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岛Land
维克托坐在车上夸他:“你很聪明。”
徐霁鸣只是一笑,道,:“这是我的见面礼。”
欠了这么大人情,再加上维克托确实是很欣赏徐霁鸣,这事基本上可以说是板上钉钉,只差一个确定商议的时间。
徐霁鸣喝了口咖啡,问道:“这是什么意思?”
维克托先道了歉,脸上却没有半点歉意,他握着戚千风的手,一副很亲昵的样子,道:“不好意思了,我不想辜负我的honey。不过,我倒是有个折中的办法,不然你们一起合作一下,这样大家都有钱赚,不是吗?”
戚千风在旁边露出来一个淡笑,“徐总,抱歉。”
徐霁鸣冷笑一声,看来那天晚上的话戚千风一句都没听进去,他说这句话简直就是耀武扬威。
徐霁鸣道:“维克托,不是我小气,只是你确定我们真的可以共赢吗?”
他这话明显话里有话,维克托眉头一皱,问道:“什么意思?”
徐霁鸣从包里拿出来了个文件夹,递给了维克托。
维克托一掀开微微了一愣,以一个戚千风看不到的角度快速翻完了里面的纸,已经完全变了神色。
维克托对戚千风道:“我那么信任你,你居然骗我。”
戚千风神色有一丝慌乱,但又马上镇定下来,解释道:“我跟你说的都是实话,里面是什么?我可以跟你解释。”
而维克托这种疑心重的人已经完全不想听他解释了,他摆了摆手,示意自己身后的保镖,不想闹的太难看。
戚千风站起了身,愤毒地看了一眼在旁边看戏的徐霁鸣,离了席。
维克托脸上挂了点笑:“其实我早就看出来他不对劲儿了,要不是他这张脸带劲,床上也合我心意,我早一觉把他踹了。我就是哄他玩玩,男人嘛,你懂的,床上说的话怎么能当真。”
徐霁鸣不可置否地笑了笑,道:“是。”
这边的事大概谈完,徐霁鸣已经在g市逗留了将近一个月。
好在时间没有浪费,他来这一趟可以说是大获全胜。他人还没回去,风声早就已经在b市传遍了,新宛的一向耽于玩乐的太子爷不知道撞了什么好运,居然把这单拿下来了。
徐霁鸣倒是完全不在乎这些评价,他在天上飞了五六个小时,落地就直接让秘书带他去做了个妆造,化妆师给他搭配了一身修身西服,穿在他身上显得他肩宽腰细,长时间的飞行让他有些疲惫,但是这并不影响他精彩卓绝的一张脸。
今天确实有个大场面,是一场国际电影节。每年一次,就在b市举办,届时国内外的有头有脸的不论是电影明星还是电影人,都会相聚在b市,这事场长达五天的典礼,徐霁鸣这天回来,正好赶上开幕式。
这场电影节是全程直播,从下车开始就有无数摄像头对着,红毯从室外延伸到展厅里,徐霁鸣来得较晚,一下车就有不少摄像头对着,以为是什么国际巨星到场。
见下车的是徐霁鸣,众人的神情里闪过一丝疑惑,后排一个刚入门的小记者问道:“师傅,你看这是谁?”
旁边低着头的年长的记者刚才在低头看手机,头也不抬道:“都告诉你了来之前要做好功课,这个点来的人你能不认识?”
他把手机揣进兜里,一抬头,道:“这不就是——”
这人一下愣住了,疑惑道:“这是谁?”
