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南枝
第62章 幽会
李家的情况有那么些复杂,据周延查到的消息,然后传给曹逸然,曹逸然知道,李家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也是暗流涌动。
李家是家族企业,现在李家的辉煌,是当年李家的两兄弟一起创下的。
也就是李尧民和李未他的老爹。
李尧民是李未的二叔,除了这个二叔,李未还有一个三叔和一个小姑,不过,这两人单独有自家的事业,与这个辉煌的李氏集团扯不上太大关系。
李尧民,看他的面相就知道,他是个控制欲非常强的人,而且也有强硬的手段,所以,他的事业能够发展到现今的规模。
只是,他的控制欲这么强,当年又是和大哥一起打拼天下,怎么可能会和他大哥一点罅隙都没有呢。
所以,一切的解决办法就是李尧民他大哥在李未小学时候就过世了,是车祸死的,查出来的东西不够详细,只查到了是酒后驾驶过世,然后在李未父亲过世后,李未的母亲就改嫁了,而且不知为何是没从李家拿走任何东西地改嫁。
李未跟着母亲那边长到了读大学的时候,就知道跑回来找二叔李尧民要他父亲留下的那份家产了,而且赖在了李家不走。
李尧民是不能不给李未这份本就该属于他的财产的,但是,肯定他心里不乐意,于是,李未一直就在下面公司里干活,现在也才做到某个公司的总经理,而且还不是总公司。
曹逸然想,以李未那种性格,肯定是心里憋屈得要死吧,恨不得让李尧民怎么着,自己取而代之,甚至还把自己二叔的老婆搞上床了。
曹逸然心里阴暗,于是也以阴暗来揣度李未,不过,李未到底是怎么想的,也不知道。
再说李欣的父亲李尧民这里,他也真是个苦逼的家伙,他的前一个老婆,也就是李欣的老妈,当然长得漂亮不用多说了,但是却是个有点神经质的女人,李尧民想要个儿子继承家业,偏偏这个老婆生不出来,在生完李欣之后,就因为身体原因无法再受孕了,但是她却对李尧民疑神疑鬼,她的主要工作就是各种打探和监视老公,别的什么都不在意,既不管家里也不教养女儿,总之,就是要管住老公,不让他有任何出轨找别的女人的机会,之后,是在李欣十二三岁的时候,这个女人无缘无故地死了,而且是死在外面的,李欣说的她可能是被她父亲毒死的,这不是空口胡说,还是有一定的依据,但是到底是不是,也许还是有蛛丝马迹留下来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被李尧民给全部掩盖了。就像当年曹逸然杀人,曹家将事情全部掩盖一样。
曹逸然深知其中有钱有势代表一切,所以,一心觉得李尧民他老婆的死与他脱不了干系,甚至恶毒地猜想李未父亲的死与李尧民也有关系,那以后李未不仅要上演夺取公司的戏码,还要上演为父报仇的戏码。
李尧民在他第一任婆死后,开始了他广撒种的生涯,奈何也许是压力太大,居然一干情妇没有一个怀上的,最后是他现在这个老婆肖源近水楼台把这个老男人抓到手了,而且在两年前给他生了个女儿,但是,他遥想的儿子依然只能遥想,至今没有着落。
他一边想要儿子,一边又得提防李未这个堂侄,随着李未羽翼渐丰,他恐怕日子更不好过。
不过,李未和李尧民到底相处如何,曹逸然却不好说,因为李尧民在他家的时候,李未也来过,两人看起来相处倒是特别和睦的,甚至有点父慈子孝的样子,只是,曹逸然觉得李未既然敢搞他二叔的老婆,那么那些父慈子孝恐怕都是假的。
曹逸然一边欣欣然看李家的阴私八卦,一边感叹周延就是有能耐,什么东西都能找出来。
他在心里对周延感谢万分,却不知道那边周延正因为他老婆手肘被撞伤而难受着呢。周延带着逸宁去医院检查,逸宁手肘处虽然还没到骨裂的地步,但还是有伤到骨头,逸宁手肘用力就疼,周延为逸宁这点事是又心疼又自责,却不知罪魁祸首就是最近他费劲心力相帮的兄弟。
曹逸然知道李未那种野心勃勃的人,恐怕是正打定主意想从李尧民那里夺下他的江山,甚至不惜利用他的老婆,只是,在这时候,他却很不明白,李未要把李欣推到自己家里来的用意,而且是无论怎么琢磨,也琢磨不出头绪来,心想李欣能嫁到自己家里来,只会对李尧民有好处,而实在看不出对他有什么坏处。
曹逸然琢磨着李家这点事,想得是兴高采烈,觉得李家越乱,母亲就越不会让自己和李家联姻,于是,心情颇为愉快。
他和白树打电话,白树一天到晚都忙忙碌碌,不过,也还是能够抽出些些空闲来讨曹逸然欢欣。
曹逸然正正经经地说自己在干正事,然后要求白树道,“后天我生日,你千万记清楚了,要是敢忘了,到时候有你好看。”
白树听他的威胁,就道,“夫人的生日,不敢忘,你要月亮,我给你摘月亮,你要星星,我给你摘星星。”
曹逸然笑着骂他,“去你的。你才是夫人!”
