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道安然 第37章

作者:沫沫清寒 标签: 都市情缘 高干 种田 近代现代

于是,孙鹏继续无比苦逼的过着刷副本的日子……

于是,潇洒的万花哥哥和美丽的七秀妹子,两人鹣鲽情深的传说,仍旧在七秀坊的无盐岛继续着……

第59章

陈安被白老爷子呵斥的先是一愣,然后连忙解释道:“老爷子,我真的没有这个意思。我来您身边的时候,盛盈夫人已经过世了,我根本就没有见过她。我只是觉得,既然奕辰少爷这么优秀,那么盛盈夫人一定也是个十分优秀的人……所以刚才听您提起她的死,单晶夫人也有责任,所以才会认不出好奇,多嘴问了一句……”

白启宏闻言看了他好一会儿,再加上想起面前的人,的确是盛盈死后才来自己身边做警卫员的,而且这么多年下来,对自己一直尽心尽力,说话做事也没有明显偏向哪一方,这才放下心来。

他长出了一口气,又闭上了眼睛,有些疲惫的道:“我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反正这事情,我憋在心里,也已经二十多年了。现在和你说说,其实也没什么。”

原来,当年白老爷子虽然同意了白振林与盛盈离婚,但是他在心里,对盛盈这个儿媳妇,还是很关心的,连带着对儿子的再婚对象单晶,也没有什么好感。

所以在儿子再婚的那天,他在两人举行完仪式之后,便托病早早离席,让当时的警卫员开车,带自己去盛家看望前儿媳妇,算是聊表对死去老友的愧意。

谁知道,在车子就快开到盛盈住的地方的时候,他突然见盛盈急匆匆的在马路上走着,他刚要停车喊人,却看见一个带着帽子的男人悄悄尾随在她后面,趁四周无人注意的时候,一把将她推到马路中央,撞在一辆迎面开来的卡车上。

由于那辆卡车行驶的速度很快,所以盛盈被直接撞飞了十多米,当场死亡。

白老爷子在震惊过后,才发现在自己愣神的时间里,盛盈已经被路人送往了医院,而戴帽子的男人,也急匆匆的混入了人群,不知去向。

可是就在那一瞬间,白启宏却看的清清楚楚,那个男人是单家的人,还曾经为了白、单两家联姻的具体事宜,来白家找过白振林。所以他才能够断定,盛盈的死,一定与单晶有关。

陈安闻言惊愕的道:“那您就这么把这件事情压下去,让单晶夫人进门了?”

白启宏没有在意陈安的口吻,他只是叹了口气,道:“不然呢?当时白家和单家刚刚举行完婚礼,我能怎么办?难道还能去婚礼现场,将婚事叫停,然后将这件事公布于众不成?那样对白家又有什么好处?”

“再说,我当时并不确定,这件事情里面有没有振林的首尾,再加上单晶当时又怀孕了,所以我只能装作不知道这件事。于是,这件事在我心里,一搁就是二十年。”

他随即恨恨的道,“直到我寿辰那天,无意中提起此事,才知道当年的事情,振林并不知情,一切都是单晶私下里做的。可是那又怎么样?二十年前我都没有说什么,二十年后的今天才拿出来翻旧账不成?那样被看笑话的只能是白家……”

陈安有些担心的问道:“那现在振林少爷似乎是知道了,怎么办呢?他会不会把这件事情闹大?”

白启宏笃定的道:“不会的,我太了解振林了。我这个儿子满心都是权力地位,根本不可能为死了这么多年的盛盈出头。退一万步说,这件事情都已经过去二十多年了,就是他有心去查当年的事情,也很难找到证据,所以他也只能束手无策,所——我的儿子我是最了解的,他是绝对不会把精力浪费在对仕途无益的事情上的。”

陈安闻言小心翼翼的提醒道:“老爷子,您别忘了,那个伸手推盛盈的人,就是证据……”

白启宏摇头道:“以单家的为人,这么多年过去了,那人是不是活着都很难说,因为事后,我就再也没有在京城见过他。再说就算他活着又怎么样?他会自己出来承认当年杀人的罪行吗?算了,既然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再追究也没什么意义……最后反而闹得自己不得安宁。”