徐霁鸣已经快步走了过来,那人拍了拍旁边还在愣神的徒弟,道:“别管是谁了,先拍上再说。”
徐霁鸣在众人的视线里进了内场,他第一次参加这种电影节,徐霁鸣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新宛是众多的投资人之一,徐霁鸣今天火急火燎的过来,是因为在名单里看见了一个有意思的人名。
徐霁鸣进里面坐了,跟周围一众打了招呼。他周围也都是各个公司的代表人,他进到里面显得有些格格不入。
徐霁鸣一入座就全场扫视了一圈,这场和有许多他的熟人,宋元坐在了一个角落的位置,他上次演的徐霁鸣投资的那个男配角在网上反响很好,又让他小红了一把,让他在今天的场面可以有一席之地。
徐霁鸣乍一和他视线对上,宋元神色莫名,看徐霁鸣的眼神似乎有话要说,但是碍于当场有这么多人,但是没有说出来。
徐霁鸣却已经收回了视线,只当和他是陌生人。宋元却一脸失望,脸却窘迫地红了,顿时觉得周围的视线都带着嘲笑看他,一时间如坐针毡。
徐霁鸣却完全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又前前后后看了一圈,没有看到自己想看见的人,有些失望地坐下了。
他不知道的是,那几张照片已经被人飞快地传到了网上,引起来了一小片波澜,大家都在查这是谁的情况下,没从哪部电影电视剧里找到他的名字,反倒是从徐新茂的百科上找到了徐霁鸣面前名牌对应的名字,但是因为没有照片真假情况还有待商榷。
这场电影节前半部分对于徐霁鸣来说很是无聊,很多影视明星感动肺腑地念他们的颁奖词,徐霁鸣听得快要睡着,终于在浑浑噩噩中迎来了他期待的环节。
大展厅转到了小展厅,徐霁鸣在其他人诧异的目光下转身进了创投会的展厅,这是这场电影节每年固定的环节,请的是最近刚刚出头有点眉目的导演,算是一次千载难逢的机会。
徐霁鸣一进去,果然在这里看见了周孜柏。
两个人视线一对,徐霁鸣挑了挑眉,嘴里无声道:“加油。”
转身坐到了后排的座位。
旁边的人是新宛这次来的代表,明显认识徐霁鸣,问道:“小徐总?真没想到能在这里遇见您。”
徐霁鸣道:“怎么?我不像是能关心这种事情的人。”
那人讪讪笑了一声,如坐针毡,不知道这个大佛今天怎么有心情到这,心里暗叹自己倒霉,面上还是保持笑容,唯唯诺诺道:“哪有,哪有,就是您大驾光临,搞得我们都有点紧张了呢不知道您看好哪一位啊?”
徐霁鸣眯眼扫了一下台上的十几个人,主持人正在做自我介绍,周孜柏站在人群里面,他个子高,在里面很是显眼,让人很难不注意到。
周孜柏在台上垂眼看着地面,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徐霁鸣笑了笑,低声跟旁边人道:“今天刚好有时间就来看看,里面我都不太熟悉呢。”
第27章
徐霁鸣只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此时刚上台了两位导演,其中一个明显听人说了什么,视线有意无意地总是往徐霁鸣这边看,讲到兴起时像是在寻求什么肯定。徐霁鸣却始终低着头,不知道在想什么。
坐他旁边的新宛代表人却没因为他这离开松了一口气,颤颤不安的在座位上思考徐霁鸣这趟来到底是为了什么,难不成就是真兴致使然过来看两眼?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代表人正襟危坐,一时间把自己做的所有事都想了一遍,听的也尤其认真,生怕这少爷哪根筋搭错又回来,看见自己在摸鱼。
周孜柏坐在候场区,离开的门恰好设置在这里,方便他们一会儿从另一个入口登台,徐霁鸣看过名单,知道周孜柏的位置靠后,徐霁鸣路过周孜柏的位置,似乎不经意用手指掠过周孜柏的手臂,周孜柏似有所觉,一抬头正和徐霁鸣对上视线,徐霁鸣露出来一个笑眼,然后转身推门离开。
周孜柏低头看了一眼手表,片刻后也站起身。
徐霁鸣洗了一把脸,发型师给他吹的头发粘的头皮有些疼,但就因为这些疼痛他才勉强打起精神,他抽了一张纸擦脸,周孜柏推门进来了。
这卫生间里还有挺多人,徐霁鸣见他进来挑了挑眉,道:“这么巧。”
周孜柏点了点头,走到了徐霁鸣旁边,开了水龙头。
徐霁鸣继续道:“你一点都不紧张,看样子是胸有成竹。”
周孜柏有条不紊地洗着手,“胸有成竹谈不上,尽人事而已。”
徐霁鸣挑了挑眉,透过镜子看着周孜柏,“人事里也包括我吗?”
周孜柏把水龙头关了,卫生间里面还有人,有个人拿着手机在打电话,两个人离得很近,声音低地只有彼此能听见。
周孜柏只说:“我没想过你会来。”
“你猜我为什么会来?”徐霁鸣似乎被他这句话取悦到了,露出来一个笑,他又往周孜柏那边凑近了点,几乎和周孜柏贴上,徐霁鸣的身体很热,实际上他脸也有些红,舟车劳顿让他身体有些发热,但远不到过于难受的程度。
“不知道。”周孜柏道。
徐霁鸣收回手,侧过脸,“因为我想你了呀,刚下飞机我就迫不及待想见你。”
“是吗?”
“怎么,你不信?”
