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天瓶座
尹龙一火大地瞪着秦修无动于衷的背影。
沈彻赶来的时候,偌大的舞蹈教室里两个人划了三八线,正一人一半地儿奋斗着呢。
尹龙一抄着拖把在地上鬼画符,秦修也没好到哪里去,提着拖把一脸嫌恶地抖了半天,又用脚尖去踩才把上面纠结的头发丝弄掉,沈彻却见秦修没有继续拖地,而是蹲下来使劲瞧着那些头发,半晌,沉声道:
“尹龙一,这是你的头发。”
尹龙一停下来,回头见秦修一脸嫌恶地盯着他,一甩拖把:“你凭什么说是我的?”
“你自己来看,紫色的,难道还是我的?”
“行啊行啊,名侦探秦修,我头发都被你认出来了。你要怎么样,扭送我去派出所?!”
沈彻无语得要死,要不要这么幼稚啊……
朝教室里头走,哪晓得脚刚一跨进教室,就被尹龙一拿拖把一横挡在他脚前:“沈彻谁准你穿着鞋子进来的?!”
沈彻心说你大爷的你这地拖这么鬼斧神工还不许人踩了,他不想跟尹龙一打嘴仗:“那你把拖把借我,我把鞋底擦干净。”
“我凭什么借你,谁知道你鞋上踩了狗屎还是狗尿,找你家那位借去啊!”尹龙一一脸得意地看着被他堵在门口的卷毛青年,正要举拖把轰人,岂料对方直接弯腰两下三下把鞋子给脱了,穿着袜子就这么雄赳赳地走进来。
尹龙一彻底傻了眼。你妹,够狠的啊!
秦修不动声色低头看一眼沈彻脚上的白袜子,卷毛犬被他看得脚趾头还很不好意思似地动了动,然后干脆一弯腰把袜子也给脱了。
秦修两手杵着拖把,目视卷毛青年扯掉袜子,光着脚丫跑回去把袜子塞鞋里,又光着脚丫跑回来,湿漉漉的地上一串脚印,看着怪好玩的。
尹龙一在后头吹口哨:“沈彻你都多大了还玩过家家啊!”
沈彻没理他,从秦修手里理所当然地拿过拖把:“地我来拖,你擦窗子就好。”
“为什么?”秦修瞅着他。
因为拖地比较累啊,沈彻心说,不过一看秦修的脸色,马上改口:“因为你比较高嘛。”
校花甩着抹布心情愉悦地去擦窗了。
沈彻无语凝噎,真是要被这三公分压一辈子……
尹龙一见秦修有帮手,心头更气大,见卷毛青年推着拖把在教室那头跑过去跑过来:“沈彻你这么跑来跑去的看得我心烦!”
“不好意思!”说完继续跑Z字。
方圆站在过道上,老远地就听见尹龙一朝沈彻喊话的声音,一下站住了脚步,皱皱眉头,掉头离开了。
明天就是EP发售日,只是所有翘首以待的粉丝们大概都想不到,她们的偶像这会儿正在教室里热火朝天地做着大扫除。
秦修远远地望了一眼尹龙一的水桶,里面黑洞洞一团,那家伙居然还在里面洗拖布?!“尹龙一你再这么拖下去地板都要臭了。”
“你懂个P,这叫低碳环保。”朋克青年一边反击一边继续在黑咕隆咚的水里搓拖布。
秦修嘴角一扯:“你怎么不直接尿在里面,更环保。”
沈彻听得一头汗,这话也太毒了……
“秦修!”尹龙一果然炸毛,拖布往黑水里一扔,这下可好,直接溅了一身脏水。
一分钟后尹龙一终于拾掇拾掇提了水桶去换水了。秦修等尹龙一走远,回过头,沈彻正蹲地上给平拖上拖布。
“喂,沈彻……”
身后冷不丁传来秦修声音时,沈彻正上好了拖布站起来,拖把的金属杆直起来一下打在秦修身上。
那一下挺猛的,沈彻忙回头想看打着哪儿了,一回头就后悔惨了。
秦修埋下腰,那个痛不欲生的姿势一看就是糟大发了。
“你没事吧?!”沈彻吓得连忙去扶人。
秦修痛得都没气回话了,捂着要害直接给跪了下去。
沈彻哪受得起这一跪,忙跟着蹲下来,同是爷们他当然知道那玩意儿被打到有多要命,又只能在旁边干瞪眼:“你怎么样啊?很痛吗?”
“沈彻你跟我有仇吗?!”咬牙切齿的声音。
沈彻无辜得要死:“我真没看见你,你走路怎么跟猫似的都没声音啊!”
秦修咬着牙倒吸气,额头汗都出来了,沈彻看着怪揪心的,见斜长的刘海被汗水濡湿了贴在秦修脸颊上,下意识就抬手把那缕头发勾到秦修耳后。
秦修蓦地愣住了,抬头瞪大眼:“你干什么?”
沈彻被瞪得丈二和尚:“我看你汗水把头发都打湿了就帮你……”说到这里目光一定,头发被勾到耳后,露出光洁侧脸和黛色鬓角的秦修,虽然正因为老二的事痛苦着,但那个侧面真是冰清玉洁惹人怜惜得不得了,他想他大概猜到秦修为什么反应这么大了。
“别跟我说你的梦想之一就是帮女朋友勾头发!”这个对待女生的动作显然激怒了秦修,恐怕效果比叫他校花更甚,连语言都开始黄爆,“啊,用拖把来打我你就是故意的吧,我长这玩意儿你是有多不待见?!”
“我没有不待见啊……”沈彻根本没回嘴的余地,我是强|暴你了还是怎样,我就勾了一下你的头发啊!
秦修缓了一口气,扶着墙慢慢站起来,沉声道:“沈彻,什么校花,女朋友,勾我的头发,拿我下面出气,这些妄想症你趁早给我消停了。想和我交往就老老实实认清现实,否则出门右拐女生部我绝不拦你。”
沈彻苦闷地扫一眼秦修魔幻的下半身,心说我老早就接受了你带把的现实了好不好。不过你也不能赶尽杀绝啊,勾头发这么小的福利都不给,我又没有当着大庭广众勾你头发……
“认清了吗?”秦修问,“还是要跟我去洗手间一起撒次尿你才能认清?”
那还是不要了……沈彻只好应承:“放心吧,我对你没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
窗外滚过一声雷。
沈彻有点心虚地望了一眼天花板:“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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