钓系攻的霸总丈夫失忆了 第65章

作者:姜忍冬 标签: 豪门世家 直播 钓系 先婚后爱 追爱火葬场 近代现代

出了国之后他时常去偷偷看他,早早学会了驾驶各种交通工具,想亲手帮他洗头发,假装去他家楼下的理发店打工。他出去玩,他就跟着他满世界跑。怕他出事,找了救援团队在附近随时待命,也确实好几次派上了用场。他还考了跳伞教练证,戴着口罩和护目镜抱着他从大堡礁上方一跃而下,在他开心尖叫时装作无意地亲吻他蓝色的长发。

即使那时候他身边还有别的男友。

……

脚步放缓,程凛洲在长椅形的花坛边上蹲下,屏息凝神端详那个侧躺的身影。宋矜郁一只胳膊屈起枕在脑袋下,睡得不太舒服,纤细的眉微微蹙着。

他伸手极轻地抚了一下他的眉心。

回想起来的越多,程凛洲越觉得这个人离自己很远,越发没有实感。在那些记忆里他同样也是一个旁观的视角,俯视着过去点点滴滴的他,和为他着迷的自己。

宋矜郁问他看过的最美的夕阳在哪里。

其实他们一起看过很多次。在皑皑雪山,在黄昏街道,在雾气弥漫的森林,只是从草原上的那一次起,他回头看他了而已。

他爱了他这么多年,为他心动了无数次。从什么都不懂的时候就喜欢他,得知他是自己的嫂子也丝毫不曾动摇,成年以前像一道影子一样跟着他,刚满18岁就迫不及待撬起了亲哥的墙角,无所不用其极。

这种深沉偏执甚至称得上扭曲的爱意,占据了他全部的生命,他无法克制地去质疑,这天底下最幸运的事,真的有朝一日会发生么。

他居然真的成为了他的夫人。

他的蝴蝶会心甘情愿停在他的手心里,还是终有一日会被他吓跑。

程凛洲视线垂落,定在了夫人伸在花坛外的手腕上,眼底情绪翻涌。

再次抬眼时,他对上了那一双睁开的灰色水晶似的眸,一愣。宋矜郁维持着姿势一动未动,就这样看了他许久。

喉结滚了一下,程凛洲扯着唇角:“……姐姐?”

“嘘。”

细白的手指尖按在了他的唇边,接着,那双胳膊探了出来,环抱住了他的脖颈,仰起下巴献出双唇。

宋矜郁的吻技很好,唇瓣弹软柔润,舌尖很软很灵活,被他亲着轻易就会上瘾,会想用力回拥住他,不带任何欲念地往他身体最深处探寻,顺着这温暖的口腔吻遍他的全身,从内到外,哪怕代价是献出灵魂供他驱使。

没有人能不为这样的吻沦陷,丢盔卸甲,缴械投降。

程凛洲仿佛化作了一尊半蹲的雕塑,僵硬着动弹不得,面庞脖颈倒是红得要滴血,盯着他的眼眸愈发黑亮,活脱脱的纯情小狼狗。

宋矜郁很喜欢看他这副模样。

“怎么办啊,初吻没了。”他撑着脑袋,嗓音轻缓。

程凛洲盯着他不说话。

宋矜郁伸手,又摸了一下对方的薄削的唇,继续调笑:“姐姐亲过很多人,你的嘴巴是最甜的。”

“真的吗?”程凛洲这次攥住了他的手腕。

真的啊。

他顺势往对方怀里一倒,由着程凛洲把他从花坛上抱起来,放在腿上。

宋矜郁手指卷上了他胸口的领带,思索了片刻道:“因为你是奢侈品。”

“……什么意思?”程凛洲眉梢一挑。

长得很奢侈,家世背景很奢侈,和他在一起要面临良心的挑战,奢侈。给他的爱也优质得奢侈,让他不禁去想,按照常理,这样的挥霍多久之后就会面临枯竭。

辜负弟弟的那么久的喜欢,去接受这样的爱,岂不是更奢侈了。

把那条领带扯得皱皱巴巴的,宋矜郁抬起眼睫,望向对方:“你想起来多少了?”

差不多全部。程凛洲沉吟,想不起来的也能依照推断拼凑出事实。

但唯独有一件事,他的大脑神经似乎强行回避了。

他想起不来宋矜郁手上的疤是怎么回事。夫人为什么会割腕?为什么会抑郁消瘦到那种地步?

一个令他恐慌的猜测在心中闪过。

程凛洲不怕夫人曾经爱过别人,他怕自己的偏执疯狂让他下手杀了那个男人,最终导致了夫人的痛苦,和他们之间绝对不可能愈合的裂痕。

他知道自己做得出来。

将这份复杂情绪强行咽下,程凛洲迎着宋矜郁的目光,低头亲吻他手上的疤:

“想起来我很爱你。”他嗓音低涩地回答。

宋矜郁不知这话的深意。

他感到浓烈的情绪好似从吻渗进了皮肤,整条手臂都在发麻。伸手回搂住了程凛洲,宋矜郁放松身体,完全偎在了对方怀里。

那他就,奢侈一次吧。

第46章 负重俯卧撑

时隔一个多月, 程大总裁总算被允许回自家的小别墅睡觉了。

他洗完澡,在房子里四处转悠了一圈,凑过来捏着夫人的腰犯欠:“没看到其他男人的痕迹啊, 你把我撵出去到底是为什么?”

宋矜郁正在给小狗刷牙, 闻言思索一番, 偏过头温和建议:“要不你再找找?”

