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焦糖冬瓜
“才不是!”
真是挫败,为什么他们总认为我出门不是泡妞就是骗富婆呢?我偶尔……也会有一点深层次的追求好不好……
可恶……腰真酸……
看着他一扭一扭上楼的样子,尼奥再次语出惊人:“你不会被别的男人干了吧?”
戴维握紧拳头,忽然转身冲下楼来,猛地将尼奥绊倒,扯着他的胳膊向后一拧,没想到尼奥的反应很快,身体一转,反而将戴维一下按在了地上。
“哎哟,弄半天你是去学打架了?”尼奥倾下身子,他的膝盖正好抵在戴维的腰上。“其实我也可以教你的啊。”
“放我起来!放我起来!腰快断了!”刚才还一副不扳倒尼奥不罢休的戴维,现在已经咿呀求饶了起来。
“那你亲我一下啊,亲我一下我就放你起来。”
“……你白痴啊!亲你我的嘴巴会烂掉!”戴维的脸憋红了,总有一天他会练成绝世高手,把你这只八爪鱼扁成死鱼!
“你们俩来我的画室。”微凉的嗓音至高处传下来,戴维艰难地回头,看见了欧利文远远站在楼梯处。
尼奥笑着将戴维拉起来,因为戴维不死心地想要偷袭,尼奥则半开玩笑地用手掐着他的后颈,看他像只乌龟一样缩着脖子,两人来到了画室门口。
画室的中央不再是那幅画了,而是一个工作台,台面上放着很多零碎的东西,像是金属外壳啊、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珍珠和宝石,还有漆料。
“你已经完成了?”尼奥凑过去,将桌面上一块暗红色的绒布摘下来,露出了一颗美轮美奂的彩蛋。
“这……就是叶卡·特琳娜的彩蛋?”戴维张大了嘴巴,彩蛋表面的饰物并不及想象中那般华丽,但是排布的位置,以及珠宝颜色的选择显得优雅而迷人,特别是纹理间像是用针尖挑出的花纹,体现出制作者精细的匠心,像是一个精致的礼品盒,更像是一颗呈递着小女子想要保留爱情的细腻情怀。
“是的。怎么,没有你想象中的王者风范?”欧利文淡然一笑,“叶卡特琳娜是一个很有艺术魅力的女王,有人评价她像春来草长,冬至雪飘一般自然而不矫揉造作,当你正准备恨她的时候,她又忽然表现得非常可爱。当你正准备大唱赞歌的时候,她有面露狰狞。”
“啊,就像艺术家的脾气一样,摸不着规律啊!”戴维感叹道。
“那么彩蛋里面的东西呢?你也仿造好了?”尼奥很认真地问,因为仿制一个彩蛋外壳并不是什么难事,关键是里面的东西。
“这个彩蛋里面是什么?很大一颗宝石吗?”戴维有些好奇,拿起来想要试着将蛋壳打开,可是无论怎么用力,就是纹丝不动。
“笨蛋,就是为了隐藏彩蛋里的秘密,打开这颗彩蛋是需要‘密码’的。”尼奥的双眼再度弯成了月牙。
“‘密码’?这个彩蛋上能有什么密码?”戴维好奇得不得了。
欧利文点了点彩蛋底座上的那一圈宝石,“这里有十二颗宝石,只要按照次序将这些宝石按下去,蛋壳就会打开了。”
“大部分彩蛋都用这种方式来保护里面的东西吗?”
“不是,只有叶卡特琳娜的这颗。”欧利文将彩蛋拿过来,打开了戴维带回来的那个保险箱,将彩蛋放了进去。
“那么急着放进去,我还没有看见里面有什么呢……”戴维露出失望的表情。
尼奥拍了拍他的肩膀,“别那么难过了,等我们拿到真品,一定让你看看彩蛋里面的装的是什么。”
“不过就算上了那艘游轮,你们打算怎样接近所罗门呢?”
