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爹/十年暗恋 第118章

作者:香小陌 标签: 近代现代

  贺总小声说:“你奶奶跟我说,想再回山东老家看看,你抽空吧,把时间调好告诉我,我尽量安排。”

  小北说:“怎么又要回?老家现在还能有亲戚?老一辈都去世了,年轻的都在外打工。”

  贺总道:“老人的心思,都想要回归家乡故土。她说想要回去看看,你就一定遵从她的,满足她心愿,别让老太太觉着遗憾。”

  小北说:“成吧,听你的,过年时候回去。”

  

  喝酒唱歌很热闹,亮亮想起那“啤酒加生蛋”的典故,非要跑到歌厅后厨去要生鸡蛋来喝。

  然后他们掰手腕赌酒。小北和他家属,两人的右手都架在茶几上。贺总探身往前坐了坐,坐姿很稳,眼中带笑:“你看你还蹲着,不好发力。”

  小北也没客气谦让:“那你过来蹲我这儿,我坐你那?”

  他家属还真的起身,与他换个位置,然后继续逗他:“你用两只手。”

  小北说“我靠太踩乎我了!老子虽然手腕受过伤,也没那么弱!”

  有人献计:“孟小北你把两只手两只脚全都压上,还差不多!”

  小北两只手压都极费力,可能手腕确实不好用。双方实力胶着的紧张时刻,肌肉夸张紧绷,大伙都专注地静默围观,唯独亮亮那厮心不在焉嘲笑了一句,“小北你把你第五条腿也压上,你老公一定怕你了。”

  ……

  一屋人猥琐地联想,疯狂哄笑,亮亮喷出口水!那两人肌肉一松,力量都泄掉了,笑。小北的第五条“幻肢”发威,还真压过去。他家贺总很大方地自罚了一瓶酒,全无所谓。  

  那天小北给他当家的唱了一首许巍的歌,说好是为家属唱的。他坐在茶几上,侧身面对正主。

  许巍就是陕西西安人,据说贺总比较喜欢这类风格的摇滚,不是重金属不太吵闹,词曲中有乡土醇厚的回味。因此我在文案里摆了一首《蓝莲花》。

  小北声音随性沙哑,很有味道。

  “天边夕阳再次映上我的脸庞,再次映着我那不安的心。

  这时什么地方依然是如此的荒凉,那无尽的旅程如此漫长。

  我是永远向着远方独行的浪子,你是茫茫人海之中我的男人!!

  在异乡的路上每一个寒冷的夜晚,这思念它如刀让我伤痛……”

  小北故意将某句歌词里的“女人”改成了“你是我的男人”,嘶哑带劲地嚎出来,浪漫又煽情。酒意中,生活有笑有泪,携手度过十余年的人眼底充满感悟,从容不迫。

  “总是在梦里我看到你无助的双眼,我的心又一次被唤醒。

  总是在梦里看到自己走在归乡路上,你站在夕阳下面容颜娇艳。

  那时你军装潇洒,那时你温柔如水。”

  ……

  

  我努力将这个故事写下来,或许明年夏天,再赴西安,看望小北的父亲,带去读者们的祝愿与哀思。故事的细节中搀杂进许多我个人的臆想揣度,虚构的生活点滴,各种美好的愿望与解释,也是希望能为读者带来一些温暖与励志的感动。小北的倔强洒脱,少棠的坚韧深情,二人携手比肩,让我每时每刻感到,幸福不易,他们的幸福却又如此值得。

  时光的洪流中少棠牵着他的小北,趟过记忆的长河,趟过未来一道道沟壑,逆光的脸庞在幽暗长廊里发出光芒。小北说,有少棠在的地方,永远是他的故乡。他们回到心中的故乡,他们至今平静地生活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完结,撒花,谢谢读者关爱。写这篇文比较辛苦,失眠脱发及用掉不少纸巾,也感激所有读者一路的支持鼓励,感谢所有的留言、霸王票,以及辛勤为我写长篇的几位萌物。简体版个人志大约在本月底预购,会尽量装帧精美符合书中体现的时代氛围。书版应该会有两篇与主旋律基调严重不符的虚构的欢乐激情番外,具体信息随后请见微博通知。

新文应该是年后开,计划写一篇轻松热血激情的文章,调剂口味。

口号来一个,爱北北,爱棠棠,要继续爱陌陌啊,哈哈。读者们别忘收藏我的专栏,进去以后点[收藏此作者],可以帮作者涨个积分,以后开新文有通知,谢谢!

