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陈往昔
上辈子,隐忍克制的是傅西泽。
这辈子,轮到他了。
这或许就是因果吧。
辛瑷浅浅一笑,光风霁月,坦坦荡荡,大灰狼到底还是放过了他刚谈上恋爱的男朋友,他寻思自己得冲点凉水败败火,便嗓音低哑地开口:“去洗澡了。”
傅西泽倒是没觉得这话题不妥,亲出了反应下一步不就是去洗澡吗,他从喉咙里滚出一声:“嗯。”
辛瑷说是去洗澡,就真的是去洗澡,他这人没拖延症,绝无可能说去洗澡磨磨唧唧玩一两个小时手机再去,他把洗护用品拿上,放到卫生间,又去拿换洗衣物,他上次拎了两个大箱子过来,东西带得很齐,在这里小住没问题。
傅西泽见辛瑷收拾东西前去洗漱,便把调酒用的工具洗干净整理好,又拿了辛瑷之前买的床上四件套换上,换下来的则扔进洗衣机。
约莫二十分钟,傅西泽把床铺好,辛瑷也洗漱完毕出来,傅西泽下意识地看了过去——
辛瑷穿的是从家里拿过来的家居服,黑灰配色的条纹短袖,黑色长裤,没露腿了。
……我是大变态吧我关注的点好奇怪。
……这是我男朋友我对他的腿不感兴趣才比较变态吧。
傅西泽眼尖地扫到了条纹短袖肩膀附近的微湿,辛瑷头发擦得不够干,偶尔会有水珠低落,傅西泽去拿了条干净的毛巾,扔在辛瑷头上。
辛瑷顶着毛巾看了他一眼。
傅西泽没多想,只询问道:“要我帮你擦吗?”
辛瑷立马乖巧坐好,能有男朋友代劳我干嘛自己动手,擦头发吹头发手会酸谢谢,这时候的辛瑷,半点不觉得自己是一八几的壮汉了。
傅西泽朴素的观念里,照顾辛瑷理所应当,谈了恋爱更要把辛瑷当祖宗惯着,擦下头发而已,不费什么事儿,三两下傅西泽就擦好了,他拿了吹风机,哑声问:“要我帮你吹吗?”
这话问完,傅西泽表情有片刻的微妙,大半夜的这话听着像是开了句黄腔。
但是吹头发不用“吹”用什么?
诶,奇奇怪怪的中文动词。
辛瑷倒是没想歪,正沾沾自喜于自己上辈子的待遇回来了,他享受地伸了伸手:“来吧。”
傅西泽开了吹风机热风,用手试了试温,等热风出来这才上手给辛瑷吹头发。
傅西泽是个懒人,表现在吹风机上,他会特意挑功率比较大的吹风机,吹得比较快,辛瑷头发又厚又密,几分钟也吹干了,大帅哥连发质都很好,吹干之后干燥蓬松柔软,还挺好摸的,要不是怕辛瑷觉得自己怪怪的他都忍不住多撸两把,感觉像是撸一只乖巧漂亮的大型猫咪。
而给辛瑷吹头发就像是给湿漉漉的小猫咪吹毛发一般,让人毫无抵挡力。
辛瑷享受了一番男朋友的待遇,心情愉悦,他上辈子偶尔也会觉得傅西泽吹头发剪头发的技术是不是在哪里进修过,傅西泽就是能把人伺候得很舒服,俨然专业Tony老师,后来便觉得这可能是傅西泽为了照顾他刻意锻炼出来的技能。
现在体验了一波,不得不说,有些东西是天赋的。
十八岁的傅西泽朗诵这一块稀烂,但是吹头发技术不输后来。
辛瑷甜甜地道谢:“谢谢男朋友,辛苦了。”
傅西泽回:“客气。”
