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芥子不闻
塞给了他!
强烈的异物感伴随羞赧涌上心头,谢谌难以置信地瞪着他。
“我难道要帮你一直摁着?”周言晁劝说道:“就先垫着吧。”
他又问:“你不觉得你这身体很奇怪吗?”
谢谌隔着礼裙拽内.裤调整手帕的位置,“呵,你才知道?这就是你说的,是我咎由自取,把自己的日子过得太糟糕了。我的身体不再是我的身体,闻到alpha信息素腺体会痛,但身体其他部位又在渴望alpha的触碰。发情期一来,你知道我什么感受吗?”
谢谌向前迈步,作势要凑到周言晁的耳边,“我从来没跟别说过,即使因为alpha的信息素疼得要命……”
鞋跟陡然崴了一下,谢谌及时圈住对方的脖颈稳住重心,贴着他继续耳语道:“我也很想找个alpha来把我操.死。”
谢谌觉得L.0-1和永久性春.药没什么两样,但他绝不找alpha,所以每次发情期都是自己撑过去的。
“你要是好奇这种感受,就买一管劣质试剂,把它注射进你腺体里。”谢谌松开他道。
“流水这个情况有给你未婚妻说吗?”
谢谌不作答。
身体情况好转后,谢谌将湿哒哒的手帕抽出来,一脸嫌恶地捻起手帕一角,环顾四周才发现走廊上连个垃圾桶都没有。
“自己还这么嫌弃。”
周言晁将手帕夺走,谢谌看着他将水拧了出来,液体淅淅沥沥地砸进地毯里,“……”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个出水量,谢谌默默别过头。
“周少爷!”
两人转头,看到十几米远的男alpha边打招呼边朝这边走来。那人身子有些发福,每快走几步就要停下来歇口气儿。
“这谁?”谢谌问。
周言晁:“不记得了,反正是个蠢东西。”
明明是匿名拍卖会,还在公共场合呼喊他的姓,姓周可能不少,但长着双狐狸眼的没几个。幸亏走廊没有其他人,不然吼的这一嗓子直接让周言晁一晚上面具白戴。
“你嘴上有口红。”谢谌提醒。
“哦。”
周言晁随后的举动让谢谌后悔提这么一嘴——他拿刚刚用过的手帕擦嘴。
“???”
谢谌看着人用他的水洗他印上的口红,在变态这方面,与周言晁相比,他这辈子都只能望其项背。
“恶心人真的是你的强项。”
“嗯?”
谢谌看着唇上的艳红渐渐消磨,被擦得水亮,实在难以接受,皱眉捂嘴道:“脏死了。”
“为什么要骂自己的东西脏?”
他们吃的药只能抑制汗腺里溢出的信息素,但是体.液中夹杂的信息素味道是消除不了的。那块手帕并非是腥臭的,反而像是在乌龙茶茶水里浸泡过久入了味,散发清香。
谢谌干笑,“呵呵,刚刚还用什么手帕,你直接用嘴接着喝得了。”
周言晁微微歪头,“哦,那下次有茶,记得请我喝。”
谢谌:“……”
满嘴荤话。
胖胖的alpha走到跟前,他用自己的手帕擦了擦额头上的汗,谄笑道:“真巧啊。”然后再看向谢谌,“这位是?”
“不认识。”周言晁干脆地回答。
“噢。今晚还是没看到心仪的拍品吗?”
“没有。”
“眼光太高啦!”男alpha呵呵笑着,打了个喷嚏,他又用发黄的手帕擦了擦鼻子,“不好意思,最近鼻炎犯了。”
“不过后面还有好几场,总会看到一个合眼缘的。”他又想到什么,拍手了然道:“噢!周少爷是喜欢成熟类型吧?”
谢谌看着周言晁,没想到这人取向还是年上。
“你是从哪儿知道的?”
男alpha察觉到周言晁的不悦,笑容一下子就僵住了,装傻充愣道:“猜的猜的。”然后识相地找借口溜走。
人擤着鼻子讪讪离开,谢谌看向周言晁手里的那块又湿又皱的布,不放心地问道:“你那手帕是干净的吧?”
周言晁没说话。
谢谌:“?”
周言晁瞥了他一眼,笑得意味不明,扔下一句“谁知道呢”便扬长而去。
“?喂?”
真的假的?
不会吧——那他下面……
谢谌提着裙子朝反方向走,疾步赶回自己的房间。
洗澡洗澡!
第52章 收费项目
林由被扔到床上, 手肘撑床静静地看着alpha急不可耐地解皮带,就算不是拍品,alpha也不会放过他的。
alpha见林由如此温顺, 抓住林由的脚踝,往自己身前拖,咧嘴道:“好久没见到这么乖的, 看样子你被alpha训得很好。”
林由看着那狰狞凶物,歪头问:“你怎么知道我是omega的?”
alpha欺身压上来,一边蹭着他一边很是乐意地解答:“alpha闻到同性的味道露出讨厌的表情,只有omega会回避后退。”他用手指轻刮林由的脸廓, 想要摘下碍事的面具。
大部分omega闻到alpha的信息素会本能后退,防止遭受压迫或侵犯。但林由不同, 他是皮肤接触会感到疼痛, 阴差阳错,暴露了omega身份。
“噢, 谢谢你告诉我答案。”
冰凉的枪口抵在腿间,极速升温, 血花四溅,喷到两人的身体和脸颊上,染红白裙和床单。
手枪安装了消音器, 声响不足震耳也惊动不了隔壁。
alpha感觉下半身凉嗖嗖的,呆愣地低头看到勃.起的硬物断在床榻上,前面冒着白汁, 后面淌着红水, 高分贝尖叫先于疼痛,肾上腺素狂飙,抓着命根子想夺门而逃找医生接上, 才背过身就被猛踹一脚趴在地上,他挣扎爬行像条蠕动的蛆虫,下.体拖出一条血路。alpha这辈子都想不到,有天他狂射的不是精,而是血。
林由踩在他背上,枪指脑袋,“把它吃了。”
什,什么?
