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荔枝冰酿
“哪个朋友?你的朋友不都在这了?”李子豪放下酒杯, 表情凝重地说。
郭敬敬喝得脸颊红润,接茬道:“应该是祁言。”
左屹点头,“是, 他找我有点急事儿,你们好好玩,等会去唱K我给你们订房。”
“行呗。”李子豪同意。
说请大家唱歌, 低迷的气氛这才又回升了些。
左屹拿了外套起身离席, 他环了一圈发现冯桑不在席位上,准备出门找他打个招呼再离开。
在饭店大厅找了一圈, 终于在一个立柱角落发现他。
“桑儿~”左屹喊了声, 大堂空旷得声音来回游荡。
他像是看见冯桑神色慌张地收起了手机, 便凑到跟前,问道:“咋了?有秘密怕被我看到呀?”
冯桑摇头道:“没有啊,刚刚在看时间,有些困了。”
“真的?”左屹觉得冯桑魂不守舍地不敢拿正眼瞧人,实在有些怪怪的。
冯桑着急道:“真的!”
左屹虽是疑惑,但也不想太咄咄逼人,他拍了拍冯桑的肩膀说:“有事记得跟兄弟们说, 别自己偷摸忍着。”
冯桑抿紧唇,点了点头。
“小屹。”
左屹被这声唤得浑身僵直,怔怔地转过身,然后露出他自认为此生最灿烂的笑容道:“言哥~来这么快啊!”
冯桑抬手和他打招呼, “祁言哥也来了啊。”
祁言面无表情地回应冯桑:“嗯,来接小屹。”
冯桑察觉两人氛围似乎有些不对劲,识趣地说:“那我先回包厢了,你们回去路上注意安全。”
等人离开后,左屹步履艰难地移到祁言面前挽住他的胳膊,“走,我们回家。”
祁言闷不做声,抬脚往饭店外走去,左屹不敢造次,乖乖地跟着他上了出租车。
车上哄了祁言一路,他都不发一语。
两人到了家门前,祁言沉脸站着不动,左屹只能去输密码开门。
进屋后,客厅窗帘被拉得透不进一点光,黢黑的客厅令左屹心里发毛,他伸手在墙面摩挲开关想要开灯,黑暗中却被人握住手腕。
左屹惊呼一声,被身后的人带得后背贴到墙。
“祁言,我不是故意要骗你的。”左屹看不清眼前的人的表情,他一只手被死死扣住,动弹不得。
只能用另一只手抵在祁言的胸前,感受他心脏的剧烈跳动。
“今天才分开第一天。”
祁言温热的鼻息直往左屹的鼻尖扑,沙哑的嗓音生生控住了他的思绪。
“嗯。”左屹怔怔点头。
“小屹,你不乖。”
左屹悄悄咽了口口水,他从没见过祁言这个样子,心里毛毛的,但又痒痒的。
他诚恳道歉:“对你撒谎,是我不对。”
左屹认为只要认错态度好,祁言不会生太大的气。
祁言又不说话了,左屹的眼睛逐渐适应黑暗,能勉强看到一些光影,他看见祁言的眼睛狠狠地盯着自己,不禁心虚。
“做错事要受惩罚。”
“什么……”
不等他话说完,身子突然腾空而起,他被祁言抗到肩上带回了卧室丢到床上。
“哥。”左屹委屈地叫了一声。
祁言的动作太快,他在黑暗里准确找到了左屹的两只手腕,高举过他的头顶遏制住。
左屹感受到一股冰凉缠上了他的手腕,将他的双手牢牢固定死。
“你要怎么惩罚我?”左屹胆怯怯地问。
祁言将左屹的身子翻了个面,然后压下去对着他的耳朵说:“小孩做错事,要挨打。”
“啊?”
