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飞鸟鲨鱼
我要一个家,于是多忍让一些吧……
面前的皮蛋瘦肉粥传来阵阵香味,苏文却没多少食欲。草草吃了点,直接去卧室趴着了,那本企业营销策略,今天能看完吧?
杜杰刷了碗,很“贤妻”地收拾了房间,才躺倒在苏文身边。
“你在生气?”杜杰捏着苏文厚厚的耳垂问。
“没有。我在看书。”
“你生气的时候总是喜欢看书。”
“还喜欢吃东西、看电视、蹲马桶、抽烟。”
杜杰怒了:“谁教的你抽烟?!这才几天没回来,你烟都抽上了!”
苏文很淡定道:“我一直会抽烟,只是你没发现而已。你不在的时候,我常抽烟。”
杜杰趴到苏文身上,嗅嗅他的头发:“你是在要求我每天都回来陪你吗?”
苏文转过脸,亮晶晶的眼睛盯着杜杰看,“如果我说是呢?”
杜杰收了玩世不恭的嘴脸,仰躺在苏文身边,“我以为你知道,我不喜欢这样。”
苏文没说话,继续看书。脑子里乱乱的,有最后一次见王子卿时,他依旧泛着清爽水汽的俊脸;有苏明生带着讽刺的问话;有滕丽娟谄媚的笑脸;还有杜杰说过的,我可以给你一个家。
一直到他被杜杰翻过身子,杜杰压在他身上狠狠地吻他时,他脑子里还是那么几张脸。苏文很累了,连续很多天的睡眠不足。公司新产品上市,全民备战,自己这个资历不足的助理应付各方面的事端都显吃力。他条件反射去推杜杰,杜杰却一把攒住他的双手压至头顶。
苏文无奈,“杜杰,我很累了,你如果想做,也不一定非要是现在吧?”
“就是现在啊,我突然想要了。”杜杰埋下头去啃苏文的脖子,苏文开始挣扎,在杜杰眼里却成了一种情趣。他起身,用双腿压住苏文的胳膊,开始解衣服。
苏文的两臂被杜杰的膝盖磕着,又疼又气,那股子倔脾气也跟着往上涌,一点不合作地折腾起来,杜杰扒`光了自己上半身,趴下来就对着苏文的嘴唇狠狠一咬。
“嘶……”苏文疼的皱紧了好看的眉毛。
杜杰看着他,眼神开始危险:“你别扭个什么劲?”
“杜杰,我真的很累了,我今天一天……啊!”苏文猛然叫了一声,杜杰一手掐住他胸前的一粒樱桃,放任全身的重量压在苏文身上,对着他的胸膛又是啃又是咬。
俩人同床也不是第一次了,对方身上的气味很熟悉。苏文闻着杜杰带了些灶头烟火的味道,无奈轻叹,停止挣扎。
杜杰感觉到苏文的放松,嘴下也变得温柔不少。滚烫的吻从脖颈蔓延到小腹,苏文上衣被杜杰撩起,肌`肤相触,苏文满足的叹息,他喜欢这种感觉,很安全,很温暖。
“嗯……杜杰……”苏文断断续续喘息着,杜杰红润的舌尖在苏文小巧的肚脐上轻轻画圈,惹得小白兔全身都跟着战栗起来。
杜杰顿时感到下腹一阵火热,蓄势待发。他抬头狠狠地吻住苏文,一手轻巧地解开苏文的皮带,一阵钥匙碰撞的声音传来,苏文的长裤被扔在了地上。
杜杰居高临下看着苏文喘息未定的脸,“你还在想他?”
“想谁?”苏文有一瞬间的懵懂,却骤然倒吸一口气,攒紧了床单。杜杰隔着内`裤握住苏文半软的要害,慢慢摩挲。苏文连气都喘不上来了,胸口剧烈起伏着。
过程很模糊,因为苏文实在是太累了。杜杰一边律动还一边埋怨:“小兔子你倒是哼两声啊,我这跟奸尸唯一的区别就是你还在喘气了。”
苏文一巴掌甩在杜杰脑袋上,杜杰不吭声了,摆着一张杜十娘的凄惨脸,继续做某种瘦腰运动……
至于那个想谁的问题,苏文到最后也没有回答,因为他真的做到一半……睡着了。
杜杰无奈地帮他清理身体,吻了吻他的眉梢。手机的灯光在黑暗的房间中忽闪忽闪的,杜杰够过手机翻开看,一条短信,一串陌生的号码:
小文,我好想你。
杜杰皱着眉毛按下详细操作——删除——确认删除。
爱情里总是流行这样一种状态:我可以不完全是你的,但是你必须彻彻底底是我的。
毫无疑问,杜杰是这种人。当然也不是说杜杰花心或者出轨,事实上和苏文在一起后,他连以往那些相好们的手指头都懒得碰,他喜欢苏文,那是实实在在的真心。可是这喜欢里面,多少掺杂了不平等。杜杰喜欢自在的生活,他希望的另一半,是在他想见的时候,腻在一起72小时不分开,不想见的时候,消失到你天涯海角也挖不出他这个人。
然而更毫无疑问的是,苏文没他这么奇怪的癖好。在苏文的意识里,两个人在一起就是安安分分过日子,不过他一向很有耐心,一起生活么,怎么可能一点矛盾都没有?婚姻就是两个人不断磨合的过程,有些人可能要磨合一辈子;有些人坚持不下去,就好聚好散了。苏文想,我要一个家,于是,我多忍让一点吧……
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受贿是不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每天早间9点左右,晚间最晚到7点会更新,听取湿兄们的建议,每章长度拉至最少2000
早晨两人都懒得做饭,杜杰开车带苏文去了蒙海三层的咖啡馆,两人静静坐着吃早餐。杜杰吃到一半,就听对面的苏文放下筷子很认真地说:“我们应该好好谈一谈。”
“谈什么?”
“我们相处的方式有问题,你不觉得吗?”
杜杰皱了皱眉,摇头道:“没觉得。”
苏文叹一口气,看着面前那块煎蛋,“我是很认真地在和你谈恋爱,我希望你和我一样认真,如果你不能做到,那还不如现在说清楚的好。”
杜杰眉毛中间叠成了个“川”字,“你什么意思?”
苏文声音低了些,“就是想你认真些。”
“你觉得我不够认真?”
“你总是莫名其妙消失,三个月了,你待在屋子里的时间加起来不超过一星期……”
杜杰重重地把手里的筷子摔下,杯盘碰撞声清脆地响起,仿佛碎在心头的玻璃杯,一片片扎入心脏。
苏文没说话,只是捏着自己的衣角,背脊挺的笔直。