给猫咪吹毛发这种活很疗愈啊,要不是怕被骂变态他能包圆。
辛瑷吹干头发便按部就班地进行晚间流程,他把头发塞在耳朵后,找出那一大罐没开封的Lamer给自己抹脸抹身体。
傅西泽瞥了一眼没太在意,去拿换洗衣服准备洗澡。
衣柜打开,里边塞得满满当当的绝大部分都是辛瑷的衣服,傅西泽怔怔的有些出神,不久之前,辛瑷把这些东西搬来,他都感慨于这位十八岁才认识的竹马太过自来熟,现在,他只能佩服辛瑷的先见之明,这样辛瑷来这边过周末很方便。
想着这些琐事儿,傅西泽拿上衣服,阖上衣柜,去洗澡了。
辛瑷擦完保养品,把自己扔在床上,床单被套都是他自己挑的,颜色是非常高级耐看的灰色,用料是质感很好的全棉高织,被洗过暴晒过味道清新好闻,好的床上用品体验感max,很松软很舒适。
辛瑷在床上欢快地打了个滚,这才从床头柜里把iPad拿出来,充电开机,在APP上记日记。
傅西泽洗漱干净出来,就见到辛瑷趴在床上玩iPad,他小腿扬起,轻轻晃荡,宽松的家居裤堆叠在膝盖处,那对腿儿,又白又直,一下一下地在那晃。
傅西泽口干舌燥。
……我到底还是看到辛瑷的腿。
傅西泽不动声色地别过脑袋,拿了吹风机把头发吹干。
辛瑷听到动静,加快速度把日记记完,又按熄了屏幕,把平板扔到一边,然后,转过身,盘起腿,饶有兴致地看傅西泽吹头发。
傅西泽头发很短,大功率的吹风机随便吹一吹就干了,他放下吹风机,看了辛瑷一眼,来到床边,这一次没睡一点小边边,大大方方占了半个床位。
辛瑷感受到另半张床的下陷,想了一下,便也跟着钻进被窝,又拱了拱身体,把大半身体歪在傅西泽身上。
傅西泽斜了他一眼,琢磨着会不会发生点什么。
深更半夜、喝了酒的情侣、又洗得这么干净、不久之前甚至亲得彼此身心躁动……气氛铺垫得刚刚好,不发生点什么都不合适。
辛瑷枕在傅西泽怀里,手更是搭在傅西泽胸口,他感觉自己就是盘丝洞的小妖精,摆在他面前的是唐僧肉,吃一口就能长生不老,辛瑷根本抵挡不住这种诱惑,他也想吃傅西泽肉,吃不到,舔两口也好啊。
要是真舔两口,这是什么绝世油腻男orz。
辛瑷无奈,就只能凑过头,亲了亲傅西泽的下颌,至少脖子以上很纯洁。
亲人下颌于辛瑷而言不过是饮鸩止渴,辛瑷更馋了,馋也吃不到,辛瑷只能丧气地把脑袋埋在傅西泽怀里,我各种躁动,男朋友岿然不动。
这一幕大概就是奔三老流氓和他的纯情男朋友……吧?!
诶,难顶啊啊啊啊啊!
睡了睡了,梦里什么都有。
这一晚上,傅西泽和辛瑷喝了酒又亲来亲去,之后又去洗澡,本能地以为会发生点什么,也不是说要做全套,就是……他可以给辛瑷用手或者用口,他确信他能让辛瑷快乐。
上到床上,辛瑷拱到他怀里亲了他俩口,更坚定了那方面的意思。
然后,辛瑷睡、着、了。
傅西泽:“……”
傅西泽感觉自己遇到了一个撩硬就睡的渣男。
关键你还得抱着这渣男睡,这渣男对你而言充满了神奇的吸引力,从外表到内在、从手感都气味,都是在往你性癖戳,俨然一颗大型春药。
你得磕着春药睡。
这怎么可能?!
