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龙傲天结婚三年后,带球跑了 第7章

作者:雀无 标签: 生子 豪门世家 情有独钟 甜文 龙傲天 万人迷 近代现代

好像在这样寂静的夜里,他也羞于把情话说给晏鹤予听。

以往晏鹤予爱极了他羞怯表白的模样,但今晚,摧折谷欠携着占有谷欠如狂风暴雨般席卷他的身体,双臂不自觉锁紧了林颂元的身体,炽热的唇落在林颂元修长的脖颈。

张口咬住小巧喉结时,像是咬住一只濒死的鹿。

“老婆。”

“宝贝。”

“元元。”

“好爱你。”晏鹤予嗓音沙哑,几不可闻。

爱到想要吃掉你。

阗黑双眼愈发邪佞起来,昏暗的灯光下,晏鹤予神情难辨,唇角掀起的弧度令人心惊。

林颂元不知为什么突然感觉到一阵冷意,刚想问什么,就被晏鹤予落在他耳畔的一连串细吻打断。

浓烈的烟草气息袭来,林颂元颇不适应,但晏鹤予太会调动他的情绪,渐渐的,吻也染上了情谷欠,唇齿交缠着,谁也不服谁,口水都蹭到了下巴上。

在书房里来一次,好像就顺理成章了。

来两次,也在意料之中。

第三次,林颂元撑不住了,坚硬的书桌都要被他跪出坑,晏鹤予的手掌牢牢匝在腰间,像是世上最坚固的锁链,让他逃无可逃。

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林颂元根本不知道,唯有眼前残留的一线鱼肚白,能证明他整夜的辛苦。

晏鹤予把人洗干净,塞进被子里。

自己坐在床边,拉着林颂元虚软无力的手背,在自己咬出来的牙印上吻了吻。

“元元,乖一点。乖一点,你就能自由自在的,想去哪里去哪里。”

“好想把你锁起来,只给我一个人看。”

“别给我这样的机会。”

晏鹤予黑沉的眼底交缠着无数谷欠念,心底囚禁的巨兽昂首咆哮,亟欲出世摧毁一切。

他得承认,他骨子里始终是那个视人命如草芥,掌握生杀予夺大权的大能修士。

哪怕现世,他认真修习了律法,了解了当世的运行机制,也只是做个样子,在涉及到林颂元时,那些轻飘飘的法条,一个都不作数。

他轻轻掖了被角,转身去处理蓝柏。

想必蓝家已经做好决定了,如果没有,他不介意代劳。

命和手在蓝家人眼里几乎同等重要,晏鹤予的要求就是在逼人去死。

“他欺人太甚,真以为没有人能制裁他吗!让他这样无法无天!”

“小柏那么有才华,怎么可以失去手呢,让我来,我不画画,我的手废了没关系。”

“真的没有转圜的余地吗,小柏,你怎么得罪他了?”

蓝柏从沉默中回神,他双眼近乎呆滞,“我,我不知道,我才刚回来,也没有接触他。”

“你没接触他,那你接触他身边的人了吗,晏鹤予这人霸道的很,你在不注意的时候惹了他也有可能。”

“他身边的……”蓝柏更没有头绪了,他才回国不过半个月,能接触谁呢,他甚至连朋友都没见全乎呢!

突然有人灵光一现,逼问道:“你是不是得罪林颂元了?!你的画展是不是就是在林颂元画廊办的?!林颂元可是晏鹤予的心尖子,你是不是得罪他了!”

蓝柏紧张的舔了舔唇,“是,是他?”

蓝柏惊叹于晏鹤予的敏锐度,他确实对林颂元有意思,林颂元温和,漂亮,爱笑,两人爱好也相同,他自然而然想和林颂元亲近。

他不知道林颂元结婚了,对象是晏鹤予。

他后悔之余有些气闷,甚至难以控制的心生怨愤,林颂元都结婚了,为什么不提前说?害他说了几句话就要失去一只手,林颂元知不知道自己是个扫把星!

“我,我去和晏鹤予道歉,我没有觊觎林颂元的意思!更没有对他不敬,我就是想和他搞好关系,想下次再办展而已!对!就是这样!”

