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堂桂花
直到快到酒店楼下时,祈安之的电话才回了过来,声音里有些小小的起伏,“不好意思,刚才和同学说点事情,让他给我记笔记,所以时间长了一点。”
很合情合理的解释,唐慕辰没有理由怀疑,“晚上到外面吃饭好吗?我已经回来了,开了爸爸的车,就在楼下。”
“那你在下面等著,我马上下来!”
不过短短三分锺,祈安之就出现在了唐慕辰的视线里。白色的T恤,同色的宽松短裤,脚上趿著一双黑色的夹趾凉拖,明明是很普通的装扮,可穿在他的身上就分外抢眼。也许是自知自己那天生就祸害人的脸,祈安之戴了一副黑色的宽边墨镜,可是遮掩了那双精明冷酷的眼,却让那棱角分明的脸显得更加俊美无俦了。
来了这麽些天,一直都是在酒店里看著他,这麽在落日的余晖下见面,才惊觉原来他的头发悄悄长长了不少,在耳後颈下微微翘起,带著一分别样的慵懒与不经意的性感,撩人心弦。
唐慕辰只觉下腹部微微有些热流开始涌动,不觉暗骂了句Shit,不能怪自己定力太差,只怪那妖孽太迷人。
唐立贤的车出於让太太坐得舒服的目的,车内空间很足,靠枕靠垫一应俱全,非常舒适。
祈安之享受的打开音乐,舒展开两条长腿,“我们晚上去海边吃烧烤吧!我问过服务生,晚上那里的夜市还是很不错的。”
“好啊。”唐慕辰没他挑剔,只要祈安之能吃的东西,他都能咽下,“正好顺路去给妈妈买包饼干,也请你吃块蛋糕。对了,你还是不喝咖啡吗?听说那家的手工咖啡不错。”
祈安之懒洋洋的回了一句,“习惯是个很难改的东西。不喜欢始终都不会喜欢。”
“还是这麽顽固!”唐慕辰小声嘀咕了一句,语气里不觉带上了几分纵容。
可祈安之接下来的一句话,差点让他喷了,“从一而终不好麽?”
要不要这麽夸张的?从後视镜里白了他一眼,不再搭理他。
这座小城的风景很不错,当地经济靠的就是旅游业,几乎一步一景,一年四季的红花绿草,碧海蓝天,非常养眼。
在蓝色屋顶的小蛋糕店里买到了妈妈喜欢的小饼干,现在离夜市还有一段时间,祈安之点了好几种糕点,吃得不亦乐乎。
他现在的口味还是变了些,记得他小时候只爱吃奶油蛋糕,可是现在口味就清淡得多,也更象是杂食动物,什麽样的糕点都会尝一点了。
看看只有袋装绿茶,唐慕辰便自作主张的给他点了杯清水,如果问那家夥,很可能又会给他冒出一句宁缺勿滥,想想还是不问了。自己要了杯手工咖啡,安心的坐下来等。不是等祈安之吃完,而是等祈安之先吃上一圈,就会告诉他哪种蛋糕最好味,他再去吃那一种就可以了。
这也算是人尽其才的一种吧!唐慕辰心里想著,嘴角微微露出一丝笑意。惬意的合上眼,在这树荫下斑斑点点的余晖里,听风声在耳边吟唱。
他不知道,祈安之正在微笑的看著他,看著他毫无防备的露出最单纯的笑意。心里不觉也在想著,他在笑什麽呢?是想著妈妈的病终於得到控制了?还是为了这一杯傍晚时分宁静的咖啡?管他呢!只要他高兴就好了,祈安之真是这麽想的。
从很久以前,只要看著他满足的笑意,他也会很高兴。就象小时候偶尔在一次测验时输给他,或是让他很努力的打倒自己一次,这傻瓜也会露出这样可爱的笑意,看得人心里暖暖的。
蛋糕店里年轻的女侍应在柜台里,手托著下巴,傻傻的看著外头这两个帅气大男生。一个闭著眼睛傻笑,一个先是睁著眼睛看著另一个笑,然後也闭上眼睛傻笑。
还真是有够奇怪!不过,看起来好协调好舒服的感觉哦!女侍应形容不出来这种感觉,她只是觉得,这两个人虽然容貌不同,但却有著一种惊人的相似度,在那种相似度的磁场里,只能包含著他们两个人,其他任何人都走不进去。
只有他们俩,只能是他们俩。
无论世界哪里,一般只要是有些人气的海滨城市都会在海边有著做烧烤的地方,对於这种人类自古以来留传下来的烹饪方法,几乎没有人能抗拒他的魅力。区别只在於各地取材的不同,和酱料调制的不同。不过海鲜本身就是非常鲜美的东西,只要不是太糟糕的厨子,都能把他烹调得非常美味。
“还要一条秋刀鱼,两条鱿鱼,十串虾。”
唐慕辰没好气的白了祈安之一眼,盯著他旁边一堆的空盘子,“行了!吃这麽多,小心晚上不消化,再叫一盘炒粉就算了吧!”