陈安闻言眼底闪烁着奇异的光芒,符合道:“您这话说的在理,一切以大局为重嘛。所以说,这些年您不甚亲近奕辰少爷,这个做法是对的。奕辰少爷这么聪明,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发现当年的事情不对劲,到时候反倒让您为难。”

他故意忽略门口轻微的响动,开口劝道,“照我说,其实奕辰少爷和唐家小姐的联姻失败了也好,免得将来闹出什么风波,唐家会成为他的后盾。我看不如奕辰少爷的婚事,您以后就别管了,我总觉得依着奕辰少爷的脾气,在这件事情上,他是绝对不会听您的安排的。更何况家里还有奕涵少爷呢,何必为了联姻这点小事,伤了祖孙的感情……”

白启宏闻言沉思半响,最终叹气道:“你说的也有道理,好吧,以后他的婚事,就让他舅舅去操心吧,反正他也不听我的话,不拿自己当白家人,这样我也懒得管了……”

他有些疲惫的道,“小陈,你再给我按按,我累了。想睡一会儿。”

陈安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手上的动作轻轻的继续着,却没有再开口说话。

而此时站在门口的白奕辰,已经被屋内的对话,惊得犹如五雷轰顶一般——他今天主动来老宅,本来是想找白老爷子说单家的小姐给自己下套的事情,可是没想到,居然会这么巧,听到这个让他几乎无法置信的消息。

原来自己的母亲并不是自杀,而是被单晶这个贱人害死的。她逼得白振林和母亲离婚还不够,一定致母亲于死地才甘心。

白奕辰此时脑中不断回想起白启宏的话,心中憋闷的有些喘不过气,甚至开始有些痛恨自己:这些年,他只是在暗地里调查当年白家和单家共同的把柄,可是却忽略了自己的母亲。

他为什么会没有想到,看似温柔顺从,实际坚强自立的母亲,怎么会像别人说的那样,受不了离婚的打击?怎么会为了白振林那样的男人,丢下自己年幼的儿子和尚未踏足社会的弟弟跑去自杀?

都怪自己这些年忙着摆脱白家,报复单家,居然忽略了,当年母亲虽然因为家变而闷闷不乐,但是却仍旧对自己照顾的无微不至,并且一直叮嘱盛博,不要为自己婚变的事情分心,耽误学业。

母亲明明表现的这么坚强,又怎么可能会突然选择在白振林结婚的当天,结束自己的生命?

这么多年,他居然非但一点都没有怀疑过当年的真相,反而还和自己的杀母仇人,和袖手旁观的白家人虚与委蛇,这简直就是不孝!

一时间,白奕辰只觉得自己想嘶喊,想痛哭,想发泄,甚至想冲出去质问白启宏,可是他最终却什么都没有做,只是紧紧的攥着拳头,脚步有些虚浮的离开了白家。

陈安在白老爷子入睡后,回到了自己的房间,他先是拨通了白振林的电话,道:“老爷子今天提起,盛盈夫人当年的车祸的确与单家有关,但是非常可惜,没有任何证据。对不起,这件事情我帮不了你……”

“那算了,只能找其他的办法了。”白振林语气低沉的道。他就知道,这条路希望渺茫,不过没关系,有证据是意外之喜,没有的话,也还有其他的途径,无论如何,他要尽快把单晶手里的东西拿到手,至于别的,都不重要。

不过白奕辰这个小兔崽子真的让他很失望,居然错过了和唐家联姻这么好的机会,看来这次自己想再上一步,是别想指望唐家了。真可惜,本来还想查出当年盛盈车祸的证据,和盛博做个交换的——凭他和沈擎的关系,沈家在这个时候帮自己一把也不是不可能的。

白振林叹气:事到如今,也只能再想别的办法了。

在挂断电话之后,陈安又从锁着的抽屉里,拿出另外一张卡:“喂,是我,当年盛盈的死,下手的是单家的人。还有,白奕辰似乎也知道这件事情了,我和老爷子说话的时候,他就在门外……嗯,我知道了,适当的时候,我会给他帮助的……”

今天诊所的病人非常多,所以安然一直忙到很晚,才将所有的工作结束。他有些疲惫的抬头看了看窗外,发现天色已经擦黑,这才惊觉时间居然已经很晚了。

可是奇怪的是,白奕辰并没有像往常一样,见自己没有下班,便来诊所接他,甚至在这段时间内,连一个电话都没有打,很反常!

