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义关系 第72章

作者:喝豆奶的狼 标签: 甜文 校园 忠犬 近代现代

“玫瑰很香。”他的眼底带着笑。

林序南突然就安静下来:“哦, 你喜欢就好。”

房门关上,江崇礼顺着玫瑰花瓣往前走。

大床上的花瓣铺成了一个爱心, 旁边还摆着一束新鲜的玫瑰。

入眼通红一片,格外喜庆。

林序南闭了下眼,心说自己定的酒店也算挺高规格, 怎么审美还是这么俗气。

但可能再有钱都是土狗,比如江崇礼, 站在床边看了好一会儿,看起来还挺满意。

他问林序南:“我能拍个照吗?”

“行,”林序南咽了口唾沫,“需要开灯吗?”

“不用,”江崇礼拿出手机,对着床上的爱心拍下一张, “这样就好。”

销量第一自然有他的道理。

林序南看着江崇礼拍完床上拍地下, 最后原路返回, 对着玄关的蛋糕和红酒啪啪再来几下,然后顺手把这俩东西一并带了进来。

“喝点吗?”江崇礼问。

他比林序南还要自在。

既然都准备了, 那就喝点吧。

林序南在一片烛光中端起高脚杯, 抿了口红酒,像是甜水。

他口干舌燥,干脆仰头一口喝完了。

点蜡烛, 唱生日歌。

江崇礼闭上眼睛许愿,烛光在他脸上覆上一层温暖的火光。

林序南双手一起拄着下巴,一眨不眨地盯着他看, 觉得脑子有点儿发懵。

之前为什么会觉得江崇礼冷得像冰山?

江崇礼分明又温柔又可爱。

江崇礼睁开眼就对上了林序南的目光,对方捧着脸,歪着脑袋直勾勾地盯着他。

像是醉了。

江崇礼转了下手边的红酒,酒精度数14。

陈年红酒的口感柔和但后劲很强,林序南本来酒量就不怎么样,估计刚才那一杯喝猛了。

江崇礼用食指抹了一点奶油,划在林序南的脸上。

林序南一懵,再开口时话都有点含糊:“你才是寿星。”

他礼尚往来,也打算往江崇礼脸上抹。

就是伸手时准头不行,没抹在脸上,反而按上了嘴唇。

江崇礼扣住他的手腕,将错就错,张嘴把那只沾着奶油的食指含住。

然后林序南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对方慢条斯理地把他手指上的奶油舔干净了。

“…………!!”

汽车撞墙他知道拐了,股票上涨他知道买了,犯错误判刑了他知道改了,奶油都吃完了他知道甩了。

林序南后知后觉地瞪大眼睛,猛地把手抽回来。

他的大脑有点迟钝,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时还在想那一点粉色在上面缠绕的样子,以及粗糙而又温暖的触感。

林序南感觉自己快爆炸了。

“很、很脏。”

他把所有反应归结于卫生问题。

江崇礼舔掉唇角的奶油:“很甜。”

林序南好看江崇礼舔的不是奶油,而是自己,只觉得脑子一阵阵的发麻。

他僵硬地移开视线,死死盯着蛋糕上的一角,大脑还处于接受信息的状态,完全没法儿思考。

江崇礼身体前倾,靠近过来,看着林序南的眼睛,轻声问:“不问问我许了什么愿?”

