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月下金狐
徐哲帆此时回忆起这些有些伤感,这时胳膊被人拐了一把,他扭头看,旁边的李柏然正皱着眉看他说道:“发什么呆?老师叫你过去拿卷子!”
徐哲帆见状忙拉开凳子起身走过去,接到试纸时数学老师还鼓励的冲他笑了下,要他以后继续努力。
前座的几个同学回头看向徐哲帆时都露出异样的目光,李柏然是城里转来的学生,底子实成绩好这是公认的,而且一直是班里的尖子,让人不得不服气,但徐哲帆这个平时只考六七十分的成绩,怎么这次也考的这么好。
有几个同学甚至心里在想,是不是徐哲帆考试时作弊?偷看李柏然的卷子什么的。
也怪不得他们会这么想,因为平时也没见徐哲帆有多用功,甚至连作业都不做,成绩一下子提升的那么快,数学那么难还考了九十九分,确实很可疑。
徐哲帆倒是没注意这些,他低头看了眼卷纸,发现被减去的一分是道简单的选择题,完全是因为他看题太马虎,理解错了题目意思造成的,于是徐哲帆很淡定的合上卷子并放进课桌里开始听讲。
还有一个人此时也很疑惑,李柏然边拿着卷子边用眼尾扫了眼旁边的徐哲帆,发现这小不点居然没有喜形于外?还很沉着的样子,他抖了下手里的卷子随即也扔进了课桌里,徐哲帆作没作弊他最清楚,这小子平时考试也就是个及格的成绩,这次能考这么好,而且跟自己只差一分,李柏然感觉很惊讶。
下课的时候,刘权兴奋的过来拍了徐哲帆一下道:“小帆,你这次考试考的真好,我才考了八十分,跟你和李柏然比差远了。”
徐哲帆还没说话,李柏然在旁边凉凉的玩着钢笔说道:“估计是瞎猫撞上死耗子,蒙上了。”
刘权反对道:“李柏然你别这么说,考的好那是小帆努力学习的结果……怎么让你说的跟摸奖票似的。”
李柏然哼了一声道:“努力学习就是连作业都不做吗?真长见识了。”
刘权噎了下,随即嘿嘿一笑转移话题道:“那什么,我想去尿尿,你们去不去?”
徐哲帆懒的和他计较,随即起身说要去。
刘权问李柏然时,他撇嘴道了句:“我不去,跟个娘们似的上厕所还要搭伴……”刘权才不管那套,直接把李柏然也一起拉上了,三人这才晃晃当当的往厕所方向走。
尿尿的时候,刘权和徐哲帆是紧挨在一起的,刘权边尿边小声跟徐哲帆说:“李柏然刚才说的话你别跟他计较,你不知道,他那人一阵一阵的,平时和我不这样的,而且你爸包果园的事还是我爸找他爸办的,他爸说话好使,所以你让着他点……”
徐哲帆点头道:“我知道,别担心,我和他打不起来。”就算刘权不说这些,他也没把李柏然的话往心里去,这点嘴皮子上的小事还犯不着他记仇,而且以他的经验来看,李柏然那人应该只是性格高傲些,标准的官二代的脾气么,实际上不是那么难相处,这种人主要是不能呛着,呛着准炸毛,你比他凶他会比你更凶,得像家里养的猫狗一样,顺毛锊着才安全,徐哲帆没有顺毛锊他的想法,更不想去讨好他,所以只要管住嘴巴就行,管他说什么呢,一律无视。
徐哲帆尿完了尿拉上了裤子,这时学校上课的铃声响了,三人忙从厕所里钻出来往教室跑。
小学的生活对徐哲帆来说,确实有些枯燥,但他不敢怠慢,即使老师讲的那些知识他都掌握了,上课时还是很认真听讲。
因为他活过一次,所以他知道基础知识的重要性,这就像是在盖一座大楼,小学和初中就是大楼的地基和底盘,底盘地基没打好,上面的楼盖的再漂亮也没用,来个五级地震一样的趴下,变成废虚一堆。
徐哲帆重生前之所以只考了个二流大学,其中也有这个原因在,基础知识太差了。
所以徐哲帆重视小学的知识,老师留的作业不仅按时完成,还把家里从一年级到初三的课本全找出来,放假时在坑桌上一看就是一天,练习题都反复的做,争取不让习题册上有一处空白。
到他温习完所有的课本后,已经是两个星期后的事了,这段时间刘秀和徐传天天都在果园里忙活,天不亮就走,天黑才回来,因为园子大要干的活很多,忙不完的忙,再加上家里还有几亩地要种,两人真的累够呛。
所以徐哲帆自然而然的就担起了家里煮饭做菜的活,重生前因为经常单身一人的缘故,也间接成就了厨艺,能做得一手好菜。
只是农村这时没有煤气,要做饭只能用大锅焖,炒菜也只有这口锅,边炒还要边往锅底坑里填柴火,很费事,火候也很难掌握。
他做了两次后才渐渐上手,烧火也熟练多了,好在大锅焖出的白米饭很香,炒的菜味道也特别的鲜,院里因为有地,早种的一些小白菜苗什么的都长出来了,随便揪两把洗洗就能炒一盘,里面再放点细粉条,味道可好了。
或者把母亲在山上挖的野菜剁碎了,再挖一小块猪油放里面,包一锅玉米面的大菜饼,咬一口那真是倍儿香。
记得徐哲帆第一次在家做好了饭菜,锅底还留着余火等着父母回来,当时刘秀在山上干了一天活,累的都走不动道,回家进了院子便闻着饭香还很惊讶,赶紧放下农具进屋一看,锅盖上炒得鲜绿的两盘菜还腾腾冒着热气,眼泪都快下来了,抱着徐哲帆亲了好几口。