白二哥该不会是出了什么事情吧?

安然想起昨晚那个奇怪的女人,再想想时候自己等人在饭店外受到的袭击,突然有些担心了起来。他连忙拨通了白奕辰的电话,可是一连打了几个,都无人接听,甚至连办公室的电话都没人应答。

安然见状便有些坐不住了,他急匆匆的关上诊所的大门,跑回家拿车钥匙,想要去白奕辰的公司看看。可是一进玄关,他却意外的发现,白奕辰的鞋子和随身物品居然都在家里,手机也被扔在沙发上,可是人却不见踪影。

他赶忙跑上二楼,打开白奕辰卧室的房门,房间里没有开灯,一股刺鼻的酒味却立刻扑面而来。

安然先是心里一沉,然后没有急着往里走,他只是借着小区外面路灯的光,仔细打量着屋里,直到看见坐在床边的那个模糊而熟悉的身影时,他悬了半天的心,才慢慢的放回了原位——不管怎么样,只要人没事就好!

于是,他边慢慢的向床边走去,边轻轻地出言提醒道:“白二哥,我是安然,你没事吧?”

突然, “咚”的一声闷响,好像是安然一个不小心,踢到了什么东西。他张大眼睛仔细辨认,却发现自己踢到的,是一个瓶子,而且一股刺鼻的酒精味传了过来,他见状不由得更为担心。

安然知道,白奕辰虽然人在商界,但是平日里的生活却极为自律。他不但极少在外面应酬,而且在家里的时候,更是滴酒不沾。可是此刻,他居然一个人闷声不吭的,坐在房里喝了一整瓶白酒!

想到这里,他小心翼翼的去查看坐在床上的人——自己已经进来这么半天了,如果是正常情况的话,白二哥应该早就有所反应了。可是此刻,他却是没有察觉一般的低着头,坐在那里一动不动,实在让人有些担心。

于是安然边伸手去碰他的肩膀,边担心的问道:“白二哥,我是安然,你没事吧?你怎么喝了这么多酒?”

一直仿佛泥塑一般,低着头不动的白奕辰,在听到“安然”两个字的时候,突然间有了反应。他有些吃力的抬起头,努力的想看清眼前的少年那模糊的轮廓,嘴里还有些茫然的重复道:“安然,小安?”

安然见他有了反应,这才放下心来,他知道,白奕辰是真的喝多了,才会有这样的表现。于是他也不去追问对方究竟发生了什么事,只是双手扶着他的肩膀微微使力,想先让白奕辰躺下,嘴里还轻轻的哄道:“嗯,是我,我先扶你躺一会……”

谁知道刚才还有些茫然的白奕辰,此时的动作却十分迅速。他反手一把抓住安然的手腕,使劲往回拉,安然在淬不及防之下,被拽的扑到在他身上,随即白奕辰一个翻身,将安然牢牢的覆在身下,有些模糊的视线慢慢在他的脸上聚焦,眼神专注而灼热,而且嘴里还喃喃地道:“小安,小安,别离开我,我只剩下你了……”

说着,便仿佛怕他跑掉似的,更加用力的楼紧了身下的人,对着安然重重的吻了下去。

白奕辰此刻的吻,带着浓浓的酒气,他先是用舌头描画着对方的唇部轮廓,然后有些强硬的撬开安然的牙齿,用舌尖勾引着安然,缠绕,嬉戏。似乎是发现对方并不配合,他便放开了安然的舌头,转而细细的舔舐过对方的每一颗牙齿,在对方的口腔到处探索,并一再掠夺对方口中的味道,仿佛只有这样,两个人的气息才能交融在一起,永不分开。