出书版番外

第96章 俊秀的“女主人”

祁亮这两年做生意挣了钱,也没换房子,仍然住在国棉二厂宿舍那片五十年代盖起来的红砖楼房。这旧房是他爹妈留给他的财产,里面有他童年仍然享受着幸福家庭时光的模糊记忆,也有他后来与萧老师三年同居的一段深刻感情。粉墙上每处斑驳陈旧的刻痕,皆是时光留下的印迹,他舍不得抛掉。更何况,家里这些年个正经的女主人都没有,他手里有钱都没心思换车换房。

年经时一路奋斗的岁月就是这样,兜里钱越赚越多,身边贴心的人越来越少……

祁亮一路直接就把萧老师拉回家,不由分说连拖带拽推进家门。

祁亮眼里堆满失而复得的兴奋与热烈,从身后抱住萧老师,鼻息热烘烘的。冷清清的房间都因为多了一个人,仿佛突然恢复了生气,阳台上打蔫儿的几盆花花草草都好像突然精神得支棱起叶片!

两人一迈进这道家门,同时的,心情都不住抽痛抖动,眉梢眼底浮出留恋和难过,光阴荒废。感情之事,究竟谁欠谁的,外人谁又能说得清?分开太久,明明心思还连着,却要强迫自己不去惦念对方,而当这个人重新站在眼前,一切冰封式的掩饰,伪装,顷刻间在阳光下化成软水。

萧老师扫视周围,家里出乎他意料的干净。虽说没有他在家时陈设得井井有条……他还以为亮亮会把他俩曾经公有的家毁成个垃圾站!

萧逸问:“你学着做家务了?”

祁亮一撇嘴:“没,今天早上钟点工刚过来打扫过……我要迎接你回家么,哪能像猪窝似的脏着!”

萧老师没好气地笑:“你住的就是猪窝……”

祁亮凑上去吻:“那你为什么喜欢这个窝里养的小猪?!为什么……”

小猪……萧老师嗤笑出声,然后发呆出神,端详祁亮的一张白皙俊脸,忍不住伸手捏一下:“唉……”

亮亮仿佛又长个子了。其实没长高,而是身板变得宽厚些,五官眉目都更显成年男子的硬朗。

就是依然特白!肤色没变,脸上皮肤细如蛋壳,脸侧显露淡红色血丝。

萧逸原本已经办好离职手续,确定回杭州分校上班。他很可能要再次改变人生的轨道,就为了与祁亮这孩子这段无法预知未来的感情。半年,一年,两年?祁亮还能与他相爱和厮混多久?

左手无名指已经套上钻戒,硕大一颗钻石在灯下发散出一层微粉光泽,让心底一片死灰重又复燃,胸中烧痛……

*

祁亮是真心想要与萧逸和好。

能在一起维持多久他也不知道,将来能否一心一意忠贞如初,他根本无法保证。但这一刻,他是真心。

他一路尾随萧逸进屋,小心翼翼观察对方脸色。萧逸像往常住在这里那样,熟路进房,在客厅里看看,顿时就蹙起眉头,随手将沙发上乱扔的电视机录像机游戏机一共三柄遥控器拾起,并排端端正正摆到茶几上,不然看着很难受的!

祁亮示意卧室大床:“床单被套我都没换,这些年还有的那两套,咱俩一起睡过的。”

萧逸眼睛望着别处,仿佛是随口,低声道:“……和别的人没用过?”

祁亮忙说:“没有!没跟别人睡过。”

萧逸:“……”

祁亮撅嘴:“我说真的,我骗你干嘛呢?!我说真话你又不相信我!”

祁亮不敢硬来,发现萧老师似乎也没有扑上来搂脖勾肩与他亲热的意思,顿时失落。他嘟嘟囔囔两句,往沙发上一横,一副好死不如赖活的表情。萧老师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一声不响看节目。屏幕里人影憧憧,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聊天,心思却都绞痛似的惦念对方,不知说什么好。

萧逸对祁亮坦承,私校里有一名外国学生的爸爸追求他,竟然还是某驻京使馆的政府外交随员。

祁亮一听忙问:“你喜欢那个外国鬼子了?!”

