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一只狌狌
人一旦沦为玩偶,下场是非常非常悲惨的,因为玩偶不会反抗,掰手掰腿放成任何姿势都可以。
一只手就可以决定玩偶的生死。
“我草!”陶西右尖叫,“停停停!!!我要niaoniao!!”
“我真的恨死你了!我长这么大我……”
“求你了,我不这样了,你上.我吧,总比这样好……呜!”
“你特么的!你爷爷说得对吧,你就是对男人起不来吧!不然……不然你让我在上面吧,我虽然没经验,但是……啊啊啊啊我错了!”
“后面不可以!”
“裴鹤京你混蛋!”
……
陶西右就这么骂了几个小时,直到天色微微亮起。
裴鹤京甩了甩湿漉漉的右手,他身后床上的人像是一张破毛巾,毫无生气地摊在被子上,一.丝不挂。
飞到天上又坠落,又再次飞上坠落,循环这个爽到死的过程后,是被掏空身体的疲惫,可偏偏陶西右根本睡不着一点,他还是很想要,但是身体已经不允许。
火辣辣的疼,太多次了,估计破皮了都,几乎起不来了,像霜打了的小茄子。于是,欲望便转为了疼痛。
好像哪哪都疼,陶西右呜呜地哭着,现在理智稍微回来了四五分,既觉得丢脸又觉得狼狈不堪,他回想起自己骂裴鹤京的那些话,真的完蛋了……他忍不住哭嚎道:“我死了算了!”
“死?”裴鹤京洗了手回来,用手掌把陶西右额头的头发往后抹,露出汗津津的额头,“死不了,你的眼泪以后会Prada Prada 地Dior.”
要死掉的陶西右总觉得这个话特别熟悉,但他现在很痛,没办法集中精力,很快又开始嚎起来了。
第14章
陶西右哭起来没完没了,一直喊疼,一会儿怪裴鹤京坏,换着花样玩他,片刻之后又道歉,说自己骂人的那些糊涂话都是误会,要裴鹤京大人不计小人过,一会儿又言辞激烈地抨击张文良的祖上。
快七点,他才终于消耗完身体所有的水分,昏睡过去。
窗外夜色还未完全褪完,深蓝色的天幕像一块巨大的天鹅绒,笼罩着海面,远处海天相接的地方泛起耀眼的金光。
海浪声虽隔着距离传入酒店房间时已微弱细碎,但在这安静的氛围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裴鹤京坐在床边,彻夜未眠,脸上却不见丝毫倦意。他慢条斯理地整理着袖口,将手腕间几道醒目的红痕遮掩住,仿佛这一夜,他只是在专注地完成一桩普通的工作。
身后的“工作”已经开始发出轻微的鼾声,裴鹤京回头,借着半开的窗帘间漏进来的光看向陶西右的侧脸。
睡着的时候倒是很乖,很安静。
裴鹤京见过陶西右,在生日宴之前。
那是在一个墓园里。
那天裴鹤京难得有空,和好友沈岭去祭拜对方早逝的白月光,不想打扰沈岭对着一块石碑说话,他待了一会儿就自己先离开。
这个墓园很大,裴鹤京顶着烈日走了一会儿,心生烦躁。恰好碰见前方有两棵大树树冠茂密,投下一大块阴影,便走过去乘凉。
随着距离越走越近,裴鹤京听见一道年轻的男声在说话,情绪算不得平静。
“我现在很好,爸爸和阿姨还有大哥对我特别特别好!”
“比待在你身边好一万倍!”
“哼,你一辈子为了钱,为了钱生我,也为了钱不要我,没想到你最后有了钱却无福享受,躺这来了。”
“呵呵,你怎么就不等等我,长大我会挣钱啊!”
“我知道你不爱我,没关系,你就在天上看着吧,以后我陶西右会很有钱,我的眼泪只会Prada Prada 地Dior.”