两人笑着开玩笑,说得太开心,曹逸然对他的声音恋恋不舍,最后对他的人也是想得抓心挠肺,翻来覆去地在床上兴致高昂,最后问白树,“你夜班要到什么时候,回来嘛,我去你家。”
白树也是不管是忙是闲都要想到他的身上去,此时听了曹逸然这个提议,自然欣然答应,道,“你去我家等我,我把这里交代一下就走。”
曹逸然于是兴致勃勃地从床上翻起身来,也不管这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仔细打扮了自己,对着镜子好好整了整他那染回黑色的头发,这才像夜里的猫一样,轻轻巧巧地出门准备溜出去和情人幽会。
曹家的作息算是比较正常的,时至午夜,走道里的灯也黯淡下来了,佣人们基本上都睡了,甚至楼下大客厅里的灯都全部熄灭了,曹逸然走下楼来,正要往后面溜,从侧门出去,就见一边走道上一个身影一闪而逝,曹逸然一愣,心想是谁这么晚了和他一样,于是偷偷摸摸跟了过去。
曹家的这栋别墅,分左右两翼,左边是客房,李欣住在一楼,肖源住在最尽头的一间房,曹逸然没敢跟紧,在过道转角处就停了下来,只见是李未走到了肖源的房门前去,应该是门本身就没关,所以他一闪就进去了。
曹逸然看了两眼,心想这两人还真是大胆,或者是那个女人太受不住寂寞了?
他想着和白树的幽会,也就没心思先来管这两人的事,想着偷腥的人会总是想着偷腥的,这绝对不是第一次,也不会是最后一次,还有的是机会抓住这两人的把柄,所以悠悠然自己从另外一边的侧门出了家里,怕母亲发现自己跑掉了,所以也不敢开家里车库里的车,就走了出去,和门房打了招呼让帮忙瞒着,开了一辆停在外面的车走了。
曹逸然果真要比白树先到,进了房间还去先洗了个澡,裹了一件浴袍就上了床,正要给白树打电话,大门处就传来开门的声音。
曹逸然一下子来了热情,跳下床铺将卧室里的灯关了,而且抹黑躲到卧室门口。
只听白树进屋来了,而且开了客厅里的灯,他估计是看了看屋里没亮灯,就觉得奇怪了,心想曹逸然还没到吗,一边往卧室里走,一边掏手机给曹逸然打个电话,没想到走进卧室准备开灯,就被一个人袭击上来,从他身后将他抱住了,而且呼吸就呼在他的耳朵上,曹逸然的声音魅惑而磁性,“抓到你了,你说我要将你怎么办?”
白树一笑,将手伸到后面把曹逸然的腰环住,道,“能怎么办?还不是随你。”
说着,已经把曹逸然拉到面前来,对上他笑意盈盈的目光,白树的心就是一颤,那是极度的温柔和亢奋撞击而产生的颤抖。
他亲了上去,曹逸然笑着迎接了他的吻。
两人在昏暗的房间里拥吻,直到曹逸然被白树压倒在床上,并且扯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曹逸然这才推了他一把,道,“你一身汗味,快去洗澡。”
第63章 缠绵与忧虑
白树被曹逸然踢去洗澡,站在花洒下面,热水哗啦啦往下洒,在冬日里氤氲出一层蒙蒙水雾。
曹逸然脸上带笑地进了浴室里来,就环抱着手臂懒洋洋靠在门边盯着白树的身材打量,从上到下,从下到上,看了一遍又一遍,觉得即使是白树身上的伤疤,那也是世间最性感的伤疤。
白树被他看得也笑嘻嘻起来,飞快地冲了身上的香皂泡,道,“怎么样,看得不转眼。”
曹逸然点点头,道,“还不错,都是瘦肉,而且这么大个,可以卖不少钱。”
冲干净身上的白树关了水,一把扯过一边的干毛巾擦了擦寸头,就几大步走过来,逼近曹逸然,笑意盈然地在曹逸然的唇上亲了一下,道,“只卖整的,不卖零的,而且只卖你,不卖他人,你要出多少代价来买?”