周孜柏笑了,没说信不信,但是沉默就给了答案。
徐霁鸣这种人,甜言蜜语向来是信口拈来的,不过是哄人的手段而已,况且他们这种人,哪有什么那种不惜一切代价只为见一面的冲动和情愫。
徐霁鸣也不在意周孜柏信不信,道:“结束了跟我说一声,我在停车场等你。”
等两个人都出了卫生间半天,里面隔间的人才小心翼翼地推门出来。
他看着两个人离去的背影,神色从委屈变成了怨愤。
周孜柏结束已经是后半夜,他直接去了停车场。
徐霁鸣的车他上次见过,也够显眼。
车门没有锁,周孜柏拉开车门,这才发现徐霁鸣已经靠着驾驶位睡着了,他眼下乌青,脸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红,似乎是累极了,还依旧等周孜柏结束到半夜。
周孜柏轻手轻脚上了车,看着徐霁鸣恬静的睡颜,突然不想打破这种宁静。
徐霁鸣却已经悠悠转醒,他按了按自己的太阳穴,问道:“结束了?结果怎么样?”
“拿了个金奖。”周孜柏声音淡然,仿佛说的是什么平常事情。
徐霁鸣挑挑眉,启动了车子,“恭喜。”
他虽然早就有预料周孜柏会拿到一个好的成绩,但没想到一下子就拿了金奖,徐霁鸣居然有些后悔,没有在现场看见周孜柏风光无限的样子。
两个人乘车直接去了徐霁鸣家,周孜柏看徐霁鸣太累,没有说太多的话,一路上的气氛出奇的安静,晚上的夜路好开,一路顺遂,几乎没有什么红灯,很快就到了徐霁鸣家。
车子乍一熄火,周孜柏的安全带还没来得及拆,徐霁鸣就再也按耐不住,偏头吻了过去。
方向盘被撞出一声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突兀,徐霁鸣扯着周孜柏的安全带,和他接了一个缠绵的吻,只可惜车内空间有限,装不太下他们两个大男人。
两个人吻的急,像是在争一个主导的地位,抑或是这么长时间看得见摸不着让这俩人此时此刻都有些心猿意马,周孜柏虽然看着比徐霁鸣淡定,但是他吻上去的瞬间,徐霁鸣就知道,热忱的不止他一个人。
周孜柏的心跳很快,徐霁鸣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说不上是为了感受心跳还是其他。
进门的时候盆盆早就已经听到了动静,俩人把门一推开,盆盆就疯狂往周孜柏腿上扑,徐霁鸣后进门,这狗仿佛已经完全忘了他亲爹的样子,认贼作父,歪着脑袋看了半天徐霁鸣,才认出来这是谁,对着徐霁鸣扑了上来。
徐霁鸣把盆盆抱在怀里,刚和自己的好大儿亲热了两分钟,就见色忘儿,推着在一旁看戏的周孜柏就进了卧室。
他急不可待,把人一把推到了床上,就进入正题。
但是周孜柏显然这次不会如此顺着他,直接翻了个身把徐霁鸣压到了身下,徐霁鸣凑上来想要脱他的衣服,却被周孜柏一把按住了手。
徐霁鸣几乎被钳制在床上,动弹不得,他眯了眯眼,问道:“什么意思?”
他能够感觉到周孜柏东西烫着他的大腿根,周孜柏额头流了些汗,显然也已经动情,但他还是按住了徐霁鸣作乱的手,道:“去洗澡。”
“非得这个时候?”
周孜柏低了低头,呼吸有些重,喷在了徐霁鸣脸上,只说:“外面脏。”
徐霁鸣想起来了,他第一次去周孜柏家里时候一尘不染的家,自己家好像从他进门开始就已经换了样子,包括他刚才把盆盆抱起来,竟然还能从毛发里闻到一点香味,一看就是刚洗完澡没有多久。
徐霁鸣“啧”了一声,无奈道:“行吧。”
要是换别人在干这事前这么说话,徐少爷早就发火不干了。今天诸多缘由堆在一起,徐霁鸣想道,好的东西总是要等一等,况且他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会儿了。
徐霁鸣快速冲了个澡,只裹了个浴巾出来,周孜柏也推开了他卧室的门。
徐霁鸣白,刚洗完澡身上还有些水气,夏末初秋天气已经有些凉了,他们开了窗,窗外有蝉偶尔鸣叫,盆盆被周孜柏赶到了门外,不甘心的扒了两下门。
急不可耐地不止徐霁鸣一个人,周孜柏进门看他这样子眼神就瞬间暗了下来,来人视线一对,仿佛瞬间点燃了火。
徐霁鸣终于切切实实地摸到了自己心心念念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