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的是你们吧。”谢谌说。

Z-52:“?”

这个变性者还倒打一耙。

“既然觉得我误会了,那你替他辩解吧。”

见她沉默不语,谢谌笑了,“选择了隐瞒,那就没资格指责我。少拿他有苦衷来绑架我。知道全貌的人站在上帝视角批判我这个什么都被蒙在鼓里的人,我看到的、听到的、感受到都是伤害,你居然希望我体谅他?哪有这么好的事?”

“还有,他的身体被我弄成什么样你们早就看到了,你们叫我来,也该做好我继续这么对待他的准备啊。想我帮忙,就别算计我。不然我就算是死或者变成植物人,在那之前一定先把我腺体毁了,你家少爷就在池子泡得伤口溃烂发臭吧。”

“……”

“瞪我干什么?”谢谌缓缓扯起一个笑,“现在大发慈悲的不是我吗?”

“……大发慈悲?”Z-52笑道:“你现在做的,都是少爷本就打算让你做的。”

说罢,她径直离开。

谢谌准备追上去细问,身后又传来管家的声音。

“谢先生,伤口包扎好了。”

谢谌回头,看着像幽灵一样的管家,“……”

回去时一路寂静,管家突然开口说:“少爷抵触性,他所知的只有学校教的基础生理常识,所以根本没有经验。”

“是吗?我看他插得到是挺顺畅的。”谢谌知道管家在暗指自己刚刚做得太过分,委实厌倦了审判,阴阳怪气地回怼了一句。

但谢谌相信管家说的是事实,第一次,周言晁都不扩一下,如果不是因他身体自动分泌体.液,最开始的强迫也不会进行的那么顺利。

“少爷只见过那个动作,所以只会那个。”

谢谌停在门口,狐疑地看向管家。

什么意思。

不容他细思诡异的回答,背部被人轻推以示催促,重新踏回房间。

第67章 巨大圈套

静音水龙头放出来的水流细腻, 直到洗手池被蓄满,涟漪间波光涌动。

手扎进去,搅动水流的声响凸显本人的烦躁, 双手不停地来回搓洗,皮肤的艳红彰显力道。

哗啦——

手带起的水还在从指缝流下,谢谌就急不可耐地拿到鼻前嗅了嗅, 他蹙着眉再挤了两泵洗手液继续暴力清洗。

洗不干净。

根本洗不干净。

经过几日,沾染液体时没有及时清洁,周言晁的信息素似乎侵入到他的皮下,掌心全是泥土味。

谢谌试图刻意忽略这种不适感, 但不管是吃饭拿筷,还是喝水举杯, 味道都会直接冲进他的口鼻, 惹得他身心难受。

或许他已经习惯了周言晁的味道,这种排斥是出于自身的心理作用。

它们就像痼疾, 洗得皮肤发疼,怎么也不能祛除干净。谢谌无奈甩了甩手上的水珠, 踱步走了出去。

就一会儿没看住,周言晁便又躺在地板上,他的脸上罩着一件谢谌穿过的短袖, 口水洇湿了一块布料,浮动的频率透出急促的喘息。

皮下如同有虫蚁般,他晃动四肢, 扭动身躯, 企图用皮肤沾取更多铺在地板上的茶叶。

只要一开始是周言晁进行标记,摆出这副姿态的人将会是谢谌。

谢谌无暇细究周言晁是否会后悔没那么做,疾步朝人走去。

他才蹲下身单膝跪地, 还没来得及将人抱起,被遮住视线的周言晁感知到携带信息素的人,扯下衣物,主动伸展双臂搂住他的脖子,凑到颈肩舔了舔他的耳垂。

谢谌差点没将人抱稳,将头偏到另一边,“除了弄我一身口水,你还能干什么。”他将人放到床上。

周言晁情况趋近稳定,身体散发的信息素本就具备不稳定性,即使谢谌释放在空中,它们会不受控地扩散,周言晁的需求量和实际吸收量相差甚远。

直接的吸收方式就是吞服体.液,唾液、泪液、汗液、精.液都是承接信息素的载体,周言晁疯狂舔舐也是在汲取其一,只是凭借单一的汗液,根本无法餍足。

谢谌不愿哭,也不想和他亲,所以只剩下最后一种方式。他靠着床头,面无表情地掏出再扶住没什么兴致的东西,随后瞥见原本在舔手的alpha垂下眸,那眼神,像小孩子站在灶台前好奇地看人做饭一样。

“……”谢谌抽出手盖住他的那只眼,“不准看。”

视线被遮住,但其他感官还在,细微的摩擦声以及喉咙里压抑的喘息,交替着传进周言晁的耳朵,他第一反应是避开,但离谢谌太远获取的信息素越浅淡,身体又难受,只能默默跪在一旁,攥紧的拳头已经表露出他的忍耐。

就在一切戛然而止时,迸发出浓烈的茶信息素。周言晁咽了咽口水,张开唇想要将它们全吸进口腔里。

下一秒,柔软的下唇被指腹摁住轻轻摩擦,像是在抹胭脂,手指挪开时拉出细长的粘丝,像牵连出来的神经,将人的意识带了出来。

艳丽的红被不均匀的白覆盖,周言晁舔了一下唇,再吞咽,喉咙像被灌了一口浓缩的乌龙茶叶汁。

电话打断喂食进程,谢谌本打算忽视,但对方接二连三的重拨不得不令他接听。

“喂,爸。”谢谌用干净的手将手机举在耳边,恢复视觉的周言晁则捧着他的另一只手,埋头一点点舔食掌心的液体。

“怎么这么久不接电话?”

