻淡的口吻说著这些状似乖巧的话,觉得心就像被沾了盐的刀子一刀一刀地凌迟……他吻著他的小孩粗糙的脸,叹息著说:“你果真长大了,知道怎麽折磨我了。”
谭少呵呵地笑著,任范宗明吻著,也任他说著,自己当做什麽也没听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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