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玉师师
“……也不错啊,”罗子庚迷恋地抱着他亲吻,腰部飞快地动起来。
长夜漫漫,罗子庚竟然真的兑现了他的诺言,在暗巷里把孔信干得死去活来,好不容易回到酒店,果然信守诺言,玄关一次,浴室一次,窗台一次,床上一次,最后一次射出来后,孔信整个人都不好了,软脚虾一样趴在床头,“操了,腰子疼……”
罗子庚躺在旁边,意犹未尽地摸着他光滑的后背,“明天炖个猪腰子给你补补。”
“一滴精十滴血知道不?”孔信软趴趴地哼哼,“就我今天损失的这些,你炖牛鞭都补不过来。”
罗子庚笑出来,关了壁灯,抱住他滚进被窝,搂在怀里满意地笑道,“那我该怎么办?”
“以后不能这么纵欲了,”孔信眼中划过一丝寒光,“从明晚开始,咱改做爱为撸管,你撸给我看,一晚上撸十遍,不许暂停。”
“哎哟,果然是最毒妇人心。”
“……你个小畜生!”
月光透过窗帘洒在墙上,孔信暗搓搓地想,来日方长,绝不能让这小子这么放纵下去,必要的时候……既然世界上有春药,难道就没有什么夏药秋药?一颗下去就让他一晚上不举的?
真是想想就暗爽啊哇哈哈哈……
“别异想天开了,”罗子庚困顿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腹诽得我都听见了,老婆大人,还是老实地睡觉吧,不然明早起来再来五次。”
“操!”体谅一下老男人的精力会死么,孔信泪流满面。
第99章 从小耍流氓
“当当当当!”孔义灵活地蹦进赏古轩店门,左手别在身后,笑出侧脸上大大的酒窝,“猜猜我今天收到什么好东西了。”
康纯杰安静地坐在藤椅上,将手里善本随手放在茶几,抬眼看向眼前的男人,懒懒道,“不猜。”
“你猜猜啦,”孔义蹦过来,蹲在藤椅边,一脸欠疼爱的表情,“纯纯老婆,猜猜啦,你猜了人家才可以告诉你嘛……”
罗子庚从电脑后抬起头来,“阿义,早上出门又没吃药?”
“吐艳么你!”孔义兰花指,扒着藤椅的扶手哼唧,“纯纯老婆,你看大庚庚欺负我!”
康纯杰眼眸中盛满温柔,手指戳着他的额头,“你欠欺负。”
“人家只要你欺负嘛。”
康纯杰终于露出一丝笑意,“手里拿了什么东西?”
“你猜!”
“今天才收到的?看样子尺寸不大,150件以下的,”康纯杰淡淡道,“如果是普通东西不会让你这么兴奋,那是……五大名窑?元青花?”
“嘎嘎嘎猜错啦!”孔义刷的从背后摸出一个柱状体,“想不到吧?出乎意料吧?大开眼界吧?”
罗子庚看着他手里的东西,倒吸一口冷气,“你……”
“你给我跪下!”康纯杰气得破了音。
孔义刷的跪了下去,大叫,“我错了!”
“呵呵,”罗子庚笑道,“这动作挺熟练啊,都快成本能了吧。”
康纯杰脸色黑得堪比锅底,恨铁不成钢地拉扯他的衣服,压低声音,“起来,我气糊涂了,不该叫你当众丢人。”
孔义一脸笑意地在他手背上蹭蹭脸,“我不怕丢人。”
康纯杰脸色缓和了些,目光扫向他手里的东西,又冷了几分,“你手里为什么会有这个?谁给你的?我派人去做掉他。”
“我去!你不要把随便杀人说的这么轻松好不好?”孔义蹭过去吻吻他的脸,挥舞着手里的东西,“再说,这又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我好不容易才收到的呢,特别是这一个品相多好啊,看这釉质,多细腻温润,摸起来跟玉似的,妥妥的官窑精品,看这形状,多逼真啊,这龟头、这褶皱、这青筋、这冠状沟……插进去那滋味……”
“闭嘴!”康纯杰一把抓过来,抬手就要往地上摔。
孔义连忙扑上去抱住他的手,“不能摔不能摔,这玩意儿好几百呢。”
“你这个棒槌!”康纯杰用脚趾头都能猜出来他买一个假阳具是打算用在谁的身上,气得破口大骂,“卑鄙!无耻!下流!”
