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夜弦辰歌
曲静深心道,本来想请他吃呢,可是对方先付了钱,他只好沉默地站在景泽身后。
景泽接过包好的栗子,只接过四块钱的纸票,胡乱往口袋里一塞,就要走。曲静深从店员手里接过七毛钱的零钱,故意避开店员的目光。
景泽把热呼呼的栗子往曲静深怀里一塞,曲静深把那七毛钱递给他,景泽挥挥手:“小爷赏你的!够买俩棒棒糖的。”结果还真买了俩棒棒糖,最后剩下的那一毛钱曲静深代他保管。
栗子很香甜,曲静深只舍得吃过一次,还是买的最便宜的。景泽把栗子咬成两半,然后嚼巴嚼巴全吐出来了。
曲静深:“……”
景泽说:“切,哥最讨厌吃这东西,还得剥皮!”
曲静深剥了一个递他手里,景泽张嘴:“来,喂哥嘴里,啊~”
曲静深心想,真是少爷!勉为其难地把栗子往他嘴里一丢完事。
景泽说:“挺好吃的,下回还买。”
曲静深:“……”他脸上的伤被冻的有点发麻,没有先前那么疼了。路上的积雪已经被打扫干净,那些年的B市也不像今天这样繁华,有些地方根本没有装路灯。他们要到景泽住的小区,要穿过一个小小的公园。公园里的椅子上满是积雪,有些比较低矮的雪松,枝条已经被雪压的垂到地上,景泽凑上去就是一脚,雪哗啦啦地掉到地上。
景泽说:“兔子,哥是不是特厉害?哦呵呵呵呵~”
曲静深站在原地研究景少爷的大脑回路,景泽玩够了,转身捏住曲静深冻的冰凉的鼻子:“兔子,太好了,你不会说话,不用整天叨吧叨吧的惹人烦…”
曲静深看着悬在夜空中的大月亮,呼吸着雪后的清新空气,以前那种无依无靠的感觉似乎变淡了些。但又隐约的有点害怕,怕这种感觉的缥缈与不真实。
就在这时,景泽突然扯住他的手小跑着往前走,曲静深有点莫名其妙。景泽说:“哟,快回家,回家可以上床了,小兔子乖乖,把门儿开开,小爷小爷要进去…”
还好路上人不是太多,两个人拉拉扯扯总算到了景泽家。景泽进门二话不说就要开空调,曲静深看着自己的鞋,踩的地毯上俩黑脚印。
景泽丢了双拖鞋给他:“前两天刚找人打扫好的~换鞋子~”
曲静深蹲下解鞋带,他的鞋子是前年买的了,太旧了,雪水渗进来,里面潮乎乎的。曲静深看着被脚趾顶破的袜子头,尴尬地往后缩了缩脚趾。
景泽去浴室放水,根本就没看见。等他出来时,曲静深在沙发上拘谨地坐着,手搁在膝盖上,也不太敢倚沙发靠垫。景泽大大咧咧地倒在沙发上,故意枕在曲静深身上,问道:“兔子,你身上的伤还疼吗?”
曲静深手指动了动,没说话。景泽去找本子和笔,塞他怀里。景泽问:“兔子,你以前也这样被人欺负吗?”
