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是墨痕子
“之前,我不想告诉你这些可悲的软肋和瑕疵。”
“但现在……我的心都是你的了。”
alpha亲了亲妻子微肿的滚烫眼皮:“无论你听到后怎么想,是否还像曾经那样看待我、喜欢我,我都认了,我的心就是要掏出来随你处置的。”
米苏垂着眉眼,纤长睫毛上挂着泪珠,欲坠不坠。
看上去我见犹怜。
他才不会随便处置……
猫会把人类的真心,当成自己最爱的黄色小鱼玩偶,每天叼在猫嘴里跑来跑去,晚上睡觉也会抱住的那种。
米苏吸了吸鼻子,忽然闷声问:“你刚才笑什么?”
“我说我真的打得过狼,你不信吗?”
果然,季宴行一边摇头,一边眼底笑意渐深。
alpha平时总冷着脸,只要神情稍微动一动,漆黑深邃的五官就格外生动鲜活,米苏一下子就能看出他在想什么。
他就是不信!
米苏不知该从何解释,越说他越不行,气到omega砰一下变回猫,圆滚滚的糯米滋在皮面沙发上胖胖的翻来覆去。
“喵!”
“咪嗷嗷!”
小猫崽甚至给他表演了一个完美的后空翻,alpha只是笑得更激烈,依旧没有信服到五体投地的样子。
巧克力大福小爪一岔,开始汪汪骂人。
不管是妻子的人类还是猫咪形态,都让季宴行充满保护欲,从没想过娇娇弱弱的人为自己付出什么,他不需要。
alpha把猫举起来,狠狠亲了亲毛绒小脸颊。
“厉害,小猫最厉害!”
他深深看着严肃紧绷的可爱小圆脸,陷入久远的回忆。
当年,季宴行在国外时PTSD不但没好,还变本加厉,有次和同学去户外探险走散,他误入林场,一望无际的高树枝桠蔓延遮天蔽日。
他当即头晕目眩,开始产生幻觉。
身边空无一物,可他连放了好几.枪,大汗淋漓心率飙升,最后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小动物带倒刺的舌头在季宴行脸上刺啦刺啦的舔舐,他才让那痒意唤醒。
恍惚间,他看见了一只体型浑圆幼小的猫崽。
那双蜂蜜般涌动着碎光的圆眼镜,天真澄澈,在异国他乡的寒冷冬夜里救了他。季宴行的希望像是即将熄灭的炭火,风一吹,死灰复燃。
获救后无论他怎么找,当地人坚称这里没有他说的那种猫。
“季先生,你说天使救了你尚且可信,但如果是小猫天使救了你……我想你一定是童话故事看多了哈哈!”
连季宴行自己也认为那是心理疾病产生的幻觉。
直到——
直到他遇到他的小猫天使一次又一次。
他的小猫天使只是想当皇帝、当演员、当总统,又有什么大不了,他愿意托举米苏做他一切想做的。
“宝宝,你相信命中注定吗?”
被咬了一口脸颊肉的小猫崽无奈脸:“喵呜。”
不过这个笨蛋人类嘴巴怎么那么烫?他现在像个大火球。
敲门声不合时宜的响起,花云敛不客气的催促声打破了黏糊的氛围:“老季,季总!去酒吧喝酒不?你老婆不让你去就把他也带上!”
小猫崽嗖地扭头,圆眼睛都变成向上斜的小恶魔形状。
就是这个人!
让陈望医生怀孕了,万一生出一堆像他一样的小混蛋可怎么办?
季宴行放下猫过去开门。
花云敛一看见他就打量他脸色,调侃:“哟,在屋里喝上了?怎么还上头了?”
季宴行这才后知后觉摸了一把额头。
“嘶,好像有点发烧,你去喝吧。”
没等那人再说话,小猫球不知何时走了过来,毛绒屁股一扭,两条小鸡腿同时抬起来了个地板动作,啪一声,刚刚好把门踢上。
被拍在外面的花云敛惊悚偏过头。
“……”
靠,闹鬼了,什么东西关的门?
小猫抓着alpha昂贵的衣服当猫爬架,几下蹿到他肩头,用湿润微凉的粉色小鼻尖当温度计,测了一下,差点把猫鼻头的水分烤干。
愤怒地朝季宴行露出魔鬼小尖牙:“咪嗷!”
