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问问
王梓予还记恨着周储出卖他那事,接起电话也没什么好态度。“周储你个老婆舌头,又跟孙彦恒胡咧咧什么了?”
那日周储没从他哥嘴里问出东西,就打给了孙彦恒,把事情叨啵了一番。
孙彦恒什么事都知道,却也没给周储露口风,过了两天还把事给王梓予说了一遍,王梓予当时跟叶之硕在一块,听完就又把周家俩兄弟骂了一遍。
比起女人爱搬弄时来,男人有过而无不及。
周储丝毫没有悔意,回敬道:“就你那点破事,有什么值得爷胡咧咧的,别拿自个忒当回事。”
王梓予也不是善茬,哪受得了这窝囊,也顶了回去,阴阳怪气道:“哎呦,爷还求求你了,可千万别当回事!”
两人最近过的都不怎么顺心,一来一往的互相挖苦,斗嘴,最后不欢而散,同时撂了电话。
转眼进了冬,天渐渐冷了。
王家老爷子毫无征兆的突发脑溢血,半夜进了医院,连在外头的王梓韬都连夜赶了回来。
论两家的关系,周家肯定是要去探望的。王老爷子辈分高,只周淳他们去也不够辈分,这会儿,周父就是再不情愿跟王家走动,也得上了。
周储也跟着一起去了,老人才清醒,也不适合见人,他们撂下东西,跟王母吕静说了些话,就告辞了。
没过两天,王老爷子还没出院,王梓予就又住进去了,这次是因东窗事发,被他哥那椅子给砸的……
第45章 事后
王家老爷子还住着院,王梓予受伤这事,也没声张,直接住进了叶之硕家养伤。
周储前不久才和王梓予在电话里吵吵了起来,心里憋着口气,也没主动拉下脸找人,他倒是给孙彦恒打过电话,闲扯的时候问了下王梓予的近况。
孙彦恒除了上班,歘空还捞点小钱,又跟白倍打的火热,一天恨不得掰成两天用,也很久没见着王梓予人了,只以为王梓予跟叶之硕相爱相杀着呢。王梓予都没跟周储说漏,他也不方便背地儿捅出去,只道:“不清楚。”然后就把话题扯开了。
周储最近有点小郁闷,却又不能跟外人说,只得自个憋着,话题就又回到了王家,问:“你知道王家老爷子脑溢血了吗?”
孙彦恒正坐白倍车里,一起去吃饭的路上,也就有那么点闲空跟周储嗒咯了起来,“知道,我跟我爸妈都去看了,看见王梓予他哥都赶回来了。”
以前周储和王梓予一闯祸就往王老爷子那跑,也有些感情,跟着感慨了一番,“多好一老头啊,比我爷对我都好。”
在孙彦恒眼里,周储就是个倒霉蛋的命运,在家爹不疼妈不爱,就是隔了一辈的爷爷也不待见,也就他哥周淳对他上心,要说周储现在之所以没出息很大一部分都是父母的责任。不过傻人有傻福,他哥的家底就是养一百个周储这样的二货也不在话下。不像他,同人不同命,什么事都得自己筹谋,扯回了思绪,噎道:“嗯,你家谁对你好?”