曲静深:“也算不上,打小的时候就这样,现在好多了。”
景泽呼啦曲静深的头发:“以后跟着哥,谁敢欺负你,哥抽他丫的。”
曲静深笑笑,景泽开始动手扯曲静深的衣服,两个人你攻我挡,景泽不小心碰到曲静深腿上的伤,曲静深疼的吸气。景泽顺势把他的棉袄扒了下来。
曲静深穿的还是那件旧毛衣,景泽到底是把毛衣扯起来,露出里面的秋衣,然后一不小心正好看到秋衣上打的补丁。曲静深死命要挡住,景泽偏不让,手上使的劲越来越大。
最后,景泽骑压到曲静深身上,两手箍住他的脑袋,盯着他有些发红的眼睛说:“乖,哥再也不笑话你了。明儿,哥给你买件新的去。”话毕,景泽难得温柔地吻上曲静深的唇。舌尖绕着舌尖,彼此嘴里还有栗子的香甜。
等那个吻结束,景泽捏了把曲静深的脸:“听话,去洗澡,先给我看看你的伤口。”
曲静深没有再阻止,景泽把他的毛衣掀起来,看到他裤子上扎着的棉布腰带,上面已经被磨出了毛边,有的两个腰带孔之间已经断开了。
曲静深抬手捂住了脸,那么羞耻不为人知的东西,如今却赤果果地摆在一个陌生人面前。
景泽把他的裤子扯下来,里面的秋裤上也带着补丁,景泽拿手戳了戳,感觉到了曲静深温热的皮肤。景泽把秋裤也一并扯下来,曲静深缱着腿,脸已经红的如同滴血。
他真瘦,膝盖骨那儿细的吓人。他小腿上有被踢出的伤,景泽伸手碰了碰问:“疼不疼?”
曲静深摇头,景泽又要伸手去扯他的内裤,曲静深死命地抓着不放手。景泽温柔地看着他,诱惑道:“乖,哥以后会对你好的,客厅里太冷了,我抱你去浴室洗澡。”
曲静深对景泽突如其来的转变还没回过神,人已经被压沙发上了。
景泽说:“上次要不是你哭,我早就吃掉你了。乖,你也是喜欢哥的,闷骚的哥见的多了,到床上一个比一个浪…”
曲静深懵了,他只知道这个人愿意接近他,不嫌弃他,可怎么就突然成了这种关系呢?他开始用力推开压在身上的景泽,奈何下身已经起了反应。景泽技巧地揉捏着,曲静深大口大口的喘气,景泽另一只手玩着他胸前的硬果,曲静深眼角已经渗出泪来。
景泽俯身吻了吻:“乖,交给我,是不是快要到了?这么硬…呵呵…”
景泽故意放开手,曲静深意乱情迷不可自拔,那里硬的难受,就像有几百只小虫子在爬。他伸手挡住窘态,那里不由自主地在景泽身上磨蹭。
景泽骑坐在他身上扒衣服,果着胸膛附上去压住曲静深,内裤已经撑起了小帐蓬。曲静深感觉到景泽的坚挺,呼吸一窒。他的内裤已被扯到膝盖那里,景泽伸手捏他窄小的臀部,曲静深觉得十分羞耻,身体突然像过了电流一样,身寸到景泽的腹部上。景泽伸手抹了些米青液,放到鼻子那儿闻了闻,又把他涂到曲静深脸上,继续俯下身与他接吻。
曲静深此时就像偷食禁果的小孩,心里既兴奋又害怕。景泽的手在不知不觉中已探到他身后的入口,然后手指在入口处打转,他咬他的鼻子:“以前没被人用过吧,真紧…”
曲静深心里想把他踹飞逃跑,又想伸手抱住眼前的人。他也有农村人的小聪明,他不图景泽有钱,只是觉得这个人对他好,他想留住。
景泽手指已经挤进去一点,曲静深疼的皱眉,景泽趴在他耳边说:“在吸呢,兔子,哥真喜欢你,想把你干到哭出来。”
景泽侧身去摸茶几抽屉里的润滑剂,曲静深激烈地喘息着,胸膛里就像塞了个乱蹦的皮球。景泽开始给自己那儿涂润滑剂,然后拿了个沙发垫子塞到曲静深腰下面,刚要动手去开拓,结果“噗”的一声,景泽呆在那儿了。
曲静深脸烧起来了,今天晚上在外面吃栗子的时候可能吸了凉气,他胃不是太好。还没等他回过神来,景泽就粗暴地按住他的屁、股使劲啪啪啪一阵猛抽。
景泽那儿顿时疲软下来,他掐住曲静深的脖子猛摇:“兔子!哥被你弄的不举了,你故意的!”
