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小文旦
姚照犀利道:“嘴上挂着主义,都是为老婆守身如玉的借口!你说说,就算失忆了也要守护清白,他爱惨了。”
宋蹊桃:“惨了。”
孟斯呈的清白只剩下75%。
孟斯呈已经失忆了,宋蹊桃赶紧洗脑自己把这件事忘记,帮助孟斯呈恢复100%清白。
姚照:“等等,你怎么知道孟斯呈独身主义?”
宋蹊桃:“同学会听说的。”
姚照:“哼,他现在倒是到处说自己的情况了。”
宋蹊桃:“我有点困了,先睡了。”
姚照:“打扰你了,晚安。”
宋蹊桃挂断电话,盖上被子,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孟斯呈居然会喜欢人类。
翌日。
时琉约宋蹊桃出门喝下午茶,顺便谈一谈他的新剧本想法。
时琉跟宋蹊桃年纪差不多,穿衣打扮更时髦一些,清秀白净,男扮女装签售的时候,宋蹊桃看过现场照片,非常牛逼,以假乱真。
宋蹊桃点了一杯蜜桃春茶,看着欲言又止的时琉,不催促,因为他也在走神。
孟斯呈如果有喜欢的人,就不能白嫖他的劳动力了。
木瓜现在习惯补习了,可以给他物色一个家教。
时琉喝了半杯咖啡之后,终于开口:“我的新想法比较小众,可能不那么赚钱。”
宋蹊桃:“没事啊,我们已经赚了很多钱了。”
时琉:“它还有点狗血,可能配不上所谓的逼格。”
这个逼格嘛,不管他们心里有没有,在粉丝心里,石榴和毛桃老师合作出了一部权谋大作,还卖了影视版权,总会觉得他们接下来的作品也很立意高远。
宋蹊桃:“你直说吧。”
时琉:“我想画一本男男生子的漫画。”
噗——
宋蹊桃急忙伸手捂住嘴巴,把果茶咽了下去。
时琉眼睛亮亮的:“最近就是有点上头了,总感觉你能画。”
宋蹊桃炸毛:“为什么感觉我能画啊!”
时琉:“因为你风格多变!”
“哦。”宋蹊桃冷静,是他自己心虚了。
时琉:“你是不是看不上这个剧本?没事的,你直说,我可以找别人。”
“没有看不上!”宋蹊桃澄清,“我就是有点震惊。”
时琉:“你不用勉强。”
宋蹊桃已经习惯了跟时琉合作,他相信就是题材特殊,时琉也能发挥得很好。
“没有勉强,嗯,男男生子是一种很高雅的…艺术。”
艺术最接近生活的一次。
第24章
时琉阐述他的构想:是一个一夜情狗血带球跑故事。
宋蹊桃:“狗血吗?”
他没有觉得自己在过狗血的生活,明明很日常,每天的太阳都一样升起,就像宋木瓜的成绩一样下降。
时琉:“我把故事大概发给你,然后我们聊一聊人物形象设定。”
投入工作不知不觉就过了两个小时,时琉忽然想起宋蹊桃还要去接孩子:“四点了,木瓜是不是放学了?”
宋蹊桃:“没事,送去补习了,不到五点他不会回来。”
时琉:“补数学吗?你不是说他排斥别人教他吗?”
宋蹊桃:“被他数学老师制裁了。”
时琉:“这么好的老师一定要教到六年级啊!”