安然一开始被他的动作惊呆了,直到对方的舌头开始在自己嘴里到处探索,这才反应过来似的开始挣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喝了酒的缘故,白奕辰的力气比平时要大很多,无论安然怎么挣扎,白奕辰都始终用手臂,将他的身体牢牢的禁锢在怀里。而安然又害怕自己一个不注意弄伤了对方,一时之间竟然毫无办法。

直到白奕辰似乎觉得光是亲吻还不够,开始转而在安然的脖子上吮咬,甚至腾出手来开始解安然的扣子,嘴也顺着他白皙的脖颈开始下滑的时候,安然实在忍不住了,他伸出双手,在白奕辰后脑某个穴位上重重一按,白奕辰便立刻软倒在他身上,不动了。

安然赶紧推开身上的人,起身按亮了屋里的灯,这才发现整个房间已经被弄得一片狼藉,入台风过境一般。而罪魁祸首身上的衣服则皱巴巴的,此刻正一身酒气的躺在床上,发出均匀的呼吸声。

安然先是平息了一下自己散乱的呼吸和心跳,然后走进浴室,拿了一条湿毛巾出来。他先是坐在床边轻轻的帮白奕辰擦净了脸和手,然后想了想,又红着脸,帮他擦干净了身体,直到觉得他身上没有了酒味,这才满意的停下了手里的工作。

在整个过程中,白奕辰一直熟睡着任安然摆布,并没有一丝转醒的迹象。

安然直到此时,才有时间仔细的打量着床上的白奕辰。这是他第一次看见白奕辰睡着时的样子,和平时一脸微笑的白二哥不同,他此时的睡颜很平静,可能是因为白天发生了什么事情,所以此时即使在睡梦中也轻轻皱着眉头。

安然见状忍不住伸出手,轻轻的抚平他眉间的竖纹。他突然觉得,平日里那个总是微笑着,似乎对所有的事情都心中有数,胜券在握的白二哥,也有脆弱的一面。

安然心里突然有些难受——他不喜欢看见白二哥皱眉,即使是睡梦中,也不喜欢……

他轻轻叹了口气,开始轻手轻脚的收拾起乱七八糟的房间来,在这个过程中,他还不时抬头的看看床上人的动静。直到将一切都整理的差不多,他才又回到床边,用手背试探着白奕辰额头上的温度,见他没有发烧,才放下心来。

随即,安然暗暗摇头,嘲笑自己关心则乱,这明明是喝醉了才会脸红,自己居然会以为他生病了……

不过宿醉还是会头痛的吧,不如把那个解酒的药丸拿过来,放在床头,正好明天早上他醒来的时候可以直接吃。

想到这里,安然准备起身回房间拿药,可是却没能成功的站起来。他低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角不知道什么时候,被白奕辰紧紧的攥在手里。他轻轻地扯了扯,白奕辰的手便跟着动了动,不但没有放开,反而抓的更紧了。

怎么会这样?安然见状有些傻眼,他再次试着用了用力,白奕辰则不满的动了动,攥着衣角的手是松开了,但是两只手却顺着衣角,爬上了他的腰,顺势将安然拉到在床上,搂在怀里。

这人是真睡着了吗?

安然有些无语的看着某人近在咫尺的俊脸,要不是对自己的刚才的手法有信心,他都以为这人是装的了。他试探着轻轻挣扎,某人却下意识的搂的更紧了,不但如此,他还得寸进尺的动了动身体,索性将头埋在安然的肩窝里,满足的找了个地方蹭了蹭,继续呼呼大睡。

安然被白奕辰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无奈又舍不得弄醒他,最后索性破罐子破摔的任他搂着——不然又能怎么办呢?跟醉酒的人讲道理有用吗?总不能打他一顿吧?用师父教的手法欺负普通人,可不是什么光彩的事情安然似乎忘了自己正是刚才把这人弄昏的罪魁祸首,在心里理直气壮的给自己找借口:反正都是男人,抱一下又不会少一块肉,再说自己刚刚那一下,他至少要一觉睡到明天早上,也不用担心他会有什么别的举动。