曹逸然被他逗得只是笑,手也环上了他还湿漉漉的精壮的身体,道,“那你要多少代价?”
白树一想,手抬起来按在曹逸然的胸口处,道,“我的要价比较高哦,要你这颗真心相陪,要你忠诚一生,要你喜怒哀乐都给我说,要你脾气都愿意对我发,要你开心放松,要你能信任我依赖我……”
曹逸然被他这一副严肃认真的表情说出来的肉麻话感动得满心里软软麻麻,只直愣愣地回望着他,手抬起来捧住了他的脑袋,在他的唇上辗转啄吻含弄了一阵,声音低哑魅惑,“你也不怕我买不起……”
白树抱住了他,回吻着他,嘴唇触在他的唇上低声道,“一定要买得起,我还没说完呢,我还要你这整个身体……”
说着,手已经慢慢沿着他的腰线抚摸,拉开了他的浴袍带子,手指摸着他的髋部,渐渐向下,又握上了他那已经精神起来的部位。
两人吻得激烈,在浴室里已经要擦枪走火,但白树硬是止住了,喘着气道,“我身上还有水。”
曹逸然瞪视了他一眼,“管这个干什么?”
已经拽着白树出了浴室,觉得还是大床比较好折腾。
两人倒在床上便是一阵热吻抚摸,遇上上下问题,曹逸然就硬是要压翻白树,道,“上次是你,该我了,该我了。”
白树耍赖,拉着曹逸然倒在自己身上,腿却紧紧夹着曹逸然的腿不让他得逞,“我明天要出任务。”
曹逸然听他这么说,就狠狠给了他一巴掌,要拍他脸的,最后还是只拍在了肩膀上。
他也知道,有时候白树出任务就是出生入死的事,很多时候都是有危险的,他恶狠狠地瞪了白树一阵,两个人还都是热气腾腾地凑在一块儿的,两人下面是什么样子,谁都知道。
于是最后还是曹逸然心软了,而且觉得白树硬邦邦的,抱起来也就那样,所以,最后只好算了,决定不压他了。
白树扯了被子将两人盖上,两人拥在一起用手,曹逸然气呼呼地在白树唇上颈子上又亲又吮,白树被他亲得躲也躲不掉,笑话他道,“你看你,小狗习性。”
曹逸然反驳他,“你是狗也不是。”
白树笑道,“是啊,我当然不是了,我是人的嘛。”
于是,被曹逸然在下面掐了一把,他又疼又激动地闷哼了一声,然后翻身把曹逸然压了,他目光灼灼地把曹逸然盯着,又亲他的眼角,亲他的耳朵,嘴唇,轻声喃喃道,“我准备了安全套和润滑剂,还买了药。”
曹逸然被他那满眼里都是自己的热情模样而蛊惑了,简直就要顺着他的话说了,之后反应过来,就拍了白树的背一巴掌,道,“上次我痛了好几天,这次本来该我了,你还想压我啊?”
白树耍赖地用下身磨蹭他的,曹逸然被他惹得身体发紧,最后实在被白树看得受不住了,道,“不准像上次那样蛮干了,而且,下次该我了,而且要连着两次都该我,你不出任务的时候给我打个电话,我过来找你。”
曹逸然说得一本正经,而且挑着眉,一股气势从内而发,只是却因为面红而眼中微含水意而带上了勾引的媚气。
白树一边应着,一边俯下身亲吻他,又保证道,“这次我慢慢来,你来指导指导。”
于是被曹逸然打了屁股一巴掌。
曹逸然望着干劲满满的白树,见他身体每一片肌肉似乎都恰到好处,体态优雅如草原上的黑豹,满身都是力量和干劲,不由也有些陶醉了,他以前总是对别人的精壮的好身材嗤之以鼻,甚至周延有和他一起洗澡,他也嗤笑他秀身材的家伙都是傻B,还是技术决定一切,但现在看着白树,却从心底涌起一种说不出的激动和喜爱来。
他摸着白树的胸腹,视线也黏在他的身上,白树几乎要被他勾引得控制不住。
之后的情况要比第一次好,而且好很多,这次曹逸然有兴致,于怒骂里把白树说得这里也欠缺,那里也没做到位,白树只是含笑地苦干,曹逸然开始还不觉得有什么,之后却是慢慢地就得了情趣,但他不承认,于是只是面红耳赤,眼中居然带着媚气,随着白树的动作哼哼喘息,渐渐就带上了节奏。
当雨住风停,白树拥着曹逸然的身体,不断在他的脸颊耳畔亲吻,满是爱意地深情告白,“我真是高兴。”