“……”没人,周储还真说不出来,如果他哥不跟管犯人似的管着他,如果不惦记着他屁股,或许能排的上号。
孙彦恒和白倍已经到了吃饭的地儿,草草说了句就撂了电话。
……
这两天叶之硕在家照顾伤患,白倍粘着孙彦恒,周淳刚享用完周储,正恨不得时刻都能见着人,以前几人晚上还聚聚,这些日子是一次也没聚一起过,气的时戡一个个打电话叫人。
周淳是在自家门口接到的电话,边接边拿钥匙开门,“什么事?……家呢,……不去了……”
周储正坐茶几跟前玩电脑,见他哥回来,只给了侧脸,也不出声,自从被他哥得逞后,他的心态就不一样了,有了股拿娇的架势,什么事也不上赶着了,就等着他哥迁就他。
周淳倒也不大在乎这些,只要周储乖,他愿意宠着。时戡还在电话里没完没了,周淳进屋见着周储后,就没什么心思再应付了,道:“你打给白倍和老叶,我这有事,回头说吧!”说着把电话撂了。
电话撂了后,他脱了外套才走近客厅,坐沙发上对着周储招招手,“过来坐。”
周储却连个正脸也没给,推脱道:“我玩着电脑呢,有事说。”
这要是搁以前,周淳早一脚踹过去了,现在他有了心情让着,自然不同,干脆自己起身凑近了周储,一把合上了手提的合上了。
周储鬼叫,“你干嘛,我玩着呢!……”
周淳直接扣住周储的脖子,抬高他的下巴,自己俯身,啃了上去,把周储所有的气急败坏都堵在了嘴里。随即舌头在口腔里一阵翻搅。
周储的嘴里被他搅得唾液横生,两人分开时牵扯出了一条长长的银丝,周储嫌恶心的忙用休息擦了擦嘴。
周淳坐直,拍拍自己腿,让周储坐。
周储不坐,只是把头靠到了他哥的膝盖上,又打开了电脑。
周淳倒也没非执意让他坐,见他不坐也没较劲儿,把手放在了周储头顶上,有一下没一下的划拉着发梢,问:“吃饭了吗?”
周储眼神定在电脑上,漫不经心的道:“没,中午单位有应酬,饭局散的晚,还不饿呢!”
周淳看了看时间,道:“已经快七点了,你想想吃什么,我去换衣服。”说着起身回了卧室,再出来就换上了便装。他身条笔直,肩宽臀窄,穿什么都特精神。
周储看着他哥身上穿着的黑色夹克,眼色有点羡慕,他就穿不出这效果,就男人而言,他哥算是极优秀的了,五官端正,挑不出一丁点的毛病,是那种传统意义上的英俊,很有男人味。而他却随他妈,五官偏柔,骨架虽纤细,肉却不少,跟他哥完全是俩模子。
周淳穿好靴子,见周储坐地上瞅着自己,一副发酸的模样,心情很是不错的问道:“还傻愣着干嘛?换外套走了。”
周储闻言耷拉着眉眼,磨磨蹭蹭的起来,见他哥穿了靴子就也翻出了自己的穿上,穿好就见他哥已经把他的风衣拿在了手里,两手提着衣领,看那架势是打算伺候他穿,也没客气,伸出胳膊套进了衣袖里。
周淳又给他理了理衣领,道:“外边冷,系上扣子。”
直等周储系完扣子,周淳才打开门。
进了车,周储冻得
缩了缩脖子,周淳把暖风调高了,教训道:“就穿这么点,能不冷?”
周储不甚在意,应付道:“一会儿就好了。”
周淳开着车驶出了小区,问:“想好吃什么了吗?”
“吃火锅,暖和。”
“不行。”
周储不乐意了,“为嘛不行?不是你让我想的吗?”
周淳的脸被路上的车灯映的忽明忽暗,斜了眼周储,语气硬了几分,“吃完,你屁股就等着遭罪吧!”
周储的脸在黑暗里,稍微变得红了那么点,他是不知道他哥打什么主意,小声道:“我早好了!”谁知他哥接下来的话,差点让他呕死。
“既然好了,晚上,我捅捅试试。”周淳这话丝毫不含蓄。
周储自认脸皮不薄,可听着他哥这话也不大受得住,脸憋得通红,半天吭哧出了一句,“……你要点脸成吗?”
周淳没接话茬,突然道:“第一次是有些难受,以后次数好了就舒服了。”
周储一听,忍不住爆了粗口,“我就操了,你闭嘴!我什么都不想听!”
周淳冷下了脸,抬手罩着周储脑袋扇了下,喝道:“最干净点!”
周淳一动真格的,周储这就蔫了,“……”
最终这顿晚饭还是吃的清淡的小菜,回家消了食,洗了澡,周淳这才把周储压床上。
周储这次的感觉虽没第一次那么痛苦,却也不是多舒服,做的时候,故意用指甲划他哥身上,给抓了一背的伤。
周淳都忍了,却也故意把周储胸前的那两点,给咬的既红又肿,当时周储没觉得如何,是到了第二天穿衣服的时候才察觉,布料把那地方磨得疼的难受。
不仅前边,后边也不大舒服,于是又请了假再床上偎着。
这天,周淳特意早回了家,买了粥,问周储要喝吗?
