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北棠墨
司徒昊没再说什么,自顾自起身,将苹果核扔到垃圾桶里,闷闷不乐地回了房间。
我看了会儿电视察觉他没回来,于是侧头,发现他正在卧室那里静静地坐着,偶尔瞥来一眼隐含哀怨。
呃……他这是在跟我闹别扭吗?我咬着苹果核,眯了眯眼睛。
司徒昊反而不再看我,自行躺在床上,呈大字型瘫在那里。
我放下遥控器,起身朝卧室走去:“你生气了?”
司徒昊闭上眼睛,不说话。
我皱了皱眉,趴在他一旁,伸指戳戳他的脸颊:“哪有你这么下气的?不许生气!快点跟我说话!”
司徒昊哼了一声,翻了个身背对着我,无声地表达抗议。
我被他如此幼稚的举动弄得实在是有点哭笑不得,于是支起身子继续戳他的脸:“真生气了?”
司徒昊突然张口咬住我的手指头,目光幽深仿佛深不见底的黑洞:“再让你在这里住半年,半年后就跟我回家住!”
“为什么非要执着回家这件事呢?这也是我们的家好不好?”我趴在他身上,心中也有点不满,“你嫌弃这里?”
“当然不是了!可是……”司徒昊咬着唇,也找不出什么有力的理由,最终搂着我翻了个身,低声道,“这里是你跟你妈妈一起住过的地方,我在这里跟你做那件事会有心理负担的嘛……”
我瞪大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他的理由就是这个?哈哈,也爱可爱了吧!我最终没忍住,喷笑出声:“哈哈……你也有心理负担的时候啊……哈哈……我还以为你天不怕地不怕呢!”
司徒昊不满地俯身堵住我的唇,激战片刻才松开我:“我怎么可能天不怕地不怕呢?反正你要体谅我,答应也得答应,不答应也得答应!”
“……好吧。”我笑着妥协,“明年暑假我就搬回去住。你满意了吧?”
司徒昊再次压了过来:“真想把你拴在身边!”
“我这不就在你身边呢吗?不离不弃。放心吧!”我回应着他,笑得灿烂。
第二天的时候圣诞礼物被我亲自捧到司徒昊面前,他欣喜地看着我:“送我的?”
“当然了!生蛋快乐!”我故意说错,递给他。
司徒昊却不接,直接脱了外套伸直胳膊:“冽帮我穿!”
“懒死你!”我嘟囔一句,还是亲自帮他穿上,然后绕到前面帮他整理衣领,司徒昊笑得很开心,趁我帮他系衣扣的时候凑古来亲我一口,“这个圣诞节过得真棒!”
“这才到哪儿啊!”我笑着得瑟道,“待会去买菜,我请你吃大餐!”
“求之不得!”
午饭十分丰盛,司徒昊连吃两大碗米饭,满意地打了个饱嗝:“不行了不行了,再吃下去我就要爆炸了。”
我被他的话逗乐,扑哧一笑:“有你这样的炸弹吗?要爆炸的时候离我远点儿,别伤害无辜。”
“看来晚上的就会不用吃了。”司徒昊起身溜达了两圈,看我自动收拾了碗筷去洗,跟过来,:“我来吧!”
“今天节日,放你假!”我笑嘻嘻推他出来,自己洗了碗筷,才出来。
水很凉,所以擦干净手之后我偷偷跑到窝在沙发上看电视的司徒昊身后,趁他不注意将手伸进他的衣领,凉得他大叫出声,浑身汗毛都立起来了。
我哈哈大笑,冷不防被他抓住手腕,一个用力就把我拽到前面去了。
我摔倒在他腿上,拼命挣扎,还是让他抓着我的冰冷的手塞进了我自己的衣衫。
果然是很凉啊,我哆嗦了两下,扑到他怀里连连告饶:“我错了我错了,别凉我了!”
司徒昊见我认错,满意地点点头,这才握着我刚才洗碗弄得冰冷的手,仔细暖着。好半天他突然冒出来一句:“冽,要不咱买个洗碗机吧!”
“啊?!”我眨眼,在眨眼,洗碗机?
司徒昊继续说道:“你看,冬天了,天气越来越冷,我不想洗碗,也不想让你洗碗,所以,咱们买个洗碗机吧,这样就方便多了!你的手也不用这么冷了。”
“好啊!”我当然乐意之至。
司徒昊关掉电视,拽着我起身:“说行动就行动,反正下午没事做,走,买洗碗机去!”
我被他拉着踉跄了两步,然后看他雷厉风行拿过我的外套帮我套上,然后围巾帽子一股脑给我戴上,把我包得严严实实的,就差没把眼睛也给捂上了。
我抽抽嘴角:“你想闷死我吗?”
“外面冷,穿多点不会有坏处的。”他气定神闲地拿过门钥匙和车钥匙,再地给我一双手套,“喏,手套也戴上。”
“不戴!”我摇头,“我要你牵着我的手!”
司徒昊失笑:“小家伙!小心思还真多!”
“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作势去拿手套,司徒昊将手套抛物线扔到沙发上,然后揽着我出去。锁了门跟我十指相扣,一起抄到他的大衣兜,下了楼随意漫步。
“去哪儿买啊?”我跺着脚哈着气,外面果然很冷,昨天晚上又下雪了,所以今天地面厚厚一层白雪,看起来银装素裹的,很是冷清,我抱怨道,“这么冷,还不如从网上买呢!”
司徒昊倒是兴致勃勃:“总在家闷着多无聊,出来呼吸呼吸新鲜空气也不错,免得空气不流通憋感冒了。”
“我头一次听说感冒是憋出来的。”我白了他一眼,司徒昊迈开步子走在前面,我没办法只能亦步亦趋跟着他,因为是圣诞节,所以出来晃悠的人很多。
大多是情侣,司徒昊侧头看着我扑哧一笑:“我们好久没这样散步了。”
“谁说的?昨晚明明就已经散过了。”我反驳着,却仍美滋滋地靠在他的肩膀,“往前面走个三四千米大概会有卖电器家具之类的店。”
“嗯。”
走了一会儿,看见马路旁边的人行道上结了一层冰,我玩心四起,拽拽司徒昊示意他停下来,他不解地看着我:“怎么了?”
“那里很滑!”我指着那一大长段冰面兴冲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