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要问问
这招是非常简单的擒拿手,是当初入伍时被叶之硕扔孟圻手底下磨出来的。
周储难受的忍不住呻吟,开始求饶,“我服你了,你松开我胳膊,要断了……”
王梓予咧嘴阴笑,手下又是一使力,开始盘算旧账,“周二,游戏才刚刚开始。”说着扣着周储手腕的手一抻。
周储稍微离开了墙面,谁之王梓予手臂又是一送,周储顿时又撞墙上了,一声叫嚷,“啊。”叫着就开始挣扎。
王梓予听着周储的惨叫,心情算是愉悦了,见周储挣扎,手下更用力,膝盖随即顶住了周储的膝盖窝。“你自投罗网送到我手里,我能轻易饶了你?哼。”
周储是觉得时间长了,王梓予该消气了,才找上门的,实在没能预料到这逼能记仇记这么久,更没料到一个月的军训楞是把小鸡仔似的王梓予蜕变成了小狼崽子。连呼带吼的憋的满脸通红,挣扎的更用力了。
这半年,王梓予早就被叶之硕给操出来了,不怕打不蹙疼的,完全不是周储这种养尊处优混吃等死的二世祖能比的。在自己体力丧失前,绝不会给周储一丁点轻松。
两人一挣一制,双双倒在了地板上,周储见打不过,就开始找家伙。
王梓予时刻不松开周储,一个翻身,把周储压在了身下,按着他头发往地上撞。
周储头皮被扯的生疼,嘴里叫声更大了。
两人这顿折腾,楼下的人终于看不下去了,王梓韬急步上了楼,忙把两人分开了。
周储坐地上,头发凌乱,气喘吁吁的说不出话,“……”
王梓予叉腰笑的得意,对王梓韬道:“我们就是闹着玩呢,没事,你下去吧,我不打他了。”
王梓韬不放心,问周储,“你没事吧,我打电话让你哥来接你?”
周储摇头,虽然心里憋屈,恨不得让周淳抽死王梓予,但想起叶之硕,还是忍了,假笑两声,道:“不用,梓韬哥,我和王梓予闹着玩呢。”
王梓韬闻言,眼神露出了怀疑。
周储只得坚持道:“真没事!”
王梓韬下了楼,周储依旧坐地上。
王梓予此刻挺感激孟圻,洋洋得意的踢了踢周储,道:“就这点能耐啊?”
周储稍微平稳了下呼吸,扶着床沿坐到了床上,道:“平气了吧。”
“哼。”王梓予冷哼。
周储见他不说话,就知道算是扯平了,自己整理了下衣服和头发,道:“你身手渐牛啊?”
“军训不是白练的。”说了两句,口气才渐好,两人瞎扯了几句,周储终是忍不住,问出了,“你怎么跟叶之硕搞一起了?”
一句话提到了王梓予的伤心处,实话是没脸说,只好编起瞎话,“老在一块,觉得挺有默契,他也挺好,我也不错,就一块了,干嘛?”
周储点点头,突然想起了自己和周淳,又摇摇头,叹了口气,道:“就是问问,你有什么打算吗?认真的还是玩玩?”
王梓予有什么打算有屁用,却也不好跟周储实说,又道:“没想那么多,走一步看一步吧。”他也不好把话说满,万一以后分了,或者结婚了,都不好圆谎。说完见周储满脸深沉的还要问,就连忙截住了话茬,“行了,要在这吃吗?”
周储摇头,艰难的站起身,僵硬的走了两步,脸上一阵难看,“操,你怎么下死手。”
王梓予掐着腰,哼了声,“我这才到哪,跟你哥打你可差远了。”
周储脸色顿时黑了,瞪了王梓予一眼,没出声,就要出门。
王梓予突然想起了什么,带着点嘲讽的口气道:“对了,我听说,你哥要跟白倍他妹订婚?哎呀,你哥这心思可够深的,叶之雅的名声可……啧啧……”说着一停顿,啧啧了起来。
周储一下子站定了,回身瞅着王梓予那低俗的八婆嘴脸,很严肃的问:“你听谁说的?”
“反正是可靠消息,你不知道?”