周储一肚子怨气,耷拉着脸不理他哥。“……”
周淳走近直接掀了被子,扯下周储的内裤,“我看看。”
周储挣着不让,可架不住他哥劲儿大,没几下臀瓣就被扒开了,老脸一下子就又没出息的红了……
周淳不光看了,还给抹了药,完事去洗了手,回来见周储还赖在床上装死,就直接把粥拿进了卧室。很有耐心的哄着,道:“你爱吃的,乖吃点。”
周储现在气性渐长,不为所动,“……”
周淳又开始了一贯的伎俩,威胁到:“要我嘴对嘴的喂你?”
周储听完,一想想太恶心了,终究识时务的转过了身,坐好,接过粥碗,喝了口,一脸不痛苦的抱怨道:“都淡出鸟了!”
周储向来口味重,这清淡的小粥是真不对他胃口。
周淳闻言,手探向了周储的腿间,噎道:“要不给你往鸟上撒点盐?”
周储一听,嘴里的粥差点呛出来,“咳咳……”
……
第46章 不指望
周储上班的地方是一家国企的分公司,总公司里各派系间的斗争一直不断,原本互相持平,但这种平衡的现状却突然被从海外企业空降而来的新任董事安路打破了。
安路只是华裔,又受过西方教育的熏陶,做派跟国内完全不同。他原本是代表着集团开发海外市场,竟不知道为何调回了母公司,不仅他自己连带整个隶属于他的团队也一同调了回来,这一来就激起了千层浪,大刀阔斧一番后,闹得人心惶惶,内部矛盾严重,各种匿名举报信层出不穷,一连很多老干部都下了台,权力斗争就是如此,胜了便鸡犬升天,败北了便殃及鱼池,连带着一干亲信都得卷铺盖回家。
周储隶属于的这家分公司的老总便属于鸡犬升天的这一范畴,内部已经传出了谣言,他会被调进总公司,整日笑脸迎人,明显是好事将近了,一时间涌出了各类溜须拍马的,都巴不得也跟着水涨船高。
周储背景不错,又不做得罪人的事,跟部门里的女同志相处的尤其好,这乱七八糟的事就是从她们嘴里听来的,他对什么都无所谓,听了也没上心,谁知没过两天,领导就找他了。
这经理是个做事的人,年近五十,啤酒肚不小,人倒也和气,问周储,“小周,有没有想法跟着我去总公司啊?”
周储算是他羽翼里的一个,当初周淳就是托了人找的他才把周储塞进来的,周储除了旷旷工倒也没被别人逮到过把柄,总的来说表现平平,无功也无大过。他听了这话,便也清楚这是想要带他一块走,一想这人一走,换了人就不见得再对他诸多照顾了,便也有些心动,道:“经理,你容我想一晚上。”
经理点点头,道:“行,回去好好想想。”
周储应了,然后就告辞了,他心里也门清,之所以被抬举着,那全是因为周家和他哥。
中午,有几个女下属非缠着周储,让他请客。
周储一个大男人,就算是不想请也不好拒绝,却也没痛快的就直接应,象征性为难了一番才勉强同意,他倒不是心疼钱,而是人都有劣根性,你要是张口就应了,他们见你如此痛快,就把你当冤大头,下次就还找你,不仅下次,下下次,下下下次,就没个头了。
饭是在附近的一家普通餐厅吃的,这几个女的都知道周储条件不错,人又好看,又有背景,多少都有那么点心思,几个女人围着一个男人坐,很是打眼。
周储跟她们有一句每一句的闲扯着,中途出去接了他哥一个电话。
他哥问他,“吃饭了吗?”
周储有大耐烦的道:“嗯,正吃着,你要没
事,我回去还得接着吃呢!”
周淳不放人,接着道:“晚上我定了天然居的位子,你回家等我,一起去吃。”
“嗯。”
“屁股还难受吗?”
周储是站在餐厅门口,小风吹着,有些冷,哆嗦着身子,一脸别扭的“嗯”了声。
周淳却还不放人,又道:“吃饭,记住不要吃辣的,味重的……”
周储越发不耐烦了,打断道:“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