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弦辰歌
景泽的手已经扣到曲静深腰上,曲静深不得不同意。刚上去的时候,景泽还盘着腿老老实实地陪曲静深玩小猫钓鱼,可后来就腻歪上了。景泽倚到墙上,拍拍裤裆前的地儿,朝曲静深招招手:“过来,坐这儿。”
床本来就很窄,曲静深还没想好躲哪儿呢,就被景泽扯过去了。景泽趴到他耳朵边上,坏心眼地说:“想什么呢,嗯?”
曲静深知道他是故意的,回头瞪了他一眼。景泽从后面搂住他的腰,将下巴搁在他肩膀上:“嘘。”
曲静深见根本没有人注意他们,身体渐渐放松,享受背后踏实的温暖。外面一片漆黑,玻璃窗上只映着他俩的影子,那样亲密。曲静深问景泽:“嗯?”
景泽说:“你不觉得这样很像开火车吗?”他说着还真模仿起来开火车的动作:“况且况且况且…”
曲静深:“……”
景泽拉过被子将两人盖住,趴在曲静深耳边低声说:“抱着腿坐着,要不我就捏啦…”景泽的手早神不知鬼不觉地钻到某个地方去了。
曲静深皱着眉头看他一眼,景泽说:“放心,不做。”
曲静深这才按他的吩咐抱膝而坐,然后,他发现自己实在错大发了。景泽恶搞似的从他腿缝间钻进去,轻轻戳了戳他的裤裆。曲静深赶忙用手阻止他继续下去,却被景泽抓住了手。
景泽说:“我们还没这样做过呢…要不现在要不回家,你选一个?”
曲静深觉得自己又被阴了,他说:“别闹,回家再说。”
景泽哼哼几声:“是回家做,做死你…”
旁边的人都睡熟了,曲静深脸上不自觉地升起红晕,他还是没景泽脸皮厚。后来两个人躺下来,将被子裹的十分严实,趴在被窝里说悄悄话。由于床太小,曲静深不得不紧紧贴着景泽,而景泽一说话,热气便会喷到他的耳根上。
说什么话?当然说只有两个人时才会说的话,甚至这话还有些流氓。景泽悄声问他:“宝贝儿,我那个你的时候,你舒服吗?”
曲静深装没听见,不吱声。景泽从后面顶了几下,眼看要擦枪走火:“快点儿说,我数三二一,不然开炮了。”
曲静深这才说:“还好…”
景泽看来是故意逗他,并不接受他这回答:“用点流氓的字眼,比如‘你干的我很爽’,比如‘我喜欢被你干’,比如…”
曲静深说:“舒服!”
景泽继续提问:“你喜欢面对面,还是侧面,或者是趴着?对,没怎么做过骑乘,回家补回来。”
曲静深咬咬牙说:“比较喜欢侧面…”
景泽摸摸下巴,若有所思:“哦,是不是喜欢我一边插、你,一边用手帮你?”
曲静深说:“这个问题能请求跳过吗…”
景泽点点头:“可以可以,那我们开始问下一个。你喜欢被我身寸在里面,还是外面?”
曲静深忍无可忍,翻个身与景泽面对面:“你弄在外面的次数,手指头都能数得清。”
景泽嘿嘿笑:“你自己说,哪回我喷在里面的时候,你忍得住不叫?好好…别动手,这个问题跳过。那么咱们进入下一个…为什么你后面总是很紧?”
曲静深低声问:“景泽,你在发、春吗?”
景泽啧了一声:“肉体上得不到安慰,精神上意、淫一下也不可以啊。”
曲静深说:“那你到下面一个人意X去吧。”
景泽的手已经钻进曲静深的衣服,放到他平坦的小腹上。曲静深警告他:“这是在外面,别乱来。”
景泽说:“那我们接着问下一个问题。每回我摸你胸口上的小豆豆时,你有感觉吗?是喜欢被捏呢,还是舔?”
曲静深说:“再这样下去,你会忍不住的。”
景泽说:“放心,男人嘛,有时候忍不住也得忍。别绕弯儿,快回答问题。”
曲静深说:“这个…真的都可以。有点累,睡了啊。”
景泽那晚做了一夜春梦,第二天早晨醒来的时候,裤裆里湿漉漉的。曲静深知道后强忍着笑意,景泽说:“我下雨你觉得很好笑吗,信不信回家的…”
曲静深憋笑:“我信,我太信了!”
景泽:“日…”
南方的气候比北方潮湿,G市气温还比较高,从火车站出来,便觉得身上潮乎乎的。曲静深拿出那张汇款单据,景泽接过去看了看:“坐大巴去的话,天黑前应该能赶到。”
面对陌生的环境与口音,两个人都觉得心里不得劲。可到底哪里不得劲,又说不上来。在大巴上,曲静深给卫小武打了个电话,说已经到了。卫小武还没找到苏京,苏京要不不接电话,要不就劝他赶紧回去。
曲静深挂掉电话,叹口气:“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启程,小白还等着他回去…”
景泽说:“他妈的…看我见了他不揍他丫的!”