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愚蠢至极!
听出小崽子在责怪自己,季宴行这会儿才后知后觉感到不适,身体很沉,关节也逐渐传来痛感。
他发烧了。
这几天alpha经常通宵,辗转在不同城市。
现在所在的蒙特州更是昼夜温差大,免疫力一低,难免有点头疼脑热。
米苏强行将人摁在床上休息,找了退烧药,倒了水,草原小霸王猫咪大刀阔斧的照顾人类。
略显笨拙地模仿季宴行当初哄自己的样子。
“吃了药就不难受了。”
男人受宠若惊,唇瓣刚碰到马克杯里的水就差点烫脱皮,闷闷咳嗽几声。
米苏行动速度太快,烧了水忘记晾凉了。
他赶紧添了些凉水,这次亲自品尝了一下,才给人喂进去,季宴行秉承着鲜少被小猫老婆伺候、不享受白不享受的心理,就算这次还是开水,他也喝。
“谢谢宝宝。”alpha嗓音低哑,语气有些迟疑。
“不过……”
季宴行终于没忍住开口:“这就不必了吧?”
娇小单薄如海棠花般的漂亮omega,正艰难地把他拖进怀里,还裹上了被子,抱住这个身强力壮的一米九巨婴,轻轻摇晃起来。场面一度十分幽默。
米苏以为他害羞,季宴行也确实害羞。
“你当时就是这样照顾我的呀。”
“这样晃着晃着就睡着了,我记得你当时还给我冲了宠物羊奶粉……可惜这里没有奶瓶,不能给你喂奶。”
季宴行心念微动,想说,也不是不能喂。
可米苏就像有魔力般,身上甜香柔软的信息素,化作丝丝缕缕的棉花糖被子,季宴行不知不觉意识模糊起来。
走廊的嘈杂声硬生生将alpha吵醒。
这时已经是后半夜,本该夜深人静。季宴行的烧还没完全退去,坐起身时仍有不适,但空荡荡的大床和外边愈发恐慌的声音让他瞬间清醒过来,起身冲向门外。
不知为何,这种心慌的感觉和多年前他被绑架时一模一样。
“米苏……米苏!?”
到处一片混乱,酒店内的人明显多起来,像是后汇集而来的。
他抓住一个面色慌乱的侍应生,疾言厉色:“发生什么了?”
“您还不知道吧?球场旁边不是景观森林吗,按理说没有野生动物的,不知道是从哪来了一只狼,特别血性,把国外请来的设计师给咬了!”
“现在咱们也不知道是多少只,会不会进来继续攻击人!”
——狼。
季宴行浑身的血都冷了。
他不管不顾冲了出去,侍应生大叫:“季总,酒店大门要落锁了,您往哪去!”
alpha逆流而上,遇见了出来找儿子的米老头。
“苏苏呢?苏苏怎么没跟你在一起!”
米苏是他们家独苗omega,万一出什么事,两口子基本等于没了半条命。看季宴行苍白且冷汗直流的脸,就知道米苏不见了。
有几个穿金戴银的抱怨起来。
“这还没正式开业呢,就闹出这种事,怕不是被人做局了!”
“不管怎么说,这次肯定贬值,妈的!”
花云敛这会儿酒气没消,戾气正重,一把推开几个贪生怕死的投资人:“滚一边儿去!”
“米董,阿行,你们先别急。我已经派人去找了,球场保全人员充足,野狼袭击人只是一个意外。”
所有人心中疑窦重重。
在投资前他们规划了一轮又一轮,球场附近怎么看都不会出现野生狼,那么就只有一种可能……
“是有人故意放进来的。”季宴行脸色难看到不能再难看了。
当年,父亲的竞争对手瞄准了他。
如今,也许是他的竞争对手瞄准了米苏。
酒店落锁,几个资方尽量保持临危不乱,全都站在外面,保全人员重重将他们围起来。
季宴行调动一切可用资源寻找妻子,可每多过一秒都如吞针般难捱。
“季总,有可疑人员!”
吴特助和张经理一同扭着一个保洁打扮的男人走了过来。
他们明显是经过了一番打斗,身上的西装衬衫都撕坏了一半,义愤填膺踢了一脚那人膝窝迫使他跪下。
“这个外包剪草工鬼鬼祟祟,大家一团乱的时候他盯着远处的树林笑,肯定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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