裴鹤京站在树荫里,静静地听着对方细数自己小时候吃不饱饭、受人欺负等等苦事。
到底想要表达什么呢?裴鹤京分神想了一下,对着一个坟墓宣泄情绪,是不甘还是遗憾。
就像沈岭,明明身边好似谈着一个,却又对早就逝去的白月光念念不忘,到了忌日跑过来说一大堆地下的人根本听不见的、没有意义的话。
这么想着,一阵风吹过,带来些许清凉。
裴鹤京往一旁移了两步,在相隔十来米的左前方,一个年轻人在墓碑前站着,两只手不停比划。
烈日炎炎,对方出了很多的汗水,衬衫后领口被打湿,形成不规则的深色水瘢,可他就像不会热一般,自顾自说着话。
刚开始是百般指责,接着又炫耀自己现在的美好生活,说着说着又开始变了态度。
“算了,我犯不着恨你,你要是还有点良心的话,在天上保佑我谈一场轰轰烈烈的恋爱吧。”
“我想要爱。”
裴鹤京挑了下眉,那是一张青涩美好的脸,看起来岁数很小,或许也是因为岁数小,才会渴求这种虚无缥缈、毫无用处的情感。
风停了,裴鹤京不再浪费时间听那个青年的嘀咕,抬步离开。
人与人之间有时候一生只有一次见面的机遇,但没多久,裴鹤京就再次见到了那个啰嗦又天真的青年。
想要真爱的人,怎么又会甘心就这么像物品一样来到一场任人挑选的生日宴呢。
所以,说不清为什么,裴鹤京当时抬手指向了在最角落里的陶西右。
现在看来,或许当初的这个决定是错误的,陶西右算不上多乖,也并不省心。
*
一觉睡醒,已是下午两点,陶西右全身干干净净,被人换上了一套整洁的衣服,身旁守着的人是小高。
“陶先生醒了?”小高见陶西右睁眼到处看,适时出声,“衣服是裴总给您穿的。”
惊叹吧,青年!那可是裴鹤京!从小锦衣玉食的太子爷何曾帮人穿过衣服?小高面容平静,但内心已经开始期待陶西右的精彩神色。
却不料床上的人眼睛转了两圈,突然抱紧了自己的胳膊,眉毛忧伤地拢起,生无可恋地说:“我不干净了……”
小高:“……”
多少人求都求不来的恩宠,陶西右却像是遭遇了渣男一般惆怅。他让小高先出去,他打个电话。
“彭彭,我不干净了……”陶西右握着手机,裹着被子坐着,他回想起昨夜种种,很凶的手指,和裴鹤京那种冷漠的脸。
晃动的视线里,不可忽视的快感。
“说什么呢?”向彭彭刚刚午睡起来,揉了揉眼,“你小子不是飞上枝头变凤凰了,还有什么不顺心的?”
“诶呀!”陶西右唉声载道地说:“你不是都知道吗?我就是陪人家演戏罢了,我之前整天提心吊胆,生怕没等到我哥的婚事落实我就被裴鹤京一脚踢出去了,现在……我都不知道怎么办了,发生了很那个的事!”
“什么事?”向彭彭总算来了点兴趣,从床上翻坐起来,被子滑落,露出肩膀上的青红痕迹。
电话另一头的陶西右不知道情况,叽里咕噜地将昨天的事儿一一说明,一边说一边发出“哎呀受不了了我脑袋里全是裴鹤京的手”“救命救命”“怎么办怎么办?”此类嚎叫。
向彭彭费劲地听完,狠狠地开骂:“草特么的张文良,畜生不如的东西!”
陶西右一愣,“?”
现在重点是这个吗?兄弟?
“不是吗?”向彭彭摊开手解释:“你和人裴少爷说好听是合作,说难听你就是个工具人罢了,我问你,要是人家当初的条约里就有陪睡,你同不同意?”