到达那座小县城的时候,天已经彻底黑下来。他们找了小旅馆随便应付一下,第二天便开始到处找人。当然,首先要去的就是汇款单据上提到的银行。曲静深跟工作人员形容了许久方启程的样子,可没一个人记得。
曲静深和景泽已经找了一个上午,一无所获。没有目的地,两个人无头苍蝇似的满街乱转。晚上回到旅馆,两个人疲惫地躺在床上。景泽说:“咱们不能这样找下去,如果他真要躲,肯定不会躲在这种地方。”据今天一天的观察,这个小县城人口较多,发展的也还可以。
景泽拿出白天特意买来的地图,用笔在上面圈圈划划。
曲静深问:“你说启程可能在周围的农村?”
景泽点点头,密密麻麻地圈了一二十个地方。曲静深说:“这样找下去,能找到启程的机会越来越渺茫了。”
景泽说:“就当玩儿了,去看看风土人情也不错。”
他们花了一星期的时间,差不多将周围的小村子都走过来了,可启程还是一点消息都没有。曲静深说:“他可能去别处了,这几天再去最偏远的那几个看看,如果没有,我们就回去。”景泽点点头,他可能有点水土不服,这几天总是拉肚子。
由于方言不通,与当地村民交流起来十分困难,连比划加形容,对方依旧不太能听懂他们说什么。曲静深和景泽泄气地坐到小村的路边,景泽摊摊手:“走吧,我们尽力了。”
将近十天,他们吃不好也睡不好。曲静深已经身心俱疲,他低声问景泽:“回去怎么跟小白交待?”他坐在太阳底下用双手蒙住脸,想到小白看他时无助的眼神,心里就难受。
景泽狠狠搂住他的肩膀:“如果他心里有小白,肯定会回去看他的。”他说着抬头朝远处看了看:“如果他真在这些地方,我们找他,他肯定也知道,只是不想出来见我们。”
景泽突然大喊道:“方启程,小白现在正在戒毒所!你如果心里真有他,就该回去看看他!男子汉大丈夫藏头藏尾的未免让人看不起!我们言尽于此,你能听见吗?!”
回声萦荡在耳边,徘徊了好大会才散去。景泽站起身,把曲静深从地上拉起来:“走吧,快半个月没去看小白,他会乱想的。”
曲静深跟在景泽后面,临走时又补了一句:“他在XX戒毒所,他真的很想你!”
曲静深喊完问景泽:“他真的在这里吗?”
景泽耸耸肩:“不知道,反正前面那些都没有。走吧,我们回家。”
两个人连夜回到G市,买了第二天回B市的车票。坐上回去的火车的时候,两个人的情绪格外失落,尤其是曲静深。一路上,他几乎没主动跟景泽说过话。
这时,景森突然打来电话。景泽以为是关于公司的事,却没想到景森主动提起方启程。景泽追问道:“你知道他在哪?”
景森说:“不知道,但我知道这件事。”
景泽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他试探性地问:“沙发上的那些资料是你拿走的?”
景森说:“别紧张,我已经把它们烧了。”
景泽冷声问道:“你跟这事也有关系?景森,你到底跟多少事有关系!”
景森说:“公司注册的是你的名字,我带着陶陶回国外了,他开学。”
景泽压着声音,怒声道:“你知道这件事多严重吗?!你知道他们抓到启程…”
景森声音依旧很冷,他说:“既然做出选择了,就该承担后果。这话我教过你很多遍,你总记不住。”
景泽刚要暴粗口,景森就已经单方面掐断电话。曲静深忙问道:“怎么样了?他说了什么?”
景泽说:“没准这事他也掺和了,快点跟大武挂电话,问问他那边情况。”以景泽对景森的了解,他差不多猜到怎么回事了。
卫小武接起曲静深的电话,抑制不住开心高昂的情绪:“苏京答应跟我回去了,你们呢?你们那边怎么样?找到启程了吗?”
曲静深说:“没有,也许苏哥能帮上忙。等回去见面再说吧,你们路上小心。”
电话刚挂断没多久,曲静深就收到卫小武传来的一条极长的短信。略去无关紧要的话不谈,曲静深就看见几句话:我哭着求他跟我回去,还说不管多严重的事都陪他一起承担。我求了他许多天,他才答应。你知道我当时多开心吗,我都掉泪了,说起来真他妈的娘们。但我就是开心,很开心!注,苏京替我编辑。
曲静深把这条短信给景泽看,景泽的脸色却越来越沉。曲静深见他脸色不对,便问:“怎么了?”