曲静深:“……”
景泽为了泄愤,又啪啪啪地抽了曲静深几十下,把手里的润滑剂一丢,拉着脸进浴室洗澡去了。
曲静深听到浴室门关上的声音才坐起来,他胡乱把衣服穿上,也顾不上屁、股疼了,冲到门口换鞋跑路。
没想到景泽神算附身,在曲静深刚要换鞋的瞬间,把他连拉带拖地弄到浴室。当然,这个澡洗的一点也不顺利,景泽非常暴躁地在浴室吼来吼去,就差点扑到曲静深身上把他的脖子咬断。
……
两个人并排躺在景泽家的大床上,景泽说:“兔子,哥这次不上你了,你帮哥打一枪吧?”
景泽拉住曲静深的手放到自己半硬的东西上:“揉它,就像我刚才做的那样。”
曲静深脸红了,外面的月光透过窗帘照过来,夜里安静的不像话。曲静深笨拙地动起来,最后在景泽的帮助下,子弹终于射出来了。
景泽伸手揽住曲静深的细腰:“兔子,从今天起,你正式跟哥好了。”景泽跟抱大抱枕似的搂住他,闻着他身上沐浴乳的味道,满意地跟周公下棋去了。
曲静深想翻过身去睡,奈何腰间的手箍的太紧,最后他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这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梦见了弟弟。弟弟还是六岁时的模样,扯着他的袖子要糖吃。他翻遍口袋里各个角落,却怎么也找不到糖放哪儿了,他不停地解释,可弟弟却大声哭起来,似乎没听到他说的话。
第12章 做点小买卖
曲静深第二天早晨是被冻醒的,景泽全把被子抢走了。其实这倒也没什么,让曲静深无语的是连景泽自个儿也是光油油的,被子全被他的大腿压身子下面了。
曲静深轻轻拉了一下,没拉动,倒是把景泽弄醒了。景泽伸手勾住曲静深说:“兔子,大早晨的别倒窝了,难道你要生崽了吗?……”
曲静深不理他,径自翻身下床穿衣服。景泽动作迟缓,只抱住了个大腿:“兔子,年底了,大家都在忙,没人陪哥玩了,你干啥去?”
曲静深:“……”他把景泽的手扒拉开,想起昨晚的事。他锁骨上还留着淡淡的痕迹,那是被床上这货啃出来的,说是要做记号,还说别的兔子红眼,他要让自己的兔子红脖子。
虽然曲静深是在农村长大的,但是和大多数同龄人一样,对新鲜的、有快感的事物,抱着极强烈的好奇心。他就像刚开始吸毒的人,即使知道吸毒是件危害极大的事,还是抵制不了诱惑去做。
他借景泽家的浴室洗了个澡,把花洒开到最大,水流顺着头发漫过身体,他倚着背后冰凉的瓷砖,心想这个小少爷玩够的时候自然会离开,而他们,不管是成长环境还是生活方式都相差的太远。想到这里,曲静深心里有些失落,这是他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被记在心上。他现在也有个外号,就跟所有相熟的人一样,姓张的可以张三,姓李的可以叫李四。
等他洗完澡穿好衣服,又在浴室里翻到吹风机吹干头发。吹风机他不太会用,所以用的是凉风档,吹完以后响亮地打了个喷嚏。景泽迷迷糊糊地听到了说:“这叫心电感应,说明哥在想你…”
曲静深离开他家时在桌子上留了个纸条:“我走了,早安。”
他鞋子里还没干透,潮乎乎的,北方的冬天就是这样,甭管身子在屋子里存多少热气,一出来,不到十分钟就又给冻透了。曲静深边搓着被冻的没知觉的手,边想着以后做什么。
年底的时候,做兼职的学生多,跟他们比起来,他丝毫没有竞争优势。曲静深经过一个超市,看到超市旁边帖的小广告上写着:小本投资,可以赚大钱。他仔细往下看看,原来是做无烟煤的。他大学专业学的是会计,对这一行没有一点经验,但他却突然萌生了一个要做点小本买卖的念头。就在此时,他闻到一股子香甜的味儿,他转头寻找这味儿的来源,正好看到一个推着三轮车卖烤地瓜的。
曲静深走过去要了块烤地瓜,那卖烤地瓜的是个五十多岁的大爷,十分热情地招呼他说:“小伙子,天这么冷,买一块吃着暖和,就算抱着,也当事儿…”
曲静深要了一块小个的,花了一块三,他看那大爷刚才还在看报纸,心里猜着他肯定识字。于是,他掏出本子试探着写了一行字:“大爷,卖烤地瓜赚钱吗?”
