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参天甲木
“不是激吻,是偷吻。”
时瑾年指背轻轻蹭着滑嫩脸颊,“今天在家休息,等膝盖好了再去公司,时间还早,再睡会。”
“嗯。”声音黏黏糊糊,听着像小动物的哼唧。
时瑾年心里软的一塌糊涂,昨夜能那么尽情拥吻,能抱着软乎乎的小傻子睡觉,没有更深入的行为,也很满足。
“少爷,我可以用你书房里的所有东西吗?”
江绵人虽困,但还是没忘了少爷做的礼物,他的平板运行不了那么大的数据,少爷书房的电脑肯定可以。
“当然可以。”时瑾年眼眸含着浅浅的笑意,“不过别弄坏电脑。”
电脑有高级复杂开机密码,小傻子就算对着电脑也进不去,倒是一点不担心。
只要别把他电脑给砸了就行,那可是连着藏在书房后面的大型计算机。
“不会的,我很乖的。”江绵含糊不清的嘟囔,眼睛闭着,真的还困。
时瑾年听清了,没在打扰他继续睡,低头在额头上亲了一口,才依依不舍下楼去吃早餐。
张叔伸着脑袋往时瑾年身后看,楼梯上没有江绵身影。
“绵绵昨晚太累了,昨晚膝盖磕掉了皮,让他多睡会。”
时瑾年说完,步子不急不慢越过张叔,去餐厅吃饭。
张叔:!!!
战况那么激烈!江绵膝盖皮都掉了?
少爷也不知道心疼人,折腾的连早饭都没力气吃,江绵可是最爱吃的。
再次睁眼,已经上午十点,江绵一骨碌爬起来,洗漱换衣服。
膝盖和手肘还有点疼,不影响走路。
江绵准备拿他的电话手表戴,一眼桌子上,打开的保险箱里那顶闪耀的皇冠。
“好贵好贵。”江绵轻轻摸了下上面最大的红宝石,去拿手表。
手表旁边放着两盒巧克力,上面贴了一张便签。
“小傻子,一天最多只能吃一盒,乖乖的在家等我。”
江绵唇角压不住的弯起,抱着一盒巧克力,噔噔噔下楼吃饭。
鼎盛国际,总裁办公室。
乔扬坐在办公桌对面,神情严肃,“监狱那边一直有人盯着,闫佳妮进去后,一直没有人去探监,那个背后的人,可能舍弃这枚棋子。”
时瑾年垂着眼皮,骨节匀称的手指握住杯子,端起乔扬刚带进来的咖啡,浅喝了一口。
“继续盯着,背后的人既然想搞鼎盛不会就此罢手。”
乔扬应下,时瑾年又问,“那个扫地僧还没找出来?”
“没有,又查了那天的网络路径,监控排查,都没有查出符合的人。”乔扬又说,“连赠公司原始股的优厚待遇都每个员工邮箱推送了,那个人始终没出来认领。”
“似乎他……不爱钱。”乔扬不确定的说。
这么高的待遇,也就他和上面的那些副总才有的待遇,这个人居然一点不心动。
不是不爱钱是什么,爱工作吗?
虽然目前这个人是鼎盛功臣,上次力挽狂澜,避免鼎盛陷入被动之地。
时瑾年揉了揉太阳穴,这样的能人藏在公司里,是财富也是危机,不能确定他是为鼎盛工作,要是被有心之人拉拢,对鼎盛来说就是巨大的危机。
“瑾年哥哥。”贺州元敲了下门,微笑站在门口,手里提了好几个购物袋。
第92章 不要告诉少爷
贺州元面带微笑,走进来,“瑾年哥哥,江绵呢,我给他带了吃的来了。”
乔扬站了起来,将位置让给贺州元,两人客气打了声招。
“绵绵膝盖受了点伤,昨晚睡的太晚,让他在家休息。”时瑾年视线在贺州元带的东西上扫了一眼,都是进口零食,“零食有没有含草莓的?”