景泽说:“没。”
第130章 秋之仓惶
曲静深和景泽回到B市的时候,正值华灯初上。这个城市几乎没有秋天,但现在却已秋意渐浓。温度像失去新鲜血液的股市一般,聚然下降。两个人沉默着走了一段路,曲静深突然开口说:“天凉了。”
景泽丝毫不顾还在街头,随即拉住他的手,使劲握了握。有些事不必说出来,彼此已经心知肚明。他们像一起等待冬天正式来临前的一次大降温,虽知它寒冷,却又无计于事。
曲静深说:“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小白吧,等会去买点食材,晚上做点好吃的。”
一阵冷风吹过,景泽低头咳嗽起来。曲静深担忧地看着他,问道:“感冒了?哪里不舒服?”
景泽说:“没事儿,刚下火车,可能有点不适应。”
两个人去买了不少食材,曲静深问景泽:“想吃什么?”
景泽说:“可想吃饺子,宝贝儿…”后面的话又卡在喉咙里说不出来。
曲静深回到家就开始活面,晚上吃的猪肉茴香馅的饺子。曲静深又把剩下的面,擀成面条,准备当第二天的早饭。
按说刚长途跋涉回来,身心俱疲,但晚上躺在床上后却睡不着。曲静深想开口说些什么,但到嘴边上的话又咽回去。他翻个身对着景泽,眼睛在黑暗里眨也不眨地盯着景泽看。曲静深主动伸出手搂住景泽的腰,将脸贴在他厚实温暖的胸口上,低声说:“景泽,我想做。”
曲静深的手开始扯景泽的内裤,腿也主动贴上他的腿。景泽低吼一声翻身将他压住,扑天盖地的吻下来。曲静深特别投入的回吻,甚至急切地想反客为主。对彼此的身体已经非常熟悉,景泽从床头摸过润滑剂,胡乱地朝曲静深股间涂去。
景泽伸出手指帮他扩张,刚开始有点疼,曲静深忍不住的呻、吟出声。他突然阻止住景泽的动作,喘息着要求道:“进来…就这样进来…”
曲静深那种低声求欢的样子实在太诱惑,景泽忍不住,一个挺身,将他狠狠贯穿。疼,热,满足,空虚…种种纠结的触感刺激着曲静深的神经。他主动抬起腰,来来回回地讨好那坚、硬。
景泽显然败下阵来,低声说:“别吸这么紧…我会控制不住的!”
曲静深伸手搂紧他的脖子,吻吻景泽的鼻尖,认真说:“我就想让你控制不住,景泽,给我…”
景泽不再说话,他随即满足曲静深的心愿,用最原始的渴望与冲动与他纠缠。很疼,不温柔,曲静深被他操的像要坏掉,只能跟随本能大口地喘气。
曲静深声音里已经带了哭腔,“再用点劲,使劲…”泪水不由自主地湿了脸颊,曲静深用手背抹抹。景泽在体内的东西突然碰到了某一点,曲静深忍不住放声哭出来。
景泽俯下身狠狠吸咬他胸前的红点,下面攻势却越来越快,显然他自己也快到了。连续狠抽了许多下,景泽猛一挺身,将滚烫的液体身寸入紧凑的甬道。
到达极乐的那一刻,曲静深脸上全是泪水。他紧紧搂住景泽,埋在他肩头哭起来。等待最坏的结果,却又无能为力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景泽狠狠搂住他,不必去安慰,安慰是最多余的。有些东西,只有最原始的拥抱才能缓解。
从远处望去,郊区的矮山被笼罩着一层薄薄的雾气下。大概是温差较大的原因,就算太阳出来后,那雾气也不肯乖乖散去,连树也跟着无精打采起来。
戒毒所里的梧桐树,已经开始大批的落叶子。躺在地上的梧桐叶卷着一层枯黄的边,由于缺失养分,叶柄已经有些发黑。天气有些潮,脚踩上梧桐叶也不会发出焦脆的声响,而是让人觉得脚底下粘嗒嗒的,十分不舒服。
小白正拖着下巴看着窗外发呆,熬过最痛苦的戒毒初期,现在已经好过不少。这里的饭很难吃,来来回回就那几样菜。加之他有心事也吃不下,所以越发的瘦。
他知道方启程去哪了,也知道他为什么去。脑海里还回荡着方启程离开前的最后一句话:你觉得人不会为自己着想吗?就算相爱。这些天的白天和夜里,他反反复复的想这句话。以前看电视,里面常有对白说,花好月圆只是富贵人家的事,贫贱夫妻百事哀。
小白的思绪突然被开门声打断,他机械地回头,门口正站着曲静深和景泽。曲静深提着许多东西,朝他笑:“小白,我们来看你了。”
景泽走上去,也不管小白乐不乐意,狠狠揉揉他的头发:“给哥乐个~别苦着脸。”
小白或许这些天心情平静不少,他咧开嘴角朝景泽笑笑,可这笑容却让人莫名的心酸。小白的脸十分消瘦,下巴尖的不像话,像以前那样轻松快乐的心情也消失不见。
曲静深不忍再看下去,他取出保温桶里的炸鱼块,递到小白手里:“我来的时候刚炸好的,乖,小心着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