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天都感觉我要糊[娱乐圈] 第23章

作者:翻云袖 标签: 娱乐圈 甜文 近代现代

  离开前,应肃在酒店卫生间里认认真真的洗了一遍手,他摘下眼镜,脸『色』有几分冬风的肃杀,目光暗沉,像是随时随地能翻脸。应肃酒量极佳,喝了好几瓶酒都没上头,副导顾着干趴他,连带着忽略了徐缭,倒叫人逃过一劫。

  韩云迟吐槽应肃像混黑道的,并非没有道理。

  徐缭抱着花,戴着口罩跟帽子,应肃穿一身西装走在他身边,两个人怎么看怎么奇怪,要不是身形挺拔,一身正气,气质并不猥琐,估计当街被交警喊去调查都有可能。他偷偷觑着经纪人,觉得自己像是情人节收到鲜花的小姑娘,满面不满,却又盖不住的矜骄得意,便不断收紧胳膊,吐『露』这无尽的欢喜。

  这次拍摄与其说是工作,倒不如说是度假,毫无挑战『性』,轻轻松松取得酬劳,什么都没有耽误。

  徐缭总是忍不住转头看应肃,他知道这男人除了工作没什么好,也知道未来想登高望远,指不定要换几轮经纪人,人与人不是共通的,应肃成功的命运与自己未必相连,那日割舍出来的一丝柔情只不过是应肃的人『性』显『露』,他到底不是个神仙,对手底下的艺人总不会那般尖酸刻薄。

  他知道应肃从未看过自己。

  可那日的手那么温柔,从他发间抚『摸』下去,轻而易举地触碰到心脏。还好今日有花在怀,否则他的手不知所措且无处安放,除了自己的口袋就只剩袭击应肃的手心了。

  想也知道铁定会被打掉。

  徐缭在满腔柔情蜜意后迅速的翻了个白眼,被应肃捕捉到了,对方皱着眉头看他,沉稳道:“你没面瘫吧。”

  “我就翻个白眼……”徐缭虚弱回答,被抓包的猝不及防,虽知未来全无可能,但不妨碍他想在应肃面前保留美人形象,因而恨不得此时此刻冲回公司跟崔远山同归于尽。

  能干掉一个情敌算一个。

  应肃沉默了片刻,叹气道:“你还是别跟韩云迟玩了。”

  徐缭点了点头,从善如流:“对,我也觉得最近都被他带坏了。”

  应肃已经开始疑心这是『药』吃多了还是没吃『药』的征兆,正沉溺于思绪,又听到徐缭问他:“没想到你还玩摄影啊?”

  “不玩。”应肃平淡道,“方便记录东西而已。”

  任是徐缭口灿莲花,也不由得尴尬卡壳,平日开车都要几分钟的路程居然简短如此,徐缭抱着花这才发觉自己跟应肃已经走到酒店门口,不由得倒抽一口冷气,真是恐怖如斯。

  不管这会儿徐缭脑壳里装着些什么东西,反正应肃脑子里压根没装,他跟徐缭明天才回去,房间住得相邻,一道到了楼层后自顾自拿出门卡开了就直接进去了。徐缭往自己的房门走去,下一秒就将抱了一晚上的花束丢进了垃圾桶里,『色』令智昏时尚不觉得,这会儿倒是感觉到自己脚走多了开始发麻了。

  房卡一『插』所有电器就自动开始运转,空调喷出热流,不多会儿整个房间就暖和起来,徐缭不多会儿就觉得闷热,于是去抽脖子上的围巾,去松衣服上的系扣,像是一张煎饼瘫在床板上,盼着有人来把自己翻动一下。

  然后手机响了。

  “喂。”

  “缭缭啊。”养母的语气又再亲密了些,好像他们俩从没分离过一样,她说了下小儿子的趣事,又聊了聊无关紧要的琐事,再来循序渐进的谈起了徐缭的工作,她是个圈外人,什么都不懂,因此自然也不知道语言艺术的妙用,“我看你最近憔悴了些,好好在家休息,出门多散散心,不要整天对着电脑,也别多玩手机。”