“亲爱的,所罗门没有保险箱的钥匙,但是我们有。”尼奥解释道,“既然安东尼是从州立监狱逃走的,我们可以在网络上散播消息,就说安东尼逃走时落下了这把钥匙,然后被某个狱医得到了。”
“这样……所罗门就会来联系你了。然后我们就能反客为主!”戴维恍然大悟。
果然,消息放出去不到两天,尼奥就接到了来自所罗门的电话。
两人交涉了许久,尼奥一再表示自己对那个什么彩蛋没有兴趣,如果所罗门真的想要这把钥匙的话,就要答应他在打开保险箱之后,要让他的朋友见识一下这个彩蛋的模样。
当所罗门得知尼奥口中的那个朋友就是现代画家欧利文·凯恩之后,想也不想就同意了,像他这样的军火商,总是认为和艺术界的人打交道,能够让其他人觉得自己很有品位,不是满身铜臭和硝烟的非法商人。
当交易敲定之后,尼奥还一副很为难的声音说他和朋友要乘坐蓝钻石号去休斯顿,钥匙需要等到他的旅程结束之后才能交给对方。
所罗门自然顺水推舟说他也要乘坐这艘船,他会在船上安排好节目等待贵客的到来。
这一次,他们三人要同时出动了。
来到海港,仰望着那艘巨大的游轮,海鸟在上空徘徊,发出悠远的鸣叫。
戴维眨了眨眼睛,“这艘船上一定有游泳池、酒吧餐厅、还有美女!”
“你的要求也太低了吧。”尼奥摇了摇头,“船上还有赌场。”
“走吧。”欧利文朝着登船的阶梯走去。
来到房间,戴维看见了干净柔软的床铺,音响设备,从窗口望出去,就是一片起伏的海面,似乎要将他的眼睛都染成深蓝色。
欧利文果然舍得花钱,这几天可以好好享受一下了。
“等等……这不会是从我的酬劳里扣取的吧?”
想到此,摊在床上的戴维弹了起来,跑到了欧利文的房间,那家伙正在将衣服一件一件摆进衣柜里。
“嘿!我说我的房间不会还要从我这次的酬劳里扣除吧?”
正在挂衣架的手顿了顿,欧利文转过头来,轻笑了一声,“哦,谢谢你提醒我。”
“不行不行!”戴维急了,“上一次你就扣的我只剩下几万了!我宁愿去住普通客房!”
欧利文忽然笑出了声,眼角细细的笑纹让他看起来很开心,戴维有些愣住了。
他的笑容很有魅力,就似落入玻璃杯中的一抹亮色,瞬间渲染开来。
“前一段时间在监狱里你很辛苦,这一趟游轮之旅就当做是福利吧。”欧利文将一张信用卡交给了戴维,“去做你想做的事情,不过超过的信用额度,我可不会帮你付款。”
戴维的眼睛一亮:“这张卡可以消费多少钱?”
“一百万左右吧。”欧利文低下头继续整理箱子,“所以我建议你不要把它们都用在赌场里。”
“我知道了!赌博的投资回报率不适合我!”戴维开心了两秒,又用很认真的语调问,“这笔钱不会从我的酬金里扣吧?”
“不会。”欧利文脸上的笑容更大了。
“啊,欧利文——我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爱你!”说完,戴维就奔出了房间,他要去享受生活!
房间门关上的那一刻,欧利文坐在床上叹了一口气。
耳朵里的通讯器传来尼奥的声音:“你不是说不喜欢戴维把钱用在不该用的地方吗?那你还给他信用卡?他会拿去泡妞的。”
“他高兴就好。”
“我知道的,所罗门不是好惹的主,所以你想分散戴维的注意力,交易的时候不打算让他在场。”
“戴维已经面对过安东尼了。”
“那你就不该带他上这艘游轮。”
尼奥的话让欧利文微微皱起了眉头,“你说的对,我应该退票,让他下船。”
“得了吧,船都已经开了,你要让身体娇弱的小戴维游上岸吗?”尼奥打趣道,“其实是因为他在州立监狱里吃了苦头,你有点内疚吧。”
“我会付给他丰厚的薪水。”
“好吧,好吧,随便你。所罗门房间里的那个装置我已经设定好了,老实说假扮服务生也很有意思呢!”