蓝柏越说越顺,好像他真的只是为了自己的事业,甚至不惜歪曲事实,“而且是林颂元先看好我的,他来展会后门找我,还对我笑,还在咖啡厅里和我聊了那么久,晏鹤予怎么能只把错推到我身上!”

蓝柏说到最后又要崩溃,可是他真的不想失去手,更不想没了命。

蓝家人神态各异,有留下出招的,也有看明白事态早早离开的。

但晏鹤予哪儿是那么好见的,蓝柏蹲守了一天,实在受不了头上时刻悬剑的恐怖压迫感,晚上回去连行李都没收拾,连夜偷跑去国外了。

他一跑,蓝家就骂了起来,一方面担心晏鹤予会迁怒家里其他人,一方面又可惜蓝柏,他这样肯定是不能光明正大回来了。

但不管怎么说,烂摊子还得收拾,德高望重的蓝家老太爷蓝乐信带着最出息的孙女蓝棋拜托了一圈,才找到人愿意冒风险把他们领去晏鹤予面前。

蓝棋搀着老爷子的胳膊,迈进了万鹤科技的大楼,虽然嘴上常说艺术无价,但贵到晏鹤予这种程度,什么艺术不能收入囊中?

直到这一刻,她才不得不承认,蓝柏确实闯了大祸,她和爷爷今天能不能顺利回去,蓝家还能不能延续艺术世家的荣光,都是未知数。

冒险带他们来的李老板暗暗搓手,目光像是探照灯一样瞄着腕表和门口,看到林颂元的左脚迈进公司大门,眼睛立刻亮了。

第7章

吨位不小的李正一路小跑过去,背影落在蓝家二人眼里,颇显谄媚,李正却顾不得这些,他跑到林颂元身侧,笑容堆在脸上,笑得像个弥勒佛。

“林少,您还记得我吗,上周在展会上我还买了您的画呢,当时咱们聊天,您说对那个叫什么……什么的古画感兴趣?”李正皱着脸做出艰难思索的表情。

林颂元正给晏鹤予发消息呢,闻言才察觉身边多了个人,他定睛看向来人,胖胖的,和善的,好像有点印象。

“《玉堂芝兰图》吗?”林颂元见对方实在想不起来,弯了下唇角提示道。

李正咧嘴一笑,“是,就是这个!我今天带来了!”

蓝棋此时已经明白李正的意思,怪不得他会答应帮蓝家约见晏鹤予,原来也只是迂回,最终打的还是林颂元的主意。

她早就把林颂元的资料背的滚瓜烂熟,照片,视频都看过,却还是觉得眼前的青年让人眼前一亮。

个子很高,身体很薄,衣料贴合着身体线条,将他这个人从环境中勾勒出来,与芸芸众生隔开。

眉心舒朗,眼中含笑,唇不点而朱,习惯观察美的事物的蓝棋有点懂蓝柏闯祸的原因了,林颂元只是站着微笑,就很动人。

她听着李正的画外音,适时走上前去,“画作年代久远,贸然改变储藏环境可能有损画作,所以我们是放在玻璃柜里带过来的,东西在后备箱,还请您见谅。”

女生娓娓道来,林颂元转头看向对方,明明是不认识的人,却觉得有几分眼熟,李正像是看出他的疑惑,连着后边走来的老爷子一起给他介绍。

“这位是近期斩获国际油画大赛一等奖的蓝棋,和蓝柏是堂姐弟关系,《玉堂芝兰图》一直是蓝老先生收藏着,我借花献佛,请林少您鉴赏鉴赏。”

林颂元微不可察的挑了下眉,恍然大悟,“怪不得瞧着似曾相识,久仰大名了老先生,蓝柏很优秀,蓝小姐更胜一筹。”

蓝棋如沐春风,她没忘了正事,在林颂元说完,眼神示意李正。

李正拿人钱财,办事儿也算尽心尽力,“林少,这会儿您忙不忙?我这人吧您也知道,是个大老粗,偏偏就还爱听文化人聊天,有了好东西更是等不了一点,咱坐下瞧瞧去?”

