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最好的朋友 第3章

作者:吴百万 标签: 破镜重圆 HE 近代现代

Zoey不是第一次这样给他打电话,秦恪见怪不怪,“他又怎么了?”

“呃…”Zoey支支吾吾。

Zoey还没编好理由,抖音的推送就弹了出来,秦恪瞟了一眼,明白了。

谢明乔夜访名模香闺,疑似介入他人婚姻。

该说不说,谢明乔的“交友范围”广泛到疑似某种收集癖,女明星,网红,富二代,依次轮了一遍,现在来到人妻。

正巧这时,台上的比赛结束,输的那一方像死狗一样,被医疗队用担架抬了下去,裁判看向秦恪,示意轮到他上场。

秦恪朝台上比了个稍等的手势,对Zoey说,“我现在很忙,先挂了。”

“哎哎哎,恪哥恪哥恪哥。”Zoey急了:“你是谢老师最好的朋友,除了你我不知道谁还能找到他,帮帮忙。”

这算哪门子好朋友,和大明星认识这么久,好事没沾上太多,麻烦倒是惹了不少。

秦恪正要张嘴,Zoey又操着台湾人特有的腔调,“恪哥,拜托拜托,你最好了。”

秦恪最扛不住女孩撒娇,这招对他百试百灵,他挠了把头发,“行行行,你等我回话。”

第4章 讨厌

上一场打赢的鬼佬从台上下来,见秦恪临上场了还在角落里打电话,用标准的普通话调侃他,“Qin,还要和女朋友报备呢?”

秦恪抬腿踹了他一脚,黑哥闪得快,没踹到。

他已经找Amy姐把比赛延后到下一场,现在正缩在角落里给谢明乔打电话。

电话无人接听,等候音缠缠绵绵,秦恪靠在墙角,对脑海里假想出来的Zoey说,看吧,他也不接我的电话,我对他而言没你们以为的那么特别,以后这种事别找我了…

念头还没完,电话在自动挂断前接通了,秦恪瞬间站直了身体,捂着听筒,“谢明乔?”

没有人回话,电话那头的环境音很是嘈杂,音乐声,玩笑声,嬉闹声,争先恐后灌进秦恪耳朵。

这电话不像是谢明乔主动接的,倒像是不小心误触。

“你在哪儿?”秦恪皱眉。

好个谢明乔,外面各路人马都快因为他打成狗脑袋了,他居然还在鬼混。

“秦恪啊。”沙沙电流声中,谢明乔的声音响起,懒散,模糊,飘忽。

“怎么是你。”

丢出一句话后,他又没声了,仿佛对电话这头是秦恪这件事很失望。

秦恪察觉到了不对劲,问:“你醉了?”

这次谢明乔很快说了句什么,但不是对秦恪,而是对他身边的人,呼吸声短暂离开几秒,很快又回到秦恪耳边。

“Zoey在找你,你给她们回个电话。”观众又爆发出欢呼,掩盖掉了电话里那微妙的响动,秦恪捂住一只耳朵,“你在哪儿?让Zoey接你回去。”

电话那头的人没应答,余下嘈杂的环境音。

秦恪等了几秒,耐心告罄,“谢明乔。”

“我没事,不用人来接我。”这次谢明乔回得倒快,只是音调拖得老长,听上去不大清醒,“你别管了。”

“随便你。”