程凛洲近距离地和他对视。数秒。唰地起身, 又四处翻了一圈, 尤其是夫人的闺房。

宋矜郁抿唇忍笑。

拍了拍狗屁股撵走Free,他自觉坐在地毯上等程凛洲来抱他。没多会儿,男人抄着口袋下来了, 另一只手还把玩着一个白色的圆柱形物体。

宋矜郁瞧见, 脸色瞬间转红:“你……谁准你翻我从床头柜的?”

“这是你用的,还是给你的奸夫准备的?”程凛洲眯着眼眸,两根手指比划那个直径, “有点小吧。”

小什么小,正常尺寸好吗。以为谁都跟他一样啊。

他瞪了对方一眼:“把它丢掉。”

程凛洲看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他, 眼底划过思量。

“不许动坏脑筋。”宋矜郁深感不妙,脊背炸了一层冷汗, 伸出胳膊采取怀柔政策, “我累了,抱我去睡觉,好不好。”

程凛洲果然吃这一套,走过来弯下腰,把小玩具往茶几的抽屉深处一扔,断言:“你不需要这种东西。”

宋矜郁不想讨论这个话题,埋这人脖子里装听不见。对方揽住他的腿根将他抱起, 还能腾出用一只手在他身上摸索比划:

“夫人这么敏.感,随便摸两下就有感觉了,为什么要让那些假玩意碰你?我的手难道不比那个厉害?是力度差了还是长度差了,你看看……看一看呗。”

宋矜郁被迫去看程凛洲伸到面前的手,脑海中顿时闪过无数这只骨节分明的手在自己身上作恶的画面,“好了好了听你的,别说了。”

倒是真的如他所言下意识并拢了大腿。

程凛洲假装没发现,心满意足地抱着人往房间去。

宋矜郁这些日子确实沉了一点,手感也柔软了很多,掂一掂会有在掌心跳弹的感觉。但今天确实看起来有些累,他也不舍得再折腾夫人。

关掉灯,程凛洲从身后把人整个圈进怀里,鼻骨从夫人的耳廓慢慢蹭到后颈,不带任何情欲意味地轻吻。

宋矜郁哼了一声,不知道是舒服还是不舒服,嗓音挺软的:“我有说你能和我一起睡吗?”

“那我该去哪睡?打地铺?”

不回答了。

程凛洲抱着他继续亲,没多会儿,宋矜郁的呼吸变得平稳,他却越来越精神。

失忆后为数不多和夫人同床共枕的经历,他大多都彻夜未眠。搂着这个人根本没心思睡觉,听着怀里人的呼吸就心跳不止。

或许……可以在不吵醒夫人的情况下对夫人做点坏事。

程凛洲的手摸进了睡袍欺负了一会儿,很快又拿了出来,帮夫人整理好衣领。

他对这种事情到底不算热衷,如果不能欣赏夫人沉溺其中的模样就少了很多意思。

大约凌晨时分,怀里的人忽然皱紧了眉,呼吸变得急促,像是做了噩梦。

“怎么了?”程凛洲摸了摸他的脸。

宋矜郁在他怀里转了个身,手指攥紧他腰间衣服的布料,嘴里不停说着梦话。

他低头凑过去,听到一句,“……你不要死。”

程凛洲动作一僵,沉声追问:“谁不要死?”

“你……你不要死……你为什么要死……”

像是回答,像是单纯的重复,黑暗里宋矜郁的声音十分清晰。

程凛洲沉默了片刻,把人抱起来拢到自己身上,摸索到夫人的唇亲了上去。他的技术生涩,但足够温柔耐心,渐渐地把宋矜郁吻得安静下来,趴在他胸口再次陷入沉睡。

感受着沉甸甸的体重的熨帖,他叹了口气,知道这次是彻底睡不着了。

……

宋矜郁这晚又做了一个噩梦。和先前那些黑暗窒息的不一样,这次有些离谱,他梦到程凛洲为了他在和一条无比凶恶的巨龙搏斗。

最开始打得浑身是血,他很着急,冲过去想要帮忙,程凛洲拦住他不让。然后就像那些老套的英雄电影一样,屠龙勇士搂住他接了个吻,浑身充满了力量,再次挥剑向着恶龙砍去。

恶龙节节败退,爆发出凄厉的嚎叫,千钧一发之时突然改变方向,叼起他顶在背上,向着云层逃窜。

程凛洲也飞了起来,在后面奋力追赶。

他害怕掉下去,不得不紧紧抱住龙的脖子,在云层里上下来回俯冲,像过山车一样刺激,飞了很久很久。

不知为何,龙身上的鳞片逐渐变得很热,硌得他难受,在龙的背上挪来挪去怎么坐都不舒服。

他想要试着松手,大腿反倒被强行禁锢住了,贴着他的龙鳞一片片张开,刺向他腿间的软肉。

他扭头向程凛洲求助,却发现对方不知什么时候停了下来,悬在半空默不作声盯着他。脸庞看不清楚,那道身影叫他又气恼又害臊。

等他再次低头,那恶龙竟也变成了程凛洲的模样。

它根本就是这人变出来吓唬他的!

宋矜郁唰地睁开眼,躺在床上胸膛剧烈起伏,心脏咚咚咚直跳,面庞一阵热意上涌。

房间里很安静。晨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薄被完好地盖在身上,被子下他的双腿再次紧紧拧在了一起。

宋矜郁抬手羞耻地捂住了脸。

……做了个春梦。

幸好旁边的位置已经空了,大概到了程凛洲健身时间。这人相当自律,从不赖床。

他揉了揉发烫的脸蛋,也爬了起来,打算稍微收拾一下去遛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