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AM一滚,参驮爬到了保护谭少的位置上,朝著谭少说:“回不去了,机场关门了,得关好几天,我们自己的飞不回,胡椒说来接我们。”
谭少朝窗外吐了口含著泥土的唾沫,把袖子拍干净了点,点头说:“让他来吧。”
说完,他咳嗽了一声,用袖子掩住了嘴。
魏方就要动,被谭少用眼神制止,他强把涌上来的恶心东西给吞下,无声地说,“别让人知道。”
他继续翻著地图,拿笔找到了对面国家的首都,像是自问地说:“他去了吗?”
“没有……”参驮回答了他,“他还在北京。”
“这就好……”谭少无声地笑。
参驮没有说什麽,这次,半路在世界里突围出来的军火商头头的到来就是他们自己少要了一大笔钱,多要了两个人的脑袋。
如果没有确保今晚见到军方那边他要的头颅,他们老大怕要出尔反尔吧?
参驮真不知道,谭少这麽做,到底值不值得。
而这所有的一切,也值不值得?
他这哪是仅是拿命在拼……他是连自己的残躯都在用来燃尽。
仅仅因为那两个印方军官在某个军事会议上提出一项对他哥的“提议”,他就拖著要动手术的身体来到战火纷乱的地方要挟对方要人家的命,自己的命都不要了。
这得对自己有多硬的心才能做得到?
十二月的天,冷。
硝烟弥漫。
途中,不断的有埋伏,有突击……从没停过的关卡检查,与马路中间旁边找死等死的人。
前几天是碧海连天,现在是枪火四起。
谭少想,类似这样的冬天,怕是自己的余生里的都是免不了的。
没有温暖。
只有征途。
他只能不断向前,直面剩下的人生里每次血和泪。
不管错与对,都要如此。
这是一条一选择,就再也不可能回头的路。
PS:今天就更这麽一点点。。。。明天星期六,大夥儿周末愉快,咱明天长更。。。。
谭少之青痕
24
胡椒见到谭少时,忍不住说:“老大,每次见到你,你就跟个死人一样。”
谭少拿枪轰了他一枪,胡椒躲过,跑上了飞机。
罗见这次也跟了来,他背著谭少上了飞机,动荡的直升机上,他紧紧地掬住谭少的身体,让自己当人体坐垫。
胡椒在驾驶座骂,“妈的,就停了一会去加个水,那般贼娘养的就把老子的毯子都给偷走了……”
“没把你的油给顺走,知足吧。”谭少哼哼唧唧几声,又要再说时被参驮倒了把药给堵住了嘴,接著就昏睡了过去。
“没什麽事吧?”胡椒有点担心地问。
“看老天爷的意思。”参驮把脸上的油彩擦掉了一部份,让AM掏出干粮,一行近十几个人吃了起来。
挤了这麽多人的直升机显得过於狭窄,AM把饼干放到罗见嘴边,让他啃了一口,自己喝了口水把口里的饼干吞下,说:“从那边过来,辛苦吧?”
罗见咀嚼著口里的东西,手一动也不动,只轻轻地点了点头。
“老大一直在撑著……”AM粗鲁地又塞了一大口,“那印度佬们可真不像吃素的,我看他是见我们老大一倒下就想著挟持他做人质了。”
罗见看他。
AM无私为弟兄播报过时不久的新闻,“你都不知道,接人头的时候,带了整整一个连的军队守著,操蛋的,我们都差点反被埋伏了,还好老大阴险,先前就下了套,把人家头头的儿子给绑了。”
说完,心有余悸地又塞了口饼干大啃著,“差点,老子连饼干都吃不上了。”
“嗯嗯嗯嗯,就差一点点……”不远处,一天生矮小像是永远都长不大的老阻击手拿著饼干猛塞著也热泪盈眶,“老子算是明白了,这世界上比我无耻的杀手多了去了,我一定要好好活著。”
他刚说完,被旁边另一个高大的壮汉把他手里剩下的另一块压缩饼干给抢了去。
小个儿急,扑到人身上。
壮汉说:“你人小,少吃点,我个大……”
小个儿骂:“操蛋的,你这是歧视残疾人,爷今天要上了你出口气……”
说完,俩人在直升机里打了出来。
各兄弟尽量让出了点地盘让他们打架,趁著喝水塞干粮的工夫又齐齐下了赌注。
这麽大动静,吵得谭少没法好好昏睡,他动了动眼皮,看著他的手下又闹了起来,扯了下嘴皮无声地笑,又接著没什麽挣扎地昏睡了过去。
旁边的参驮闭目养神,胡椒只带了罗见过来,没带徒弟,下个时程的飞行段就由他来接手,事实上他已经几天几夜就短暂休息过几次,体力已经快接近极限了。
从空中飞行到安全地带,中间停了两次,打了差不多四五次莫明其妙不知道是敌是友的战,弄得一行人又受伤了一两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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