此时,戴维正躺在游泳池边的人造沙滩上戴着墨镜晒着太阳,一个身材婀娜的女子倚在他的身边。虽然欧利文说过要他别把信用卡里的钱用在赌场里,但是身边有美女,又怎么能不去一掷千金呢?
两个人抱在一起热吻了一番,女子拉着他朝更衣室走去。
这里的赌场装潢豪华,虽然是出来享乐,戴维还是没有忘记给自己戴上通讯器。
他们才刚走进赌场,这里可谓富豪云集,个个携带的女伴光鲜亮丽,欧利文给他的那张信用卡和他们相比实在算不上什么。
而他身边的美女很快就搂着一位大腹便便的有钱男人抛弃他远去了。没办法,谁要自己的西装裤不是金子做的呢?
戴维玩的并不大,基本上他都呆在俄罗斯转轮那里。还没十分钟,就已经输掉了二十万了,比他那次整倒霍顿之后领到的薪水还要多。适时收手是戴维的好习惯,就在他准备转身离去的时候,一只纤纤玉手扣住了他的胳膊。
第34章
戴维侧目,那女子穿着低胸的紧身礼服,小腿蹭过戴维的裤管,暧昧的气息弥散开来。
“要是我的话,会再试一次。”女子笑容妩媚,戴维一阵心神荡漾。
“好吧,我接受你的建议,看一看我今天的运气是不是真的那么不好。”
说完,戴维再一次将小球扔了出去,当转轮停了下来的时候,落在了21,但是戴维压的是22。
“真可惜。”女子惋惜地一笑。
“但这却是最接近的一次了。”戴维搂上对方的腰,“我可不是身价千万的富豪。”
“一个有钱的女人不需要另一个有钱的男人。在这里,你是最特别的。”女子一拉,戴维便跟着她离开了赌场。
女子自我介绍,她的名字叫做塔纱,俄国与西班牙混血,做钻石贸易。
来到她的房间里,两人急切地拥抱在一起,很快进入了状态。
“哦……哦……你太棒了!”塔纱搂着戴维,一脸意乱情迷。
“你也是我见过的……最棒的女人!”戴维享受着被塔纱包裹着的感觉,两个人连续做了三次。激情过后,戴维微喘着气看着天花板,塔纱依偎在他的怀里,手指掠过他的胸前肌肤。
“晚上我们还能在一起吗?”
“只要你愿意,我的公主。”
“呵呵,你和我的前夫一样,在我没嫁给他之前,他也总称呼我为‘公主’。”塔纱似乎想起了什么,眼睛里里略带忧伤。
“离开你是他最大的损失。”戴维翻身压在塔纱的身上,“为了让你忘却忧伤,让我们再来一次?”
塔纱用力地拧上戴维的胳膊:“你真是个坏男人,被你骗过的女人一定不计其数。”
“难道你不愿意成为其中之一吗?”
两人一直在床上待到了晚上八点,用了一个晚餐之后,戴维陪着她去参观一个艺术展览,听说在游轮到达休斯顿的前一天,这些艺术品将会被拍卖。
从雕像到瓷器再到各种流派的画作,戴维忽然觉得这里才是这艘船上最美丽的地方。
“戴维,你看,这是现代画家欧利文·凯恩的《风韵》,从那个偷走了《戴珍珠耳环的少女》的霍顿那里搜出来的,是整个展厅里我最喜欢的作品。它的线条,它的着色……仅仅用流畅来形容似乎还少了点什么。”
“是自由。”戴维浅笑了一下。
只是他无法理解,欧利文到底想要从什么中挣脱出来,过去的记忆吗?
“听说这位大画家的出生很不简单。”
“哦?因为他的祖父仿造了维米尔的名作吗?”
“不是,听说他的母亲是英国某个黑道世家的大小姐,爱上了一个学艺术的穷画家,和他私奔来了美国。”
“挺有传奇色彩的。”戴维笑道,欧利文的行事作风有时也很有黑道风范。
“不过那都是传言。很想买下这副《风韵》,可惜底价就是两百万了,如果没有意外,成交价会在六百万以上呢。”
“他的画用金钱是难以衡量的。”戴维笑着安抚,“我们可以用眼睛把它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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