他就不信白二哥一晚上都不会换个姿势睡觉的……

至于解酒药嘛……明天再拿也来得及。安然百无聊赖的看着天花板想道:也不知道白二哥出了什么事情,居然一个人喝成了这样子,等明天他醒了以后,一定要问问他,有没有自己能帮得上忙的地方……唔……完了,今晚说好下副本开荒,看来时赶不及了……手机也没拿过来,不能通知孙鹏了……自己还没吃晚饭呢……而且今天看了好多病人也好累好困啊……

于是这天晚上,白奕辰睡得很好,在睡梦中,他搂着属于自己的小狐狸,温暖而贴心;这天晚上,安然却睡的很不好,因为他梦到自己被一只白色的大狗狗缠上了,怎么甩都甩不开……

第60章 季景番外一

季景从小在孤儿院长大,他上学的时候并不是乖孩子,他脾气很倔,而且因为自己出色的容貌没少跟同学打架——你不是说我长得好看,像女人吗?好啊!让你尝尝被长得像女人的人胖揍一顿的滋味。

因此,在15岁之前,他一直是那片学区的无冕之王——他不招惹别人,也没人敢招惹他。后来,不愿再念书的他,在院长的建议下,参了军。并以火箭般的速度被某师特种部队选中。

其实最初给唐宁当保镖,季景心中是不愿意的。

他原本理想中的生活,属于军队,属于绿色,他喜欢刺激,喜欢出任务时的惊险,并享受任务完成后的成就感。而非是给上司的儿子当保镖,每天无聊的开着车在京城转悠。

唐宁似乎也看出了他的不愿,他对季景说:“你跟着我一年,如果到时候你想回去,我帮你想办法。”

季景同意了。

反正只有一年——他这样对自己说。

在京城的日子很平淡,平淡到季景几乎都已经想不起曾经的日子是怎样的,他每天充当司机,按时接送在京城团委工作的唐宁上班,下班,偶尔帮他在暗处解决一两个前来寻衅的不长眼的家伙——这就是他全部的生活。

于是他烦躁的开始抽烟,喝酒,无聊的时候也会去泡吧,他在心里一天天的数着日子,不断告诉自己,就快了,季景,你就快自由了。

但是有一点,让季景对唐宁嗤之以鼻:唐宁优秀的太假了,他不抽烟,不喝酒,假到简直不像个衙内,假到明明是26岁的人,却连个女朋友都没有。

不过那不管他的事,季景狠狠地将烟掐灭,看着向他走来的唐宁——只要他不要忘记自己的承诺就好。

跟在唐宁身边第八个月的时候,天朝西南部发生了大地震。西南处,国有殇,满目疮痍,举世震惊。京城各部纷纷派人前去支援,唐宁也在此列,而身为司机兼保镖的季景自然而然的也要随行。

这是季景第一次看到工作状态的唐宁。他从到达灾区的第一天起,便没有连续睡眠超过3个小时的时候,他甚至还分出精力建立了一个基金会,专门救助在这次灾难中失去双亲的儿童,还成立了爱心认养专线,让想要孩子的家庭可以收留这些孩子。

历时两个月,整整瘦了一圈的唐宁才回到了京城,他虽然脚步疲惫,但却十分有精神。在季景问起他为何如此拼命地时候,唐宁笑了笑。

“我终于能有机会为这些孩子们做点什么……”他这样回答,唇边的那抹笑意却第一次看上去那么的让唐宁顺眼。

在那一瞬间,唐宁觉得这个人似乎也不错。

接下来的两个月,两个人之间的相处比之前融洽了许多。

唐宁会更多的说起自己的想法,季景也不再带着有色眼镜看人,他们会在相处的时候聊起童年,聊起兴趣爱好,衣着品味,甚至人生理想。

于是,季景发现,其实平心而论,唐宁很不错,他年轻,有能力,有志向,有前途,而且对他也很温和。从不仗着自己的身份命令他做这做那。

如果不是自己想要回部队,其实留在唐宁身边也不错……

偶尔,季景会冒出这样的想法。但是这想法始终总是一闪而逝——季景知道,无论如何,京城这个地方,不适合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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