“没关系!”祈安之一本正经的又伸出五根修长的手指头,“再加五个生蚝!”
“那就这麽多,再不能加了。”唐慕辰真的很怕他吃病了,这家夥身体是不错,可是自从小时候有一回学校组织春游,在外头吃了不洁食物,弄得他上吐下泄之後,唐慕辰一直对他的肠胃不敢抱有太大的信心。
“放心啦!我没事的。”知道他在担心什麽,祈安之有些孩子气的拍拍肚子,“早就适应了!”
唐慕辰不再说什麽,只想著回头还是给他买包消化药预备著吧。
可是他只惦记著男人的肠胃,却忘了海鲜也是很容易会令男人的某个部位出问题的东西。
(PS:上传喽!感谢亲们的支持!)
(13鲜币)【猪老大祈安之的故事】26
再回到酒店,已经是午夜十二点了。
两个人的口舌之欲都得到了彻底的餍足,又在星光下的沙滩上慢悠悠的散了一个多锺头的步,把噎到嗓子眼的食物基本都消化到了胃里,这才打道回府。
人果然是感情动物,住了好几天的房间,竟然会在回来的这一刻生出一种类似回家的温馨和亲切。唐慕辰笑著暗叹,想著一会儿要赶紧洗个热水澡,然後躺到大床上去美美的睡上一觉,真的是有些累了。
可门一开,背後猛地一股大力袭来,带著炽热的呼吸,直接把他抵到了墙上。
“干什麽?”心里一紧,唐慕辰回过头来瞪著身後那个暴徒,却不期然迎上热辣的吻。
手指灵巧的把门後请勿打扰的牌子挂到了门外锁上,长脚一踢,门就锁上了。再拨上暗锁,祈安之可以放心大胆的进行早就想进行的某项运动。
唐慕辰听到了门上锁的声音,更感觉到了祈安之的急迫。
一只手已经拉起了他的T恤,钻进腰间,流连不去。那手心炽热得象是握著一团火,很快就逼出了微微汗意,粘腻的感觉让人很不舒服。
刚刚皱起眉,就听到房间里空调启动的嗡嗡声,只是一时还没那麽快降下温来,想要用唇舌推开他,却让彼此结合得更加紧密了。
祈安之似乎铁了心不让他说话,另一只手也很快的加了过来,愈挣扎愈反抗似乎只会让身後的人愈加兴奋。
已经失了先机,被困在墙壁面前的狭小空间里,无论唐慕辰有何等不满,全被後头的人狠狠压制住。
汗越来越多,呼吸越来越急促,心也跳得越来越快,越来越响。冷不丁,只觉得後背一凉,是祈安之两手提著他的衣摆,猛地往上一捋,唇舌暂时分开时眼前一暗,而下一秒,上衣已经被扔到了地上。
神智有片刻的清明,“安之……”
唐慕辰也不知自己想要说什麽,要吗?是的,是想要的。年轻的身体自从尝过欢爱的滋味之後,一直是念念不忘的。
可是前些天因为祈安之的病,妈妈的病,一直没有心情,也没有欲望。等到妈妈有了起色,祈安之渐渐康复,那欲望却好似被堤坝拦住的江河,有些莫名其妙的羞赧,反而更加不敢轻易放纵。小心翼翼的维持著这种平衡,唯恐不小心打破了会引起无法想象的後果。可是这一刻,他就这麽到来了,竟也不是特别的难堪,只怔忡了一会儿,身体的欲望就开始觉醒了。
在祈安之反手脱下自己的T恤,露出白皙的赤裸胸膛时,唐慕辰终於想起自己想说的是什麽了。
要做可以,是不是也轮到他做上面的那一个了?