然后祁言将左屹的运动裤扒掉,对着屁股扇了一巴掌。
不痛,相反还有点舒服?被惩罚的左屹心道。
又一巴掌。
左屹仍旧不觉得痛,他便知道祁言哪是真的要惩罚他,不过是做样子吓吓罢了。
于是左屹在第三巴掌落下的时候,很配合的叫了一声。
祁言唇角一勾,又扒掉一层。
左屹屁股蛋猛地一凉,隐私全部暴露无遗。
又一巴掌上去,左屹来了感觉。
“祁言,你故意折磨人。”他喊道。
祁言一下一下拍着,左屹身子开始发热,难受地在床上扭动身体,“别打了哥,我真的知道错了。”
祁言终于理他,问道:“哪里错了?”
“不该欺骗你,辜负了你对我的信任。”左屹回答。
祁言停手,左屹松了口气。
他举起被皮带绑住的双手问道:“不舒服,可以给我解开吗?”
“不可以,现在才是对你真正的惩罚。”
祁言的外套不知道是什么时候脱掉的,左屹的后背被人压住,干净的后颈被覆上一片湿润,接着被啃咬。
左屹闷哼一声,闭上眼睛享受这个“残忍”的惩罚。
夜深人静,房间的喘气声被黑夜放大,床上的黑影难舍难分。
左屹被惩罚得太狠,不得不求饶:“祁言,放过我。”
祁言捏住左屹的下巴,“这就不行了,嗯?”
这哪还是那个温润公子祁言?分明是一头饿狼,他心想。
“嗯,不行了。”左屹桃花眼蒙上水雾,讪讪点头。
“好。”
虽是这么说,但祁言并没有打算放过他,而是更加猛烈。
“啊…骗子!祁言你个臭骗子!”左屹红着眼喊道。
半晚上下来,左屹如一潭死水瘫软在床上昏昏欲睡。
祁言侧躺着,将精疲力尽的小孩搂在怀里,一下又一下揉捏着他的后脖颈,“以后还骗人吗?”
“不,再也不骗了。”左屹迷迷糊糊说道。
祁言低头吻在他的眼皮上,“睡吧。”
左屹又想前迈进一步,紧紧抱着祁言的腰,摇头道:“舍不得睡,一想到大半个月不能这样抱着你,再困也舍不得睡着。”
祁言心道,我又何曾不是?
说完这句话,左屹的瞌睡跑了几分,他抬头看向祁言深不见底的眼眸,静静欣赏。
这是他们确认关系以后,回京西同眠共枕的第一晚。
和以往不同,以前他总要尽可能靠床边睡避免和祁言的身体产生接触,生生给自己逼成了一个四大皆空的和尚。
而现在,他可以肆无忌惮地睡到床中间,钻进爱人的怀中,享受情.爱带来的欢.愉。
想着想着,左屹突然笑出声。
祁言已经习惯他突然发笑的样子,一定是又想到什么好玩的事情,且一定与他有关。
“又想到什么了?”他问。
左屹眼珠转了转,难为情地说:“想到第一次和你在这张床上睡觉的事情了。”
他又问:“什么事情?”
“其实,那天晚上我做了一个梦,梦到你兽性大发要上.我。”左屹道。
“结果呢?”
“结果被你得逞了!!”
左屹心道,这还用问吗,我肯定脱.了.裤.子欢迎啊!
祁言的下巴轻轻搁在左屹的头顶,无声地露出了笑容。
“然后你就去卫生间了,出来时刚好被我看见。”
“你还记得??”左屹诧异,那件事好像也没什么值得记这么久的意义。
祁言:“记忆犹新。”
“嗯??”
“那晚你的睡裤不一样了。”
“……”
左屹回想那晚,他以为自己做得天衣无缝,没想到早被人识破了!!!
“祁言,你……”
话没说完,被祁言突如其来的亲吻堵住,这下左屹的瞌睡全无,不久前灭完的火再次复燃,热烈灼烧着他们。
一次又一次,月色朦胧,忘了时间,沉溺其中。
情难自控时,祁言抬着左屹的下巴,狠狠命令道:“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