“骂得好!”孔义抬手抽自己一巴掌,骂道,“打死我这个卑鄙无耻下流的二货棒槌,可是媳妇哎,这个可不能摔。”
康纯杰气得发抖,嘴唇哆嗦着说不出话来。
孔义腆着脸凑上去,在他唇角亲一下,嬉皮笑脸,“乖媳妇别生气哈,老祖宗的房中术博大精深,咱们都是搞古玩的,可不能数典忘祖。”
“哟,孔二少还学会说成语了?”一阵爽朗的笑声从门外响起,孔信单手插裤袋,一手夹烟,从街面上信步走来,目光落在康纯杰手里的黑釉瓷器上,倏地眉毛一挑,促狭道,“几日不见,贤伉俪竟已经开始研究房中术了?真让愚兄大开眼界。”
孔义直接扭头对罗子庚叫,“哥夫,快来咬烂他的贱嘴!”
罗子庚从电脑前站起来,给孔信专用的紫砂壶里泡好茶水递过来,笑道,“那我可不敢,就你哥那张利嘴,还不知道谁咬烂谁呢,”说着从康纯杰手里拿过那个让人一看就血脉喷张的东西递给孔信,点头道,“品相果然很不一般。”
“尺寸更不一般呢,”孔信接过来,修长的手指握住柱身上下撸动,“不愧是康熙朝鼎鼎大名的乌金釉,黑如漆、泽如金,胎坚质细,缜密如玉……”
漂亮的手指白皙如玉,和黑漆柱身形成鲜明对比,罗子庚觉得喉头一紧,眼神炙热起来,孔信早有察觉,动作越发色情起来,还邪笑着挑起眼角瞥他,罗子庚无奈地看着他笑,心里盘算着是不是有日子没有重振夫纲了?
抬手搂住他的肩膀,紧紧贴住他的身上,轻笑道,“又欠了吧?”
“干什么干什么?”孔信义正言辞,“别妨碍我鉴定!”
“呵,你就装吧,”罗子庚在他屁股上捏了一把,转头看向他手里的东西,“这玩意儿可真够精致,还有题诗。”
孔信从口袋中摸出微型显微镜,罗子庚下巴担在他的肩头低头看过去,只见那怒张的柱身上,用蝇头小楷写着一阕《西江月》——欲号景东人事,雅称角氏先生。锄强扶弱有声名,惯受萎男央倩。常伴愁孀怨女,最能医痒摩疼。保全玉洁与冰情,夜夜何曾孤另。
不由得笑起来,“李笠翁的好词。”
孔义闻言凑过来,“这词什么意思啊?”
罗子庚道,“阿义,这玩意儿叫角先生,你看,里面是空的,用来灌温水,这边可以穿上带子绑在脚踝上,姚灵犀有句诗说的特别好,锐钝算来知几度,玉人勾股费推移,具体怎么用,你懂的。”
康纯杰阴沉着脸,“罗子庚,你怎么可以教他这些?阿义就是跟你们相处时间长了,才会变傻……”
“卧槽我不傻!”孔义大叫,“老婆大人你总是看不起人家,人家很难过呢,你摸摸,人家的小心肝儿都碎成一片儿一片儿的了。”
“哼,”康纯杰冷哼,“你一个性奴有什么资格难过?”
孔义据理力争,“每个人都有难过的权利,这是基本人权!”
康纯杰淡淡地看他一眼,“从今天开始你不是人了。”
“沃特????”
“你就是我养的一条狗,狗奴。”
罗子庚顿了一下,觉得这两人玩儿的有点过了吧,刚要说话突然被孔信拉了一下,转过去,对上孔信饶有趣味看戏的眼神,遂闭了嘴。
只见孔义摇头摆尾地扑上去,嬉皮笑脸地唱着,“我是一只小公狗,做爱本领强,我的主人是女王,长得真漂亮……”
康纯杰勃然大怒,“闭嘴!”
两个人正闹得不可开交,突然康纯杰手机响了起来,他狠狠瞪孔义一眼,掏出手机,扫一眼来电号码,好看的眉头紧皱起来,接通电话,“李老师,你好。”
“很抱歉百忙之中打扰您,康纯杰先生”电话里传来礼貌的声音,“您的儿子康天真小朋友在幼儿园和小伙伴发生了一点摩擦,造成不太好的影响,对此,园长请您今天下午来幼儿园一趟,您看怎么样?”
“好的,我马上就到,非常抱歉犬子又一次给大家带来麻烦,”康纯杰说完,面无表情地挂断了电话。
孔义眨巴眨巴眼睛,“康天真那小混账犊子又惹事儿了?”
康纯杰收起手机没有说话,目光冷冷地打量起眼前这个男人。
孔义倏地窜起一身白毛汗,大叫,“你看我干什么?我小时候可比那小混蛋乖巧多了!!!”