  徐缭哑然笑道:“这总要工作的,怎么能不看呢。”他伸手去脱自己的衣服,却听见那头欲盖弥彰的劝说。

  “那……那就别多看博客。”

  瞬间明悟,徐缭稍稍一怔,扣子解到第三颗,不知是否要继续,他沉默了片刻,缓缓道:“您别看那些。”

  “嗯,妈妈不看。”养母说是如此,却又忍不住念念叨叨起来,大约差不离是现在的小姑娘心眼这么坏,嘴巴这么脏,隔着屏幕就把礼义廉耻都忘记了,人心都是肉长的,怎么就能毫无忌惮的说出这么狠毒难听的话来。

  她絮絮叨叨的,倒好似自己受了委屈,直面了那场枪林弹雨似的,忍不住哭起来:“缭缭,你别难过,都是妈妈不好,妈妈帮不上你。”她很快就收了声,怕徐缭担心似的,又勉强道,“你看我,真是没出息。”

  人类凭空而生的恶意狠毒可怕到让人意想不到的地步,网络是个尽情释放的自由空间,人的丑陋与美德都并无上限,圣人可贵就在于稀少,那些恶毒自然就无限量被放宽,有人以爱为名发泄自己的怨愤怒气,你又能拿他怎么办。

  徐缭无端感觉安慰,于是温柔道:“没关系。”

  你已尽力来温暖我,这已足够了。

  我也会尽力。

  作者有话要说:  崔远山:你还记得我是你老板吗???

第四十二章

  补拍并不算忙碌,档期调整好,戏份过得又是一帆风顺,几乎没出徐缭个人上的任何问题,他跟着应肃回到公司时仍有种度假结束的意犹未尽。应肃在公司里还有些东西没拿,要等拿上才带徐缭回家去,无车人士只好到公司的休息室里泡杯热咖啡,正巧遇上汪甜。

  “陵城的风景怎么样?”汪甜见到徐缭也很欢喜,她助理经验丰富,可惜公司里多是刚出茅庐的艺人,有时候几乎可以算得上是在带新人,教他们哪些话可说哪些不可说,大多新人不是年轻气盛就是过于不知所措,没有徐缭这样在圈子里沉浮久了脾气又好的老演员相处的舒服。

  “还行。”徐缭喝了口热咖啡,与她开玩笑,“你怎么不来帮我,那天说好就跟着我了呢?”

  徐缭这身皮囊生得好看,眉眼也分外多情,不知公司出事那段时间经历了什么,又带着点隔阂,好像他那一汪深情把你装进去了,你仔细想贴近,又发觉那绿洲不过是海市蜃楼,任走断腿也找不到方向。

  汪甜不想睡他,粉的也没那么真心,于是便没那么多负担,只顾欣赏上司这张美貌,应对起来驾轻就熟:“本来是要我跟去的,肃哥说林导是出了名的能喝,让我别跟着瞎掺和。”这倒不是假话,她对这话题倒有兴趣,想着多了解圈内大佬的脾气也好,又问道,“哎,徐老师,林导是真的能喝吗?”

  能喝能喝,就是没应肃能喝。

  “能啊,就是给你肃哥喝趴下了。”徐缭笑了笑,跷着二郎腿,想起昨晚上酒桌上围着十余个人,中间一盆火锅,菜『色』丰富,林导喝酒的确有点胡来,红白兑着喝,不光自己起哄,还捎带着他人一块儿,也亏得应肃面不改『色』,一杯接一杯,热络的话说起来一套一套,看不出半点不悦。

  话刚说出来,徐缭自己愣了愣,他转头看向汪甜,对方有点莫名其妙,误以为自己妆容出了差错,问他:“怎么了?徐老师,我哪儿有问题?”