“刚刚在忙工作。爸,你找我有什么事?”

“你那儿还是没有小裴的消息吗?”

“没有。”

“噢……那,最近……有起色了吗?”

谢谌看着眼前的景象,平静地说:“没有。”

“…………”

“没其他事我就先挂了,还有工作要忙。”

“诶,等等!先别挂!这件事,我们也不逼你了,顺其自然吧。但马上就要中秋节了,都在一个市,你还是回来团个圆吧。”

谢谌自知这两年有些疏远父母,沉思后应允道:“嗯,好,我知道了。”

结束通话,周言晁已经把东西吃干净了,谢谌将自己的手来回翻转查看,“……”

舔得太干净了,他有点恶心。

周言晁舔唇咂嘴。

谢谌盯着湿漉漉的掌心,才洗过的手又被玷污了……但又情不自禁地手拿到鼻前。

人有时就是爱犯贱,明知道按淤青部位疼还是会去摁看有多疼,他明清楚味道难受还是忍不住闻。

只是谢谌这次总觉得信息素似乎些许不同,其间掺杂了其他味道。很浅,很淡,混在厚重的泥土味里难以辨别。

等想探究明白时,那味道早就消散,剩下的依旧是令人作呕的土臭味。单靠嗅唾液挥发的味道难以获取答案,谢谌转向周言晁,“放点你的信息素。”

周言晁不肯。

“我能标记,是因为我体内残留alpha基因。你能被标记是为什么?你之前是omega?”

“……”周言晁被放倒平躺着,没有反应。

谢谌又问:“你觉得我会愧疚吗?”

或许周言晁所作所为真是出于好意,但他受到的伤害是实质的,是不可抹去的,然而这个宅子里每一个人都可以对他抱以怨恨,站在制高点批判他。

凭什么,凭什么他饱受诟病。

“为什么,什么都不告诉我?”

“为什么是我?既然是你让我变性,为什么还给我线索?为什么在我杀了人帮我善后?为什么遇到A方帮我掩护?为什么野党绑架我来救我?为什么在我被暗杀时候赶过来看我是不是还活着?为什么跟踪视奸我?为什么要在船上救我?为什么强.奸我?为什么不标记我?你说啊。为什么?!”

矛盾的行为致使喜欢和恨都不成立。

谢谌找不到答案,解开他的绷带,重新缠绕露出的牡,再猛地向上拉拽。

脆弱的部分被勒住,疼痛导致肌肉都在痉挛,周言晁腰腹肌肉绷紧,挺腰迎合力的方向,企图减少痛苦。他手指抓扣身上的绷带,想要找到另一端以此解开束缚。

在肌肉变得乌紫前,谢谌松开手,周言晁如释重负砸回床垫,周身绷带松散,身体自愈能力不错,伤口没再崩裂,他捂住饱经折磨的部位,耷拉着眼皮,无神地睨视他。

谢谌俯瞰柔弱的alpha,“怎么搞得我像坏人?明明被变性、被按着操的是我啊。”

周言晁的手在床上胡乱抓摸,最后找到缠绕脖子绷带的一端,将其颤巍巍递向谢谌。

谢谌接住,他垂头地注视连接着窒息感的绷带,不解之际,余光瞥见周言晁在浅笑。

谢谌毛骨悚然。

他觉得自己落入巨大的圈套。

第68章 粉红镜子

历经几场暴雨后气温骤降, 身着长袖休闲黑裤的谢谌伫立在走廊,提着从附近购买的月饼礼盒。

在食指距离门铃按钮只剩几厘时,他及时收回手, 又低头闻了闻身上的信息素,再三确保喷雾没有失效,才摁响它。

门一开, 陡然扩大的音声像给耳膜穿了孔,什么都听得见,但什么都听不清。

谈笑的亲戚,融洽的氛围, 这让长久逃避社交的谢谌有些不习惯,连带表情都僵硬。

站在玄关的许随一看是自家儿子便故作嗔怪道:“你用指纹不是可以直接打开吗?还按门铃。”

她又蹙眉端详谢谌脸庞, “怎么又瘦了, 又熬夜不吃饭了?”

“没有,只是最近忙, 老是加班。”谢谌讪笑,即使能获得报酬, 他这近半个月做的事也称不上工作,毕竟没有任何一个甲方或者乙方会半夜不睡觉起来舔他的合作方。

谢谌拎着东西进门,打量客厅里的面孔, 舅舅和舅妈、二姨夫和姨母以及他们的孙儿孙女,亲戚寥寥可数,但不是嗓门大的, 就是嘴碎喜欢阴阳的, 硬是塑造出这屋子挤满人的感觉。他鞋都没来及换,就被迫寒暄了几句。

“大忙人,终于舍得回家了?上次见你都是过年的时候了。”omega舅舅说。

“你未婚妻呢?怎么没和你一起?”alpha姨母问。

谢谌本想以工作搪塞, 舅妈又率先打断:“二十好几了吧?”

一旁的父亲谢禾臻鼻子哼出气,“今年都29了。”

谢谌噤了声。

亲戚们的目光像把刷子在他脸上扫了两下。“看不出来啊,不过——这人30往后,这时间就过得很快了,干嘛迟迟拖着不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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