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红糖£袖刀
"嗯啊……嗯……"
季迦亭发出难耐的低吟,腰部不由自主的弓起。
那嘴像长在胯下似的,推都推不开,要命的舌尖还不时滑过铃口,饱胀的尿意将快感逼到难以忍受的地步,不射出来就会胀死一样,在这种情形下,季迦亭一时做不出别的反应,只能依照本能任身体颤抖著,并将脸转向里侧。
"原来……"Ben大张著嘴,眼睁睁看著鲜润的色泽从季迦亭的脖颈侧面一点点浸至胸口,身体也逐渐绷成拱桥的形状,他这才迟钝的察觉到自己撞破了什麽。
本该迅速带上门撤离,但是又挪不开步子,眼睛像被施了法般闭也闭不上。
一只手臂又从被里探出,准确找到一侧的乳尖,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款款捏揉,已达到临界点的男人再也忍不住,齿间泄出极轻的曲折低吟,身体一阵哆嗦,被子在扭动间滑下数寸,露出那形状美好的半片白臀。
真是……盛况空前……
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Ben也看懵了。
"这麽快?"笑著探出头的Kane尚不知情,嘴角还挂著黏稠的白色液体,正要继续调侃几句这羞得通红滚烫的身体,转眼瞥见室内多出的人,登时脸色大变。
"混蛋!你怎麽进来的──"
拽过被子将季迦亭的身体遮好,不顾自己身下也剑拔弩张的态势,Kane赤裸著跳下地,一拳朝饱享眼福的Ben挥去。
惊豔加上理亏,Ben一时没有回过神来,所以下巴著著实实挨了一下,见Kane第二拳又来到眼前,才跳到一旁:"喂喂!我又不是故意的──"
Kane也不吭声,只是眼里冒著火星,一拳又一拳坚定的朝Ben挥去。
从没见过他发怒,Ben也急了,口不择言大声嚷道:"靠!不就是裸了吗!就跟我没看过似的──"
这句话更加激怒了Kane,拳头如落石般砸下来,Ben也暴躁了,两人很快扭打起来,偏偏都是高大的体魄,这麽一来便很难分出胜负,季迦亭则尴尬的裹在被子里迅速往身上套著衣服。
"Kane!"Ben先服了软,"我为刚才的话道歉!"
感觉对方箝制他左臂的力量松弛下来,他又快速说道:"但是你也不对,既然办事的话,就该把禁止打扰的牌子挂上,或者至少也该拴上门鍊吧!"
静默半晌,Kane慢慢松开手。
"……好吧,是我疏忽了。"下一秒又道:"可我也不会道歉。"
Ben松了口气,转动著被拗得生疼的手腕,认输般的道:"好吧好吧!我这人说话就是不经过脑子。"说著又朝季迦亭瞥去:"抱歉啊,我不是故意的!那个什麽……那我先闪了!"
Ben走後,季迦亭也回去自己房间,他和Kane一样,都有戏分,再不快点赶过去,只怕Jim要吃人了。
离开之前,Kane一再跟季迦亭道歉,季迦亭则温言表示昨天大家回来都很累,马虎一点也是正常的,但Kane仍然很懊恼自己忘记拉上安全鍊这件事。
在莲蓬头下冲著热水,Kane脑中却仍闪过刚才和Ben动手的细节。
如果说最初的一拳还有点开玩笑的意思,那麽後来就是真急了。
在Ben说过那句话之後。
──"就跟我没看过似的!"
男人都是独占欲极强的生物,然而在这种行业里,一些只会让人痛苦的小心思却不得不收拾起来,那些老掉牙的观念Kane自是没有,何况和季迦亭相比,自己才是相形见绌的那个。
但初次见到心上人的身体,却是在另一个男人的胯下,那一幕仍记忆犹新──那个连摆腰都不会的青涩身体……
即使那人是好友如Ben,他也会介意。
当时的感受,现在想来,内心深处仍隐隐抽痛。
是他自私了……
那句苦涩的"抱歉",其实是这个意思。
刀片滑过皮肤,剃掉那些冒出头连成一片的青色胡渣的同时,也像在梳理心情。
洗漱完毕,估摸著季迦亭应该也已准备妥当,Kane换好衣服,神清气爽的来到对方门前,打算邀他一起吃了早餐再去找Jim。
但敲了几下却没人应,难道还没洗完?
Kane随手转了转门把,没想到门竟就这麽打开了。
真是太粗心了,刚发生那麽乌龙的事,怎麽自己洗澡也不锁门?Kane摇了摇头,信步走进去。
"迦亭,我进来了?"
便鞋踩在浅驼色的地毯上一点声响也无,然而房内也是一派寂静,不但没有想像中水汽氤氲的味道,甚至连季迦亭独属的香气都闻不到。
浴室里也没人,不止如此,连毛巾都还整齐的挂在架上,根本没有动过的迹象,打死Kane也不信那人会不洗澡就出门,可是他去了哪里呢?
瞥见季迦亭的手机滑盖半开著扔在床上,可见主人离去得有多匆忙,一丝不好的疑虑爬上心头,Kane拾起那部手机,萤幕停留在收件匣一栏,最新显示的资讯发件人是Jim,时间则是二十分钟前,自己当时正在冲澡。
季迦亭恢复意识时,眼前仍是一片黑暗,依照身体晃动的幅度来看,应该是在车里,车行驶在不太平坦的路上,应该已经颠簸了有一段时间,所以浑身的骨头都在疼,他试著动了动手臂,果然,和双脚一样被绑得死紧。
脑中仍然一片混沌,只记得自己是接到Jim的简讯,才会连衣服都没换就跑到楼下去。
若是一般的事,他也许还不会连洗漱都顾不上就冲出来,但Jim在简讯里只写了两个字:"出来"。
没头没尾的,正因为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季迦亭才认为自己非出来看看不可,所以连手机也顾不得拿。
不知道和Kane惹火他的事有没有关联?
穿过种满棕榈植物的露天回廊,没有看到Jim,却是一个面生的男人站在那里。
季迦亭防备的向後看了看,反正不远处就是正门,万一有什麽不对也可以马上走开。
"季先生!"男人向前走了两步,声音低沈悦耳,而且有些熟悉,"是Jim让我来的。"
季迦亭觉得自己应该认识他,也许是组里的工作人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