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豆腐娘
沉浸在养儿不孝的悲凉感中,某经纪人纠结的发现,作为谭宥溪每天必见十小时以上的自己,被想念……只能是幻想。
“邦昊,晚上去喝酒?”
坐在秦邦昊身边,车夏侯翘着二郎腿,突然出声。视线从剧本上移开,看着好友玩世不恭的笑容,秦邦昊关上剧本,问。
“出了什么事?”
没想到一句话就被看透,车夏侯感到万分惊讶,在秦邦昊沉稳的视线中,借着伸懒腰转移自己的情绪,但话语里难掩厌恶的情绪。
“没事,就是去见见静薇的前夫。”
沉默几秒钟后,秦邦昊直接把剧本摔在桌上。
“他又想做什么?”
“还能做什么!找了本烂剧本要拍出来,满怀信心的觉得会红,能让他重振名声。有之前那几部烂片坐镇,他的那点烂事又无人不知,结果一没投资商二没演员。我留了心眼,让越琅把静薇弄到她家。前段时间,这烂人果然天天在静薇家门口等,我前天晚上跟他谈过,要他不要缠着静薇。”
拳头重重撞击在椅栏上,车夏侯满是嘲讽的面容变得扭曲。
“哈!他要我免费提供剧组设备和人手,还想要你出演他的影片。而且你还不是男主角,因为他的男女主角已经内定!如果我们不帮忙,他就向媒体透露你勾引静薇的证据。邦昊,我真想找人揍他。”
“你早该知道,他就是这种懦弱又无赖的男人,只会推卸责任,根本不懂得检讨自己。因他生气不值得。”
捏着鼻梁,秦邦昊忍着内心翻滚的愤怒,接着说道。
“晚上我们先跟他谈,不管如何,整件事情不能被静薇知道。”
黄静薇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与那人渣离婚,他决不能眼睁睁看着她继续受其影响,连同下半生的幸福也被葬送。
“邦昊,见他之前你必须向我保证,不会答应任何过分的要求。”
车夏侯一脸坚决的开口,秦邦昊沉重的叹气后,看着远方,低声回答。
“夏侯,我尽量。”
黄静薇的前夫——方隆岩,出生于有名的商业世家,标准的二世祖兼花花公子。酷爱拍戏,自以为有导演之才。年轻时爱搞前卫,父母又肯给钱,拍出来的电影多少还有人看,在娱乐圈有点小名气。后来他大哥掌权,干脆分家产,把几个不成器的兄弟全部赶了出去。他败光这些钱,拍了几部烂戏,也蹦跶不起来,渐渐淡出娱乐圈。
越琅对其评价为“废物”,不仅其他人,连黄静薇也承认这一点。
秦邦昊和车夏侯相视,互相看到对方的厌恶和愤怒。坐在对面的方隆岩,正跟他指定的女主角暧昧的嬉闹。最初原定是约在吉吉的酒吧,但方隆岩临时换地方,说是他兄弟的店。结果……
不动声色的见方隆岩所谓的朋友,拿出一小包粉末,贪婪的吸进鼻子里。秦邦昊帽子下的脸色铁青。感受到口袋里震动的手机,某大神朝其他几人示意他有电话,快步离开吵闹的包厢。
酒吧里根本没有安静的地方,舞池里都是过度疯狂的人们,秦邦昊皱眉拿起手机,【谭宥溪】三个字不停的跳动。墨镜后的眼睛里,某种情绪转瞬即逝,秦邦昊最终按下断开键。
【我现在有事,不方便接电话。今晚可能很晚回去,回宿舍或者去我家随你定。——秦邦昊】谭宥溪看着刚接收到的短信,许久也没放下手中的手机。此刻的他,穿着黑色的铆钉皮衣,头发经过造型后,蓬松而柔软的黑发,服帖的呆在该在的地方。精致的面容画着烟熏妆,嘴唇涂着跳跃的紫色口红,有种妖艳而诡异神秘的感觉。
“谭宥溪,轮到你了。”
拍MV的导演有气无力的喊道。谭宥溪的三秒单人特写,已经不知道是第几次重拍。把手机放进包后,谭宥溪被蓝鑫止拉到拍摄区。
“卡!卡!完全不行!”
又一次被导演喊暂停,谭宥溪呆呆的收回手脚,看着对方朝蓝鑫止吼道。
“我跟他重复过多少次!不要只念词和跳舞,要有表情!要有体现独特性格的小动作!这首歌给人的感觉是酷,不是呆板和麻木!公司还要我多给他特写。群舞里他的表现最差,我还是尽量拍他!可他这样,你让我怎么拍单人特写!”
“对不起,宥溪是第一次拍MV,可能不习惯。”
蓝鑫止朝发火的导演递烟,连声道歉。其他成员的特写都是一次搞定,宥溪重拍数次都不成功,才让整个团队拖晚上还在工作。
“对不起。”
站在蓝鑫止身后,谭宥溪在导演的骂声中,慢吞吞的开口,眼角塌的很低。
将近零点,秦邦昊才在夜幕中归来。刚推开门,疲惫的他又听见吵他整晚的电子乐,原本紧皱的眉头挤成川字。快步走近客厅,秦邦昊看见满头大汗的谭宥溪在电视前跳舞,刚想开口阻止,发现沙发上放着数条用过的毛巾,而茶几上放着许多喝完的牛奶盒。
见前辈出现的同时,谭宥溪关掉音乐,呼哧呼哧的直喘气,半天后才喊道。
“前、前辈。”
用掌心抹净谭宥溪额头上的汗水,秦邦昊紧绷了整晚的面容顿时松开。
“谭宥溪,别练了,洗澡去休息。”
今天早上六点不到被弄起来,现在还不睡,明天五点多钟其经纪人又来接人,这样下去谭宥溪的身体受不了。
顶着跳舞后涨红的脸,谭宥溪呆呆的盯着秦邦昊,几秒钟后慢吞吞的摇头。
“我还没有找到好的动作,明天拍特写不过关,进度会被我拖延,不好。”
原来是遇到了麻烦。
稍微放下心,秦邦昊当着谭宥溪的面打了个呵欠,随即尴尬的假装咳嗽。
“宥溪,你我先去热水澡,然后躺在床上讨论这个问题。”
“在前辈的床上?”
谭宥溪的眼睛亮晶晶的,秦邦昊无可奈何的笑道。
“恩,在我床上。”
等秦邦昊出浴室时,谭宥溪已经裹在被子里,闭着眼睛,似乎已经睡着。见状,他迟疑片刻,转身往门外走去,准备去客房睡觉。
“前辈。”
模糊的低喃声传出,秦邦昊回头,谭宥溪已经坐起身,艰难的抖动眼皮,却怎么也睁不开。都困到这种程度还在坚持,秦邦昊又心疼又好笑的坐上床,用手把谭宥溪的眼皮扒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