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糖£袖刀
然而阿郁还没伸手,孟森已经飞快反应过来,他接过白色的大毛巾,然後紧紧裹在阿郁身上,并在行动间有意无意的挡在阿郁身前,将他露在浴巾下面的修长双腿与众人的视线隔绝开。
虽然看不到孟森的表情,但透过华丽的面具,传达出的却是不爽情人被看光的心情。季迦亭越发肯定他俩的关系不寻常。
但也可能只是一场单恋,因为Kane说过,阿郁不在乎清不清场就是为了气孟森──如果是相恋的人,怎麽舍得对方难过。
这时阿郁已经扯掉披在身上的浴巾了,等候重新调试灯光的时候,他翘著二郎腿坐在岩石上,毫不在意的将春光大泄,孟森只能无可奈何的牢牢挡在他面前。
季迦亭开始同情孟森了。
"不是说这种戏通常都不喊停的吗?"季迦亭问Kane。
"因为这部不同啊,你不觉得它很有美感吗?"Kane笑著答他,又指了指正在场上指挥道具师的Jim,低声道:"Jim是真的把它当艺术片来拍的,一般的GV,讲求真实性和连贯性,润滑、带套这种细节都要拍到,这里就都省去了。"
"哦。"季迦亭似懂非懂的点点头。
一切准备就绪後,主战场已经移到白虎皮毡上,Kane告诉季迦亭这一场的主题是"口交",嘱咐他要"看仔细",季迦亭红著脸咕哝了一句"人家嘴里的活动,我哪看得仔细。"便不再搭腔。
孟森面对镜头背靠岩壁而坐,身上的黑袍仍没有除去,只在半敞开的腰部露出一点腹肌的轮廓,两条修长的腿随意敞开著,整个人透出狂野与禁欲交融的气质。
十五秒後阿郁从左侧走入镜头,还是那麽昂首挺胸的,彷佛他并非一丝不挂,而是穿著皇帝的新衣。
他毫不迟疑的背对观众、匍匐著吻上孟森的小腿,然後是大腿,最後是小腹,虽然这一切都隔著那层黑色的布料,但他吻得仍是那麽细致、虔诚,彷佛对方真的是他心爱的人,而在这个姿势下,阿郁的整个臀部就完完整整的暴露在众人的视野内。
明明腰部那麽纤瘦,但臀形却异常浑圆、挺翘,不愧是个尤物。
估计大家都这麽想。
季迦亭却走神到了另一个方面──果然都要刮耻毛的啊。
阿郁的臀部非常乾净,连汗毛都没有一根,这麽看上去,臀缝就是粉红的一线。
从签订合约起,季迦亭就按照Jim的要求每天清理一遍耻毛,最初的一周他几乎每一秒都在被这件事困扰,因为那些短短的毛发长得很快,几乎第二天就钻出来,像小针似的不断刺激他私处的皮肤,行动时那种空荡荡的感觉也非常令人不快。
然而最近的一周,这种烦恼渐渐消失了,因为私处的毛发开始变得柔软,生长也变得缓慢了。
记得哪一本杂志上说过,身体自身也是有记忆的,如果你总从事同样的行为,身体就会记住,就像总刮眉毛的人,最後眉形也会变得浅淡,因为身体"以为"你不需要它们了。
这实在太可怕了,季迦亭担心自己在拍完这部片後,体毛会彻底离他远去。
正在这时,Kane发出一声哼笑。
季迦亭忙向他看去,只见他目中含著狡黠的笑意望著场内二人。
原来那两人已经换了姿势,就在季迦亭盯著阿郁的屁股发呆的时候,孟森不再背靠墙壁,阿郁只得变成侧对观众的姿势,但是导演没有喊停,摄影师也不得不跟著调整了姿势。这样一来,大家就无法看清阿郁美丽的屁股了。
"孟森是故意的。"Kane这时悄声说。
"他喜欢阿郁。"季迦亭点点头。
孟森的性器已被掏出来,正分量可观的饱胀著,阿郁用湿润的唇含住它,从顶端开始,吸吮著含到底,像舔舐一枝冰棒那样。不过四、五个来回,孟森已经受不了般吸了口气,向後扬了扬脑袋,阴茎又比刚被掏出来时胀大了一圈。
季迦亭现在才理解为什麽Kane要他"看仔细"──阿郁的动作和表情都非常生动,从顶至尾含吮了一阵後,他开始改用食指和中指紧紧箍住阴茎根部,让它保持直立的状态,然後用馀下的两根手指轻轻搔刮囊袋,孟森因为这个动作而难耐的张开嘴。
"阿郁很了解孟森,他正在延长对方的勃起时间。"
不等他发问,Kane又进一步解释下去,"注重细节拍摄的口交很容易让人忍不住射出来,这样就难以进行後面的工作了,所以阿郁先将对方的兴致挑到顶点,然後遏止住,可以起到延长时间的作用,不过也只有他们这种搭档才可以,这招满危险的。"
"这……不就好像作弊?"季迦亭轻声问。
Kane笑了笑:"算吧,不过在允许范围内,你看,二号机现在拍不到他们的小动作。"
二号机正在拉远,为了捕捉阿郁俯身时呈现的完美曲线。
"我敢打赌,他是故意的。"季迦亭说。
Kane也极有默契的点点头:"如果现在不是拍戏,我猜孟森肯定很想按住阿郁的脑袋……"
在阿郁的挑弄下,孟森的喘息逐渐加重,即使隔著银色面罩也能看出,他的嘴唇已经泛上血色,他重重向上顶著胯,试图将阴茎塞进阿郁的嘴巴里,但後者并不令他如意,只是不时逗弄般的在顶端舔一下,更多的刺激则来自躲在囊袋下的左手。
阿郁似乎很享受这种精神上驾驭,他高高翘起的臀部正配合著手指和舌尖的动作而前後摆动,另一只手臂向前伸得长长的,一直探到孟森被黑色布料覆盖的皮肤上,看那鼓起的形状,应该正停留在对方的腰侧。
又过了一阵子,口交的部分终於结束,对孟森来说,却像过了半辈子那麽漫长,他的火气仍居高不下,将黑色的斗篷撑出明显的形状──这正是导演希望的,在阿郁去做准备工作的时间里,他就一脸烦闷的坐在那里。
因为《齿痕》和一般的GV不同,Jim不准备浪费胶片在毫无美感的扩张润滑上,所以要求演员最好能够自己解决。
但是孟森现在的样子实在很好笑,大家都很有默契的不去看他,季迦亭也提醒自己这只是工作,没什麽可奇怪的,但笑意还是忍不住从眼神中泄露出来。
"嘿,拍片前要禁欲一周的,他现在很辛苦,你不该笑他。"Kane故意板起面孔。
"唔……抱歉。"季迦亭敛正神色,"没想到这麽复杂。"
"这没什麽,下面的那个才更辛苦,清理什麽的都是自己来,更别提前一晚还要空腹了……"
"等等,空腹?"
"嗯,防止万一。"Kane尴尬的咳了一声。
"那,喝酒也是不允许的了?"季迦亭想起昨晚阿郁酒气熏天的样子。
"当然。怎麽?"
"呃……"季迦亭简略的把昨天的事情叙述了一遍,但是没有提阿郁试图勾引自己那段,但是敏锐的Kane还是发觉了问题。
"可是你并没有喝啊,怎麽那麽容易和他吵起来呢?"
"好吧,"季迦亭发现自己果然没有说谎的天赋,"本来都答应教他演戏了,谁知道他忽然扑上来……"
"所以你就急了?"Kane看著他,"你不喜欢男人?还是不喜欢﹃被﹄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