虽然还没到一周时间,去做检测。
昨晚晚宴上吃了一块巧克力蛋糕并没有过敏,江绵大概率草莓过敏。
贺州元心里突然难受起来,搭在大腿上的指尖不自觉抓紧裤子布料。
睡得太晚,膝盖受伤,成年人都知道这话什么意思。
昨晚江绵得到皇冠,想必是极尽勾引缠着瑾年哥哥,那么不要脸,膝盖都做破皮了。
“没有,上次江绵过敏,我记着呢,可不敢给他带任何有草莓的东西。”
贺州元唇角微弯,拉开零食包装袋,“瑾年哥哥你看,进口巧克力,鸡蛋卷,饼干,我都仔细看了,没有含草莓。”
“嗯,有心了。”时瑾年端起咖啡,继续品着咖啡。
乔扬给贺州元端了杯咖啡进来,“贺少爷,你的咖啡。”
“谢谢你,乔特助。”贺州元笑容和煦有理,喝了一口,“乔特助煮的咖啡很特别,我出国留学这一年,时常想念瑾年哥哥时,就会想到乔特助的咖啡。”
知道时瑾年很看重乔扬,虽然心里有些不屑这些打工人,但是为了时瑾年,他可以对乔扬特别友好。
乔扬微笑:“多谢贺少爷记挂。”
茶水间咖啡机,顶层秘书助理都会煮,每天都是谁见咖啡没有了,就会主动煮一壶。
这玩意儿什么都没加,怎么就喝出是他煮的。
今天他忙的脚不沾地,哪有时间煮咖啡。
再说,今天咖啡确实煮的不行。
还是江绵和他的小助理诚实,坦诚。
乔扬微笑,退出办公室。
乔扬才出去,办公室门又被推开,沈清辞看到贺州元也在,怔愣了一下,“州元你怎么又来了?”
“你怎么又来了?”时瑾年撩起眼皮,嫌弃的看了一眼沈清辞。
都把他这当菜市场了。
“年哥,我这不是来请你和江绵绵吃饭吗?”沈清辞已经习惯时瑾年的嫌弃,嫌弃也不能阻碍他跟江绵玩的脚步。
贺州元尴尬一瞬,随即微笑,“我昨晚和江绵约好了,今天来找他玩。”
“江绵绵呢?”沈清辞目光四下搜寻熟悉的身影,一无所获。
时瑾年靠着真皮办公椅,双腿随意交叠,指腹轻捻,意有所指的开口,“昨晚绵绵太累了,让他在家休息。”
贺州元咬紧后槽牙,虽然知道时瑾年和江绵做那种事是情理之中,可每听一次,心都像针扎般难过。
沈清辞听了后,心里默默翻了个白眼,怎么又跟他炫耀似的。
他才不关心他们昨晚有没有上床,连卧室都不让江绵绵住,有什么好炫耀的。
“年哥,你还怪心疼江绵绵。”沈清辞语气说不上好听。
只是他不知道,从卷卷出事的那一晚,江绵就住进了时瑾年的卧房。
主打一个没问,一个没说,沈清辞理所应当认为,时瑾年那洁癖劲,两人一直分房睡。
时瑾年:“他是我的人,自然是我心疼。”
“行行行,我们都知道江绵绵是你的人。”
沈清辞往办公桌一趴,“我配拥有一杯咖啡吗?”
“要不你去意大利喝?”时瑾年冷漠无情拒绝。
今天的咖啡谁煮的,难喝。
沈清辞:“年哥……你怎么不按套路来呢?”
贺州元闻言,默默捧起乔扬端来的咖啡,接连喝了几口,然后优雅放下。
“瑾年哥哥,江绵既然在家,我可以去抱山园找他玩吗?”贺州元眼神坦诚,带着恳求,让人觉得他跟江绵关系很好。
“昨晚我和江绵约定好了今天找他玩的,要是我没去找他,就算失约了。”贺州元又补充道。
时瑾年看着贺州元,指尖有一下没一下点着桌面。
昨晚江绵没跟他提这事,今天一上午也没给他打电话,这个小傻子,一分开就忘了他吗?
不在他面前刷存在感,就不记得了。
“你去吧,绵绵有的玩会高兴的,我跟张叔说声。”
“我也去!”沈清辞立刻表态,“我开车送你。”
“你不是找我吃饭的?”时瑾年冷冷一记眼刀飞过去,沈清辞立马老实了。
贺州元拎起零食准备走,时瑾年又叫住了他,“州元,不要跟绵绵开玩笑,他心思单纯。”
后面的时瑾年没有明说,意思很明确,不要再出现之前吓到江绵的情况。
贺州元的微笑,在进了电梯就挂不住了。
那么护着吗?瑾年哥哥,你不会是爱上一个佣人了吧!
玩玩可以,认真可不行。
贺州元开车到抱山园,大门自动打开,张叔提前得到通知,放贺州元进来。
“贺少爷,你许久没来了。”张叔站的端正,端的礼貌恭敬。
“是啊,上次来还是三年前,抱山园好像有些变化。”
贺州元随意在客厅扫了一眼,摆放着古董瓷器的架子旁,摆了两排丑丑的动物玩偶,一看就是游乐园卖的。
有一只特别丑,贺州元看了一眼,哦是水豚。
不用想都知道是江绵的东西,把抱山园品位都拉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