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攀月枝
“宝宝……醒醒。”
在低哑的轻唤声中,钟年费力地睁开了眼,房间里没开灯,一片漆黑。
他只是稍微动了动,一扭过头便被身后紧紧缠住自己的男人扣住了下巴,封住嘴唇。
长舌探入,送进甘甜的水。
钟年已经习惯了一睁开眼就是漆黑的环境,也习惯了男人的吻,呆了两秒便将温水吞下。
一口接一口,一杯水喝了有半小时。
干渴的喉咙得到了滋润,哺喂他的男人也得到了满足,抽身离开。
已经不堪摇晃的床在男人起身的动作间又一次发出了哀叫,让人怀疑再这么下去,要不了多久便会坍塌报废。
“该买一张新床了。”
钟年隐约听到莫珩如此说,但是他没什么精神,伏在枕头上微微喘息着,还没从刚刚的喂水中缓过来。
接着,他又听到莫珩问:“老公去做饭了,宝宝想吃什么?番茄牛腩好吗?宝宝前面睡觉的时候,老公学了,会按宝宝的口味多加糖……”
钟年没有精力去听,含糊地应了一声,抱着被子把脸埋进去。
剩着一对柔软蓬松的兔耳露在外面,以及捏着被子边缘的手。
被放长的链子从他的手腕一路延伸到床头,声响清脆。
-
幸福公寓禁止外人进入,哪怕是送货的工作人员,但是公寓很人性化,物业随时都能为住户提供便利的服务。
这天两个年轻力壮的物业人员正合力抬着一张新床往楼上送。
本也没什么可稀奇的。
但是这张床送的是1603,藏着稀世珍宝的1603。
之前本就有不少人眼红莫珩,尤其是在那次会堂的竞拍之后,所有豺狼近距离闻到了肉香,就更忘不掉了。
不少人在暗中观察着,小声议论。
“这又是做什么呢?莫先生好几天都没出门上班,我以为他养好伤休假结束了,结果这一出去买了这么大一张床回来。”
“屋里那个睡不惯吧,细皮嫩肉的,也确实该睡张好床。”
“哦……那倒是,但是他到底什么时候再出去上班?待家里这么久,也不把老婆放出来走走,把人憋坏了怎么办……”
“待会儿问问送床那两个。”
门开的时候,甚至有人按捺不住,故意假装路过,往里偷看。
但想看的人没看到,反而被莫珩一个眼神吓得落荒而逃。
莫珩冷冷收回视线,反手把门关上,对着把床抬进门的两个物业人员说:“麻烦轻一点。”
把床送进去,又把已经拆好的旧床抬出来,动作间,两个人都暗暗四处观察。
正以为会败兴而归,要走时忽然听到隔壁房间里响起了一声轻叫。
听到的人无一例外地浑身酥麻,到门口的两个人定住了,控制不住地扭头往卧室隔壁的那间书房看。
“咚!”
一个水杯重重搁在桌子上,霎时敲响了丢魂的两人。
莫珩眸色森然,神情冷峻:“慢走不送。”
两人惨白着脸躬身离开了。
人走后,莫珩便快步迈到那扇门前,用钥匙打开走进去。
他见到滚到沙发下的钟年,立马俯身抱起:“宝宝。”
钟年抬起脸,脸上犹带着一点刚睡醒嗯惺忪,更多的是羞恼和愤怒。
他以为自己睡在大床上,没想到一翻身就跌下去了,还腿软得爬不起来。
一见到让自己腿软的罪魁祸首,他想也不想就抬手,“啪”的一下打过去。
莫珩挨了这一下,表情都没变过,只担心他是否有跌到哪里,解开他身上裹着的毛毯检查。
毛毯下钟年只穿了一件莫珩的睡衣,太大了,露出半边肩膀,上面还有几个显眼的糜红的牙印和吻痕。
莫珩不让他穿裤*子,说会压到尾巴,怕他不舒服,所以两条腿就那样露在外面。
现在膝盖有点红,也不知道是昨晚留下的痕迹未消,还是刚刚摔的。
莫珩伸手帮他轻轻揉,又挨了一脚,面色不改地问:“疼不疼?”
钟年不说话。
莫珩自顾自轻声哄着,给他揉了一会儿,最后吻了吻他的兔耳朵。
这几日,钟年的兔耳朵和兔尾巴几乎一直露在外面。
稍微有点精神藏起来,就又被磋磨着逼出来了。
要么湿透了沾满男人的口水,要么被揉得乱成一团。
“能不能别亲了!”
