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冉尔
估计白若风会被爸爸们打死的。
荆兴替爱怜地挠挠小A的头发:“快去写作业,写好了再休息。”
“你呢?”白若风攥住他的手腕。
“我去洗漱。”荆兴替眨眨眼,把alpha的手机塞进口袋,“不许玩游戏。”
“好吧。”白若风长腿一伸,把荆兴替圈在怀里,“回来一起睡,嗯?”alpha低沉的嗓音在他耳边炸响。
怎么能把一起睡说得这么坦然呢?
荆兴替叹了口气,走到浴室里关上门。
你这么说,我可是会瞎想的。
瞎想的荆兴替会干什么呢?
他在浴室里脱衣服,对着镜子照了照早上被嗦红的小点点,现在牙印已经全消了,变成原本粉嫩的颜色。
今晚不能再给白若风嗦了,穿衣服的时候好难受。
荆兴替摇了摇头,坐在放满水的浴缸里闭上了眼睛。
在浴室外写作业的白若风同样六神无主,他坐在床上,时不时嗅嗅被子上残留的信息素,最后干脆把被子披在身上,顿时下笔如有神,刷刷刷把习题册写完了。
白若风的成绩真的不错,他和荆兴替是两种学生。荆兴替做题认真,成绩稳定,是努力型选手,白若风……白若风是天赋型。
就是那种最让人狠得牙痒痒,天天玩,成绩还比人家好的“讨厌鬼”。
白若风写完,顺理成章地倒在床上嗅片片的味道。
于是荆兴替打开浴室的门,看见的就是在床上翻过来覆过去不安分的A。
卧室里还是只开一盏落地灯,暖黄色的光映亮了白若风的侧脸。
白若风的眉眼深邃,深深一道,循声看向荆兴替时,眼神特别深情。
荆兴替的呼吸微微一滞。
“片片?”白若风向他伸手,笑眯眯地说,“哥哥作业做好了,你来检查吧。”
“不检查,哥哥说做好了就是做好了。”荆兴替走过去,晃着两条光溜溜的腿跪坐在床边,“我相信你。”
片片真好。
白若风继续枕荆兴替的大腿。
带着水汽的信息素让alpha的鼻尖有点痒:“片片,你说咱们爸在说什么呢?”
“谈你上学的事情吧。”
“他们不可能长时间留在小城市,我爸手上还有案子呢。”
“那就是讨论你上学的时候住在哪儿。”
“我回家呗。”
“你爸肯定不放心。”
“唉。”白若风不想想了,翻了个身起床去冲澡,走到一半,听见荆兴替问,“如果爸爸们让你和我住在一起,你愿意吗?”
“愿意啊!”白若风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走进浴室后才反应过来。
不成啊。
再和片片住下去,自己会化身禽兽的。
白若风越想越是苦恼,想到洗完澡还是眉头紧锁,走到床边掀开被子躺进去,发现片片又缩成了小小一团。
呀,片片冷了。
白若风连忙把片片拢到怀里,双腿夹住小O冰凉的脚,轻轻叹了口气。
片片的身体真的不太好啊……
当初应该第一时间回来看片片的。
片片片片片片……
白若风想着片片睡着了。
被抱得紧紧的荆兴替艰难地从被子底下探出半个脑袋,懊恼地瞧着白若风,心想爸爸们都来了也不知道收敛,真傻。
可爸爸们就算看见他们在一起,大概也不会意外。
荆兴替喘了口气,扯开衣领,把白若风的脑袋按在了自己的颈窝里。
白若风在梦里无意识地舔舔唇角,闻着香甜的气息本能地开始吮吸,一下子含住了omega小巧的喉结。
“嗯……”荆兴替挺了挺腰。
白若风吮完喉结,又在他的颈窝里咬了咬,荆兴替被信息素一熏,眼皮子打战,没几分钟也睡着了。
黑暗中两个少年抱成一团,范小田溜进来给他们盖被子的时候,忍不住笑了起来。
真好啊。
范小田蹲在床边,摸索着拉起被子盖住儿子的肩膀,走前在小O的额头亲了一口。
青春年少啊!
范小田羡慕地哼哼唧唧,溜回卧室找荆戈回味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白若风睁开眼睛时生无可恋。
裤子上的凉意很熟悉,怀里的人很熟悉,两个人的姿势也很熟悉,就是荆兴替脖子上的吻痕……
操啊。
他这个禽兽半夜又干了什么?
大爷的,片片好性感啊。
干,住脑。
片片醒了看见吻痕怎么办?
难道说是狗啃的?
……妈的,我才不是狗。
白若风苦着脸,捂着裤裆像只螃蟹似的挪进了浴室。
作者有话说:白若风:唉,我禽兽不如。求收藏w。
第12章 片片的脖子上还有他留下的吻痕呢
降火是不可能降火的了,冲再多凉水也降不下来,白若风只好做了一件青春期小A经常做的事情。
他红着脸在片片的浴室里……那啥了一发。
时间有点久,怎么也弄不出来,结果一想片片,火山喷发。
进入贤者时间的白若风忧郁地洗手,觉得自己病得不轻。
完了。
他真的对片片有非分之想。
可是片片一直好冷淡。
总而言之,白若风再次认定自己是个禽兽,还是最混球的那种。
要是让荆兴替知道自己每晚做有颜色的梦,那还得了?
生气是小事,万一片片并不喜欢他,日后连见面的机会都没有了。
还是慢慢追吧。
白若风眨巴眨巴眼睛,觉得追求片片有点难。
从小到大他都追在人家屁股后头多少年了?就算一开始没别的意思,可片片的态度好像一直是那样不冷不淡的。
唉。
青春期的忧愁笼罩了白若风,他洗漱完,蔫了吧唧地从浴室里出去,见荆兴替还在睡,便凑过去揉了揉小O的脑袋。
然后顶着一头乌云下了楼。
爸爸们都没在,不知道是在睡还是离开了,白若风难得老老实实坐下来吃早饭,结果没吃两口就忍不住要走。
他实在是太纠结了,要静静。
否则分分钟看什么都会想起片片脖子上的吻痕。
要了命了。
片片照镜子的时候肯定会发现的,到时候再硬着头皮去道歉吧。
他蹬了十五分钟的车,绷着脸到了学校。
心情糟糕的白若风实在不想上早读课,抱着篮球去了操场。
虽然争取来了课后的球场使用资格,但实际上,趁着早读课来打球的学生依旧很多。
白若风往那儿一站,身边立刻传来此起彼伏的叫唤,跟进了菜市场似的,高高矮矮的alpha花枝招展,拼命向他抛橄榄枝。
“风哥,看我!”
“风哥,来我们家!”
“放屁,风哥他们超菜,来我们家!”
他把球砸过去,从书包里扯了根运动发带挡碎发,闷闷道:“傻逼啊,黑白配分队。”
大家连忙附和,伸手念叨什么“黑白彩色电视游戏机”,分分钟搞定了分组。
三对三,白若风弯腰系鞋带,听见队友嘀咕:“昨天二中说要来抢场子,是真的还是假的啊?”
“假的吧?”
二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