秦恪懒得再管,谢明乔的事,轮不到他咸吃萝卜淡操心。

“我还有事,挂了。”他撂下电话,在原地热了个身,快步上了拳台。

不知是今晚的对手实力不济,还是被人买通打假拳,秦恪赢得很轻松,身上没挂什么彩,只是下台的时候被大功率电风扇一吹,流了点鼻血。

他的目的是赚钱,自然无意纠结这里面的门门道道,拿了钱就离开拳场。

已经很晚了,明天还要上班,这个时间点他应该直接开车回家的。

但上车之后,他还是给谢明乔打了个电话,问他到底在哪里,联系Zoey了没有。

就当是不想明天在网上看见谢明乔的艳照门。

秦恪在心里想。

这次电话才响了一声就接通,谢明乔没有再作什么妖,很顺利地就把位置告诉他。跟着谢明乔在微信上发过来的定位,秦恪把车开进了市中心的一栋大楼。

楼顶是一家高级会所,因为会员邀请制、安保严密、消费奢侈、玩法多样,在互联网上像都市传说一样的存在。

秦恪他们公司也经常来这里招待客户,他对这里倒不陌生。大概是谢明乔早有交代,秦恪刚下电梯,公关经理就热情地迎了出来,领着他进了包间。

如果说地下拳场的血肉横飞让人肾上腺素飙升,这豪华会所的包厢里,又是以另一种方式,刺激着人的神经。

魔球灯不断变化色彩,光线时而梦幻,时而诡异。摇头灯下,两个DJ正在忘情搓碟,长沙发上堆满了新鲜肉体,茶几上的男孩女孩们身材火辣,裸着上身,舞动着曼妙的躯体,像几条发情的蛇。

换歌的间隙,秦恪看到了人群中的谢明乔,他占据沙发正中的位置,两边窝着一男一女。他本人倒是没什么糜烂不堪的醉态,看上去清醒得很,低头拨弄着威士忌里的冰块,安安静静,衣冠楚楚。

“秦恪,你怎么在这儿…”音乐再度鼓噪,一个醉鬼端着酒杯,摇摇晃晃地撞了上来。

谢明乔交际圈复杂,和秦恪有小部分重合,包厢里不乏有人认得秦恪。换个角度来说,这也算是个向上社交拓展业务的好时机。

秦恪换上笑脸,推开递到手边的酒,笑着说实在对不住,今晚开车,这样,我饮料代酒敬大家。说着,他搂起一大桶雪碧,依次敬了圈酒,每次碰杯,不管对方喝多少,他都干掉满满一大杯。

绕到谢明乔面前时,秦恪手里只剩下个空瓶,灌雪碧的滋味,并不起喝酒好受,甜腻的气泡在胃里乱窜,叫嚣着要出来。

谢明乔身边的男孩也不知是不是认识秦恪,伸手就要拉他坐下,秦恪轻瞟了他一眼,对方立刻怵了,悻悻地缩回了沙发上。

秦恪咽下呕吐的冲动,心想,这场景怎么那么像抓奸?

谢明乔抬头看向他,笑了。包厢里的音乐太吵,秦恪听不见他说了什么,只是通过口型猜测他先是叫了一声自己的名字,又说了一句,“你来啦。”

秦恪能想象得到他的声音,带着雀跃的上扬尾调,这下,他又拿不准谢明乔到底醉了没醉了。

影帝不愧是影帝,秦恪在心里绝望地想,连微表情都是他的武器。他平白被折腾来这一趟,没打算给谢明乔什么好脸色,但他这么一笑,什么难听的话都说不出口。

“走。”秦恪用下巴点了点大门,只说了一个字。

谢明乔什么都没说,乖乖站起身,穿过人群,和他一起离开了包厢。

秦恪把谢明乔带回了车上,路上没遇见什么狗仔私生。他原想,自己冒然找来拿人,少不了要和谢明乔拉锯一番,没想到什么都没发生,出乎意料地顺利。

秦恪坐在驾驶座上,松了口气,两行鼻血又淌了出来。谢明乔在一旁,正低头手动调整座椅高度,余光先是瞥向秦恪的鼻子,又施舍似的,顺道在他身上绕了一圈。

“不至于吧,进去一圈就被刺激成这样。”

离开了迷幻暧昧的环境,谢明乔身上那稀薄的易碎感消失无踪,他又恢复了平日里的模样,怪惹人恨的。

“少胡扯。”秦恪扯出两张纸,把鼻孔堵上,放下手刹,问谢明乔,“去哪儿?我送你回去。”

谢明乔正要回答,置物格里的手机响了,屏幕上闪烁着今晚绯闻女主的名字,谢明乔一时腾不出手,就让秦恪帮他接电话。

“为什么每次都要我给你收拾风流债。”秦恪不愿意,愤怒控诉。

谢明乔一脸无辜,“谁让你非要来找我。”

秦恪不情不愿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一道娇媚的女声传来,听得人胸口都麻了,“乔乔,到哪儿了?”