宋蹊桃:“可能教完这学期就不教了,他是暂时代班,主业教高中。”
这样也好,交集到此为止。
宋蹊桃说着,也有点惆怅,总是换老师,令宋木瓜的数学雪上加霜。
五点半时,宋蹊桃站在孟斯呈买的车位上,看着白色库里南按时开过来。
孟斯呈是一个很会掐时间的人,除非路上发生了堵车,不然都是五点半准时送木瓜回家。
宋木瓜拎着大大的书包从车里下来,小声告状:“爸爸,孟老师总是抽我这一组开火车。”
虽然霍诀说这是随机的,因为孟老师用的是随机软件抽的,概率都一样,1/6。
宋木瓜觉得概率不一样,但是他数学不好,说不出个道理来。
孟斯呈下了车,拉开车门,让冷气透出来,他想跟宋蹊桃聊一会儿。
“我想邀请你看一部有关教育的影片,影片结束我们再探讨关于木瓜的教育问题。今晚有空吗?木瓜也可以一起来。”
宋木瓜生怕是教数学的影片,马上把自己摘出去:“老师,我没有空,我晚上要帮爷爷洗碗,但我爸爸有空。”
孟斯呈:“哦?木瓜会帮爷爷洗碗,木瓜真棒。”
宋蹊桃抿唇思索,教育的影片?听起来是一次很深刻的探讨,说不定能找到适合木瓜终身的学习方法。
反正孟斯呈失忆了,自己和他看一部影片又能如何?
宋蹊桃:“今晚什么时候?”
孟斯呈:“我们吃个饭就可以开始。”
手头只有一个科任班,孟斯呈一周只需要看一次周一的晚自修,甚是清闲。
宋蹊桃:“我刚才跟朋友一起吃饱了。”
朋友?
孟斯呈道:“正好,我也和木瓜吃饱了,直接过去看吧。”
宋蹊桃把木瓜送上楼,宋虢今天在家,听说木瓜每天都是做完作业回来的,宋虢回家时的脚步都坚定了——不然宋蹊桃会央求亲爹教孙子。
又出来时,宋蹊桃带了两个桃子:“给,解渴。”
“我待会儿吃。”孟斯呈接过来,放在中间,然后启动车辆,目视前方,不经意地问,“学校要求老师家访,你觉得需要吗?”
宋蹊桃:“我们天天见面,不需要特意家访吧?”
孟斯呈:“嗯,我也觉得不需要。”
可惜,不能上去坐坐了。
宋蹊桃到了地方,才发现是一个私人影院,一间大播放室,只有他和孟斯呈两个人,软沙发宽得可以躺着看,还有水果点心可以吃。
他屁股挨上一点点沙发,矜持地坐着:“我以为是大影院。”
孟斯呈:“是一部老片子,没有上映。”
“放牛班的春天?”宋蹊桃读着荧幕上的片名。
孟斯呈:“一个音乐家管教一群问题儿童,用组建合唱团的方式——”
宋蹊桃:“木瓜是问题儿童了?”
孟斯呈:“不是。”
宋蹊桃:“木瓜有音乐天赋?”
孟斯呈:“有待发掘。”
假公济私的孟斯呈被问的有些棘手,道:“先看吧。”
“哦。”宋蹊桃反省自己,看问题不够深刻,听到简介就着急做阅读理解。
一小时半后,宋蹊桃被天籁童声和师生情感动得泪流满面。
而孟斯呈在一旁冷漠地啃桃子:教育影片当幌子不错,但缺少了一点氛围。
不管怎么样,起码达成一项成就:一起看电影。
孟斯呈打开备忘录,在“电影”后面勾选。
宋蹊桃喜欢画展,周末城市中心有个油画展,这个可以约。
宋蹊桃接过孟斯呈递来的纸巾揩眼泪,电影结束,他下意识起身往外走,毕竟以前都是这样的。
孟斯呈无奈地放下纸巾,跟上。
宋蹊桃一说话鼻音很浓:“马修这么好的老师,最后被校长开除了。”
与他同行的孟斯呈突然停下脚步。
宋蹊桃转头,吸了吸鼻子:“你怎么了?”
孟斯呈:“你六年前给我打过电话。”
宋蹊桃一瞬间甚至没有反应过来孟斯呈的意思。
不是在说电影吗?怎么变成电话了?
等等?六年前!
宋蹊桃身体一僵,孟斯呈这是什么见鬼的记忆力,这也能对上号?他从电话里都听不太出孟斯呈的声音了,孟斯呈还能记得一通寥寥几句的电话?
就因为当时他哭了,声音跟此刻的哭腔一样,孟斯呈就联系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