周储摇头,忽略了王梓予之前的嘲讽口气,道:“跟叶之雅?靠,她不跟孙言言相好吗?”这词用的有点难听了。
“是啊,你自己说说,你哥找这么个主儿,还说没别的心思?”王梓予逮着机会就讽刺周淳一番。
周储的注意力却不在这,他被周淳即将订婚的消息给惊住了,听了王梓予的话没丝毫反应,片刻回过神,说:“我先回去了。”说完就出了王梓予的房间,下楼,跟王家长辈告了辞。
一路慢慢走回周家,脸冻得没了知觉。
一进家,就见周父周母神色喜悦的在说着什么,周淳则坐在一旁,见周储回来,正转头看他。
他站在门口,定定的看着周淳,好半响没动,直到周父周母察觉出异样,才拖鞋进屋。塔拉着棉拖鞋,一句话都没说,就径自上了楼。
周淳随后也上了楼,进了周储的房间,见人和衣躺在床上,面无表情的瞅着房顶,便走近,坐到床畔,问:“怎么了?”
周储目光投向了周淳,心里思量着,是挑明说,还是当不知道。片刻觉得还是挑明了痛快。道:“我刚听王梓予说,你要和叶之雅订婚?”
周淳目光坦荡的点头,手移到周储的耳畔,捏了捏,道:“嗯,有这想法,不过还没谈拢,过过才能定。”说完心里骂了句王梓予多嘴多舌。
周储初听王梓予说时很震惊,稍后便觉得也是早晚的事情,心里理解却多少有点不是滋味,吃醋谈不上,只觉被瞒着的感觉很不爽。不快道:“你是要等定下来,才通知我?”
周淳挑眉,掐着周储耳垂的手指一用力,道:“告不告诉你有用?你只要知道我想让你知道的就好,没那脑子就别装那么多东西。”
周储被掐的难受,伸手要去扯,道:“哪天你生孩子了,是不是也不告诉我?”
周淳好笑的摇头,有些事,就是想瞒也瞒不住的,他不说,周储也总会从亲人朋友口中听到的。“费脑子的事我来就好,你只要乖乖的听我的话,我养着你,给你最好的,你只管安心的玩乐。”
周储只觉得都是屁话,玩乐?他都多久没出去玩乐了!不屑的冷哼一声,道:“你都要结婚了,我也是该考虑考虑以后了。”
周淳神情开始阴沉,手掐住周储的下巴,往上微抬,“别气我!我是为你好,别跟我耍性子,以后,什么都不会改变,你只要听话。”
周储再笨也猜的到,周淳跟叶之雅之间估计有什么协议,目的都不言而喻。还想再说什么就被周淳打断了,“好了,这事以后在说,下楼吃饭了。”
这事就这么被岔了过去,吃饭的时候,周母突然提道:“周淳,找时间请叶之雅来家里坐坐吧,怎么我们也得见见。”
周淳点头应了。“知道了。”
周储忍不住呲牙,顿时腻歪的不想吃了,撂了筷子,起身就要出门。
周淳叹了口气,问他:“去哪?”
周储换好了鞋,“找孙彦恒喝酒去。”搁了句话就出门了。
周母插话,“别管他,吃咱们的。”
第65章 客人
周储才出门十几分钟就灰头土脸的回来了。
周淳和周母刚吃完午饭,坐在客厅喝茶,见人回来,就问:“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周储换好鞋,有气无力道:“没人,孙彦恒一家子都去他大伯家了,今年他爷爷奶奶跟他大伯过年。”说完进屋,就要上楼。
周母见状跟周父念叨着,“哎,生来就是讨债的,过年也不知道说句吉祥话,陪咱们坐坐,看看电视说说话什么的,哎……”说着又叹了口气。
周淳赶在周父开口前,宽慰道:“妈,周储还小,过几年懂事了,就好了。”说着岔开了话题,问:“什么时候去看看外婆他们?”
周母是南方人,受她影响,周家俩兄弟一直都是外婆外公这么喊的。
周母被转移了注意力,提起自己娘家,脸上顿时扬起了笑意,说道:“今天给你外婆打电话了,她念叨你和周储了,你要是有空,元宵节前一起去?”