  “怎么会呢,我家小甜长得这么漂亮,是我不小心看入『迷』了。”徐缭逗得人家小姑娘眉开眼笑,自己舌根却泛出甜味来,想起昨晚上觥筹交错,应肃在火锅的雾气下氤氲了眉眼,对方磕了嗑酒杯,全场的火力就冲着他一个人去了,徐缭缩在他背后喝椰汁都没人发现。

  虽说应肃也顾及了汪甜,但对徐缭来讲无足轻重,只觉得整个人都在发飘。

  他在帮我挡酒。

  应肃拿完资料下楼,大半个身体探进休息室,光用目光就把徐缭拎了出来:“走了。”

  “我走了~”徐缭尾音都打着飘。

  汪甜觉得他这会儿既可爱又英俊,尽管不知道为什么,可还是忍不住甜甜偷笑起来,“哎,徐老师慢走。”

  徐缭觉得自己像个古早小游戏电眼美女背后的幽灵,浮着脚步跟着应肃一块儿出去,然后坐进了车里,只管呆呆地看着应肃,连安全带都没系。应肃不太能理解自己手底下这个最为优秀的艺人到底为什么会突然时不时断电一下,忍不住皱起了眉头,低声提醒他:“把安全带系上。”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徐缭低头乖乖把安全带系上了。

  应肃忍不住叹气,实在闹不清徐缭到底是何等精分,不过到底是自己签下的艺人,再头痛也要教下去,他开车上路,打算送徐缭回家,缓缓道:“这几天没什么工作,你可以自己好好休息,不过现在正火,你也别直接跑出去,好歹做点伪装,更不要闹绯闻,记者指不定就蹲着你。”

  徐缭演得作品不少,只是一直没什么名气,原也没有什么偶像包袱,可是这会儿拍了《片面》跟《凰璃》之后,事业总算有点起『色』,偏也就是因为这个,他最好还是别出绯闻为好,人家男明星跟男明星出去喝口酒,第二天就算有个什么风浪,公关只管往兄弟情深朋友厚谊上写就成了,最多提防提防女人。

  可徐缭不是,这位刚在夏季拍了同『性』,眼下墨玉这个角『色』又跟女主男主三角恋炒得沸沸扬扬,这小半年红得几乎能比上一级流量,然而那都是虚的,偏生关注度不会因为这种虚假的热度而下降,因此这会儿跟什么『性』别亲近都不合适。

  “你放心好了,我知道分寸的。”徐缭低头笑了笑,觉得按照眼下这个热度还没有忙得团团转的,只怕也就只有自己了。经纪人大多都是利益为上的,有些想得长久些,便计划缜密严谨,整个团队都会为此推进,不急于一时,慢慢稳固住演员的人设跟地位,应肃自然也不例外,他甚至还要更耐心点。

  徐缭心里是门清的,却不妨碍他照旧欢欣喜悦,

  应肃仍是没进去喝茶,他把车停在徐缭家门口,一放人下车,就立刻扬长而去,他比徐缭要忙得多。

  徐缭刚一到家,手机忽然一阵震动,韩云迟发来消息哈哈大笑:“有没有被老林那牲口喝趴下,那酒疯子可厉害了。”

  “没能领教,那位被我经纪人喝趴下了。你怎么还在玩这些表情包……”

  “你懂什么,这叫贴近人民群众。”韩云迟给他发了一大堆牢『骚』,“我这叫跟紧时尚『潮』流,不然忙起来落伍了都不知道人家在骂我,其实我觉得粉丝他们也挺好玩的,特别多才多艺,编起故事来一溜一溜的,哎,你说他们这些人才怎么不进圈子,我觉得他们编的故事比现在拍得戏有意思多了。”

  徐缭无言以对:“可能过不了审吧。”

  “你说得有道理。”韩云迟停顿了片刻,好像才反应过来似的,发了个一脸懵『逼』的表情过来,“你经纪人能把老林喝趴下?”