秦恪按照谢明乔的吩咐,一板一眼地回答道,“很抱歉,谢老师临时有通告,先不过去了。”

女声冷了几分,“你是谁?”

秦恪生怕对方误会,连忙回答,“我是他朋友。”

“朋友?什么朋友?”对方警惕道,“你姓什么?”

秦恪只好说,“我姓秦。”

“哦~原来你就是他那个好朋友。”女声里带着笑,轻快地说道,“那好吧,转告他,有空给我打电话,拜~”

电话挂断,秦恪把手机扔回置物格里,看也不看谢明乔,没好气地问,“想好没有,到底去哪儿?”

谢明乔终于把前次彭越放低的座椅调整成他习惯的高度,仰靠在椅背上,想了想,说:“去你家吧。”

这话太理所当然,秦恪扭头瞪他,“你能不能有点边界感?”

“家肯定是回不去了,现在门口全是狗仔,住酒店也不方便。”谢明乔舒舒服服地在副驾上坐好,转头迎向秦恪的目光,贴心建议道,“嫌麻烦的话,你把我送回楼上。”

秦恪面无表情地发动车子,“安全带系好。”

午夜时分,一辆二手轿车,载着风口浪尖上的大明星,钻进了一个破旧老小区,悄无声息。

秦恪带着谢明乔回家时,彭越正在沙发上压腿,脸上还敷着一张黑黢黢的面膜。

“谢哥!”看到谢明乔出现在自家客厅,彭越激动得面膜都掉了,“你怎么来了!”

谢明乔没想到会在秦恪家看见彭越,一时间也有点无措,脸上的表情即局促又真实。秦恪管杀不管埋,低头自顾自换鞋,那背影仿佛在说,是你自己偏要来的。

“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在。”

当演员的,心理素质异于常人,他很快就恢复成了一个完美的假人,彬彬有礼,无懈可击,“这么晚打扰,影响到你了。”

他在面对彭越的时候,总是特别温和,甚至是小心翼翼。

“不影响不影响。”彭越从沙发上跃下来,就要找杯子给谢明乔倒水,“快快进来!要喝点什么?”

“别折腾了,让他自己来,不用把他当客人。”秦恪从鞋柜的角落里抽出一双男士拖鞋,啪,扔在地上,“你自便,我先去洗澡。”

秦恪先回了房间,今晚这场拳赛他赢得轻松,脱了衣服才发现,腰上背上都有暗伤,紫黑紫黑的,看着怪吓人。

他在主卧的浴室洗了澡,又上了点药,换了件包裹严实的睡衣,从床上挑了一个枕头,夹在腋下出了房间。

他和彭越的作息不同,为了互不影响,都是各睡一个房间。今晚谢明乔来了,房间不够,秦恪只好让出自己的床,去和彭越挤一晚。

谢明乔也去冲了个凉,秦恪家里有他的牙刷睡衣剃须刀,秦恪出来的时候,他已经换上一件宽松的T恤,和彭越并排坐在沙发上,边看电视边聊天。

“我就说,秦恪家里怎么那么多其他男人的东西。”彭越说着自己也笑了,“还以为他对哪任前任意难忘呢。”

“他哪有这份心。”谢明乔见秦恪出来,说起他的坏话来,一点都不收敛,“他这人,对前任无情得很。”

胡说八道些什么。

秦恪没耳朵再听,夹着枕头,进了彭越的房间。

外面那两人还在开怀畅聊,彭越指着电视里的人,说这是他最近正在追的女神,有没有什么内幕消息可以分享。谢明乔想了想,捡了几个无关痛痒的八卦说给彭越听,听得彭越津津有味。

秦恪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又端着杯子出来,去厨房烧水,那两人一见面就这么热络,倒把秦恪衬得像个局外人。

他怎么不知道,谢明乔什么时候喝了中药,调理得这么好相处了。

“越越。”秦恪守着烧水壶,对客厅里的人说,“你该睡了。”

彭越瞄了眼墙上的钟,缩了缩脖子,“谢哥,我先去睡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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