“安之!”抓住他伸进自己裤子的手,唐慕辰看著祈安之,眼睛闪亮,目光热切,“我来!”
祈安之斜睨著他,微笑,却更加用力的把他紧紧抵到墙上,灵巧的手指一下就拉开了他的裤裢,握住了他男性的脆弱。
同样身为男人,见他如此的强势,唐慕辰当然知道那後头的意思是什麽,心头暗恼,“你不能每回总这样!”
未料到这话却惹来那个妖孽的闷闷低笑,亲吻著他的耳垂,一下一下的加重著,“我保证今天和之前的不重样!”
“不做了!”有些赌气的想把他推开,可下面那只手却猝不及防的收紧,疼得唐慕辰!地倒吸一口凉气,全身的肌肉一僵,停止了反抗。
“真的不做吗?”手上的动作轻柔了起来,很有技巧的一下一下抚弄著他的分身,让那快要软下去的分身又立即抬起头来。
真是……太不争气了!
唐慕辰忿忿的鄙视著那不听话的分身,可仍是无法阻止身体如吸食鸦片的瘾君子一般,随著那手的活动而轻轻摇摆,涌上一波一波如潮水般袭来的奇异快感。
略一偏头,就可以看到祈安之带笑的眼,没有出声,却在他唇角凝起了浓浓的笑涡,促狭得令人讨厌。
想也不想,就张嘴去咬那地方,却被人用唇迎上,绞缠在一起。象是耐心的安抚著不听话的小兽,慢慢的把那戾气给化为绕指的温柔。
自从断了联系,一年多没有进行过这样具体而实质的性事了。累积的情欲如层层叠叠的多米诺骨牌,只需轻轻一个触动,便扑天盖地的倾泻而下。未几,便在那人的手上全然溃败。
两手撑著墙大力喘息著,可还没等唐慕辰回过神来,便感觉到祈安之正将一些滑腻温热的湿液抹在了他还在微微颤抖著的两腿之间。
“不!”尖锐的叫出声来,如遭到侵袭的小兽,唐慕辰咆哮了起来。
这是什麽意思,用自己的东西弄进自己的身体?也太令人羞耻了!
“你自己的东西,有什麽好嫌弃的?”祈安之笑容未变,只是眼神中多了一抹决然,手指在他紧紧收缩著的後庭密穴外流连了几圈,突地用力一顶,很顺利的突破了那层阻碍,深入到那炽热的甬道之中。
“不要!”唐慕辰越发努力的挣扎起来,却只能让那手指活动得更加自如。甚至不小心刮过某个特殊的地方,惊得他自己腰都软了。
“别著急!会给你的!”祈安之一手搂定他的腰,吻激烈的袭来,在他的颈项上猛烈的撕咬著,第二根手指也很快加了进去,紧接著便是第三根。
年轻的身体经不起太长的等待,更何况空气中已经弥漫著雄性发泄後的腥膻,只粗略的活动了几下,祈安之便急不可耐的把自己肿胀得快要爆开的分身抵了上去。
“你……”唐慕辰话音未落,便化为急促的喘息。那硬生生被撑开的痛楚让他额上青筋都爆了起来,混蛋!又让他得手了!
祈安之现在也很不好过,被夹得紧窒的分身毫无快感可言。前进,必定会伤著他,後退,必定会伤著自己。只能暂且忍耐,用空闲下来的两手一遍遍安抚著他的胸,“放松,辰辰!快放松!”
唐慕辰深吸了口气,知道此时的任性完全於事无补,只能让自己吃到更多苦头,“王八蛋!想弄死我啊!”
听到他还能骂出声来,祈安之却是大大的松了口气,讨好的在他颈项上磨蹭,“辰辰最好了!让我进去,让我进去嘛!”
察觉到他的放松,祈安之再接再厉的终於深入了进去,把脸别到一旁的唐慕辰已经叫不出任何声音,只能任由那种被填满的感觉完全充斥自己的内心。
从浅浅的律动开始,一点点的加重,随著肠液的渗出,让那本来很是艰难的交媾变得越来越容易。喘息渐渐变成了呻吟,紧密相连的肉体在一次次的撞击下发出淫靡的水声。身体不知不觉已经全然放松了下来,找到了相互呼应的节奏,一同摇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