为了活命,alpha只能照做。未经加工的肉送进嘴,铁锈味和腥臭味夹击让他屡屡干呕,胃里未消化的残羹涌了出来黏在他脸上,强迫无数omega含过的东西原来味道是如此令人恶心。
这个风流鬼终于死于失血过多,而他死前还在为自己“口.交”,像他害死的那些omega一样。
林由撩起耳发,耳廓上挂着通讯器,他向同僚传达任务进度,“悠,C级1号竞拍者确认死亡。在等omega送到房间。”
通讯器那头其他成员也播报。
“cc,B级2号已到房间等待转移。”
“魔言,D级1号情绪崩溃,暂时无法进行沟通。”
“把人打晕。”
“明白。”
谢谌从浴室出来,下半身只围了一条浴巾,他的皮肤被水温染红。
男alpha坐在沙发喝酒的人,谢谌对于他的不请自来已经习以为常,主动拿了一个玻璃杯并推了过去。
“队友还在卖命,你还在和他们最讨厌的alpha喝酒。”周言晁往空杯里倒酒,他袖口挽起,指尖浅红,肌肤苍白如玉,隐约显出从手背蔓延到手臂内侧的血管。
“你第一天认识我?”
“所以你们的计划是,提前把拍卖者杀了,等工作人员把拍品送到门口,再代替拍卖者收下拍品。是想偷偷靠救生艇完成转移吗?看样子,O方接应的船应该离这儿也不远。”周言晁又钳了两个冰块,噗通,扔进浅棕色半透明液体,转了转酒杯,再推回给谢谌。
“这样的解救在我看来是徒劳。他们救了肉.体,救不了精神。”谢谌拿起酒杯,掌心被冰得像开水烫了一下,啜饮一口随即放下。
今天救下了omega,但明天、后天、未来还有无数拍品。人是救不完的,就像大部分受资本压迫的劳动者,钱是挣不到的。需要改变的是理论和制度,如果只凭借单一的自由意志容易遇到鬼打墙,在教条主义的怪圈里打转。
“A方也来了?”谢谌问。
“没。拍品里的alpha被变性了,已经不属于alpha性别范畴了,他们不会救的。就算有A方成员,也是作为富家子女被邀请。”
“这个拍卖会是有什么非参加不可的理由吗?”
“我知道你想听到什么答案,很遗憾,你的朋友可能也是个变态。拍卖会不是以资产作为主要参加标准,一般是做了惊为天人的事。至于是什么,有的事迹广为流传,到人耳朵都能听出茧子的程度,有的只有是少数人才知道的秘密。你没发现吗?大部分alpha之间都保持适当的距离,他们不熟,根本不敢保证谁更疯。”
“那你又做了什么?”
“谁知道呢?”周言晁抿了一口酒,含笑道:“疯子又不会觉得自己是疯子。”
“……”
“不过,你要是不想你的成员死的话,就让他们在最后一场晚上十二点前离开这艘船。”
“?”谢谌见周言晁不愿再解释,说知道了,也闷了一口酒,又瞥了一眼周言晁的手。
冰块随活动的腕部在转动撞击杯壁,手指颀长,薄薄一层皮肉让每一节指骨都分明,指尖被杯上的水珠打湿。
“从浴室出来开始,你就总是盯着我的手看。”
谢谌面不改色地挪开视线,“你看错了。”
“刚刚在浴室做了什么?”
“……”
周言晁搁下酒杯,又道:“浴室不隔音。”
听懂对方的暗指之意,才降温的身体又开始隐隐发烫,谢谌被戳穿也没有慌张,脸早被水汽洗得澄明,漆黑眸子清澈得付诸任何情.色修饰都是一种亵渎。但他就是做了不得了的事,他想着周言晁的手,自.慰了。
一路狂奔回来,只想洗干净被碰过的地方,但随着指腹的反复揉搓,头顶上方淋浴器砸下来的水珠越来越重、越来越冷,他的体温急剧上升,脑袋昏沉到不足以靠腿支撑,滑跪在淋浴间的地板上,狼狈地单手扶墙。
他是alpha,又是omega,想前后兼顾,最后欲望将他的头钉在墙上,皱眉闭眼,深陷不堪的折磨。浴室里萦绕的热气宛若扑在他皮肤上的鼻息,滚烫炽热,烧灼着神经,淅淅沥沥的水声夹时有时无的低音。
谢谌脑子里浮现的并不是周言晁的脸,恰恰相反,他谁也没想,只是机械地模拟重演周言晁用手帕擦拭他皮肤的动作。
不对……不是这样的。那只手到底是怎么做的?是因为少了那块破布吗?谢谌用手指一遍遍摸索回忆路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