钟年抖着敏感的耳朵。
“不亲了,小年饿了吗?我们去吃饭。”
莫珩把他打横抱起,走出书房。
好几天没出卧室,一见到光线明亮的客厅,钟年还乍有些不习惯,有种恍如隔世的感觉,也这才迟钝地意识到自己手上的东西解开了。
他盯着自己的手腕发愣,当饭喂到嘴边时就条件反射一般地张嘴吃下。
他被莫珩喂习惯了,几乎形成了本能。
只是莫珩做这事总是不够认真,喂着喂着,盯着他的嘴唇就趁其不意地亲他一口。
“啪。”
钟年的又一巴掌很快扇了过去。
见到莫珩居然还笑,他又拿起一个还没来得及用的甜品勺子砸到人脸上。
依然觉得不解气,最后把莫珩还没来得及吃的饭也给掀翻在桌上。
莫珩看他。
他瞪回去:“看什么?你要么把饭吃了,要么就饿着。”
在大多时候,莫珩对他总是格外纵容,应声道:“好。”
第94章
自从钟年是猫猫兔的秘密暴露后,莫珩总会在某些特定的时候问一些奇怪的问题。
比如会不会有发青期,到了发青期会不会有乱喷尿的行为,甚至连他会不会有母兔才会有的假孕现象也问得出来。
每每听到这些问题,钟年会羞恼地狠狠咬他,然后听到男人带笑的闷喘声,一度怀疑他是故意刺激自己的。
“你不用去上班了吗?”几乎二十四小时都被迫腻在一处,钟年这几日真的被折腾得疲惫不已。
连睡觉的时间也时不时感觉到有人在对自己又亲又蹭,实在是烦人得很。
不像以前,虽然莫珩也是爱黏着他不放,但是好歹还有上班的喘息时间。
并且有些事情男人一旦品尝过一次,就食髓知味一样,彻底上瘾了。
钟年受不了了,故意用着质问语气:“你不上班怎么赚钱养我?”
“我请了年假。”莫珩盯着他无意识跟着情绪微微撅起来的嘴唇,眸光微动,俯身过去,贴得很近,“有半个月。”
正推着莫珩想拉开距离的钟年瞪大眼睛,脱口而出:“这么久?”
莫珩微微挑起眉梢:“不好吗?老公能每天陪着宝宝玩,这样宝宝就不会感到无聊了。”
说着,他把钟年揽回来,无比自然地在朱唇上啄吻了一下,双臂环上那截细软的腰。
钟年抿起嘴唇,心不在焉地想,主要还是怕自己逃跑吧。
看出钟年的走神,莫珩微不可察地拧眉,在他唇珠上轻轻一咬,将人的注意力重新拉回来后,又贴着来回地压蹭。
舌头伸出,亵玩珠子般挑拨卷弄着,一只手也抓着他后腰的尾巴隔着衣服揉。
最近钟年没少被亲,嘴巴总是肿着,泛着靡丽的深红,害得他吃东西也必须淡口,不然会有点辣辣的疼。
他知道再亲下去就不只是亲这么简单了,连忙用力地推抵对方的胸膛,扭着腰想躲开那只乱揉他尾巴的手,发出不悦的哼声。
花了很大的劲,他才把自己的嘴巴和尾巴解救出来,顾不上嘴角的银丝,立马转身扭头把脸往沙发的抱枕里埋,不给莫珩机会。
莫珩看着他毛茸茸的后脑勺,轻轻一笑,舔了舔唇上沾来的甜水,也没有强行把钟年给抱起来,而是选择主动贴上去。
小小的沙发要承受交叠的两人的重量,难以避免地深深陷下去。
“宝宝,你知道吗?每次舔你嘴巴的小珠子的时候你都抖得很厉害。”
“吃宝宝的舌头也是,宝宝会忍不住轻轻地吸气。”
“还有……的时候,宝宝会喜欢咬人和踹人。”
话音一落,莫珩的腰侧便挨了钟年重重一脚。
钟年将一张羞愤到发红的脸从抱枕里露出来,一双眸泛着愠怒的水光,像是浸泡在水里的琉璃珠,斜睨着故意摆着一副吃痛模样的莫珩,冷哼一声。
他并不吃莫珩这一套。
因为他清楚这栋公寓里的原住民包括莫珩不是一般人,只是踹一脚而已,根本没有什么影响。
在莫珩接受完惩罚带着血味回家的时候,他也确实有点在意,但很快就甩在脑袋后面了。
前两天莫珩没日没夜地折腾他,精力像是耗不尽似的,就算偶尔会露出几分异样,钟年也没那个心情同情他,再也没有过问。
当然莫珩也为此甘之如饴。
……
看着时间差不多了,莫珩恋恋不舍地从沙发上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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