“哼,”康纯杰打量半天,得出结论,“卑劣的基因。”
“卧槽!你五个字就把我们全家都骂进去了!!!”孔义义愤填膺,“你去问问我哥,问问我大伯,我孔二少上幼儿园那会儿是不是比小姑娘还乖?我连话都不敢和别人说!”
“这个我可以作证,”孔信笑道,“这小子上幼儿园的时候刚从美国回来,还没学会说普通话,园里的小伙伴都很嫌弃他,不过他学会说话之后,好像大家就更嫌弃他了,这小子既败家又会花言巧语,特别喜欢和女孩子打情骂俏,从小就是个男生公敌,还有小姑娘哭着要嫁给他来着,哎,那妹子叫什么来着?李……美美?”
“胡说八道!!!”孔义抓狂,“你是不是我亲哥?”
“当然不是,”孔信朗声,“我是你堂哥。”
孔义转头对康纯杰急赤白脸地解释,“纯纯你别听他的,都是没影的事儿,我小时候可乖可乖了,既没有花言巧语,也没有吸引小女生,我可贞烈可贞烈了,康天真那小混蛋现在这怂样儿,你要多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啊,老祖宗说过,慈母多败儿……”
康纯杰脸色倏地黑下来。
孔义干净利落一耳光抽在自己脸上,“我打烂这张口无遮拦的贱嘴哟~”
“神经病!”康纯杰被他抽风的怂样儿给逗乐,脸色缓和了几分,“幼儿园老师请我去做客,你开车。”
“好嘞!”
老婆大人发话了,孔义像只懂事的小狗一样屁颠屁颠地给康纯杰披上大衣,攥着车钥匙一溜烟跑出去开车。
孔信倚在柜台上看着他们笑,对康纯杰竖起一根大拇指,“御夫有术。”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罢了,”康纯杰淡淡地笑了笑,穿好大衣走出门去。
一个帅气的急刹车,车子停在了幼儿园门口,孔义下车,叉腰看着刷成撞色外墙的蘑菇状小楼,“这就是咱们儿子茁壮成长的地方?”
康纯杰给他整整衣领,率先走进园内,他们来的时候正好下课,满校园的小鸡崽们蹿来蹿去,康纯杰缓步走着,看着活泼的孩子们,目光柔和——他没有上过公立幼儿园,从小在康家的山寨皇宫里长大,孤零零地被几个家庭教师围着,从小接受的就是如何成长为景德镇的造假之王,九年制义务教育那是什么,好吃么?
走进办公室,一眼就看到坐在沙发上胡吃海喝的康天真,和他旁边哀怨抽泣的小男孩,孔义一个箭步冲进去,“儿子,有没有被欺负?”
“咳咳,”背后传来两声尴尬的咳嗽。
孔义回头,看到一个面容清秀的年轻女人,长得相当不错,眼睛是眼睛、鼻子是鼻子的,就是五官凑在一起老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他在心底琢磨了一下,心想这大概就是所谓的大众脸了。
遂满脸堆笑地凑过去,伸出右手,“园长你好,我是康天真的父亲。”
“你好,”园长站起来和他握手,美目中滑过一丝迟疑,“……孔……义?”
孔义惊讶,“你认识我?”
“真的是孔义?”园长惊喜地叫出来,“我是李美美啊!咱们幼儿园同桌,你天天带进口巧克力送我来着……”
康纯杰一张俊脸瞬间冷若冰霜。
孔义和她握着手,感觉空气中仿佛布满尖刺一般,死死扎在自己的手上,僵硬着咔咔咔咔地扭过脖子,正对上康纯杰紧盯着的眼神,倒吸一口冷气,刷地抽回手,拒人千里之外地寒暄,“原来是李同学,多年不见,真是风采依旧啊。”
“说话还是这么讨厌么,”李美美娇嗔,“那时候你都叫人家美美的。”
孔义感觉后背刷的蹿上一层白毛汗,颤抖,“不……不可能吧?”
“怎么不可能?”李美美嗔弄着戳他一下,笑得花枝乱颤,“你那时候可讨厌了,勾搭那么多女孩子,见了谁都姐姐妹妹的叫……”
黄莺儿般的笑声听在孔义的耳中,如同三九寒天的冰凌一样,呈固体状卡进了耳朵,他目瞪口呆地看着眼前的老同学,赔笑,“那时候我傻……”
“你才不傻呢,”李美美娇笑,修长的手指翻动了下日程表,“咱们可小三十年没见了,我得请你吃饭,也算老同学聚首,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晚上。”
孔义赔笑赔得肌肉都僵硬了,“今天晚上……”
“哼,”背后传来一声冷哼。
孔义一个寒颤,猛地回过神来,一把拥住康纯杰的细腰,大声道,“不行,我今天晚上要陪老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