傅西泽探手,关了灯。
夜色并没有让傅西泽平静下来,只有躁动、难耐、焦灼、煎熬……
失眠了。
从小到大,傅西泽的人生字典里只有睡不够,没有睡不着,他沾床就睡,却还是在这样的深夜里,搂着辛瑷,失眠到了三四点。
第43章
六点半,辛瑷的生物钟准时将他叫醒,周边漆黑一片,他整个人埋在傅西泽怀里,傅西泽也没有半点醒来的迹象。
周末,没什么事儿,睡到日上三竿最正常不过,他男朋友可是附中出了名的睡神。
辛瑷很快不在意了,接着睡。
十一点,辛瑷再度醒转,这一次睡不着了,他开始观察傅西泽。
倒是没惊叹傅西泽的美颜盛世,而是惊叹于傅西泽的睡相,辛瑷现在整个人侧着,他被困在傅西泽怀里,傅西泽右手搂着他的腰,双腿则将他的双腿夹住,考虑到这人这么大块头,不论手和腿都挺沉的,这样一整个将他夹住,辛瑷有种被兽夹夹住的小白兔既视感。
说起来,傅西泽上辈子刚到他身边那会儿,辛瑷没少因为他的睡相大发脾气,他情绪本就很不稳定,性格也阴郁古怪,一觉睡醒,这个人对你或搂或抱,或是将腿架在你身上,或是整个人压着你,你真的只有暴躁和烦乱。
怎么睡的?!白天不动晚上睡觉多动症吗?
其他方面可以改,但睡相根本调整不过来。
傅西泽也没调,他选择避开。
辛瑷后来根本看不到刚睡醒的傅西泽,他醒的时候傅西泽已经起床了,后来工作忙更是早早去加班。
现在,被夹住就被夹住吧,这种紧紧相贴的睡姿也挺腻乎的,以后他还可以体验到一觉睡醒被傅西泽搂着、抱着、压着,全凭傅西泽自由发挥。
如是想着,辛瑷微微仰起头,轻轻亲了一下傅西泽的下巴。
傅西泽给这么一亲便也醒了,他昨晚失眠严重,后来三四点困得不行才勉强睡着,之前早八调出来的生物钟就不好使了,如今刚睡醒也是困倦得不行,表情都是木的,盯着辛瑷好看的脸发呆了几分钟才慢慢反应过来。
哦,我昨晚因为性|欲太过旺盛失眠了。
这真是离谱的体验。
他欲望其实不重的,要不是不定期纾解会梦遗他都懒得自己弄,因为很麻烦,得先把床单被套换一遍,洗澡,折腾一个小时,再把床单被套换一遍,洗澡……
这工作量,简直了。
而且他性格偏冷不容易被刺激,好半天都没冲动。
他又比较懒,实在懒得搞,人类真的需要性|欲吗?
而和辛瑷在一起的感觉,唔,我他妈居然能接收到性刺激,合着我真的是年仅十八随时随地都能来一发的年轻小伙子。
就是这刺激真不是时候,大半夜无处发泄,失眠到了三四点。
辛瑷见傅西泽呆滞放空的双眼逐渐恢复神采,便也知道,这人彻底清醒,他笑着打招呼:“男朋友,昨晚睡得好吗?”
傅西泽:“……”
傅西泽不想说话。
人渣,撩完就睡。
辛瑷和他是肉贴肉的睡姿,他能清晰地察觉到傅西泽的生理现象,辛瑷满脑子都是,要不要用膝盖蹭蹭,但这操作属实猥琐,辛瑷不好动作,也就只敢想想,想完辛瑷言笑晏晏地道:“可以松开我了吗?”
傅西泽突然意识到,他睡相很是不雅,手搂着人就算了,双腿竟紧紧绞住辛瑷的腿,把辛瑷整个人硬控在他怀里。
傅西泽骤然陷入沉默:“……”
行吧,合着我才是人渣。
白天我把男朋友当祖宗惯着,晚上睡觉,我才是祖宗。
傅西泽悻悻地收回四肢,又佯装有事地微微坐起,摸手机查消息。
辛瑷身体自由了,又把身子往傅西泽身上拱,整个人靠在傅西泽怀里。
傅西泽淡淡看了他一眼,由着他去了,他男朋友主动、热情、黏人,和辛瑷谈恋爱的感觉,大概就是……你贫瘠苍白的生活因他而绚丽多彩。
辛瑷则划开他的手机,输密码进去,又戳进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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