林序南不停地眨眼,浓密的睫毛就像小扇似的扑闪扑闪:“说、说出来就不灵了。”

江崇礼微微偏头,舔掉林序南脸上的奶油。

林序南:“……”

他深深吸了口气,手指按在桌边,用力到指甲血色褪尽。

下意识地想躲,但很快,后脑勺就被手掌包住。

奶油的甜腻挤进口腔,林序南闭上眼睛,感受着强势而又温柔的亲吻。

江崇礼的手指插进柔软的发丝中去,随着唇齿相接时的力道,或轻或重地按着。

林序南逐渐后仰,原本按在桌沿的手指突然放开,在空中虚虚地抓了一下,继而被江崇礼握住,上拉至自己颈脖。

他倒在沙发上,天旋地转,整个世界仿佛只剩下江崇礼的气息、江崇礼的身体。

上衣的下摆被撩开,掌心滚烫,贴在侧y停留片刻,一路向上。

林序南呼吸变得又急又重,无意识地张嘴,想要更多氧气。

温柔逐渐变得凶狠,林序南的眼角被逼出生理眼泪,他胡乱抓住江崇礼的头发,手上却一点力气都没有。

..........

嘴唇被吻到发麻,热得林序南浑身是汗。

夏装单薄,彼此的变化都十分明显。

“唔……”

林序南猛地躬身,从喉咙里发出一声闷哼。

他几乎用尽全身的力气:“江、江崇、礼!”

亲吻下移,细细密密地落在下巴、喉结、锁骨上。

林序南眼睛紧闭,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

下意识想躲,可挣扎与推搡却更像欲迎还拒下的回应。

江崇礼单手扣住他的两只手腕,按在头顶,绳尾轻轻一拉,系上的活结就开了。

突然被握住,林序南猛地一僵。

心跳敲击着肋骨,鼓膜也跟着震颤。

他几乎是用尽全力把江崇礼人推开,然后侧身一滚,直接从沙发上掉了下来。

江崇礼用手臂垫了一下,林序南没多疼,但摔得脑子一懵。

他手脚并用爬起来,把衣服往下拉拉,然后像颗蘑菇似的坐在地上。

江崇礼蹲在他的身边:“摔哪了?”

林序南的思绪回笼,神游在外的视线缓慢收拢,落在江崇礼的脸上。

他有一瞬间的惊吓,然后脑袋一缩,挣扎着逃去了卫生间。

“哐”一声摔上了门。

林序南背靠着门板蹲下,岔着膝盖把自己的脑袋埋进交叠的手臂中。

刚才他在干什么啊?

江崇礼又在干什么啊?

头好晕……

有点想吐。

林序南抱着脑袋冷静了一会儿,等到手脚能动了,再爬起来洗了洗脸。

冷水滑过皮肤,稍微好受一点。

但心脏还是跳个不停,整个人飘飘忽忽像个没有腿的男鬼。

直到江崇礼叩了叩门:“还好吗?”

林序南按着洗脸池边:“嗯。”

他满脸是水的出了卫生间,发现满地的玫瑰花瓣已经被江崇礼打扫过了,床上干干净净什么都没有,那一大束玫瑰被放在了蛋糕的旁边。

“切蛋糕吧,”林序南还有点晕,下意识远离那张沙发,往窗边靠,“吃不完就送给前台的姐姐。”

江崇礼轻轻“嗯”了一声,走过去把蛋糕分了。

林序南被分到一块,但他看着那熟悉的奶油,却怎么都下不了嘴。

晕晕乎乎的感觉又冒了出来,林序南觉得自己如果继续跟江崇礼关在这个封闭的房间里,迟早要再坏出事。

“有点热,像是喝酒喝的,”林序南尴尬地笑了笑,“我想出去走走。”

“好,”江崇礼垂着眸,分好最后一块蛋糕,“一起。”

他们把蛋糕送给前台,一起出了酒店。

沪市的夜景很美,六月底的江风带着凉意,即便此刻已是深夜,江边还是有很多的人。

林序南和江崇礼沉默着走了一段路。

最后还是林序南先开口:“那个红酒好大的后劲。”

江崇礼偏过脸:“你醉了。”

林序南眼神乱飞:“啊?哦,我还好吧,有一点点,但也不是很醉。”

因为紧张,话碎了一地。

“刚才也是因为醉了吗?”江崇礼又问。

林序南像是被鱼刺卡了喉咙:“刚、刚才、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