这个问题陶西右最初就想过了,虽然真爱计划被迫暂停,但,但裴鹤京着实英俊,倒也是不亏的……
“你小子就是个大色迷哈哈,你脑筋倒是转个弯儿啊!既然他碰你,说明不讨厌你吧?”
向彭彭眉飞色舞地说:“据我所知,裴鹤京从来没传出过什么桃色绯闻,他家里还给他选妃,说明是同意他谈同性的吧?人又帅又多金,多少人做梦都想得到,你近水楼台先得月啊!想谈恋爱,为什么不直接谈个终极大boss?干脆就和裴鹤京谈!”
第15章
向彭彭的话好歹是安慰到了陶西右,其实根本没多大事,只是他一个小雏鸡反应过度罢了。
况且人家裴鹤京只是用手而已。
至于谈恋爱......陶西右挂掉电话才默默腹诽,那是他想谈就能谈的吗?
且不说他只是人家的一颗小棋子,总有下桌的那天。那裴鹤京分明是块千年不化的大冰块,天仙下凡怕也焐不热他的心。
再说了,就算裴鹤京有一万个闪光点,但没一个戳到陶西右的心巴,他也不会喜欢的,他才不要那些别人都贪图的东西呢,他要的,是一种感觉。
不过这些都先放一边了,现在他得跟小高去医院检查身体。
路上陶西右询问小高张文良的下落,小高只高深莫测地说:“暂时控制。”
“哇你们这不行啊,他万一告你们非法拘禁怎么办?”陶西右有些激动地一下坐直了,“要不我先报警吧,先下手为强!”
“先去医院检查。”小高摇摇头说:“你身体里如果查不出任何药物残留,那报警也是没什么用的。”
是这个道理,后续也确实入小高所料,陶西右的身体没查出问题来。
陶西右在医院门口又开始咒骂张文良祖宗十八代,小高打完汇报电话,就带着他去找裴鹤京。
托陶西右的福,裴鹤京忙碌了一整天,刚把子公司的事处理完,甩了甩有点酸感的手腕,他面无表情地按下电梯。
等待的间隙里也不会闲着,裴鹤京像个不知疲倦的工作机器人一样拿着手机翻阅各类工作信息。
酒店走廊的空气中浮动着若有似无的雪松香薰,行走在厚实地毯上几乎无声,裴鹤京微微垂首,脚步平稳。
冷白的手机屏幕光如一层薄霜,落在男人轮廓分明的眉骨上,高挺的鼻梁截住半束光,在唇峰投下锋利的折线,唇角微抿时,下颌线绷成冷硬的弧。
“鹤京哥。”一道男声突然从后方传来,“真的是你?”
裴鹤京侧身回头,看见不远处站着一个笑得十分明媚的年轻男人。
喻梁快步走近,一阵清新的果香味扑到裴鹤京身上,“您不记得我了?我是喻梁,我最近在这边录制一个综艺,真是好巧啊能在这里遇见您。”
裴鹤京垂眸审视着眼前人,他自然记得喻梁,裴元打算把这人塞给他。
迎着裴鹤京冷若冰霜的打量,喻梁站得笔直,嘴角扬起的弧度精准得像是量尺卡过,连眼角都透着刻意的乖巧谦卑。
这样的神情裴鹤京每天都见,已经感到厌烦。
这些人总是很蠢,哪怕清楚裴鹤京很可能已经洞察他们的意图,他们也总是要像飞蛾扑火一般撞上来试一试,想证明自己会是那个天选的意外。
成功了大赚,失败了也不亏。可裴鹤京没时间也懒得看他们千方百计表演出来的讨好和温顺。
所以,裴鹤京淡淡地收回目光,忽视了喻梁所有的话,转身离开。
“诶鹤京哥!”喻梁见裴鹤京要走,有些焦急地往前追了两步,紧紧跟在对方身后,“今天工作累了吧,听说游泳有助眠的作用,一起去吗?”
像有只讨厌的蚊子一直在耳边嗡嗡叫,裴鹤京脸色沉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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