“嗯,好,我来定机票。”
周母心情一好,就说起了娘家的事情,这些年没少得周家的帮衬,兄弟都有好工作,侄子在外留学,两老身体健康,弟媳孝顺,家庭和睦。这样的外家虽帮不上周父的仕途,却也一直安分守己着,没影响半分。
周淳的两个舅舅也都是本分人,对周父尊敬有加,亲近不足,都是靠周母两边撺掇,倒也不是太疏远。
事情敲定下来后,过了一会儿,周淳找了个借口便上了楼。
二楼卧室里,周储刚睡着,就被周淳开门的动静给弄醒了,脑袋清醒了,眼却没挣,躺着装睡。
周淳关好门,上锁,脱了鞋,撩开被子躺上了床。
周储懒得跟他搭话,闭着眼放空脑袋准备继续找感觉。
周淳也不做声,搂着人,闭上了眼。
渐渐地两人都睡着了。
下午三点多,周家来了拜年串门的,是周父战友家的小辈。周母陪着寒暄两句,就说:“我去叫周淳下来。”说着招呼客人吃水果后,就上了楼。
周母今天穿的是一双软底家居鞋,走在木地板上只会发出轻微嚓嚓声,她一路上了楼直奔周淳房间,象征性的敲了两下门就推开了,边往里走边要喊周淳的名字,才喊出一个“周”字,声音便乍然而止了,屋里空荡荡的根本就没人。
她自言自语道:“人呢?”原地转了一圈,确定真没人后就退了出来,敲响了周储的房门,然后就开始拧门锁。
周淳听见动静顿时清醒了,眼立刻睁开,快速起身,整理好衣服一把拧开了门,打开,见门外是周母,道:“妈,有事?”
周母打量着周淳,道:“怎么在你弟弟屋睡?周储呢?干嘛锁门?”说着往屋里探了探头。
周淳不动声色,自然道:“我昨晚睡觉闻到被子有味,储储睡着了,门锁了?没注意,可能不小心带上的。”
两兄弟睡一起确实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周母并没多疑心,只道:“你爸爸战友老余家的孩子来了,你下去陪着坐会儿。”
“嗯,好,我洗把脸就下去。”说着走出了周储的房间,手从身后把门带上了。
周母见状,有些不满,“还让他睡,这都几点了。”
“让他睡吧,省的出去瞎玩。”周淳说完轻轻拍了周母的背,自己进了卫生间。
周母下了楼,热情的招呼着客人吃水果,没一会儿周淳就精精神神的下来了。
周父的战友老余,现在在东北,儿子余少群在发改委的资源节约和环境保护司谋了个职位,每年都会来周家拜年。跟周淳算是同龄人,因父辈的关系,自小就认识。
这几年能源比较热,余少群所在的单位正好管辖这一块,周淳曾经投资了一个新能源项目,还找过余少群帮忙拿审批。所以见面并不拘谨,男人见面聊得话题无非两个,政治和事业。
三个男人聊得起兴,周母一旁坐着,颇是无聊,不过这些年经历的世面多了,底蕴也深了,外人前一举一动,挺有高官太太的风范。
傍晚,余少群要告辞,周母周父自然挽留,晚饭也就顺理成章了。
开饭前,周储终于睡醒了,脑袋晕晕的下了楼,见有客人才连忙收起倦怠的神情,恢复了些许精神,对余少群喊了声,“少群哥,你来了,过年好。”
周储小的时候,余少群已经懂事了,每年都见,倒也不生疏。
“过年好,刚睡醒?”
两人随便聊了两句就住了话头,周储睡得头疼,说出去溜达一圈。
周淳没让,说:“要开饭了。”
有外人在,周储还不至于没眼色到跟他哥拧着干,听了这话,只得乖乖坐进了客厅。
晚饭的菜色是周母从外边订的,挺丰盛,周父坐上座,周母坐他下手,依照以前的习惯,周储是坐周淳下手的,但来了客人,他就挪到了周母的下手,对面坐着周淳和余少群。
一顿饭,周母一个劲儿招呼余少群,让他别客气,别见外。
周父见着好友的儿子,心情很不错,还开了瓶五十年的茅台。
中午周储就想喝酒,因为孙彦恒不在没能喝上,这到了晚上,一见着酒了,整个人就坐不住了,咽了口唾沫,主动拿起酒瓶给诸位都满上了,才给自己倒满。
先吃了口菜,垫了垫肚子,就率先拿起酒盅,随口胡咧咧敬酒的话,“大家一起喝一杯,新年新气象,新的一年,大家都身体健康,顺心如意。”说完和余少群的酒盅一碰,就一口闷了。
余少群一见周储这架势,连忙劝道:“慢慢喝。”见没劝住,只得也一杯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