  可不是。

  徐缭得意的扬了扬眉『毛』,半晌才想起来韩云迟看不到,在这一刻忽然意识到了表情包的重要『性』,于是稳重地发消息道:“嗯。”

  “可以啊,流劈!”韩云迟跃跃欲试,“下次记得警告我千万别跟他拼酒,这还有工作,先撤了。”

  《凰璃》拍摄了好一段时间,高密度工作运转,剧组里其他人不冷不热,唯一能说些玩笑话的只有汪甜跟韩云迟,友情大约就是在那时候建立的,因此虽说韩云迟烦人的出奇,可徐缭跟他聊久了,倒也习惯这样的风格了。

  倒不能说徐缭一直没什么朋友,可亲密相处的的确不多,像是韩云迟这一类风格的更是少之又少。毕竟某种情况上来讲,跟韩云迟这类表面看着沙雕实则心里门清,兼之歌影双栖的实力型演员交际除了浪费时间并无任何好处,既不能炒作也不能营销。

  进了这个圈子,圈子外的朋友难免不能常联系,而圈子里的朋友却又鲜少能有真心相交的。

  上辈子他跳槽之后,经纪人跟团队就为他安排得面面俱到,公司里的一姐一哥捎带提拔,高人气的综艺参加了一轮又一轮,蹭红毯,占曝光,不断接拍产出作品,跟女主角捆绑再解绑,仿佛每个都是他未来的终身伴侣,忙得几乎喘不过气,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脸印在了led巨幕上,再然后就是一切成空。

  说实话,徐缭对韩云迟这种热情倒是挺敬佩的,他虽然闲得厉害,但也没那么多时间去钻研粉丝喜欢什么,喜好什么。

  本以为还有一段时间可以玩乐,万万没想到《艳蝶》突兀注入一大笔资金,无论什么东西,有钱就好办事,于是立刻提上档期,剧本传到徐缭家里的时候很是打了他一个猝不及防,不过他向来有职业精神,刚惊讶完就拿着剧本看了起来。

  《艳蝶》名字听起来“肉/欲横生”,实则却是个有趣的志怪故事。

  这里的蝶取自庄生晓梦『迷』蝴蝶之意,怪力『乱』神这类题材不管在什么年代都吃香,故事总共有明暗两个主角。说是有个叫做董不语的落魄书生,因为穷困潦倒,为了凑齐进京赶考的盘缠跟日常生活的花销,平日里专为书铺写些志怪,因而常去酒肆茶铺听走南闯北的那些镖师商人说路上遭遇的故事。

  所谓子不语怪力『乱』神,他这个不语却偏爱说些怪力『乱』神。

  有一日他醉酒回家,得到了一幅画卷,画上是一幅《擒夜行游女图》,画卷背后记载了相关的故事。

  原来前朝皇帝昏聩无能,龙气式微,『迷』信方士谋求长生,平日里也做道士打扮,因而天底下妖邪横生作『乱』,天下大『乱』,各地苦不堪言,便揭竿而起,要反了这不问世事的皇帝老儿,送他去做真正的神仙。

  这夜行游女原是皇帝的一个妃嫔,因后宫争斗而被害,难产而死,怨气化作妖邪,便要掳了未满三月的皇太子去,皇帝惊吓过度,病倒龙榻,便急急忙忙设立了一处太平司,广罗天下贤能,专门为皇帝保驾护航。

  另一位主角,便是这太平司的首领袁清佩,传闻之中他曾被仙人点化,因而一双明目能通阴阳,断生死,长刃在手,心无挂碍,可谓当世除妖第一人。袁清佩本是个云游四方的捉妖人,常为百姓解决疾苦,皇帝听闻他的名声后欲向他求长生之法,他却答此世间并无长生之法,因而惹了嫌憎,被丢去太平司解决各种麻烦。