萧逸淡然道:“也没有。那鬼子长得不错,出手又阔气,可是约过两次实在不来电……香水都遮不住味道,那样脏,原始人,我受不了。”

祁亮在沙发上打滚大笑。

祁亮也谈起他爹妈两边亲戚给他拉来的各种相亲对象,五花八门的奇葩。

萧老师垂眼问:“没有喜欢的女孩子?”

“女孩子跟我没缘分。”祁亮躺在沙发上,晃动一截小腿,“漂亮的都脾气不好,脾气好的不干家务,爱干活儿的脑子贼蠢,脑子稍微灵气的,就惦记着划拉老子挣的那几个钱!……好不容易相了一位不要彩礼的,老子见面一瞅哎呦妈啊!黑不溜秋的,皮肤太磕碜了,还没我皮肤好!我才不要呢!!”

祁亮傲气地一翻眼皮,萧逸被他说得,拼命抿嘴绷住笑意。

萧老师的侧面轮廓柔和,气质宁静,鼻梁嘴唇划出一道俊逸的弧线,不起一丝情绪的波澜。

祁亮突然起身,喘息着在沙发上抱住人,低声道:“对不起对不起!我知道错了,以后再也不欺负你啦!小逸逸你别生我气,不许生气啦……”

祁亮张着双腿把萧逸勾在怀里乱揉,长裤下面伸出两只大脚。

萧逸一低头:“你的袜子……”

祁亮脸皮厚着呢:“我大脚都长得太大,顶破了么,又没人给我缝袜子!我妈连她男朋友都不伺候,更不会管我!”

萧逸:“你就不能自己学着缝呢?”

祁亮:“没老婆,没人管!袜子内裤上的洞洞顶得太大了,我就扔掉,再买新的!”

萧老师从电视柜抽屉里熟练地找到家里的针线盒。他离开时这针线盒放什么地方,如今果然还放在那地儿;他临走时盒里各种颜色丝线缠成什么样子,现在仍是什么样,甚至线头处打的结儿,都还是当初他留下的记号,就没有人动过……

萧老师几分钟补好一双袜子,再给大男孩穿上。祁亮心里顿感温暖滋润,觉着萧逸还是疼他爱他的。他从后面抱着人蹭了一会儿,下半身蹭出那么一丝尿意,起身去解手。他蹭得自己都半勃起了,萧逸那么敏感一个人,一定也感觉到了……

祁亮在厕所里很久没出来,突然喊道:“哎呦……”

萧逸应声问:“怎么?”

祁亮期期艾艾地叫:“哎呦……尿管疼……我又尿不出来了……”

萧逸几步便奔进洗手间,打开灯,灯下现出一双焦虑深邃的眼:“你又难受?需要送你去医院吗?”

祁亮曾经在家里疼得昏倒过,有前车之鉴,萧逸特担心,这孩子这病根恐怕也要携带终身,将来可别转成尿毒症!

萧逸低下头帮忙揉着小肚子,捋着:“怎么又尿不出来呢?”

“我帮你……我看看呢……”

“帮你揉一下,这样好些了吗……揉揉这样……能,能尿出来吗……”

……

萧老师突然停手,愣住。

祁亮衬衫下摆撩开着,下腹极白。灯下,两腿之间袒露出一片淡墨山水画般诱人的阴影,身体那处的形状也慢慢起伏。揉了半晌,一滴尿没撸出来,那根茁壮的小坏玩意儿已经昂起来了!

萧老师脸红,惊觉:“你没有尿,你吓唬我啊?”

祁亮左摇右晃抖了抖小鸡儿,撅嘴道:“刚才明明有尿意来着,明明就有啊!它一见着你,就憋回去了……就、就想别的了!……”

萧老师:“唔……唔小亮你……别……”

“你不要这个样子,不能这样……”

“唔……嗯……”

席梦思床很软,被褥间散发一股极亲密熟悉的味道。

连那气味都令人无法抵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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