曹逸然气鼓鼓地和他拥在一起,感受着他热气蓬勃的身体,“高兴什么啊!没出息。”
白树柔柔地在他耳边碰触,道,“没出息也认了,我就是高兴,高兴能够遇上你,还和你在一起了。世上这么多人,又有多少人是爱而得之的。”
曹逸然原来还以为是自己让白树上了所以他高兴,还让他挺别扭的,没想到却是因为这个,不过,这个更让他别扭,但是于别扭之外,却是一种说不出的温暖感觉包围自己,还有一种世界圆满了的满足感。他这时候完全忘记了其他的一切,包括从小的那些伤痛,父母对自己的期望和失望,自己心底想要做出些什么来又迈不出步子……
这些,都在白树的爱语里化为了无形,似乎,他生来不是为了其他任何事,只要有白树喜欢他,他就行了。
两人在床上粘了很长时间,之后白树穿了衣服去拎了热毛巾来给曹逸然擦了擦身体,曹逸然这次也没有别扭,直接让他给看看是不是受伤了,白树认认真真地检查了一遍,觉得比第一次的状态好,给上了药之后,他就对趴在床上直挺挺长条条装尸体的曹逸然道,“这次比第一次好是不是,看来只要多多练习,以后你就会完全不用受伤了。”
曹逸然哼了一声,道,“你就先好好做梦吧。”
白树把被子给曹逸然盖上,又摸了摸他的肩膀,曹逸然是全身从上到下都白,而且白得在灯下反光,看着像是一块玉石雕成的艺术品,白树坐在床沿,又俯下身去在曹逸然肩膀上亲了亲,这下把被子再拉上去遮住了他的肩膀,看曹逸然趴着不翻身过来,就只好只亲了他的耳朵,柔声道,“我要走了,四点半集合出发。”
曹逸然一听,就侧过头过来看他,有点惊讶,道,“这就走?”
白树歉意地抵了抵他的额头,道,“是啊,这次是个大任务,不知道明天能不能够早点赶回来,我还要给你庆生呢。”
曹逸然翻身,又伸出手臂来勾住了白树的颈子,把他拉下来亲了亲他的嘴唇,看着他的眼睛道,“你还真是辛苦。”
白树笑了笑,道,“是辛苦你了,我都没法再陪你。”
曹逸然知道白树对他现在的工作充满了热情,即使白太太请求过他让他劝白树辞职,他也忍下去了,没有劝他,因为他觉得能够做自己喜欢的事情是非常愉快和有成就感的,他不想限制白树。
不过此时,他的确是提起了心来,问道,“这次是什么任务?”
白树道,“机密不能说的。不过可以透露一点,是怀疑一个加工厂下面有个毒品制造基地。”
曹逸然愣了愣,“是机密不能说了,你还透露给我。”
白树亲了亲他的鼻子,很是宠溺地道,“你要是告发我了,或者透露出去了,我就惨了,你会要我比较惨吗?”
曹逸然抬手拧了他的耳朵,看到白树龇牙咧嘴,他才道,“混帐。”然后又有些担心地问,“会有危险吗?”
白树笑着道,“还不清楚,去看了就知道。”
曹逸然哼了一声,心里开始不安起来,他以前也认识一些人,知道某些毒贩的凶残,是完全不在乎人命的,他摸了摸白树的脸,道,“你注意安全,明天要给我庆生,知不知道。”
白树道,“夫人之命,不敢不从。”
曹逸然于是又拧了他的耳朵,白树痛得赶紧告饶,曹逸然这才放过了他。
他看白树重新开始整理衣服,当然是穿便装,但是他这次居然是把枪放在家里的,见他从柜子里把枪拿出来,曹逸然就撑起身体来,让白树把枪给他看看,白树很是小心地递给了他,道,“里面有子弹,小心点。”
曹逸然握着枪看,道,“我才不怕。”
白树就只是笑,曹逸然看着手里的枪,想到白树之前腿受过枪伤的事,不由心情更是沉重,之后抬起头来问了白树一句,“之前总是拖你后退的那个女人关芝这次还要和你一起吗?”
白树听他问这个,就叹了口气,道,“小关很能干的,你不要以为她是在拖我后腿。她都调走了,这次不上这个任务,说起来,最近忙,她调走的送别宴我们还没给她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