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佬的地下情人 第13章

作者:季阅 标签: 天作之合 轻松 正剧 钓系 忠犬 近代现代

“没有想法?”孔温瑜轻飘飘地问。

聂钧余光扫到他手上的麻绳,顿了顿才说:“没有。”

孔温瑜在他身侧停下脚步,垂眼扬了扬嘴角:“不诚实。”

他身上有很淡的烟味,更多的是薄荷草的凛冽清爽。

聂钧感觉被浸染到了。

他已经打定主意,无论孔温瑜怎么逼问,都不松口。

孔温瑜没有逼问,脚从居家拖鞋里抽出来,轻轻踩到了他的大腿上。

聂钧看了一眼,没吭声。

孔温瑜偏了偏头,垂低的眼睫投下幽深的暗影,他专注地看着他,脚一点点攀上去,像是要去摸索口袋里的袖扣。

聂钧呼吸顿了顿,不得不伸手捉住他作祟的脚尖。

“被绑住了还敢动。”孔温瑜轻声说。

聂钧跪在地上仰头望着他,开口时声音异常低沉,眼睛也暗:“保镖守则里……没有这一条。”

“可你看上去,”孔温瑜把脚收回来,绕开他的手,重新踩上去,直接踩到了他两腿中间,反复摩挲,“不像是会反对的模样。”

聂钧屏住呼吸,漆黑的瞳仁一颤,被孔温瑜的身影彻底挡住了。

第11章

海鸣把聂钧绑进去的时候是上午十一点,聂钧独自出来的时候是十二点半。

海鸣看他情绪还好,只是脸色很怪,有意安慰他:“为难你了?”

聂钧顿了顿,内裤贴在身上,很难受。

“对不住啊,”昨天刚吃了人家请的饭,海鸣有点不好意思,“老板安排事我得照做。你以后跟他打交道谨慎一点,别再说错话了。”

“没事,队长,”聂钧只想快点离开,“我想下午请半天假。”

海鸣打量他一眼,聂钧大腿上的肌肉都跟着绷紧了。

“去吧。”海鸣说,“请假条我给你补。”

聂钧说谢谢,等他进值班室,立刻转身去推自行车,一路上飞一样回了家。

到家后他第一时间冲进浴室里,打开淋浴,一瞬间冷水兜头浇下。

冷静了。

聂钧一边冲着凉水,一边把衣服脱了,在唰唰水流中呼出一口气,望向镜子里的自己。

他把头发尽数后撩,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深邃的眼窝。

孔温瑜眼皮单薄,白的皮肤,黑的瞳孔,鼻梁秀挺,是典型的中式长相。

——他跟孔温瑜截然相反。

聂钧虽然人站在这,神思已经飘回刚刚的密室里。

孔温瑜一只脚就把他踩出来了。

聂钧闭了闭眼,认命地拿过狼藉的内裤,在花洒下面搓。

搓干净之后他拿去阳台晒,返回来时把脱下来的衣服扔进洗衣机,然后回到浴室继续冲澡。

太阳能里已经开始出热水,聂钧冲了几秒,伸手把开关转向冷水那侧。

一瞬间热水变凉,聂钧扶着墙淋了片刻,总算感觉脑袋里不那么混乱。

太爽了。

晦暗的空间,滚烫的触感,幽微的沐浴露香味。

只是储物间更加狭窄一些,带着水波的晃。

孔温瑜明确的知道,他在做梦。

因为这种频率的晃动,只有梦里才会复现。

耳边的海浪和呼吸声一同响起,他分不清谁更烫一些。

“我可以……”隐没在黑暗中的男人欲言又止。

他们没有措施。

孔温瑜“嗯”了一声,分不清是闷哼还是许可。

岩浆毫无阻隔浇进去,几乎将他烧着。

欲望的消褪和汗液的大量蒸发使他清醒了一些,重新回来的理智足以和药物抗争。

“有没有纸?”孔温瑜喘息着问。

身材高大的男人把外套脱下来,将他裹住,又把袖子穿好,给他卷到手腕。

做完这一切他摸了摸裤子口袋,从里面只摸出一张卡片,毫无用处。

孔温瑜顿了顿,在黑夜中说:“笔。”

显然也没有,男人已经脱下T恤给他擦干净身体,低声问:“干什么?”

孔温瑜张了张嘴,外面陡然响起推门声,男人看着他。

“你待在这里,”隔了两秒钟,他说,“我出去引开他们。”

孔温瑜伸手拉住他,因为环境太暗,捞了两次才成功攥到他手腕。

他闭了闭眼,想要坐起身来,男人扶了他一把。

孔温瑜身上的热度退了一些,头脑因为药物后遗症有些晕,但是已经彻底冷静下来。

他把男人推到角落里,嘘声说:“别出声。”

男人拉着他,没松手。

孔温瑜垂眸扫了一眼,横起的眉梢在阴影中显得很冷淡,与刚刚截然不同。

“我没事,”孔温瑜停了停,又说,“我该出去了。”

男人试探着叫了他一声:“孔温瑜?”

孔温瑜低低“嗯”一下,没犹豫,转身走向门边,豁然拉开了储藏间粗糙的铁门。

凌晨灰蓝色的光一下子冲进来,伴随着铁门“吱吖”一声,孔温瑜倏地睁开眼,醒了过来。

聂钧看到来电显示上面的手机号的时候立刻清醒了。

这串号码他没有拨打过,但是深深刻在脑海里。

他滑动屏幕接通电话,第一时间没有出声。

直到孔温瑜“喂”了一声。

聂钧张了张嘴:“是我,你找我。”

低沉的,微哑的嗓音。

这声音几乎和三年前在幽暗狭窄的轮船储藏间里的那个声线一样。

孔温瑜沉默了片刻:“你在做什么?”

聂钧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钟。

“在睡觉,”聂钧又问了一遍,“有任务要出去?”

就算要出任务,也不会是孔温瑜本人来通知。

果然,孔温瑜全然忽略了他的问题,转而问:“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聂钧没明白。

过了一会儿,孔温瑜那清凉的带着一点喑哑的嗓音再次响起:“我记得那天把手机号给你了,为什么没给我打电话?”

聂钧顿了顿,解释道:“没有事情需要打电话。”

“那就是也不需要手机号了。”

“需要。”聂钧说。

孔温瑜不置可否,聂钧仍旧没搞明白他这通电话的含义。

“我可以给你打电话?”聂钧试着问。

“不然为什么给你号码?”

“没事的话……”

“也可以打,”孔温瑜打断他,“汇报一下你的日常生活。”

聂钧张了张嘴:“……保镖守则里没有这一项,是我独有的?”

孔温瑜用熟悉的语调说:“是,能接受吗?”

聂钧无言以对,一瞬间怀疑他可能喝醉了,但是听他声调清醒,似乎滴酒未沾。

到底是什么原因才会让他在凌晨时清醒的状态下给一个直属手下都算不上的保镖打电话。

即便昨夜他们隔着裤子发生了点什么。

聂钧想不通:“是有什么事吗?”

手机里传出来一声轻笑:“你猜猜。”

猜不到。

“做噩梦了?”聂钧问,根本没抱着猜对的可能。

孔温瑜停了很久,不答反问:“明天上班?”

“嗯。”

“早晨睡不醒的话,”孔温瑜说,“明天允许你请假。”

“不用请假。”聂钧说。

上一篇:又逢月

下一篇:霸总他馋我很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