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绝世一根葱a
他睁开眼睛,仰头望着时降停,语气中带着一丝试探:“我想回家。”
“?”时降停半挑起眉,嘴角勾起一抹微笑,“好啊。”
不等江余反应,时降停俯身在他耳边低语,声音轻柔却带着一丝寒意:“等你死了,我送你的骨灰回家。”
话音一落,他轻轻叼住江余柔软的嘴唇,一碰即离。
江余的笑容瞬间消失,看着面前有恃无恐的家伙。
毫不犹豫地用脑门狠狠撞向时降停的头。
“嘶!”
这一记“铁头功”成功让两个人都痛到了。
两个人捂着额头,下一秒相视一笑。
这样的幼稚举动,仿佛回到了小时候,拌嘴打闹的无忧童年。
“哗哗……”浴室内水声涌动,时降停挤出一团洗发膏,贴心地为江余洗头。他的手指细长有力,按摩头皮的力道恰到好处,让江余感到一阵舒适的昏昏欲睡。
有时候,江余真的不想承认……
时降停虽然恐怖,但他也有温柔的一面。
这种两极分化的性格,让江余对他的情感变得复杂而矛盾。
到底是全恨,还是有爱?
江余宁愿时降停一直粗暴地对待自己,这样在未来的生死抉择中,他就能毫不犹豫地抛弃他。
可是现在……经过半年的相处,他发现自己竟然再次离不开他了。
一如小时候,时降停是他唯一的朋友。
也如现在,时降停是他唯一的相伴之人。
怎么都逃不开他的情感牢笼。
这种折磨,贯穿了江余的半生。
他不要时降停这样对待自己,这样只会让他越来越感到……愧疚?
……他甚至开始想,或许自己应该一直留在这里,留在他身边,弥补些什么。
江余察觉到脑袋又开始隐隐作痛,便寻了个话题分散注意力:“你抓到猎物了吗?”
“嗯……”时降停的眼眸一暗,语气低沉,“跑得太快了,没抓到。”
江余有些惊讶。到底是什么样的猎物,连时降停都抓不到?
是猎物太厉害,还是时降停……太“菜”了?
还有他回来时唇上沾的血……
江余偷偷瞄了他好几眼,时降停似乎陷入了某种思绪中,表情阴沉得可怕。江余知道,现在问他也不会得到答案。
于是,他换了个话题:“二楼里的那些杂物,全是你的吗?”
“都是垃圾,过一段时间就丢掉了。”时降停的声音淡淡的,听不出情绪。
“手抄报上面画的内容……”
“阿余。”时降停忽然打断了他,手指轻轻抬起江余的下颌,迫使他对上自己的视线。
江余只能仰视着他,听他一字一句地说:“二楼里藏了我很多秘密。这些秘密,我以后会全部分享给你,但不是现在。不要一次性问太多。”
江余明白,识时务者为俊杰。时降停愿意向他敞开一次心扉,已经是难得的让步。但他还是忍不住感到不满,好像自己对他的秘密很好奇一样。
他偏过头,不再说话,心中却翻涌着复杂的情绪。
怎么办,他就是好奇!
时降停真的是因为聪明伶俐而受到院长和老师们的喜欢吗?
几乎每次院长外出,都会带着时降停,而其他人一次都没有被带过。院长总是说,带时降停出去见见世面,顺便采买些物品,似乎对他格外重视。
可江余还记得,自己当时杀了时降停后,院长来找自己时,脸上……是带着笑的。
这里面有太多事情,太多秘密,是童年时期的江余想不明白的,如今依旧想不明白。
自从离开孤儿院后,江余已经彻底与过去断绝了联系,不再联系院长和以前的同学。所有的秘密,似乎都被埋葬在了荒废的守望所原址。
突然,江余后颈一痛,是时降停用力咬了一口。
短暂的几秒钟后,时降停松开了牙齿,留下一个深深的牙印。他像是欣赏自己的杰作一般,看着丝丝缕缕的血滴从牙印中渗出,顺着江余光滑细腻的脊背蜿蜒流淌。
江余吃痛地按住脖子,迅速远离他一段距离,暗骂一声:“疯狗!”