那老大爷才反应过来,原来是个哑巴。B城的人都挺热情的,老大爷见过这么多人,一眼就看出来他是农村出来的了。“怎么小伙子钱不够花?你们年轻人不嫌脏啊?…”
曲静深笑着摇头,脸被冻的红红的,他勉强操着动僵的手指写:“大爷,麻烦吗?这得要多少本钱?”
老大爷从破棉袄里摸出烟来点上,边抽边说:“这些天,山芋又长钱了,一斤里长了两毛。现在也不兴这种大油桶做的炉子了,加上烧碳,合吧合吧也得六七百块钱。”
曲静深在心里算了算,本钱他还是能拿出来的,他最担心的问题是能不能赚钱。于是又接着写道:“大爷,您改这儿呆一天能赚多少钱啊?”
老大爷说:“生意好了,一天能卖个四五十块钱,生意不好,像这下雪的,我在这呆了半晌,也就遇着你一个…”
曲静深心里有了数,就按一天三十算,一个月就能卖出本钱来,年底逛街的人多,生意肯定不错。他又向老大爷问了些杂七杂八的问题,然后告别离开。
从景泽家走到他住的那儿,要一个多小时,一路上他就想:不说赚钱了,就是买个三轮车,等明年暑假毕业的时候帮别人拉拉东西,也能赚点外快。曲静深合计着就决定去买东西了,反正今年过年他不回家,闲着也是闲着。
曲静深先回家取了钱,他小心翼翼地把钱包在布里,贴身放着。他又打听了哪有卖二手三轮车的,最后花了一百二买了辆八成新的三轮车,车子是蓝色的,他挺喜欢,骑着它去买烤炉的时候,就像自己真的能赚很多钱一样开心。三轮车他打小就会骑,他还记着家里的那辆破的不成样子的三轮车,最后卖废铁卖了十八块钱,那天他娘给他买了不少糖吃。
那时普通烤炉已经不时兴了,都流行无烟烤炉,烤出来的东西既干净,排出的废气也少。曲静深在电器市场逛到下午一点多,才相中一个银色的烤炉,跟洗衣机差不多大,问了价格,老板开口就要三百五,一分也不便宜。曲静深心想着再逛逛看,可能还有便宜的,他中午饭还没吃呢,先去吃饭。
那时已经过了吃饭的点,曲静深在小吃一条街上逛了逛,全是剩菜。他自己本来就不爱吃菜,最后买了俩凉透的白菜包子。回去的路上,他又看了几家,还是决定去买相中的那个。
他啃着白菜包子在那烤炉旁边转悠,手上的冻疮被冻的成了黑紫色,那老板远远的看到这幅情景,心里有点酸酸的。在他们B城,他这么大的,有好多还被家里宠着呢。
老板从身后拍拍曲静深说:“算了算了,别老看了,给你便宜二十块钱,收你三百三好了…”曲静深包子也顾不上吃了,直朝那老板竖大拇指。
那老板让店里的店员帮他把烤炉架到三轮车上,又给他开了三个月的保修单据,曲静深才离开。他心里合计着,如果现在回去,倒还不如去买了碳一起回去,省得再跑一趟。于是,他就骑着三轮车吭哧吭哧地去买碳了。他没戴手套,手被冻麻了,可是心里还是很开心,这是他第一回做生意赚凶呢,虽然赚不赚得到钱还是未知数。
碳也买的无烟碳,先要了五十块钱的,多半麻袋,搁三轮车上整好。曲静深装车的时候还想,自己租的房子附近有菜市场,虽然不是顶大,但也比小摊位上便宜不少。等他蹬到那儿都下午四点多了,太阳已经落山,温度又降了好几度,他连着打了好几个喷嚏,心道不好,一会回去的时候拿点药,以防万一感冒。
说来也巧,正赶上一卸地瓜的大货车,曲静深上去问问,原来是给菜点送货的,已经卸的差不多了。曲静深忙掏出本子写:“大姨,你们车上的卖吗?多少钱一斤?”
