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白芥子
谢择星没再拒绝,傅凛川乐意这样,没必要一直扫他的兴。
买完东西,傅凛川接到徐寂电话,约他们晚上一起吃饭,征求谢择星意见后傅凛川答应下来,跟徐寂约好了晚上见。
挂断电话,他俩先将买的东西送回家。
谢择星这套房子很久没人住过,他俩昨天回来光是打扫就弄了大半夜,后半夜一起洗完澡又忍不住做了很久,今天中午过后急着出门,好不容易打扫干净又弄乱的房间也没再收拾,还是乱糟糟的。
傅凛川整理买回的东西,谢择星去收拾换床单,捡起床下一个用过打了结的套,有些汗颜,赶紧扔进了垃圾桶。
他们一般不用套,但有时洗了好几次澡实在不愿再洗就会用这玩意儿,免得清理麻烦。
谢择星认真想了想,是不是有些荒淫过头了?
傅凛川进房间,见他蹲在垃圾桶旁边发呆,走过来伸手摸了一下的脸:“想什么呢?”
谢择星轻“咳”,说道:“感觉我们要精尽人亡了。”
“胡说八道,”傅凛川淡定道,“我们都是Alpha,很正常。”
Alpha的性渴望一贯比其他性别冲动强烈,只要腺体没退化,哪怕八十岁性能力也能处于巅峰……
何况他们才四十不到,对彼此除了生理上,更多的是心理上的渴求,谢择星有时候觉得,种蛊是假的又不完全是假的,所谓的蛊也许从他们认识那一刻起早已种下,只等生根发芽。
谢择星靠过去,蹲着的姿势,抬手捧住傅凛川的脸,去亲吻他。
深吻之后,傅凛川轻吮着谢择星的唇瓣:“晚上还去不去吃饭?”
谢择星推他一把:“老实点吧。”
六点半,暮色收尽时,他们到达徐寂何悄家。
这俩结婚后新买了一套房,他们都是第一次上门,带了些水果饮料和从德国带回的礼物。
何悄对着傅凛川还是不冷不热,但没再给他摆脸色。傅凛川按照谢择星的要求当面为当年的事跟何悄道歉,何悄也没什么好说的:“……算了,择星哥都原谅你了,我还能说什么。”
得知他们要出去自驾游几年不回来,无论何悄还是徐寂都不免羡慕。
徐寂用力拍着傅凛川的肩膀:“你是真命好,各种意义上的。”
傅凛川坦然承认:“是。”
饭桌上徐寂提起大学时代的往事,喝多了开马后炮:“当时我就看出你俩不对劲,没想到你们折腾了这么多年才真正在一起,进度比龟速还慢,中间还坐了个牢,我真是服了你们。”
何悄想制止他的口无遮拦,被吐槽的当事人却不在意,谢择星问他:“你都看出来了,为什么那个时候不提醒我们?你要是提醒了,我们应该也不用折腾这么久,没准还能给你封个媒人大红包。”
徐寂假装头疼:“哎哟我忘了。”
傅凛川帮着补刀:“没半点用处,不但媒人红包没了,喜糖也没你的份。”
“……”你们够了啊。
吃完饭,九点不到,他们告辞离开。
都喝了不少酒,回去的出租车上,谢择星靠着傅凛川肩膀握着手机一直在回复消息。
傅凛川瞥见聊天对话框另一边的人似乎是何悄,也懒得问,闭目养神。
下了车走回去还有一段路,谢择星站着不想动:“傅凛川,你背我回去吧,我不想走了。”
傅凛川提醒他:“你以前就经常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徐寂才会说我们不对劲。”
谢择星直接认了:“好嘛好嘛,我都说了我也有责任,你背不背我?”
傅凛川在他身前半蹲下,示意:“上来。”
谢择星听话趴过去,被傅凛川轻松背起。
他两手搂着傅凛川的脖子,彻底放松下来,侧头说话时温热的吐息贴近傅凛川耳边:“谢谢你。”
傅凛川问:“谢什么?”
“没什么,”谢择星轻声嘟哝,“我这么麻烦,难为你。”
傅凛川低笑了声:“择星,刚一直跟何悄发消息,在说什么?”
“你不要管那么多。”谢择星不太想说。
傅凛川提醒他:“你是Alpha,他是Omega,别忘了。”
“你果然死性不改,”谢择星低骂,“你就是还嫉妒他。”
傅凛川承认:“我这辈子没嫉妒过别人,除了他,确实有一点介意。”
他这样坦荡,谢择星反而无话可说。
“……”谢择星小声道,“以后就只有我们俩。”
傅凛川:“嗯。”
谢择星低下头,声音贴得他愈近:“其实何悄刚跟我说起当年的事,说我那时那么决绝请他们甚至表姨配合我演戏,为什么现在又要对你心软。
“我回答他,一直以来我都是在自欺欺人而已。”
傅凛川背着他放慢脚步,沉默了片刻,也说起另一件他之前没跟谢择星提过的事:“那次去藏北,我看到了你从前在那边寺庙里许的愿,我以为你真的不在了,也想在那里结束自己。”
谢择星搂着他的手骤然收紧,呼吸很重:“真的?”
傅凛川道:“都过去了。”
谢择星却开始后怕,如果那时他们不是正好碰上了,是不是就真的永远错过了?
“别想了,”傅凛川安慰他,“徐寂说我命好,是真的好。”
谢择星闷道:“……他还问我跟你现在到底怎么样,问我们的关系是不是健康的?”
傅凛川问:“什么叫是不是健康的?”
“他和徐寂应该都在担心,”谢择星的声音更低,“怀疑我还跟你在一起是斯德哥尔摩。”
傅凛川有点无语:“你是吗?”
“不是,”谢择星说,想了一下又补上一句,“就是一天做四五次,确实有点不太健康。”
傅凛川认同:“那今晚再多做几次。”
谢择星默然闭嘴。
进家门时傅凛川没有立刻开灯,在黑暗中将谢择星放下,回身抱住他,亲吻覆过去。
偶尔有的时候,他还是会想把谢择星关起来,但这种念头转瞬又会消散在谢择星炽热强烈的爱意里。
谢择星给了他一段健全健康的关系,真正救了他。
感知到傅凛川的情绪,谢择星亲密回抱住他,在他耳边呢喃:“我爱你。”
如果傅凛川不确定,他可以再说无数次。
……
出发之前,谢择星收获意外之喜,他以Aurorion这个名字投稿国际摄影大赛的一幅作品拿了金奖。
是他当初拍下的那张硝烟废墟背后的落日,其中还有傅凛川闯入当中的一抹影子。
在阿什林那一年多的时间里,他拍过无数的屠杀和流血,唯独这一张近似平和的落日照是例外。
他依旧记得拍下这张照片按下快门那一刻的心情,那时他已经决定不再纠结过去——黄昏落日之后不只有黑夜,也有终将到来的黎明。
“恭喜。”傅凛川跟他道喜。
谢择星眉眼含笑,在光中明耀:“也有你一份功劳。”
星斗漫天时,他们启程。
傅凛川调整导航:“现在出发,十二点前能到隔壁市,在那边住一晚,明天就不用太赶。”
谢择星都由他安排。
车驶上出城高速,一路向西。
黑夜漫长,但总有星辰指引。
道路就在前方,曾经的不归路,终成心的归途。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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