儿子才十岁啊,到处打听打听,谁家的儿子会这么懂事,十岁就会做菜做饭。
那天晚上,刘秀和徐传吃的都挪不住步了,徐传说,他娘,我怎么觉得儿子的手艺比你好啊,从来没做过饭,第一次做就能这么好吃,这是天份啊。
刘秀也服气,说道:“以后儿子要是考不上学,就让他去城里学厨师,准行。”
徐传不愿意道:“说什么屁话,咱儿子将来肯定有出息,一定能考上大学,你没看他这段时间多用功?早上看书一直看到晚上,这样还学不好那就怪了。”
刘秀直起身道:“我说,你觉没觉的自从咱家包果园以来,咱儿子懂事多了,以前天天就知道跟着刘权屁股后面玩,在学校疯野疯野的,现在也不跟了,到点放学就回家,哪里也不去,也知道用功读书,还知道做饭给爹妈吃,这变化太大了,我都有点不适应。”
徐传倒无所谓道:“儿子懂事还不好?他变成啥样都是咱儿子,你啊,享点福就胡思乱想,别寻思了,赶紧把被褥放了,我躺着歇会。”
刘秀随即把这些疑问给抛之脑后,起身给放了被子,说实话她也困了,干了一天的活,吃饱了就想睡觉,什么事也不想干。
徐哲帆在厨房弄了点热水就着外面的光亮脱了衣服擦了擦身体,说来也怪,自从喝了空间水潭里的水后,出了一身的黑色黏物,之后皮肤就白多了,几乎没有黑色素,后来他又喝了几次,现在身体上已经没有黑色物排出,皮肤白的很健康还有点通透,很水嫩的感觉,这跟他重生前那枯黄色暗的皮肤几乎有天壤之别,他曾经暗暗羡慕过那些皮肤好的男人,没想到有一天自己也会拥有,随即有些珍惜的又摸了两下。
洗完澡擦干净身体,他起身开门把水倒了,然后回来插上门,拿出母亲洗干净的背心裤衩迅速套上,便进屋爬上了炕,此时刘秀和徐传已经睡熟,徐哲帆轻轻关了灯,小心的钻进被窝里躺下。
调匀气息,他先用手摸了摸玉坠,然后习惯性的闭上眼睛,接着便进入了玉坠空间。
第8章 8 …
一进去,空间里那十几棵树上翠绿的叶子,及通红的果实顿时形成强烈的对比,让徐哲帆的情绪高涨起来。
苹果已经熟了很久了,熟透的果子会自已掉到松软的黑土地上,树根下面已经掉了很厚的一层,果子的个头都非常的大,拿起一个用手掂掂能有一斤多重,又红又水灵,表皮还有一股子清香,形状饱满看着就能另人食欲大增,徐哲帆吃过几个,比普通的苹果味道浓郁,而且特别的甜脆,像徐哲帆这种嘴叼的都觉得好吃的不得了。
苹果在空间里放了好几天,还是那个样子,没有虫蛀也不会烂,徐哲帆稍稍有些放心,让徐哲帆感到惊奇的是,以树如此快的生长速度,掉了果子后树叶居然没有丝毫枯萎的迹像,而且在结过果的树枝上又长出了手盖大小新果子。
徐哲帆挨棵树看了看,有点疑惑的想,难道这树能一直结果吗?没有春夏秋冬的气节和生长过程?
虽然徐哲帆觉得这想法有点离奇了,几乎算是打破了植物生长的自然规律,但是仔细想想,这空间的存在本身就是一个奇迹,相比之下,恒温状态下果树能一直结果也是可以理解了。
如果这一切真的如预想的那样,徐哲帆感觉自己可能是得到宝了,这个空间也许是一条通向发财致富最便捷的道路也说不一定。
徐哲帆重生后原本想的是,以自己重生过来的经验,然后抓住些机会,在城里开个店做些生意也许能小赚一笔,让后世衣食无忧。
但有了这个空间后,徐哲帆突然觉得似乎有一条崭新的路就摆在自己面前,固然下海做生意可以生金,但那需要时间和精力投入,以自己还是个学生的情况,似乎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可以运作,但如果是靠空间种树的话,那便容易很多,种上树苗,只需要梦里照看下,然后结下果后找到渠道卖出去,凭着这些卖相质量都极好的果子,徐哲帆有信心价钱不会太低。
以后要是把这个空间里的面积都种上了树,空间里又没有植物周期,果子会一直在长,不分旺季谈季,那么靠着这些果子卖钱,对他而言几乎就是不费力气而一本万利的买卖。
徐哲帆越想越有些兴奋,对未来也充满了期待,但是在这之前,徐哲帆得把这空间里的第一茬苹果给卖出去,这是首金,也是徐哲帆现在最想干的事。
这件事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首先农村唯一能卖苹果的地方就是集市,而他现在只是个十岁大点的孩子,没有一个合适的理由,父母未必会同意,如果不告诉他们,背着他们去集市卖东西的话,赶集的时候若会被邻居或熟人看到那就惨了,到时肯定会传到父母的耳朵里,那一连串的问题又出来了,他们会问哪来的钱批发水果,是不是偷的或拿家里的,如果他说借的,他们就会在哪借的,跟谁借的,或是水果在哪里批的等等,到时撒一个慌就得要用十个慌来圆,偷偷摸摸的太麻烦了,徐哲帆不想这么干。
他觉得最好的方法,就是找个理由说服父母,让他放假能光明正大的去集市卖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