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空梦
一切都不同了。
谭辉煌来找过他一次,在办公室里,这位中年男子对著范宗明从头至尾只说了句:“谢谢。”
他走後,范宗明对著旁边的副手说,“他应该对我说声对不起,这贴切点。”
范宗明的坚锐是自小都出了名的。
他所想做到的事,基本没一件没有完成出过差池过。
除了一件,或者说是一个人,那就是谭恋知。
潘越炎看他办公桌上的照片全都在,说:“他死了。”
范宗明微笑著看了眼照片里的谭恋知,不语。
副手敲门进来,潘越言没有出去,站著没动。
“你先出去。”范宗明敛了神色下了命令。
潘越炎神色莫辨地走了出去。
“别行礼了……”范宗明制止副手的动作,“说。”
“行踪到特区就全断了,完全没有留下的线索,我从来不知道谭少有这等能耐,他一个人没跟任何人接触就地蒸发了,我留了人四处搜索。”心腹报告完毕,苦著脸看著范宗明。
“不要再跟了。”良久,范宗明说。
副手惊讶,“真不跟了?”
范宗明看著窗外半会,轻轻地点头,“不跟了。”
既然放了飞,那麽让他去把自己的翅膀长硬吧,自己得舍得放手。
副手看著他的上司生生地笔头镶进了手心,一条浓稠的黑红的血像条小溪一样流到了地板上,然後说出了淡淡的“不跟了”的三个字。
副手清楚记得,那天之後,他上司的烟瘾从一天半包到了二包。
再後来,又是好几年过去,范宗明跟战术小组开完会,对副手有些不确定地说:“不会出意外吧?”
坚不可催的男人不同寻常略带迟疑的口气让他的副手不带思考迅速地说:“肯定不会,他是精锐部队最好的枪手。”
想要打不中要害,肯定会打不中。
只是,没想到,还是出了意外,那位最好的狙击手确实是最好的,一击中弹。
范宗明看著报告好久,抬起眼来眼里都是红的,他看著那位履行了“职责”的战士半晌没有说话。
最後,那位战士的脚步虚动了一下,他才挥了挥手,叫人出了去。
副手上前低声地问:“要不要……”
“不用说了,我休息会。”范宗明闭上了眼,嘴角抖动著。
副手出了门,门边的人立即靠过来,“怎麽样?”
“你说怎麽样?那是他的心上肉,你说他能怎麽样?”副手重重地喘了口气,“立即带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云副,曾司令那边的人已经就位了,我们……不能再有动作了。”指导员缩了下身子。
“这到底是什麽办事的?不是千百次确定人是我们的吗?怎麽犯这种致命错误?”副手的脸完全扭曲了起来。
指导员叹了口气,说著更让副手愤怒的话,“刚才已经有将军亲自派了人过来要人了。”
“什麽?”副手一听,顾不得里面的范宗明吼了起来,“这廖派欺人太甚了,把我们全当是死的了?不放,他胆敢放卧底,就得有胆承担後果……”
“把人放走,”门打开了,范宗明站在暗角脸孔模糊,“让他走,还不到时候。”
“上将……”副手喉咙被堵住,不敢再看范宗明一眼。
指导员只扫了一下暗处那似乎比战场上血肉模糊更让人觉得血腥的脸就再也不敢看,他低下头,“是,我亲自去办,您放心。”
PS:
於是,更谭少了,很少,明天补上。
谭少外篇8
我不知道我到底有多了解我爱的这个男人。
好像自小,他是我的全世界。
後来丧心病狂般依赖他,固执般舍不得撒手,也是因为我隐隐地觉得他也是最爱我的。
我是他的,他也是我的。
我被这种感觉淹没得除了他,再无其它人能入得我眼。
人一生或许真的只会一辈子至爱一人,除了他,不可能再会是其它人。
而我亲爱的七哥,他就是那个非他就不可再有的那个至爱。
很多年後想起来,如果当初一开始我们不是那麽亲密得难分难舍,或许後来,就算我们得到的不多,也胜过如今得到却付出太多的现在。
这世上,无论哪个人身上,都不可能发生真正的公平。
你再强势也如此。
其实心累到一定程度,倒也不可能再伤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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