那中年妇女疑惑地看着他问:“孩子,你不会说话啊?”
曲静深点点头,那中年妇女打量了他一眼说:“手上冻这么厉害,你娘没给你买点药啊?要地瓜干啥,是家里熬米的时候用,还是咋的?”
曲静深实话实说,写道:“大姨,我这不是到寒假了吗?今年不回家,想打这儿卖烤地瓜。”
大姨笑的很憨厚,又问:“你家也农村的?俺家也是,这不送完货,准备给孩子买件新衣赏呢…”
曲静深理解地笑,那大姨说:“我看你也挺实诚的,这样吧,红壤的你要一百斤,我给你算六毛五,孩子怎么样?”
曲静深猛点头,朝她伸大拇指。那中年妇女帮他把地瓜装三轮车上,又说:“孩子,这可不能骑了,这么多东西,容易翻车。”
曲静深耐心写道:“我租的房子就在附近,推着十分钟就过去了,大姨你赶紧给孩子买衣服吧,市场快要关门了。”
那中年妇女憨笑:“好孩子,大姨给你留个固定号,下回要是赶巧我们来送货,也稍带着圆活给你点…”曲静深还是那幅傻笑的表情。
他推着三轮车回家,心里直道这车东西真重啊,他都要掌不住把了。路过那个小药铺,曲静深进去买了五块钱的感冒药,又花了一块钱,跟老板买了个两输液的瓶子。等出来的时候,有两三个小孩正在偷偷地扒拉他的地瓜袋子,一见曲静深,吓的赶紧跑了。曲静深看到他们手上拿着了的,起码也得三四个。
他一边朝家的方向走,一边在心里合计今天花的钱,加上中午买包子的钱统共五百六十六块六。比预计中的少花了一百多呢,他觉得挺值的,可是顿时又发愁了,这东西怎么搬楼上去呢?
还好,等他刚到租的房子楼下,隔的还老远,景泽就跟撒了欢的大狗似的扑上来乱叫:“兔子!我们处对象的第一天,你怎么能不履行义务呢?!”
曲静深没理他,蹲下解绑着烤炉的带子。景泽说:“干啊,你这是弄回来一车啥破烂?!兔子,你手怎么破了?!快给哥瞧瞧…”
曲静深这才发现自己不知道啥时候把冻疮结的痂给刮了下来,上面还流着血呢,他竟然一点没感觉到。
景泽扯着曲静深被冻的冰凉的手,难得温柔地揉了揉:“兔子,人家兔子爪子都是白白嫩嫩的,你看你的黑的跟猪蹄似的!”景泽竟然煞有介事地吹了吹:“不疼啊不疼,哥一会召唤机器猫,让它给你治愈哈~”
曲静深指了指三轮车上的东西,景泽冰雪聪明道:“让我帮你搬上去?好,先香个嘛!”
曲静深:“……”最后还是景爷帮他把东西架了上去。
景泽累的趴在破沙发上直喘,曲静深扭头下楼,然后吭哧吭哧地把三轮车架了上来,还没锁呢,放下面多不安全。这时,他突然才意识到一个非常严重的问题:以后每天谁帮自己把东西搬上搬下呢?
等东西全部到齐,曲静深开始鼓捣那个烤炉。他跟景泽要了打火机,上次从下面拿上来的柴禾还有不少。十分钟后,无烟碳开始燃着,他心里还想,就是比普通的碳要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