“那这就是疯狗给你留下的标记。”时降停笑了一下,露出尖锐的虎牙,眼眸含光。
已经洗得差不多了,江余赶紧挣脱时降停的控制,踉踉跄跄地光着身子想要离开。
然而,下一刻,一缕黑气缠绕在他的腰间,他猛地趔趄了一下,手撑在玻璃门上,热气在门上糊出一道手印。
瞬间,时降停紧贴上来,冰冷的胸膛依偎着他温热的皮肤。
他的吻顺着江余的脊背滑下,手指慢慢扣紧了江余按在门上的手,笑着说:“跑什么?还没洗完呢。”
江余就算是个傻子也该知道,现在的姿势有多糟糕!
他强作镇定地说:“已经洗完了,再洗就只能脱层皮了。”
“可我还没有洗完呢。”
“那你去死。”
“哈哈。”时降停轻笑一声,吻至他的脸庞,细细啄吻,意犹未尽地说:“你以为我为什么要你陪我洗吗?”
江余心中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老公要疼你啊。”
“不行——!!”
下一秒,玻璃门上的手骤然被拽离,徒留一个手掌印。
江余没有逃出来。
浴室内,水雾逐渐攀升,层层叠叠,交织不休。水流声很大,足以掩盖所有异样的声音。任他百般不情愿,最后也只能依附于时降停身上,纵情于欲望之中,难以自拔。
过了多久?
不知道。
似乎某鬼干了这一下之后,伤还恢复好了。
第32章 人我要定了
自从那夜过后,时降停经常在夜间外出狩猎,时常不在山庄内。每次他不仅没抓到猎物,还总是带着一身血迹回来。
不仅如此——
他还非得缠着江余做!
像在江余身上发泄自己没有抓到猎物的恼火。
简直像个神经病!抓不到猎物,就拿他撒气!
这已经是第六天了。
因为已经连续do了六天。
太频繁了,活人根本吃不消。
这一晚,暧昧的气息刚刚散去。
时降停坐在床边,慢条斯理地穿戴衣物,神情餍足。他刚起身,衣角就被一只布满汗水、略微痉挛的手扯住了。
力道轻微,一碰就能扯开,但时降停还是停了下来,回头问:“怎么了?”
“不要去……不要去……”江余的声音虚弱而沙哑。
“你说什么?”时降停故意装作没听清,俯身凑近他的耳边。
江余眼尾通红,嘴唇红肿,显然是哭狠后的模样。他咬牙切齿,语气中带着愤怒和无语:“不要去抓什么猎物了!你菜就直说!”
“……”
时降停抿了抿唇,这简直涉及到了男人的尊严问题。
他叹了口气,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决绝:“阿余,我保证,这次一定抓回猎物。你等着吧。”
“混蛋……狗混蛋……”江余有气无力地骂着,双颊的红晕还未散去,一滴生理性的清泪从眼角滑落。他的手脱力地松开,无力地垂在床边。
时降停看着他双腿无力的样子,满意地笑了笑。
现在的江余,已经不需要上镣铐了。
他像抚摸小动物一样,轻轻揉了揉江余的脑袋,语气温柔却带着不容抗拒的掌控欲:“老公出门了。”
“祝你出门被车撞死,不,是掉坑里摔死。”江余怨念颇深,满是愤懑。
时降停轻笑一声,毫不在意地转身离开。
看着时降停再次外出狩猎,江余气不打一处来,怒捶了一下床。但是,他的拳头软趴趴的,像棉花一样无力,反而让他更气了。
欲望消退后,困意如潮水般袭来。尽管江余对这里的黑夜充满恐惧,但他还是抵挡不住困意,渐渐地睡了过去。
另一边。
阴风阵阵,黑木折断了一列。
老刀一只眼睛已经瞎了,没有血流出来,只有一团黑色密密麻麻的线覆盖在眼球周围。他粗喘着气,靠在一棵大树边,眼神警惕地观察着四周,嘴里不停地暗骂。
“妈的,难缠死了!”
看起来,他遇到了极为窘迫的处境。
老刀咬破手指,鲜血汇聚在掌心。他用手指蘸取了一点血,在空中画着什么符咒。然而,只画了两笔,突然一个小孩子出现在他身边。
“叔叔,我好饿。”
这个小孩子穿着孤儿院统一的服装,双眼全黑,直勾勾地盯着老刀。他张开手臂,一把抱住了老刀的大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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