这话说得明白,但是林颂元想不通,李正带人找他来做什么。

要求合作,找晏鹤予啊,他一个挂名的林总,是真的什么事情也不管的。

要是求别的,林颂元就更想不明白了,《玉堂芝兰图》虽然从未流入市场,但明眼人都知道这幅画鉴赏性和艺术价值都极高,能拿这种古董出来社交,可见蓝家图谋不小。

他有点不想沾,但薇薇安说晏鹤予在开会,他上去等也是无聊。

林颂元沉吟了下,抬手示意,“那就看看吧,几位请。”

薇薇安几人随晏鹤予在开会,只剩一个小刘在秘书办,就让他安排了个会客室。

“晏总会议结束跟他说我在会客,”林颂元交代小刘,“不用他来,让他在办公室等我就行。”

“是,林总。”小刘毕恭毕敬道,“我就在门口候着,您有事就叫我。”

蓝乐信一路都很沉默,见到林颂元更沉默,在楼下的时候,差点没收住审视的目光,还是蓝棋提醒了他,今非昔比,求人办事就要有求人的态度。

“放心吧,我摆的正位置。”蓝乐信好像一下子沧桑了十岁,显得更加苍老。

蓝棋心里不好受,但更多的怨气还是在蓝柏身上,这个只会闯祸的家伙,真不能回国也是件幸事。

李正不料自己真能搭上林颂元,此时正美滋滋的喝茶,“真不愧是晏总的公司,待客的茶都这么高级,我尝着好像是牛栏坑的大红袍。”

说着,李正又抬手给自己续了一杯。

蓝棋也品茶,只是这会儿精神紧张,根本尝不出个一二三来。

蓝乐信是个行家,闻香观色,点头肯定了李正说的,“想来晏总和林总也是风雅人。”

“可不敢当,”林颂元进门就听见这句,“是家里得了两罐,我喝着好,硬要过来的。”

“林少的家庭氛围真让人羡慕,伯父伯母最近在忙什么,上次还在银湖那边看到伯父钓鱼了呢。”

“他们退休了,平时养养花钓钓鱼,”林颂元客套道,“李总这么忙,也有空钓鱼?”

李正“嗨”了一声,摆摆手,“也是陪客户,现在生意不好做了,得多花花心思啊,还是晏总厉害,以一己之力开创科技新局面,至少十年都没人追得上吧。”

虽然是有意吹捧,蓝棋等人听在心中,却止不住唏嘘,在晏鹤予面前,他们蓝家只能低头。

林颂元谦虚两句,结束了寒暄。

蓝乐信和蓝棋这才你一言我一语说出此行的目的。

他们在家里商量过,以晏鹤予的行事作风,肯定不会把针对蓝家的原因跟林颂元说,所以他们也不能触及这条线,犯晏鹤予的忌讳,这也就意味着,他们需要再想出一个理由。

事情和蓝柏有关,理由也算在蓝柏头上。

“前段时间蓝柏办展效果很好,一直想感谢林少来着,只是不得空,偏偏那小子又有别的事儿,一下子跑去国外,一时半会儿回不来,我们就想着不能拖了,所以才不请自来。”蓝棋笑道。

“这小子平时桀骜不驯的,国内外没少得罪人,这次办展顺利,我们都有些意外,想来是借了您的光,因此带些小礼来感谢。”

李正呵呵笑道,“可不是么,上次刚在林总那拿的画,回去生意就成了,我这不也赶紧来感谢。”

“李总太谦虚了,”林颂元真觉得对方挺夸张的,“您生意成了是您的本事,跟画没什么关系。”

“蓝柏也是,靠自身实力的。”林颂元平时也关注国内外资讯,没听说国外有什么活动,蓝柏上次还跟他说要在国内多待些日子,没想到这么快就走了。

凭直觉,他是不太相信蓝柏会主动送礼搞社交的,毕竟蓝柏又没有要求他的地方,林颂元耐心告罄。

他端起茶抿了两口。

李正面色不改,蓝棋有点着急,林颂元还没松口收礼物呢,怎么就开始送客了,她几次给李正使眼色,都被对方无视了。

无奈之下,蓝乐信清了清嗓,“林少,其实这画是蓝柏要送的。”

“他突然出国,自觉食言,十分不好意思,您如果能谅解他,还请收下吧。”

“我们家族里的藏品在这些年里,都陆陆续续分给了出息的小辈,这画算起来,已经是蓝柏所有,我们不过是依着他的意思代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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