  五『色』天书词焕烂,九华春殿语从容。彩毫应染炉烟细,清佩仍含玉漏重。

  袁清佩本事很大,下场却不大好,他这一生杀妖没有一千也有数百,救下的人命更是不计其数,可到头来却是死在人的手中。

  皇宫内进了妖孽,狐媚『惑』主,皇帝弃了丹学贪恋美『色』,又暗中怨恨袁清佩不愿授自己长生,便寻了个借口,在他斩尽妖邪精疲力竭之时,将人活生生连同妖孽一道火焚至死,死后连清誉也不愿给他保留,降罪袁清佩私通妖孽,分明藐视君上。

  书生梦回前朝,与袁清佩一同斩妖除魔,知他结局早已注定,于是静观其变,一路上却又情『迷』女妖小舞,谁知小舞便是夜行游女变化而来,只为杀袁清佩。后来两人友情渐生,书生不忍袁清佩白白送死,便将未来尽数告知,结果反倒因为小舞拖累袁清佩,将友人送上绝路,眼睁睁看他死去,痛不欲生。

  而后书生醒来,惊觉自己身处黄泉幽冥之间,曼陀罗花开遍地,袁清佩一生除妖,最后却被冠以妖魔邪佞之名;他忠君爱国,最终却惨遭君王计算,这画卷不过是他死前最后一丝执『迷』,然而此时此刻,已将这一切红尘俗世尽数放下,便入了轮回。

  书生第二次醒来,发觉自己在一处『乱』葬岗的枯树之下,手中抓着破碎不堪的残卷,正是《擒夜行游女图》,不由得怅然若失。

  黄粱一梦,荣辱千万,人生不过百载,富贵荣华,高位厚禄又有何欢,不如归去。

  竟弃了这红尘三千,寻了个道观出家,云游天下,便也成了这云云志异怪谈之中的一人。

  剧本是极厚的一本,放在手心里沉甸甸的,徐缭反复看了两遍,愣是没从上头看出这书生是如何适合自己的,倒是多少对这昏君来了点兴趣。他的作品大多没什么名气,可形象却不怎么重叠,袁清佩这类忠君爱国的正人君子他曾经演过,懵懵懂懂单纯如小白兔一般的书生董不语,他也有类似的形象。

  倒是这昏聩无能的皇帝……

  可是到底演什么角『色』又不归徐缭说了算,还得看岳辛杰跟崔远山那边怎么想,合同已经签了,差不离应该就是崔远山那时候说的书生,他对董不语倒没什么意见,只是心里难免有点挂念昏君,在沙发上打滚了两圈,徐缭给应肃发了个消息。

  “我想演昏君。”

  “我会注意筛选这方面的机会。”

  “老应最好了=3=。”

  “别跟远山学,也不要跟韩云迟学。”

  什么,崔远山居然是这种男人?!

  徐缭的情敌警报『乱』响了好一通,最终欣慰又悲哀的确定应肃铁定不吃这套,拿着手机美滋滋的躺在沙发上休息,浑然不管抱枕掉了一地,他把长腿往握茶几上一搁,冰凉凉的玻璃桌面贴着柔软的肌肤,带来近乎痛楚的寒意,让他那么清醒。

  发来消息之前,应肃正在冲洗照片。

  他鲜少骗人,如今的确不玩摄影,只在大学时间曾经玩过一会儿。

  应肃拍照向来随心所欲,其中不乏不希望别人看见的私密照片,因此对此来了兴趣,不想旁人帮忙,自己便琢磨了很长一段时间,无论搬家何处,总会起间暗室冲洗照片。从一开始的生涩到如今的熟稔,倒也没花耗多少工夫,工作这段期间剧组并不忙碌,更何况拍摄跟应肃也搭不着关系,他特意在空闲时多拍了几张城市的风景图。

  人物不是应肃的爱好,他喜爱风景,不打算让任何人做他镜头的主人,建筑永远如此妙趣横生,他只管记录隽永的景物。

  即便偶尔困于社交礼仪帮人拍摄,也就单纯传个图,不负责后续所有,更不会冲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